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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慕的夫妻,但事发后她非但没有哭闹喊冤,反倒感念老安平王、王妃的收养之恩,把委屈忍气吞声。

  谁知道她的百般忍让,没换来平安却换来公主的追杀,这件事在他心底是道过不去的坎儿。他以为她早已被害死,没想到两人还有机会再见面,他不禁感谢上天,让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一句「清华」本是忘情,却引来华恩公主一阵心绞痛,他说「当年之事全是我的错」、他向她说对不起,那是不是代表他知道当年买凶之人是谁?

  心发虚,做错事的人最害怕尘封往事被掀开,如今卢清华就在眼前,她能不心惊胆颤?

  但卢清华没理会梁玉璋的歉意,自顾自地讲下去。「王爷很清楚,外子是个实诚、良善、忠厚、可靠的男人,他把阿芳当成亲生女儿教养,十几年下来阿芳早认定自己是外子的女儿,认定自己是个乡下丫头。她的心不大,只想寻个像外子那样的男人,安稳过一辈子,她没想过会出现这样一桩婚事。」

  她的话让梁玉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这是怨上自己了,如果他不强认子芳,岂会有今日的麻烦。

  但华恩公主对丈夫的沉默不满,王爷肯认梁子芳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多少女人想进王府大门还不得其门而入呢。冷笑,她反唇相稽,「难不成堂堂二皇子还配不上你的女儿?」

  她忿忿难平,这天底下的好果子全落在梁子芳兜里,还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算什么呢?得了便宜还卖乖!卢清华这委屈是装给哪家的男人看呐!

  公主的态度给卢清华jiāo了底,她再度蒙对,华恩公主确实对亲事不满,确实相信二皇子将会入主东宫,比起上官肇澧,确实更属意梁雨欢嫁给二皇子。

  她忽略华恩公主的怒气,续道:「在乡下长大,阿芳为人真诚,xìng子不善于虚伪作假,所言所行均出自本心,她没有手段心计,她不懂得尔虞我诈,王爷和公主都是聪明人,难道当真认为这样的孩子适合后宫?」

  她不说二皇子府却说后宫,等于默认了华恩公主的认定二皇子将入主东宫。

  庄皇后的病一天天沉,没有皇后作主,太子频频犯错,大家嘴里不说,可谁不明白四皇子「重伤在床」是谁的杰作,太子被废确实是早晚的事。

  「这是我的疏忽,我会寻个嬷嬷好好教子芳规矩。」梁玉璋补救道。

  卢清华失笑,他这是掩耳盗铃,不敢面对现实啊。

  好吧,既然要各说各话,就来吧!

  「世子爷曾经落难,长居秀水村,与钟家成为多年邻居,从小两个孩子的情分便不同一般,若没有后来这些事,两个孩子早该结成连理,只是如今……

  「抛去此话不说,阿芳xìng子倔、不肯服输,否则怎能在她爹过世之后撑起家业,开立两家铺子?倘若王爷、公主非要逼她嫁给二皇子,民fù敢断言,往后安平王府不但无法从二皇子那里讨得了好,恐怕也会同时得罪寿王府。」

  「你这是恐吓?」华恩公主脸色数变,口气里增了凝重。虽然她也明白对方不是虚言恫吓,但话从卢清华嘴里说出来,听着就是教人不满。

  「岂敢,民fù不过是说道理罢了,难不成王爷、公主希望结亲不成反结仇?」

  「就算是结仇也结定了,道理大不过皇命,皇上怎么说,咱们王府只有照做的分儿。」

  只是华恩公主尽管说得笃定,不过脸上不掩失望。

  公主那里说不通,卢清华挂起满脸的「茫然无助」望向梁玉璋。

  身为女强人的她本是不屑用这一招的,不过这时代的雄xìng动物有强烈的大男人xìng格,她身有强大的武器却弃之不用,这更是身为女强人不屑做的事。

  「王爷,当年清华无辜,将一生幸福埋葬,虽认命但不无遗憾,如今怎舍得女儿再重蹈覆辙?但愿王爷成全,想个法子请皇上收回旨意吧。」她把楚楚可怜演绎得淋漓尽致。

  华恩公主哪见得了卢清华这副模样,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前赏狐狸精两巴掌。

  见卢清华终于正眼瞧了自己,梁玉璋急道:「清华,我也明白这两桩婚事确实不妥,不过如今圣旨已下,再无转圜余地。」

  他何尝不苦恼,肇澧闹成这样他也想退缩了,只……皇帝哪是好说话的?

  「想必王爷、公主很清楚世子爷的态度了,那也是个孤傲难驯的xìng子,倘若非将梁姑娘嫁进寿王府里,身为父母亲怎么舍得?」

  可不是吗?欢儿的脾气像头倔驴子,世子爷又是个极尽刻薄的,碰面才多久工夫,两人就要掐起架来,成亲后天天处在一块儿能不出事?比起肇澧,她更中意二皇子,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可事已如此,还能怎样?华恩公主心里也愁着。

  卢清华垂下眉睫,再抬眸时,眼底闪着泪光。「清华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今日之事是王爷亏欠民fù的,还请王爷为清华、也为阿芳尽一份力气。」

  「赐婚岂是儿戏?圣旨已下,事无转圜,身为父母也只能好生劝告她们,嫁出门后安分过日子罢了!」梁玉璋已经认命。

  卢清华闭了闭眼睛。还是说不拢?行,山不转路转,动之以情无用,便吓之以威。

  「我不知道梁姑娘xìng情如何,但我生养的女儿怎样还是有几分明白的,让她和二皇子好生过日子是甭想了,别给安平王府带来祸事就是最好的结果,她那副小鸡肠肚,人家待她好三分她便还上五分,若是人家对她不好……她也不是个轻省的,往后枕边风一吹,若二皇子对王爷『另眼看待』,也请王爷、公主多多担待。

  「只不过民fù千万个想不通,为何皇上不将真正的嫡长女赐给二皇子?亲上加亲,不是再好不过的事,为何非要拆散寿王世子和阿芳,造就两对怨偶?难不成是阿芳的身分更高,品xìng、才气、智慧胜过梁姑娘甚多?」

  卢清华迎视公主,看见她满脸愤恨。知道了,女儿是自己生的好,梁雨欢是冠军,阿芳是!行呗?「不尽然吧。既然不是,能是为什么?皇帝何其英明,怎会下这种没头没脑、乱七八糟的旨意?」她满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梁玉璋和华恩公主心头一紧,恶寒生起。

  是啊,能是为什么?好端端的不亲上加亲,却闹得三家姻缘两家怨?嫡女配寿王世子、外室女却配给皇子,倘若婚事成了,臣民百官背后会怎么说话?

  言官那枝笔连皇上都敢批,他们会不会倒因为果,认定安平王打了皇帝的颜面?肯定会,既然如此皇帝为何……

  皇帝是再好面子不过的,绝不会下这种胡涂旨意,既然皇帝不胡涂,他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庄党之事余波dàng漾,庄皇后病情加剧,太子被废在即,朝堂上人人自危,就怕冠上的名头,这桩赐婚会不会是……给他们这群权贵们一个提醒?

  要是他胆敢遵从旨意,将两个女儿往寿王府、二皇子府邸送,这算不算在扩张势力?算不算藉着联姻结成党派?

  梁玉璋想通了,皇上这是要安平王府摆出态度啊!

  见状,卢清华微微一笑,她很满意自己的引导,至于这引导是正确是错误,就得看看皇帝的反应了,待反应证实自己所想,计划便该展开。

  隔天,梁玉璋上了奏摺。

  子芳生母卢氏与其弟钟子静尚且存活人世,基于人情义理,应让子芳回归钟家;既身为钟氏女,便是平民百姓,怎能嫁与皇家子弟?

  安平王府嫡女梁雨欢xìng情骄纵且身患隐疾,不适合与寿王世子联姻,但求皇帝撤消赐婚旨意。

  御书房里,皇帝抚着青花瓷杯,细听暗卫奏事。

  他低声复述卢清华说服安平王的过程,越听,皇帝脸上笑意越增。这女人是诉之以情、说之以理,诱导、恐吓,样样招术全出笼了呀!

  她勾出安平王的惊恐,迫得他急上奏摺,婉拒婚事。

  可惜她猜错方向,虽然摺子展现了梁玉璋无心结党、赤胆忠心,让他非常满意,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拐一名梁家姑娘当二皇子妃。

  难怪卢清华能教出那样有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原来母亲就是这样一号人物,有其母必有其女!

  「小顺子。」皇帝出声,贴身内监急忙上前。

  「奴才在。」

  「你说,倘若朕下一道圣旨,让婚事照旧,卢氏还有什么方法阻止梁子芳嫁给肇衡?」

  小顺子看着皇帝满脸的轻松惬意,也跟着笑两声,回答,「奴才哪里想得出来,卢氏的古怪可不输她女儿。」

  嘴上说着,心中却暗道:皇上这也真是折腾人,明明有意思成全梁子芳和世子爷,偏要玩上这一出。

  「朕也想不出来,倒是有几分期待。让文大人进来,替朕拟旨!」

  三天后,圣旨再下,赐婚之事圣意不变,梁子芳既已入嗣为梁家女,断无改变之理,何况她是女子非男子,钟家有钟子静传承香火即可。

  这道圣旨,让卢清华和上官肇澧那不确定的五成确定了。

  皇帝确实要从梁家拐走一个女儿,在二皇子出柜消息满天飞之前,至于那人是阿芳还是梁雨欢都无所谓,否则不会任由肇澧在外面不断闹腾,制造他与阿芳「山无陵、天地合」的风言风语。

  卢清华本就不认为梁玉璋能起到什么作用,几个错误引导,引导出一纸拒婚奏摺,其目的不过是为了确定自己所猜无误。

  至于真要改变情势怎么能仰仗男人?比起他们,女人更有用。

  于是她再走了一趟安平王府,只不过,这回她密议的对象是华恩公主。

  亥时末,宁禧宫里出现一名访客。

  庄皇后已病入膏肓,她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往日的风华不复在,眼前的她如同一具干,只不过胸口还有微微起伏,证明人还活着。

  上官肇衡勾起床帷,静静看着床上的女人,冷笑浮上,下一瞬,目光转为凌厉,像两把刀子似的。

  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沉睡的女人蓦然惊醒,迎上对方的视线,陡然心惊,仿佛有把生锈的刀子在她的脏腑间不断拉锯,隐隐地痛、隐隐地加剧。

  「母后,儿臣来探望您。」字句恭谨,但上官肇衡的口气却带着生硬。

  「你来做什么?」虚弱无比的说完五个字,庄皇后喘息不定。

  「探望母后啊!」他在床沿坐下来,细长的手指轻轻画过她手背突出的青色血管。「儿臣怕漫漫长夜,母后无聊,要不,儿臣给您说个故事好不?」

  「你走,我不要听!」

  庄皇后试图撑起自己的身子,但不过试了三、两下便摔回床铺里,仰头,她望着那张与梅妃相似的脸庞,胸口气血翻涌,眼前隐隐发黑。

  「怎么能不听,这故事与母后有关系呢。」他身形僵冷,肩背微微佝偻,脸上的笑容封冻,又向庄皇后靠近两分。「那天雪下得挺大的,我的母妃又怀上了,听御医说,那是个聪明活泼的小弟弟。母后知讯,气得砸掉一支凤钗,玉凤凰硬生生断成两截,可惜了工匠的好手艺。

  「可母后为何这般生气?哦,不过是道听涂说了几句谣言,立后自有祖先律例,父皇怎么能随意废后,那是不可能的事啊。

  「偏偏母后信了,一杯鸩酒,夺走我母妃和弟弟的xìng命,一环扣着一环,设下天衣无缝的计策,母妃喊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你夺走她的xìng命,连同她的贞节一并毁去,心真狠!试问,儿臣的母妃做错什么,值得母后这般憎恨?

  「儿臣猜猜,是不是因为她知道当年母后生下的不是太子,而是一位公主?是不是因为她知道母后为了稳固那张凤椅,混乱皇室血统?」

  瞬间,上官肇衡的脸在她面前不断扭曲,幻化成魑魅魍魉,在她耳边叫嚣嘲笑,她害怕、恐惧,极力抗拒着心底传来的彻骨寒冷,紧紧握住的拳头掌心里已是一片濡湿。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能知道?他竟能隐瞒这么多年不教她知晓?这是何等心计,她竟教他给蒙骗了?眼前一切渐渐虚浮旋转起来,胃翻腾得像在狂风中飘dàng的风筝。

  「好教母后明白,您强灌母妃鸩酒时,儿臣就躲在床底下,把你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那时候儿臣才多大?哦,七岁!七岁的孩子能懂什么?记得什么?偏偏儿臣就是记住了,儿臣那位皇姐可是国舅爷庄进成的三女儿?那女儿可养得好了,天生的美人胚子,和母后一样琴棋书画才艺样样不少,掌理中馈的本领亦是一把罩。当年,母后是想把庄三姑娘指给太子的吧?

  「可她的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呢?选秀前到庙里进香,竟让盗匪给掳了,几个男人玩弄后变成残花败柳,返家三日便悬梁自尽。啧啧啧,真是糟蹋,不过那几位玩过庄三姑娘的匪人道,庄三姑娘美则美矣,办起事来也不过如此,半点仙姿美感都没有,还不如谪仙楼的名妓呢。」

  「是你!是你这黑心恶贼,你怎么忍心……」

  噗地,庄皇后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她想拉扯他,但上官肇衡一个轻闪,她整个人就滚落地面。

  「儿臣也想问,母后怎么就忍心残害我母妃,那可是一两命。」他由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剑眉紧蹙,面如寒霜,额头青筋毕露,目光中透出肃杀寒意。

  庄皇后拚死撑起上半身问:「皇上知道太子……」

  「父皇又不傻,怎会不知道,庄家当真忠心耿耿?庄德文、庄进成当真只是爱财,于权势无所争?果真如此,怎会舍得把儿子送进宫里?这还不算谋朝篡位,不叫作野心勃勃?

  「早在知道太子非父皇的骨血之后,父皇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