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白面鬼生 第四章 黑白无常
见小爷倒地不起，万念白连忙跑过去，发现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醒。
无奈之下，万念白只好把这个精瘦的小老头，背到里屋卧室放在木床上安歇。
折腾半天，额头渗满了豆大的汗珠，万念白一边擦拭，一边习惯性看向手表，时间已到下午16点47分，和张老黑还有个重要约会，他不得不立即开始动身。
最后望一眼鼾声如雷的小爷，心中默念：‘孙儿万念白先走一步，倘若能平安度过今夜，明天我还来看您，依然带上好酒好菜，却多半没有这个机会……”
想着想着不由掉下眼泪，万念白取出一叠崭新的红票子，放在小爷的枕头边。退出房间锁好大门，开上汽车驶离古宅，去往前途未卜的死亡约会。
进入城市车流如织，夜幕渐渐开始袭来，在堵车的高峰期之前，开进那家静悄悄地屠宰场，大院里漆黑一片，只能借助大灯缓慢行驶。
找个地方停下，不让汽车熄火，万念白耐心等了一会儿，却没见到张老黑的出现。
正要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张老黑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不丁敲了敲汽车玻璃，这把万念白吓了一跳。
摁下电动车窗，他故作镇定问道：“东西呢？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都在这啦！”张老黑堆笑着夸口，轻拍脚边编织袋。
“给，这是剩下的钱。”
“谢万老弟啦！”张老黑粗略数了一遍，扛起脏兮兮粘满血迹的编织袋，把它塞进后备箱。
做好这些快步走回，张老黑俯身轻拍车：“过来坐我旁边。”
没等万念白坐好，念小依一下子扑上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低下头失声痛哭。
哭了好久，抬起哭肿的双眼，念小依悲伤地说：“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不好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别说这些，我们之间没有亏欠，我爱你，你也爱着我，就已经足够。”万念白顷刻间被感动，眼睛不由感到酸胀。
“来世，如果有来世，让我们幸福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永远也不分开。我多想与你过普通人的日子啊！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说完，念小依猛然抬起头，黑暗中寻找万念白的嘴唇。随后疯狂地亲吻，激情互脱衣服，以下省略若干字……
“开始吧！”缠绵过后，如软蛇一般躺在沙发里的念小依，柔声说。
万念白深情将她抱起，来到主卧室放在木床上，依次点燃7盏酥油灯，盖好白布取来收魂令牌，默念咒语一声‘着’。
念小依身躯不住颤抖，三魂七魄化为丝丝白烟，从天灵盖中细线涌出，万念白伸手收进掌心，再送入收魂令牌。
生鸡蛋在女尸手里握好，把长命铜钱压住天灵盖，以确保不碰到孤魂野鬼，附体霸占念小依的尸身。
为吐出长舌头的她，盖好黄手绢和遮尸布，点燃六支香，分三根插入前后两个糯米碗中。
随后回到客厅，打开编织袋取出里面各种物品，将黑驴蹄子、装狗血的雪碧瓶、金字驱鬼咒、以及参入金粉的雄黄酒和硫磺粉，一一在茶几上摆放妥当。
一屁股坐进沙发的万念白，低头看向夜光表的指针，此时已经临近午夜零点。
窗帘上光影婆娑，房间内寂寥无声，时间却在一分一秒过去。突然有股阴风袭来，它刮入主卧室不久，房门‘吱嘎’一声自己敞开，然而不见有动静。
万念白正感到疑惑，一个黑影双手平举，不紧不慢跳出房门，跳到客厅中间，猛然一个转身，直勾勾地看过来。
面前是传说中的黑无常，他黑漆漆地鬼脸，看上去只有白眼仁，不见了黑眼珠。拖着一条伸到胸前的红舌头，随着每次跳跃不停上下起伏，高高的黑色圆尖帽，上面写着‘正在捉你’四个血红大字。
他左手拿根哭丧棒，右手脱条长长的铁链子，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难听怪声，一袭宽大黑衣，包裹住2米来高的身躯。
黑无常跳出主卧室，站在客厅中间冷眼打量万念白，紧接着白无常又跳了出来。
装扮上两者没有区别，只是白无常的面色太难看，脸部煞白令人感到恐慌，这也突显出长舌头的红艳。头顶戴着高高地白色圆尖帽，上面书写‘你可来了’四个血红大字。
白无常左手拿着铁算盘，右手撑起巨大招魂幡，跳到黑无常旁边，猛地转过身怒视万念白。
随后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公鸭嗓，阴阳怪气叫道：“万念白。”
“两位可来了，我正发愁呢！”
“发什么愁？”白无常收起阴笑，冰冷问道。
“本来咱们商量好了，借念小依的魂魄满3年，我就还给您两位。可谁曾想，眼看日子临近，念小依却跑了，我正为这个发愁呢！”
“哼！你当我们是傻子，念小依魂魄的气味，明明还在你家里，快快交出来吧！免得大家动手。”黑无常唬这脸，抢先说道。
见万念白不言语，似乎存心想拖下去，黑无常又出口吓唬道：“七哥，咱不跟这小子废话，不识抬举给鼻子上脸，看我来治他。”
说着，黑无常脸色一变，长有十几厘米黑色指甲的大手，瞬间向万念白急速抓来。后者连忙歪头躲闪，凶险躲过这一爪，沙发上留下五个深深地指印。
见一击不中，黑无常恼羞成怒收回黑手，本想再次发动攻击，半路却被白无常硬生生拽住。
两人短暂交换眼神，白无常‘嘿嘿’露出阴笑，奸险说道：“白面鬼生万念白，我知道你这些年因为盗墓，学过一些三脚猫的法术，我和老黑也领教过一次，还别说确实有两下子，不过这次我们带来了法器。”
“那又怎么样？”
“你别不识时务自讨苦吃，我们答应的事情做到了，把念小依的魂魄借给你三年，可昨天就已经到期，你想赖账不成。”
白无常说完脸色大变，吹胡子瞪眼睛朝这边看来，忍耐力似乎达到极限。
“我万念白恳请两位，再用阳寿换念小依的魂魄三年……”
“闭嘴！你有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吗？”黑无常愤怒吼道。
“那就别怪我，两位有什么只管招呼吧！”
“哟呵，你还真是不怕死。”‘死’字刚一出口，黑无常手中的长长铁链，已经照万念白的头顶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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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万念白只好把这个精瘦的小老头，背到里屋卧室放在木床上安歇。
折腾半天，额头渗满了豆大的汗珠，万念白一边擦拭，一边习惯性看向手表，时间已到下午16点47分，和张老黑还有个重要约会，他不得不立即开始动身。
最后望一眼鼾声如雷的小爷，心中默念：‘孙儿万念白先走一步，倘若能平安度过今夜，明天我还来看您，依然带上好酒好菜，却多半没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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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张老黑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不丁敲了敲汽车玻璃，这把万念白吓了一跳。
摁下电动车窗，他故作镇定问道：“东西呢？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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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万念白坐好，念小依一下子扑上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低下头失声痛哭。
哭了好久，抬起哭肿的双眼，念小依悲伤地说：“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不好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别说这些，我们之间没有亏欠，我爱你，你也爱着我，就已经足够。”万念白顷刻间被感动，眼睛不由感到酸胀。
“来世，如果有来世，让我们幸福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永远也不分开。我多想与你过普通人的日子啊！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说完，念小依猛然抬起头，黑暗中寻找万念白的嘴唇。随后疯狂地亲吻，激情互脱衣服，以下省略若干字……
“开始吧！”缠绵过后，如软蛇一般躺在沙发里的念小依，柔声说。
万念白深情将她抱起，来到主卧室放在木床上，依次点燃7盏酥油灯，盖好白布取来收魂令牌，默念咒语一声‘着’。
念小依身躯不住颤抖，三魂七魄化为丝丝白烟，从天灵盖中细线涌出，万念白伸手收进掌心，再送入收魂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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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回到客厅，打开编织袋取出里面各种物品，将黑驴蹄子、装狗血的雪碧瓶、金字驱鬼咒、以及参入金粉的雄黄酒和硫磺粉，一一在茶几上摆放妥当。
一屁股坐进沙发的万念白，低头看向夜光表的指针，此时已经临近午夜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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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念白正感到疑惑，一个黑影双手平举，不紧不慢跳出房门，跳到客厅中间，猛然一个转身，直勾勾地看过来。
面前是传说中的黑无常，他黑漆漆地鬼脸，看上去只有白眼仁，不见了黑眼珠。拖着一条伸到胸前的红舌头，随着每次跳跃不停上下起伏，高高的黑色圆尖帽，上面写着‘正在捉你’四个血红大字。
他左手拿根哭丧棒，右手脱条长长的铁链子，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难听怪声，一袭宽大黑衣，包裹住2米来高的身躯。
黑无常跳出主卧室，站在客厅中间冷眼打量万念白，紧接着白无常又跳了出来。
装扮上两者没有区别，只是白无常的面色太难看，脸部煞白令人感到恐慌，这也突显出长舌头的红艳。头顶戴着高高地白色圆尖帽，上面书写‘你可来了’四个血红大字。
白无常左手拿着铁算盘，右手撑起巨大招魂幡，跳到黑无常旁边，猛地转过身怒视万念白。
随后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公鸭嗓，阴阳怪气叫道：“万念白。”
“两位可来了，我正发愁呢！”
“发什么愁？”白无常收起阴笑，冰冷问道。
“本来咱们商量好了，借念小依的魂魄满3年，我就还给您两位。可谁曾想，眼看日子临近，念小依却跑了，我正为这个发愁呢！”
“哼！你当我们是傻子，念小依魂魄的气味，明明还在你家里，快快交出来吧！免得大家动手。”黑无常唬这脸，抢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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