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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钢铁之心

  疾行的身形骤停,半眯起眼睛打量着拦在道路中央之人,鬼蜘蛛微微的吸一口气,慢慢放开打横抱在怀里的千岁百岁br>

  她双足落地,失了凭借就摇摇晃晃,他拨冗瞥了眼过去,随即抬手拉一把,让她重新靠在他身上,免掉她面朝下栽倒的下场。

  犹豫两秒钟,鬼蜘蛛复又横出一手揽住这人腰肢,让她靠得更稳当些。

  她象热恋中的情人,软软的伏在他胸前,冰凉体温透过布料传导而至,鬼蜘蛛微不可察啧了声,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多多少少有些担忧起来。

  他抱着她往下榻地点赶,路上也不知是怎么了,她的气息一度衰弱如同重病缠身,现在更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可是她原本好好的。

  确切的说是看见泽法老师之前,千岁百岁都很正常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又转瞬压下异样,鬼蜘蛛撩高眼皮,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扬声开口道,“好久不见,泽法老师。”

  站在街道中央的的男人微微颔首回应,背对着日光神色看不分明,隔着墨镜的视线却有如实质停在千岁百岁身上。

  察觉到他们教官带着几许审视意味的凝睇,鬼蜘蛛眉心不自觉攒紧,被拦截下来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叹。

  鬼蜘蛛很明白,如果不是刻意为之,海军原大将哪里是会疏忽到暴露行踪的人能叫他无意中看见,必定是泽法老师故意出现在他视线里。

  而半途拦截也是必然结果。

  鬼蜘蛛和千岁百岁流连的商业区位于香波地群岛4049号之间,而他们下榻的地方却在海军政府出入的7079号,若要以最快时间往返,势必穿过横隔两者之间的中立区域。

  此刻会被拦住去路鬼蜘蛛在心里暗自叹息一记,不得不说他们的老师实在太了解他们的行事作风。

  或许是因为他们每个海军将领最初受到的教导,都出自眼前这男人。

  无论行军布阵亦或者信仰坚持,他们的教官对他们的影响都足够深远,他们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对方预料当中。

  离开海军之后泽法老师行踪不明,这些年马林弗德方面也不是没有寻找,只是从来没有哪个部门能得到确切消息,今日忽然出现

  鬼蜘蛛不奇怪会被拦下,也暂时无从判断泽法老师来意,可是照目前情势来看,他又觉得似乎是冲着千岁百岁来的,为什么

  心头的疑惑浮现之后,鬼蜘蛛下意识垂下眼帘,视线扫过伏在怀里的千岁百岁,随即又抬高眼睛,若有所觉的挑了挑眉骨。

  泽法老师等在半路是为了千岁百岁来叙旧

  想了想,鬼蜘蛛心下微微一哂,泽法老师来见失踪二十几年的学生,这也不是不可能,培养出无数海军的原大将,最早一批学生里,到如今还活着的所剩无几。

  算起来,千岁百岁恰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泽法老师的情报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马林弗德海军本部,鬼蜘蛛相信,知道千岁百岁真实身份的人当中,没有谁会将她回归之事透露给离开海军阵营的黑腕泽法。

  良久,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确认了什么似的迈开步伐,行走间肩后墨黑披风猎猎飘动,仿佛闲庭信步般从容不迫,浩浩荡荡气势碾压而至。

  鬼蜘蛛同样不动也不言语,呼吸下意识紧绷。

  他们此刻身处这片区域是造船镀膜区,原本该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冷清得古怪,甚至连喧哗都听不见,只有香波地群岛独有的树脂泡泡轻飘飘浮在空气里。

  不该对老师产生敌意的,鬼蜘蛛这般想,可惜潜意识里仍是无法放松,经年累月风口浪尖打滚的人,对于危机有野兽般的本能。

  迎面而来的男人看似毫无敌意,然而注意力死死钉在千岁百岁身上即使眼神被墨镜遮挡,外放的张力却带着咄咄逼人的锋芒。

  而随着泽法老师的存在感逐渐逼近,鬼蜘蛛感觉到千岁百岁开始发抖。

  原本整张脸埋在他怀里的这人象是极力忍耐痛苦一样,攥住他衣襟的手指收紧,力道大得把布料抓出皱纹。

  不多时,男人站到咫尺间,却也不说话目光错也不错停在千岁百岁身上,确切的说是盯着千岁百岁的背影。

  鬼蜘蛛同样看着他们的教官,此时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老师已经变了许多。

  换下海军将领雪白的制式大衣转而披上墨黑披风,印象里的沉稳和蔼消失,年纪不轻的男人周身气势反而比任职海军军校时凌厉许多。

  视线不着痕迹下落,鬼蜘蛛看了眼他们教官一侧肩膀,缓缓眯了眯眼睛。

  被海贼斩断的手臂部位空空荡荡,泽法老师没有戴着科学部为其量身打造的机械手臂。

  如此说来,此番见面他们的教官是不具备敌意吗

  短暂静默过后,“千岁百岁”男人说话时声线暗哑,语调透出浅浅的不确定,随即抬手取下墨镜,灰蓝眼瞳微不可察睁大,“千岁百岁。”

  鬼蜘蛛只觉得怀里的人浑身绷紧,弱弱的呜咽一声,却怎么也不肯抬起头。

  第二次唤出她的名字,泽法老师的语气已然是肯定,开口之后探出手似乎想让她转过身,指尖将要触及的一瞬却悬在半空。

  鬼蜘蛛仿佛听见空气中滑过一记若有似无的叹息,依稀仿佛出自泽法老师,错觉般很快消失在掠过身侧的风声里。

  半晌,停在半空的手慢慢地垂落。

  看了眼神色复杂到极点的泽法老师,又低头扫了眼鸵鸟一样死黏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鬼蜘蛛嘴角一沉,哑声说道,“回海军驻地叙旧如何老师。”

  话音落下,他们的教官抬起视线,一瞥之间再次转开目光,重新看着千岁百岁,“我以为情报出错,没想到真是你。”

  严苛的唇角依稀缓和几分,男人灰蓝眼瞳里露出一点点暖意,“千岁百岁,你还活着”

  对于泽法老师叙旧一样的言语,千岁百岁的回应是整个人绷紧到极点,最后干脆直接失去意识。

  鬼蜘蛛首先发现异样,低头就见千岁百岁松开死攥着他衣襟的手,双臂软软垂落。

  猝不及防间他被她吓了一跳,错以为自己太用力把人勒坏的鬼蜘蛛,火烧一样放开揽在她腰上的手。

  顷刻间靠在胸前的人顺势往下滑,鬼蜘蛛愣了下又赶忙扶住让她斜依在怀里,空着的手扳过她偏到一边的脸,一边疾声发问,“喂你怎么了”

  “喂千岁百岁”

  她闭着眼睛,一张脸白得半点血色也看不见,他的手摸到一层冰凉的汗。

  鬼蜘蛛皱起眉心,啧了声,随即蓦地回神,将昏过去的人打横抱起,接着拿眼睛看向他们的教官,却也不说话,只静静盯着看。

  似乎没料到千岁百岁会是这般反应,男人的神色有些怔忡,同样盯着昏死的人看,也同样一言不发。

  场景因千岁百岁出人意料的昏迷而陷入僵持,又等了一会儿,这片分外安静的区域响起急促奔跑声。

  来人人数众多,沸沸扬扬的纷沓之音很快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军靴踩过地表的整齐步伐混入枪栓拉动子弹上膛的脆响。

  鬼蜘蛛扬了扬眉梢,轻轻呼出一口气,这声音是方才被他落在后方的随行部队,他的士兵在拖延过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抵达。

  泽法老师一露面,鬼蜘蛛就知道,后方的士兵一定遇到障碍,他们的教官自己一个人拦在前路,想必此番见面不愿意太多人知晓,泽法老师势必要做些清场举动。

  原海军大将身边很有些追随者,封锁这片区域,给跟在后方的海军士兵制造点小麻烦,对泽法老师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只不过效果比预计的差许多。

  能拖住他鬼蜘蛛的兵,却拖不了太长时间。

  许是有些讶异援兵到来的速度,男人移开停在千岁百岁身上的注意力,环顾周遭一圈,目光微微一跳,随即笑了笑,神色略显欣慰。

  同样扫了眼正从附近街道巷角飞速掩进的身影,鬼蜘蛛翘了翘唇稍,却也没出手阻拦他们教官转身离开的步伐。

  待得那道身影敏捷跃上街边建筑物,鬼蜘蛛仰高脸,深深望着沐浴在日光里,显得难以超越的人,犹豫片刻开口道,“泽法老师,他们说她失去记忆了。”

  他们,波鲁萨利诺与萨卡斯基,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姓名,鬼蜘蛛却知道泽法老师能够明白,他原本不必解释却还是出于尊敬的开了口。

  即使来意不明,鬼蜘蛛也不想看见老师怀着疑问与伤感一无所获离开。

  临行前他们的教官回过头,嘴角依稀往下沉了沉,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也不过转眼间,墨黑披风袍角起纵消失,鬼蜘蛛慢慢收回视线,闭了闭眼睛,压下胸口灼升的叹息与伤感。

  泽法老师,他们的教官终究还是没了继续呆在海军阵营的想法了吧老师贯彻了离开马林弗德时的决定。

  对海军失望,决定走在另外一条道路上,执行心中自己的正义。

  他们的老师,引领他们踏上守护之路的男人,终于走上与他们平行却不再相交的道路。

  站在原地沉默半晌,鬼蜘蛛方才收起满心复杂与唏嘘,朝着泽法老师离去的相反方向,缓缓迈开步伐。

  无论如何,首先需要将千岁百岁安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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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路途再没有被谁打扰。

  被随行士兵簇拥着回到休息处时,鬼蜘蛛满意的看见早已经收到命令的军医带着系列医疗器具等在附近。

  把一路抱着的人放到她的房间床上,鬼蜘蛛正打算退开让位置给军医上去检查,身形一动却又被衣襟附着的力道拖住。

  千岁百岁不知怎么又扯住他的衣衫,他半弯着腰要起身,带起她的手臂悬在空中,力道不重却不肯松开。

  被阻扰的鬼蜘蛛满心不高兴,瞪了眼失去意识的人,却发现她脸色难看得象死人。

  刚才一路疾行他没留心,现在缓下神来一看才知道,千岁百岁的状况没有因为泽法老师离去而好转,不知怎么居然更严重的样子。

  神色显得痛苦不堪,整张脸皱得象梅干,嘴角都咬破了。

  静静看了她几秒钟,他打算把她的手从衣襟上扯开的举动却在碰触的瞬间顿住,他握住她的腕骨,无意间探到她的脉搏快得惊人,并且体温以非常古怪的速度飞速升高。

  鬼蜘蛛只觉得自己摸到一块烧红的烙铁,高温烫得他下意识想松开手,然而下一秒,没等做出反应,诡异的温度幻觉般消失,他重新触摸到温润绵软肌肤。

  怔忡片刻,鬼蜘蛛缓缓眯起眼睛,千岁百岁仍是一副痛苦的样子,短时间内急速上升又随即恢复正常的体温,逼出她大量出汗,一下子浸在水里似的,浑身都湿透。

  接着她开始弱弱的哭,脸颊烫出酡红,衬着泛青的嘴唇,让她看上去显得无比脆弱。

  “疼好疼”断断续续的低泣自她口中流泻而出,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边哭一边闭着眼睛挣扎。

  攥住他衣襟的手松开,她蠕动着翻过身,反手艰难地去抓挠自己的背脊,哭声里掺进低低的惨叫,“好疼好疼”

  鬼蜘蛛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巡视她几眼,目光落在她自己扯得有些松散的后领,想了想倾身过去将她的衣领往下拉低,定神一看随即啧了声。

  衣领松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细腻肌肤,后脖颈到背脊之间无端端浮现绯红,古怪颜色如同活物般张息。

  随着那古怪颜色膨胀又收缩,千岁百岁的挣扎跟着激烈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想去挠,又因为被制住无法如愿以偿,所以哭得格外凄惨。

  “好疼好疼”

  嘤嘤嘤的哭泣声只听得鬼蜘蛛心烦气躁,却不想没等他做点什么,她背脊上那片绯红膨胀到极限一样转而收敛成一道道繁乱细线,如同活物蜿蜒勾缠。

  候在边上的军医显然也发现她背脊处正在发生的异常情况,以至于开口询问的语调惊疑不定,“鬼蜘蛛中将大人”

  飞快地把扯落的衣物拉高,鬼蜘蛛头也不回沉声命令道,“给我接通黄猿大将的电话,其他人出去。”

  “是,中将大人。”

  军医领命而去,快步走到房间外,随即又在他示意下反手阖上门。

  待得室内再没有第三个人,鬼蜘蛛返身坐到床沿,觉得头疼欲裂。

  千岁百岁还在哭,只是声音小了许多,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怎样,可即使魔音穿脑似的哭声低弱,他的太阳穴也还是突突直跳。

  短时间内变故接踵而至,他憋了一肚子疑问外加一肚子火,所以女人最麻烦不过,千岁百岁更是个中翘楚。

  鬼蜘蛛越想脸色就越难看,他原本脾气就暴躁,偏生遇到千岁百岁这样娇里娇气的,真不知该拿对方怎么办。

  千岁百岁目前算是在他麾下,可又不能打不能骂,因为她是女人不是他手下那些皮粗肉糙的将官士兵。

  手底下的兵不服管教可以揍一顿,鬼蜘蛛却不会动千岁百岁一根头发,就算波鲁萨利诺没有特别拜托,他也不会将她如何。

  她去到他麾下之前他是威胁过黄猿,可到底也是说说而已。

  对于千岁百岁,鬼蜘蛛算是拿出十万分忍耐对待,偏偏她身边总能出现突发状况,简直像个会走动的麻烦制造机。

  想调千岁百岁去后勤部,结果后勤部死了个尤利尔,追查他麾下将官死亡,连带牵扯出系列杀人案件。

  连环杀人案尚未水落石出,隐匿在海军内部的渎职网居然露出端倪。

  加上今天,泽法老师毫无预兆现身也还是因为千岁百岁。

  虽然确实不关她的事,鬼蜘蛛却多少认为她就象一根引信,星星之火就能引爆数以吨计,是个危险存在。

  抬手揉揉额角,随即拿眼角乜了眼躺在身后的这人,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是因为泽法的缘故。

  千岁百岁遇见黑腕泽法,导致她身体产生异变,至于这当中的内幕,鬼蜘蛛没兴趣追查,他让人通知黄猿,为的是波鲁萨利诺一定知道怎么处理。

  她和两位海军大将是同窗,想必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很清楚她身上的事。

  经过这些时间,千岁百岁的哭声已经完全停止,鬼蜘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担心,于是放下手,侧过身去查看。

  她哭完了象是睡着,也或者是昏迷,趴倒着露出半张脸,脸色倒是恢复些,不再难看得泛出铁青。

  静静看了一会儿,才刚刚放下心,也不知怎么,鬼蜘蛛无端端就觉得热,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似的,心脏跳动频率乱得不像话,甚至连呼吸都变调。

  千岁百岁毫无防备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鸦羽般眼睫被汗水和泪渍浸透,彷如蝴蝶敛了翅膀,发丝粘在脸颊,黑与白对比呈现出一种病态。

  却很漂亮,昨夜醉酒之后她衣襟半解的模样不期然浮现在脑海,忍不住口干舌燥,心里揣着球球一样,毛绒绒爪子轻轻抓挠。

  鬼蜘蛛缓缓眯起眼睛不动也不言语,只是眸色渐深。

  难耐的渴望在叫嚣,身体烧起来一样,令人躁动不安,血脉深处有什么蠢蠢欲动。

  她那张往常总叫人看不顺眼的脸,此时竟

  着魔一般探出手又猛然惊醒,蓦地抬起头,环顾室内一圈,最后把视线停在双眸紧闭的千岁百岁身上。

  片刻过后,心头微微一凛,鬼蜘蛛目光里顿时露出几丝惊愕。

  空气里不知不觉间氤氲着浓郁甜香,仿佛春日漫山遍野繁花盛放。

  与任何一种香料都不一样,更不是花朵,而是甜蜜的芬芳,浓烈肆意,深厚绵长,拂过鼻端竟叫人心旌摇荡。

  说不出的味道充满诱惑气息,令人血脉贲张。

  而房间里弥漫的魅惑香气,发源地正是千岁百岁。

  触电一样直接跳起来,鬼蜘蛛飞速向后退出好几步,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现在这样,白痴也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目瞪口呆好一会儿,狠狠啧一声,蓦地转身大步向外走,他浑身象烧着火,热得无法忍耐,甚至能感觉到欲念流窜的速度。

  必须立刻离开房间,鬼蜘蛛命令自己,在理智焚烧殆尽之前。

  要是继续呆下去,谁知道要发生什么。

  该死千岁百岁这混账女人更该死的是她那两位同窗,居然没有哪个好心透露些,现在简直是要命。

  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就没想过,万一他一个把持不住,到时候

  疾步走到门边,鬼蜘蛛猛一下打开房门,心里一边低低咒骂,一边大声怒喝,“接通黄猿大将的电话了吗”

  许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守在外边的士兵猛一下立正,疾声回答,“黄猿大将阁下”

  废话鬼蜘蛛一脸凶恶的哽住原本的连串呵斥,盯着不远处走廊中央闻声回过头的人,阴森森磨牙,“你是召唤兽吗黄猿大将”

  黄白条纹西装的男人与先前离开的军医站在一起,看样子是正在询问情况,听得他相当恶劣的发问,男人结束交谈,先挥手示意军医离开,随后才不疾不徐迈开步伐。

  “耶~我才到就听说情况不妙啊~”

  “遇到棘手人物了吧”

  黄猿的语调慢条斯理,面上也笑容可掬,只是鬼蜘蛛和他相识这么多年,哪里听不出来这位大将潜藏的不悦。

  “啊~我们的教官。”鬼蜘蛛点点头,“来见失踪多年的学生。”

  黄猿神色微微一变,“果然吗”

  没等对方接着开口,鬼蜘蛛没好气的打断,“你自己进去看看,那家伙简直要命。”

  他话音未落,眼前微微一花,心口不一的黄猿大将瞬间消失。

  空气划过迟来一阵气流,随即听得身后房门不轻不重阖起的声响,鬼蜘蛛哼笑一声,随即挥手示意走廊里的卫兵收队撤离。

  千岁百岁那种情况,谁知道波鲁萨利诺进去会干什么,呆会声音大点影响多不好,鬼蜘蛛可不愿意麾下的小伙子们被刺激得心神不属。

  结果没等士兵们列好队,鬼蜘蛛又听见身后的门豁然开启又碰一声重重关上,视野微微一暗,眼前凭空多出一个人。

  黄猿大将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逃了出来,并且堵在他面前,气息起伏不定。

  呆滞两秒钟,鬼蜘蛛一脸古怪的打量他的老朋友,半晌没说话。

  咫尺间的黄猿看起来有点狼狈,当然,不是衣着不整,而是形于外的气势显得象是气急败坏,又象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两人面面相觑,等了一会儿,鬼蜘蛛终于哼笑一声,不无讽刺的开口,“我正打算把人撤走,怎么,你改吃素了”

  黄猿嘴角狠狠一抽,象是深呼吸好几次,哑声说道,“耶~她这样还是先睡一觉,醒来就没问题。”

  说完停顿几秒钟,深茶色镜片下方的眼睛微微眯起,“马林弗德虚惊一场,结果是在香波地出现,看来我们的教官宝刀未老呢~”

  “比起我们的教官,你的女人更叫我惊奇。”勾起一个不咸不淡的笑,鬼蜘蛛压低声线,别有深意看着黄猿,“你不解释下吗”

  “除了香气,她昨夜拿到约瑟夫波依斯当年那只八音盒。”

  见黄猿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鬼蜘蛛又抬手挥了挥,曼声打断,“算时间萨卡斯基差不多该到港口,等东西拿来,一起说。”

  “波鲁萨利诺,该知道的事,你没办法为她隐瞒。”

  “即使我不在意,今天她这种情况万一发生在别的什么场合,你想过后果吗”

  鬼蜘蛛可以忽视千岁百岁所有秘密,海军本部其他人却不一定,两个海军大将能够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但却不是万无一失。

  相信波鲁萨利诺同样明白,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这男人自己欺骗自己忽视她的异常。

  说话间环顾周遭一圈,鬼蜘蛛抬抬下巴,示意黄猿自己看清楚走廊里的情况,方才几次打开房门,附近的士兵脸色已经不对劲。

  年轻的海兵们看似毫无异样,眼神却不自觉停在同一方向。

  是那扇紧闭房门里边藏着令人失去控制的引诱。

  仅仅是一星半点气息泄露而已就有这样可怕效果,到此时,鬼蜘蛛不得不正视千岁百岁的问题,同样,他必须让波鲁萨利诺明白,有些东西隐瞒下来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千岁百岁与黑腕泽法,比如那只八音盒。

  即使她忘记,事实依然存在。<h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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