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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十二章 思念是一种痛

  当清晨的阳光在你停留过的窗台前洒落时,我思念你;当漫天的星光在你驻足过的树影下跳跃时,我思念你。

  思念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思念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思念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思念是一种痛,就这样在启明的心底蔓延。从白天到黑夜,从日落到晨起,是美丽的忧伤,也是甜蜜的惆怅,像黑夜占据了所有的光芒,你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心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启明已经很久没见过春夏了,可春夏已经住在了他的心里。睡觉时,他时常会梦见春夏;工作时,他时常会想起春夏;吃早饭时,他会想念春夏;吃晚饭时,他也会想念春夏。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她会渗透在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会出现在你生活的每一个时空。

  一大早,启明和菁菁就忙着接受咨询了。

  “医生,你好!”女孩坐在了启明和菁菁对面。

  “哎,你不是那个双胞胎姐姐吗?”菁菁惊讶地望着她。

  “是的。”女孩说。

  “有什么事吗?”启明问。

  “本来妹妹整了个酒窝,我们能区分开了,是件好事。”女孩说。

  “是呀!”菁菁应和道。

  “可是,自从妹妹有了酒窝,大家都说妹妹好看,我觉得心里不好受。”女孩说。

  “你没有酒窝也很好看呀!”菁菁微笑着说。

  “可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女孩一脸委屈地说:“我现在被彻底比下去了。”

  启明望着女孩,姐姐似乎比妹妹要强,便问:“那,你想怎么办呢?”

  “我也要整个酒窝!”女孩不假思索地说。

  “你也要整?”启明反问道。

  “恩,我也要整!”女孩非常肯定地说。

  “那你想怎么整呢?”菁菁问。

  “我就整右边吧。”女孩望着菁菁说。

  “整右边?”菁菁说。

  “恩。”女孩说:“妹妹整左边,我就整右边,这样也能区分开了。”

  “这……”启明问:“你考虑好了吗?”

  “我考虑好了,就这么办。”女孩笑了笑说。

  启明和菁菁望了望对方,说:“那好吧。”

  女孩如愿以偿地整了个酒窝,希望这对双胞胎姐妹都能获得大家的赞美与祝福。

  生活也许就是这样,你不认识的人比你好,你不会心生嫉妒,而你认识的人比你好,甚至这个人就是你的姐妹,对于你来说,就会是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和折磨了。远了不相干,近了就会比,我们似乎永远生活在别人的眼光里,自己也不知不觉变成了别人的眼光,可是,在这流言蜚语的世界里,又有谁能超脱别人的眼光呢?是不屑的眼光,还是羡慕的眼光,是蔑视的眼光,还是仰望的眼光,但不论是哪一种眼光,都会让你忘却了真正的自己,成为别人眼光里的你。

  秋冬何尝不是如此,一切都似真似幻,但她清晰地记得,只要有春夏在,爸爸和越群的眼里只有她,所有的赞美与宠爱都是她的,而自己只是空气般的存在。当他们的快乐被阳光笼罩时,她的痛苦正在无法挣脱的阴影里蔓延,最终,她在无限的失落与不满中选择了对抗与攻击。

  她梦见小时候,越群来家里作客,春夏穿上了一条粉红的裙子,她知道那是爸爸出差带回来的裙子,却不想那条裙子是送给春夏的,而她什么都没有。她无比失落的望着那条裙子,越群却夸赞春夏太漂亮了,她的心彻底崩溃了。

  桌上放了三杯果汁,他们一人拿了一杯,春夏和越群都喝完了,她也喜欢喝果汁,可她忍住了没喝,而是将果汁泼在了春夏的裙子上,不偏不倚,那条粉红的裙子留下了一块大大的印记,变得无比的丑陋与不堪。

  后果可想而知,春夏哭红了双眼望着她,越群也用憎恨的眼光望着她,她的心很痛苦,却也很痛快。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秋冬在梦中呼喊着,醒来时已满头大汗,她躺在医院的床上,两眼充满了疲惫与恐惧。

  只有林月梦陪在秋冬身边,紧紧地抱着她,安慰她。

  而此时此刻,春夏和越群还处于昏迷状态。

  樊厚德和白秘书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樊厚德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医院里已经炸开了锅。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刘医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菁菁问。

  “听说院长拍海报受伤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刘医生说。

  启明刷地一下站起了身,什么话也没说,就冲了出去。

  “启明!”菁菁喊他,他也不理。

  刘医生和李医生都很诧异。

  “散了,散了,别忘了自己的工作!”郭科长说。

  启明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后花园里紫藤的幽香已经融进了最深沉的泥土,那绚烂的季节已经在雨打风吹中翻了一页,只剩下郁郁葱葱的绿。

  启明不知不觉跑到了紫藤下,他想去春夏身边,可是却毫无办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哪怕能看一眼春夏,喊一声春夏,他也就不会如此心急如焚了。

  可是,在这最真实的时空里,连看一眼,喊一声都只是奢望。他仰着头,望着紫藤下的天空,他想成为春夏身边的那个人,却又觉得春夏离他很远。

  菁菁站在他身后,远远地望着他,这样的画面在菁菁眼里已经上演过很多次,而菁菁还是那个在远处守望的人。如果启明能回头望一望远处的菁菁,那这样的画面是不是也能翻开一页。

  启明突然回头,看见了站在墙角的菁菁,可他仿佛早就知道一样,没有丝毫的诧异,菁菁倒是吓了一跳,脸刷地一下红了。

  启明从菁菁身旁走过,菁菁感觉有一阵风吹来,低着头不敢看启明。

  启明就这样朝办公室走着,菁菁就这样跟在后面。

  原本来来回回再熟悉不过的一条路,菁菁却感觉像第一次来面试一样紧张而漫长。

  这大概便是暗恋的感觉吧。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是你应该能感觉到,可是你头也不回地向前走,难道这就是赤裸裸的拒绝吗?

  可是,谁不曾为那暗恋而痛苦呢?我们总以为那份痴情很重,很重,可也许暮然回首,我们才会发现,它一直很轻,很轻。我们总以为自己爱的很深,很深,可来日岁月也许会让你知道,它不过很浅,很浅。

  启明和菁菁一前一后地进了办公室,什么话也没说,便各忙各的工作了。

  “你们去哪儿了?”刘医生问。

  “没。”启明和菁菁异口同声地说。

  “一起去吃饭?”刘医生又问。

  “不了。”启明和菁菁又异口同声地说。

  “我看出来了。”刘医生愣了愣,说:“你们俩越来越有默契了。”

  刘医生和李医生一起去吃饭了。

  启明和菁菁被这么一说,竟都红起了脸,不敢说话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连呼吸都那么清晰。

  “还是去吃饭吧。”启明和菁菁就像中了魔一样,又异口同声地说。

  两个人望望彼此,居然都笑了起来。

  他们来到食堂,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医生说。

  “听说院长还没回来呢。”刘医生说。

  “少说话,多吃饭!”郭科长说。

  刘医生和李医生埋头吃饭了,启明心不在焉地吃着,饭菜几乎就没动,菁菁看在眼里,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她知道以启明的心思,这个时候肯定是吃不下饭的,又不由得开始怨恨春夏,为什么总是折磨启明?

  可是在爱情面前,我们对自己的折磨有时也太过草率,甚至会伤害那些陪在我们身边的人。只是你知道吗?爱情从来只顾自己心里的那个人,而忘记了陪在我们身边的那个人。爱情是自私的,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什么准则,你若甘愿,那就受着,痛苦也好,快乐也罢,都得受着。

  “你们怎么办事的!拍个海报还能出事!”樊厚德一边训斥白秘书,一边呼唤着春夏,“春夏,春夏,快醒醒啊……”

  春夏的手指动了一下,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可她的世界还停留在坠落的地面上,她望着病房里苍白的墙壁,突然觉得心好痛。

  樊厚德看到女儿醒了,激动不已,连忙喊:“春夏,春夏……”

  “爸,越群呢?”春夏迷迷糊糊地问道,为什么梦境不见了,草地不见了,越群也不见了?

  “你放心,都没事!”樊厚德给白秘书使了个眼色。

  “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要是哪边不舒服就告诉我。”樊厚德说。

  “恩,爸,你先回去吧,害你担心了。”春夏说。

  “你是我女儿,能不担心吗?有什么事就让白秘书做,你可别乱动,好好休息!”樊厚德又给白秘书使了个眼色,说:“你留在这儿,给我警惕些!”

  春夏似乎有所察觉,等爸爸走后,便问白秘书:“越群在哪儿?”

  白秘书紧张得直冒汗,不知该怎么回答,便说:“院长放心!”

  “你一说谎谁都能看出来。”春夏说:“快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就自己去找。”

  “越群……越群他……摔断了两根肋骨。”白秘书结结巴巴地说着。

  春夏躺在床上,她从爸爸的眼神里已经猜出了情况不妙,可亲耳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便涌了出来。她想起自己坠落的那一秒,越群拼了命地冲了上来,稳稳地接住了她,却重重地落到地上。如果不是越群,不知道会怎样?也只有越群,会那么奋不顾身地跑来,会那么深情地抱住她。

  “他现在人在哪儿?”春夏哽咽着问。

  “就在医院里,已经做过手术了,不过人还没醒,还要再观察。”白秘书说:“董事长已经去看他了。”

  “我也要去!”春夏一边哭喊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

  “院长,你不要激动!”白秘书说:“董事长就是怕你激动才不让说的!等你休息好了再去也不迟啊!”

  “可越群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哪能躺在这儿不管!”春夏哭着说。

  白秘书看春夏如此痛苦,便安慰道:“那也得等董事长走了再去呀!不然董事长又要担心了!”

  白秘书扶着春夏躺下,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雪白的枕头已被泪水染湿,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希望断了两根肋骨的是她自己,而不是越群。所有的痛,所有的伤,所有的怨恨,所有的算计,该她承受的她绝不逃避,该她应对的她绝不退缩,只是不要再伤害她身边的人。

  樊厚德见到了吴为山,越群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来。

  吴为山站在越群跟前,不由得在心里恨道:“这樊厚德,害了我还不够,还要还我儿子,我们之间的债,你怕是偿不完了!等着瞧,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你的医院是我的,你的老婆是我的,你的女儿也是我的!”

  “大山,对不住了!”樊厚德说。出了这样的事,樊厚德深感愧疚,那天,如果不是越群来医院看他,得知春夏要去拍海报,可能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春夏了。想着想着,他不禁有些后怕,如果春夏有什么闪失,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大德,你言重了!”吴为山说。吴为山本就怨恨樊厚德,现在,自己的儿子为了救她的女儿躺在这儿昏迷不醒,他更是恨极了樊厚德。他知道樊厚德一辈子最宝贵的就是医院和女儿,所以他发誓要么夺走他的宝贝,要么摧毁他的宝贝,让他尝一尝跌入底谷的滋味。

  “现在情况怎么样?”樊厚德问医生。

  “肋骨手术很顺利,休息一个月就能好,脑部ct也拍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医生说。

  “谢谢!”吴为山说。

  “谢谢医生!”樊厚德说。

  “宋秘书,你留下来照看越群。”吴为山对宋秘书说。

  “是,董事长。”宋秘书说。

  “拜托宋秘书了。”樊厚德说。

  宋秘书望着樊厚德点了点头。

  越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醒,他仿佛走入了一个梦境,一个让他如痴如醉的梦境。院子里的紫藤花开了,他和春夏在紫藤花里捉迷藏,他一会儿找到这边,一会儿找到那边,春夏便一会儿躲到这边,一会儿躲到那边,春夏的笑声在紫藤花下荡漾,可是春夏躲到哪里去了呢?

  “春夏!春夏!”越群一边追赶着,一边呼唤着。

  “越群!我在这儿!”春夏一边抓住越群的手,一边喊道。

  “春夏!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越群呼喊着。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春夏紧紧地抓着越群的手。

  越群缓缓地睁开了眼,他在恍如隔世的光线中寻觅着春夏的身影。真的是春夏吗?真的是春夏吗?我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我要紧紧地抱住你!永远不离开你!

  “春夏!春夏!”越群微微地笑了,说:“不要离开我!”

  “越群!我不会离开你的!”春夏激动地说着,眼泪却不住的流下来。

  “你怎么哭了?”越群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她擦泪。

  “都是为了我,你才受伤的!”春夏哭着说:“疼吗?”

  “如果受伤的是你,我会更痛!”越群望着春夏,笑了笑说:“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要重!”

  “都摔成这样了还开玩笑!”春夏略带娇嗔地说。

  “那不是想看你笑吗?”越群说完,两人都笑了。

  “越群,你要好好休养,等你伤好了,你想去哪儿玩我都陪你!”春夏望着越群说。

  “真的?”越群望着春夏,说:“可不许跟我说你忙!”

  春夏笑了笑说:“不忙了,不忙了。”

  “正好可以躺在床上想想去哪玩儿。”越群笑了笑说。

  “去哪儿都可以!”春夏说道。

  宋秘书一直在外面守着,医生过来查房了,帮越群做了进一步的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就行。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春夏对越群说。

  “好,你也好好休息,别急着上班!”越群说。

  白秘书陪春夏回了房间,可春夏的心还是沉浸在痛苦中,越群的伤让她耿耿于怀。越群明明很痛,可还强颜欢笑,逗她开心。她实在是于心不忍,只能默默地祈祷越群早日康复。

  越群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为什么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他严重恐高,不敢看春夏,可是坠落的那一刻,他却比任何人都看得清,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接住春夏,又是如何跌落在地了,只清晰的感受到接住春夏时的安心与放心。如果躺在这里的是春夏,那痛苦与内疚的一定是他。而他不想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他一定要在下一个七年里不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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