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学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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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文聘来的很及时，海棠还没怎么受黄蝶摧残，他就到了，被海棠等人大大方方的勒索了几个大大的红包后，新娘子就被海棠打包送了出去。
之后就是新郎新娘拜别女方父母，这个跟海棠没关系，海棠只是作为观众在旁边看着。
看着黄蝶从没心没肺，到嚎啕大哭，喊着不嫁了，不嫁了，而后被黄婶，黄叙两人合力塞进了花轿，直到花轿离开。
“怎么？看着很有感慨？”送走了花轿，黄叙悄无声息的到了海棠身边，趁人不注意，宽袖下捏了捏海棠的小手。
“恩，没想到，没想到黄蝶姐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竟然会哭的那么惨”真的是很惨，一点都没有哭嫁作那种，完全颠覆了黄蝶在海棠心目中的形象。“你说当时黄蝶姐姐是怎么哭出来的？”
说实话，海棠实在是不能理解，黄蝶哭得那么撕心裂肺是为哪儿般，拜托，文聘家的宅子距离黄府也就两三条街好不好？
“想知道？等你嫁给我的时候，就知道了”想到如今过了年，海棠已经十三了，距离及笄可以嫁人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黄叙刚刚因为黄蝶哭着离开而产生的一点低沉瞬间消失无踪了。
“说啥呢？”见黄叙一开口就提到了成亲，海棠有些害羞，“我可跟你提前说好，不到二十我是不会嫁的。”
“二十？不行，太晚了。”黄叙坚决的摇摇头，决定不行。到时候跟他差不多大的，人家孩子都有好几个了，他多丢人啊？
“哪里晚了，就二十”
“十五”
“二十”
“十六”
“二十”
“十六，就这么说定了。”说完不待海棠再说什么，黄叙就跑开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还没答应呢？”海棠甜蜜又烦恼的看着黄叙离开的背影发呆。
其实她也并非不乐意早嫁，只是作为一个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年。接受了二十年晚生晚育思想教育的海棠。一时之间真心很难接受自己十几岁就嫁人。
“棠儿，刚刚在黄家，你可是跟叙小子吵架了？”刚刚人多。张氏距离又有些远，也没看清楚，只是见两人在说什么，然后叙小子一个人跑开了。海棠却还在原地站着。
这让张氏有些担心，要知道这在往日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哪一次？不是黄叙看着海棠离开，久久伫立然后才走，今儿这事儿太反常了，也不怪张氏多想。
“娘？没有的事儿”怕张氏担心。海棠到底还是将事情给张氏大概说了下，“我跟阿叙，只是在说成亲的事儿。我说要二十再嫁，阿叙不同意。就争辩了一下，然后阿叙说十六成亲，他怕我不同意，才跑走的”
“什么？二十成亲？”这下不止张氏，就连李氏都傻眼了，而后张氏更是一巴掌就呼海棠脑袋上了，“胡咧咧什么呢？哪儿有女孩子二十才成亲的？就是那没人要老姑娘，也留不到那时候”
汉末人口少，且夭折率高，这个时代对人口相当重视，女子超过二十不嫁，那是要交税的，而且还很重，所以大多数人家就算是实在嫁不出去，也会赶在女子二十岁之前，把人送走。
“阿娘嘿嘿我就，就开个玩笑，您别生气，别生气哈。”见张氏被她气的直喘粗气，海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貌似有点大条了。
“你这孩子，怎么看着精明其实啥都不懂，你这么跟叙小子说，他要是一不小心说给他阿爹阿娘听了，人家还以为你不乐意嫁呢？不成，我还得跟叙小子说一声”张氏急着就要掉头，到底被李氏给拉住了。
“大嫂，现在可不能回去，原本没什么事儿的，也就两个孩子闹着玩儿的，你这要是一回去，事儿可就大了。我看这样，不如晚些时候，把叙小子叫过来一趟，你跟他说说，也替棠儿描补描补？你看如何？”
“行吧”，想着李氏说的也有道理，张氏便又坐了下来，只是到底心里不舒服，又兜头招呼了海棠两巴掌，看着海棠委屈，耷拉着个小脑袋，心气儿这才顺了。
“你说你都干得这啥事儿啊？”张氏无语的戳了戳海棠的脑袋。
回到家，海棠直接被张氏勒令回了房，而且没有她的吩咐不许出来，更不许出府。
海棠原还想反抗，看到张氏那张黑脸，到底乖顺的回去了。
将海棠打发走，张氏心急的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估摸着黄家那边应该没什么事儿了，这才让人去叫黄叙。
黄婶刚听到海家派人来让黄叙还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想，便让人去黄叙的院子通知他。
今天也是累得狠了，黄叙将人送走，就回房补了一会儿眠，这会儿刚刚醒。
听说海家夫人让他过去，本着讨好丈母娘的精神，他匆匆洗漱一番，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就过来了。
“叙小子，你过来。”将黄叙叫到身边坐下，张氏抬头打量了黄叙几眼，见他并没有什么不虞之色才开口道，“今儿棠儿可是跟你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棠儿不懂事，性子又直，若是说错了什么话儿，你多多担待一些”
“额，棠棠没说错什么啊？婶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氏怕黄叙心里有疙瘩，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废了诸多口舌，黄叙愣是没听懂。
“”张氏无语，感情自己提心吊胆半天都是白瞎了啊。“额，没有更好，没有更好，今儿人多，我这不是怕棠儿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人就不好了。特意叫你过来跟你说一声。如今你们也定了亲了，说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这过日子啊，就是个包容。棠儿这孩子没什么心眼，有什么说什么，若是哪天说错了话，你多担待。”
“婶儿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不会因为这个跟棠棠生气的。”黄叙根本没往那事儿上想，还以为是今天张氏见黄蝶出嫁，想到过不了多久棠棠也要嫁给他受了刺激。怕他将来对棠棠不好，这才把他叫过来要保证来了。
想到这，黄叙突然起身，郑重的给张氏鞠了个九十度的深躬。“婶儿，我对棠棠的心意可昭日月。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好好对待棠棠，绝不会让她不开心，这个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好好，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原本把未来女婿叫过来是解释女儿不靠谱的行为。不想竟然意外收获了女婿的郑重承诺。张氏表示，今天她真的很开心。
送走黄叙，张氏终于放了心，不过想到女儿时不时不靠谱的行为，张氏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自家闺女似乎从来没有学过规矩。
这可不行，之前家里贫寒，能够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张氏也想不起来，如今家里起来了，海柱在刘表手下做了官，眼瞅着女儿也要嫁到官家去了，这规矩礼仪再不教可就来不及了。只是她自己就是个农妇出身，这官家规矩到底是什么样，她也两眼一抹黑，不清楚啊。
“大嫂，不如你去州牧府，跟陈夫人提一提？”陈夫人是真正世家大族出身，刘荆州认了棠儿做义女，这陈夫人按理也算是棠儿的义母，教养起来名正言顺，且据海棠自己说，陈夫人待她相当好，基本上把她当做亲生女儿。若是能够得陈夫人倾心教导，海棠定能受益终生。现在唯一麻烦的事情就是：陈夫人现在处于孕中，而且月份大了，诸事不便。
“我倒也想过去跟陈夫人提来着，只是如今陈夫人正怀着身子，我们这么大咧咧的上门，而且还是这么费神的事儿，刘荆州会不会觉得我们不懂事儿？”
“这，这不至于吧？”
之后，张氏存了这个心，却一直都憋在心里，一直到几个月后，陈夫人顺利产下次子刘珪刘表并喜欢历史上刘王宗，所以把次子的名字改了。，张氏才借着带海棠登门看孩子的时候，将这件事提了出来。
“海家嫂子也真是的，这事儿怎么也不早说？若是早说了，我也就早些安排了，如今到是累得嫂子，挂心了这几个月。”陈氏是个好的，且又真心疼爱海棠，听张氏这么一说，哪儿有不同意的，到是暗暗惭愧自己没想到，唬得张氏又是一叠声的劝。
而后等到被两人打发出去看小宝宝的海棠知道这事儿，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阿娘，你也真是的，这事儿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义母现在还在坐月子呢？”张氏一颗拳拳慈母之心，海棠倒不好怪罪，只是她真的不想学什么规矩啊？
“也不是让你现在就学，我跟陈夫人都已经商量好了，等到她出了月子，你就住到州牧府去，每日里跟着她学规矩。”
“阿娘，义母出了月子还要照顾小弟弟呢，哪儿有时间啊”海棠就是不想学，寻找任何借口推拒。
“没事儿，刚开始教你的是陈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等到基本的学的差不多了，再让陈夫人教你，那时候，陈夫人的次子也大一些了，每日里也能挪出点时间教你。”
“娘，不能不学吗？我真的不想学啊。”一天到晚规规矩矩的，还有什么意思嘛？
“不行，一定要学，阿娘这也是为你好，将来你嫁入黄家，就是黄家的媳妇，总是要撑起家业的。如今你黄叔，叙小子，叙小子他姐夫都是得刘荆州重用的，日后怕是少不得结交官场，现在学了，将来也不用仓促再去补”张氏态度异常的坚决，直接打掉了海棠投机取巧的念头。
“好吧，好吧，学就学吧，只是你们不能太拘着我，不时的。还要让我出来逛逛。”
“行，没问题”她们也没想着就把海棠关起来，出门自是可以的，不过频率肯定要降低一些罢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平二年底，海棠已经搬入州牧府，跟着陈氏学了小半年的规矩了。
这天，海棠正在后院跟陈氏学习棋艺。说来大家贵女要学习的真的好多。除了日常的起卧行走，以及待人接物，管理家中庶务等等。竟然还要学习一些陶冶情操的技艺，比如下棋，绘画，古玩。插花茶道等等。当然这些技艺并不都要求精，只要有一两样拿得出手就可以了。
好在海棠现代对茶道了解不少。插花什么的也做过，因此虽然不能说有多精通，到底还是有两样能拿得出手的。只是这棋艺
“专心点，该你了”陈氏再次漫不经心的落下一子。然后提醒对面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海棠，该她落子了。
“义母，今儿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就到这里吧？”反正下的再多，她这围棋的水平也就这样了。
“好吧。喏把这个棋谱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日过来我考考你。”也知道海棠棋艺不精，对下棋也无甚喜欢，因此陈氏对海棠要求并不高，只是在棋谱方面要求非常苛刻，每日要背诵一盘棋，第二天她用那盘棋来抽查，若是海棠应对的不好，陈氏后面就会让她一直陪她下棋，虐的她只想哭天抹泪，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背棋谱。
陈氏利落的放人，海棠赶紧让小草拿上棋谱回了自己的小院。
在州牧府的这段时间，海棠一直住在后院，陈氏正院旁边的一处小院里，刘表言是为了让海棠更快适应州牧府的生活，将海棠住的这小院，又赐名为海棠苑。
因为海棠爱清静，海棠院里人不多，除了海棠主仆，就只有一老一幼祖孙俩，老婆子替海棠看着院子，岁的小子帮着跑跑腿，偶尔也做点粗活。
“小姐回来了？”见海棠主仆回来，老婆子赶紧上前来迎。旁边原本跟着老婆子祖孙俩说话的小子已经上前恭敬的给海棠开了门，甚至机灵的打来了水。
“小子，不错嘛？越来越有眼色了。”小草友善的拍了拍小子的单薄的肩，“这边有我呢，你去帮你奶奶去吧。”小子和他奶奶在这府里活计并不多，每日里空闲时间很多，为了帮他们打发时间，海棠便教了老婆子一点手工活，做得好了，可以拿出去换点钱。小子祖孙很是珍惜这门难得的手艺，每日里都会抽出大量时间来练习，刚刚海棠主仆回来时，祖孙俩就正在琢磨。
将小子打发出去，小草过来伺候海棠净面。“小姐，这年节越来越近了，眼瞅着老爷也快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小半年，海棠一直都住州牧府，虽然海家离得近，却也不过一个月能回去一次看看，而且还最多住两天，现在眼看着终于能回去了，小草自然是开心的。
“怎么？这么想回去？莫不是这里有人欺负你了？”海棠自己也很高兴能够回去，不过听到小草这么说，还是打趣了她几句。
“明儿再去下棋，我就跟义母说，想来义母也不会不允。只是过了年，我想着就不过来了，到时候隔段时间过来跟义母讨教一番也就是了，这样天天住着，我都想家，想松儿，雪儿了。”
海棠没有说的是，过了年就是中平三年公元186年，这一年可不平静，纷纷乱乱的黄巾再起，也不知道到时候襄阳这边会不会受到波及？到时候海棠要想办法打听外面的消息，自然不能像这些日子一样困于后宅的，再者，她这小半年该学的也都学的差不多了，其实留下来意义也不大了。还要诸多烦劳义母，实在是不划算。倒不如辞了家去，不时的过来看看，反而两厢便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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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晚了，就二十”
“十五”
“二十”
“十六”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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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还没答应呢？”海棠甜蜜又烦恼的看着黄叙离开的背影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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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儿，刚刚在黄家，你可是跟叙小子吵架了？”刚刚人多。张氏距离又有些远，也没看清楚，只是见两人在说什么，然后叙小子一个人跑开了。海棠却还在原地站着。
这让张氏有些担心，要知道这在往日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哪一次？不是黄叙看着海棠离开，久久伫立然后才走，今儿这事儿太反常了，也不怪张氏多想。
“娘？没有的事儿”怕张氏担心。海棠到底还是将事情给张氏大概说了下，“我跟阿叙，只是在说成亲的事儿。我说要二十再嫁，阿叙不同意。就争辩了一下，然后阿叙说十六成亲，他怕我不同意，才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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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嘿嘿我就，就开个玩笑，您别生气，别生气哈。”见张氏被她气的直喘粗气，海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貌似有点大条了。
“你这孩子，怎么看着精明其实啥都不懂，你这么跟叙小子说，他要是一不小心说给他阿爹阿娘听了，人家还以为你不乐意嫁呢？不成，我还得跟叙小子说一声”张氏急着就要掉头，到底被李氏给拉住了。
“大嫂，现在可不能回去，原本没什么事儿的，也就两个孩子闹着玩儿的，你这要是一回去，事儿可就大了。我看这样，不如晚些时候，把叙小子叫过来一趟，你跟他说说，也替棠儿描补描补？你看如何？”
“行吧”，想着李氏说的也有道理，张氏便又坐了下来，只是到底心里不舒服，又兜头招呼了海棠两巴掌，看着海棠委屈，耷拉着个小脑袋，心气儿这才顺了。
“你说你都干得这啥事儿啊？”张氏无语的戳了戳海棠的脑袋。
回到家，海棠直接被张氏勒令回了房，而且没有她的吩咐不许出来，更不许出府。
海棠原还想反抗，看到张氏那张黑脸，到底乖顺的回去了。
将海棠打发走，张氏心急的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估摸着黄家那边应该没什么事儿了，这才让人去叫黄叙。
黄婶刚听到海家派人来让黄叙还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想，便让人去黄叙的院子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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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棠棠没说错什么啊？婶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氏怕黄叙心里有疙瘩，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废了诸多口舌，黄叙愣是没听懂。
“”张氏无语，感情自己提心吊胆半天都是白瞎了啊。“额，没有更好，没有更好，今儿人多，我这不是怕棠儿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人就不好了。特意叫你过来跟你说一声。如今你们也定了亲了，说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这过日子啊，就是个包容。棠儿这孩子没什么心眼，有什么说什么，若是哪天说错了话，你多担待。”
“婶儿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不会因为这个跟棠棠生气的。”黄叙根本没往那事儿上想，还以为是今天张氏见黄蝶出嫁，想到过不了多久棠棠也要嫁给他受了刺激。怕他将来对棠棠不好，这才把他叫过来要保证来了。
想到这，黄叙突然起身，郑重的给张氏鞠了个九十度的深躬。“婶儿，我对棠棠的心意可昭日月。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好好对待棠棠，绝不会让她不开心，这个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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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黄叙，张氏终于放了心，不过想到女儿时不时不靠谱的行为，张氏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自家闺女似乎从来没有学过规矩。
这可不行，之前家里贫寒，能够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张氏也想不起来，如今家里起来了，海柱在刘表手下做了官，眼瞅着女儿也要嫁到官家去了，这规矩礼仪再不教可就来不及了。只是她自己就是个农妇出身，这官家规矩到底是什么样，她也两眼一抹黑，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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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家嫂子也真是的，这事儿怎么也不早说？若是早说了，我也就早些安排了，如今到是累得嫂子，挂心了这几个月。”陈氏是个好的，且又真心疼爱海棠，听张氏这么一说，哪儿有不同意的，到是暗暗惭愧自己没想到，唬得张氏又是一叠声的劝。
而后等到被两人打发出去看小宝宝的海棠知道这事儿，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阿娘，你也真是的，这事儿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义母现在还在坐月子呢？”张氏一颗拳拳慈母之心，海棠倒不好怪罪，只是她真的不想学什么规矩啊？
“也不是让你现在就学，我跟陈夫人都已经商量好了，等到她出了月子，你就住到州牧府去，每日里跟着她学规矩。”
“阿娘，义母出了月子还要照顾小弟弟呢，哪儿有时间啊”海棠就是不想学，寻找任何借口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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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能不学吗？我真的不想学啊。”一天到晚规规矩矩的，还有什么意思嘛？
“不行，一定要学，阿娘这也是为你好，将来你嫁入黄家，就是黄家的媳妇，总是要撑起家业的。如今你黄叔，叙小子，叙小子他姐夫都是得刘荆州重用的，日后怕是少不得结交官场，现在学了，将来也不用仓促再去补”张氏态度异常的坚决，直接打掉了海棠投机取巧的念头。
“好吧，好吧，学就学吧，只是你们不能太拘着我，不时的。还要让我出来逛逛。”
“行，没问题”她们也没想着就把海棠关起来，出门自是可以的，不过频率肯定要降低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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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海棠正在后院跟陈氏学习棋艺。说来大家贵女要学习的真的好多。除了日常的起卧行走，以及待人接物，管理家中庶务等等。竟然还要学习一些陶冶情操的技艺，比如下棋，绘画，古玩。插花茶道等等。当然这些技艺并不都要求精，只要有一两样拿得出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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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点，该你了”陈氏再次漫不经心的落下一子。然后提醒对面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海棠，该她落子了。
“义母，今儿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就到这里吧？”反正下的再多，她这围棋的水平也就这样了。
“好吧。喏把这个棋谱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日过来我考考你。”也知道海棠棋艺不精，对下棋也无甚喜欢，因此陈氏对海棠要求并不高，只是在棋谱方面要求非常苛刻，每日要背诵一盘棋，第二天她用那盘棋来抽查，若是海棠应对的不好，陈氏后面就会让她一直陪她下棋，虐的她只想哭天抹泪，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背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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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海棠爱清静，海棠院里人不多，除了海棠主仆，就只有一老一幼祖孙俩，老婆子替海棠看着院子，岁的小子帮着跑跑腿，偶尔也做点粗活。
“小姐回来了？”见海棠主仆回来，老婆子赶紧上前来迎。旁边原本跟着老婆子祖孙俩说话的小子已经上前恭敬的给海棠开了门，甚至机灵的打来了水。
“小子，不错嘛？越来越有眼色了。”小草友善的拍了拍小子的单薄的肩，“这边有我呢，你去帮你奶奶去吧。”小子和他奶奶在这府里活计并不多，每日里空闲时间很多，为了帮他们打发时间，海棠便教了老婆子一点手工活，做得好了，可以拿出去换点钱。小子祖孙很是珍惜这门难得的手艺，每日里都会抽出大量时间来练习，刚刚海棠主仆回来时，祖孙俩就正在琢磨。
将小子打发出去，小草过来伺候海棠净面。“小姐，这年节越来越近了，眼瞅着老爷也快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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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想回去？莫不是这里有人欺负你了？”海棠自己也很高兴能够回去，不过听到小草这么说，还是打趣了她几句。
“明儿再去下棋，我就跟义母说，想来义母也不会不允。只是过了年，我想着就不过来了，到时候隔段时间过来跟义母讨教一番也就是了，这样天天住着，我都想家，想松儿，雪儿了。”
海棠没有说的是，过了年就是中平三年公元186年，这一年可不平静，纷纷乱乱的黄巾再起，也不知道到时候襄阳这边会不会受到波及？到时候海棠要想办法打听外面的消息，自然不能像这些日子一样困于后宅的，再者，她这小半年该学的也都学的差不多了，其实留下来意义也不大了。还要诸多烦劳义母，实在是不划算。倒不如辞了家去，不时的过来看看，反而两厢便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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