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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肚,无yào可救。”天呐!怎么这么痛,他的花容月貌不会毁了吧!狠心的妖女。

  看他气急败坏的乱吠,陶于薇一肚子火气被抚平了。“是你欠我人情急着还,可不是我逼你的。”

  水月族有个习俗,欠人恩情若不在今世还,来世做牛做牛沦为畜生道,一生为人奴役,劳苦至死。

  百里穆然是水月族族长,自然知晓这个习俗,从小耳濡目染,对这类的“无稽之谈”十分相信。

  原来他和陶于薇早就相识于六年前,若是葛瞻未重生,她遇到的会是他,可是葛瞻避开了,在同一时辰、同一地点,出入旭川国的百里穆然貌美如女子,十八岁的他识人不清,差点被人卖入青楼,是陶于薇用二十两黄金买下他。

  自此两人就有了纠缠不清的jiāo情,各在两地也能互通有无,维持看似仇人却互相关心的情谊。

  在世人的眼中,皇宫很大,但对常往四处做买卖的陶于薇而言,那只是巴掌大的小鱼池,而她是被豢养在池中的鱼,每天游来游去无所事事,她想跳出池塘游向大海。

  于是水月族大王派人来求亲,比天耀城城主的拒婚慢一步,不过不妨碍原有的目的。

  陶于薇顺理成章借着百里穆然离开最尊贵也最肮脏的皇宫,她从没打算跟谁斗,或扳倒心思恶dú的陈皇后,皇上只有一子,日后肯定继承大统,四皇子没有母后护佑,处境堪虑,她只是顺应娘亲的遗愿,洗刷谋反的罪名让外祖一家能回京。

  而事情一完成自然要走人喽,不然留下来遭人恨呀!顺便还捞了一票嫁妆走,她也没吃亏。

  “你倒是yīn损呀,连这点也算计在内,真不愧是jiān商本色。”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才肯动一指。

  “过奖、过奖,我家金子这一挠不错吧?”让他清醒清醒,眼睛别贼溜溜地挂在金子身上。

  “是不错,打得我的牙都歪了。”真带劲。

  “可惜金子是我的,不给人。”陶于薇笑得春风满面,接过金子递来的果子酒小啜一口。

  “美人”一听,气呼呼的瞪大眼。“不给就不给,当我稀罕呀!有本事你留着给你打金砖。”

  “不,我要铸金身。”人当腻了改当大神。

  “铸金身……”百里穆然知道被人戏弄了,他想咬死她的心都有了,一颗美人心千疮百孔。

  “怎么,我的金子我不能决定怎么用吗?你可别来偷。”还给她脸色看,要不是她救下被吊在花船船桅上供人品“花”的他,他还有命回来当他的大王?早就不知沦为哪个纨裤的胯下玩物。

  他眼刀子直shè的取出百花露抹他肿得老高的半边脸。“接下来你做何打算,留还是走?”

  “你敢娶,我就敢嫁,不是说准备了金子打造的新房,我要了,谁都不许跟我抢。”只要是金子她都爱。

  你就这么点志气!百里穆然鄙视她。“你敢嫁,我就敢娶,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仗义,可是那个人呢?你甘心放手?”

  一提到欠抽的冷面男,陶于薇吐出一口气往软榻上一躺,玉指盖住双眼。“不然呢!他都要娶别人了,屡劝不听,我总不能裙摆一提塞进腰带,青丝一束,跨上大马带人抢婚去。”

  “有何不可?我水月族有马有壮丁,我还可以把我的配刀借给你,看你要下春yào把人就地了结,还是绑过来拜堂成亲,一句话,我给你摆平了,咱们人多还怕办不成事。”

  金子一听到他豪气干云的话,少有表情的她目光暖暖的看向百里穆然,谁知正好和他美如宝石的眼儿对上,他眨了眨,热情洋溢地朝她抛了个妩媚至极的媚眼,害她吓了一大跳,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百里穆然,你很好。”陶于薇笑了,但珍珠般的泪珠由覆眼的指缝中渗出,一滴一滴的流下。

  她压抑太久了,以为找到那个能相爱的男人,谁知是镜花水月,梦里梦外她都是被舍弃的人。

  “记得我的情就赶紧把我那几船种子送来吧,我们族人等着冻土解冻后好播种。”这丫头呀!

  老是自个儿承担一切,也不知找人分担,那位孔方大管事就是人物,龙目鹤姿。

  “!势利鬼。”没瞧见她正在伤心呀!非要打扰。

  哭过以后,陶于薇的神情明显变好了,雨过天晴,彩虹出来了,弯弯的虹色如同她面上笑靥。

  其实葛瞻的坚持复仇确实伤了她的心,人世间蹉跎了二十岁,好不容易瞧见个顺眼地,同时也爱上了,可是他却说:“抱歉,我必须要你的皇姊,她虽然样貌不如你,可是她有你不能给我的东西,所以只能选择她。”

  这对她而言是一大打击,她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以后还会更有钱,金山、银子不成问题,她什么都有,什么都买得到,却无法让满心复仇的骁勇将士选择她。

  抚着腕上的金镯,陶于薇这些日子仍在作同一对男女的梦,只是不多,走马看花似的,醒来就忘了一大半,可少女的黯然神伤却留在心底。

  “主子,您身上有伤,请别任意走动。”一见陶于薇套上鞋子,便知她想做什么的金子上前一扶。

  她挥了挥手。“我随意走走,你别跟了,留在帐里把我的箱笼整理整理,我们最少要住上一段不算短时日。”

  “是。”

  这边一诺,那边不满了。

  “喂!小陶子,你大概忘了这是本王的王帐吧!”连“本王”的自称都出来了,百里穆然在突显王族的地位。可惜他遇到的是跟他一样厚颜的无赖公主。

  “咦!我不是王妃吗?虽然我们尚未举行水月族的成亲仪式,可名义上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王帐不让我睡想养哪个野女人呀!”她故作惊讶神情,把百里穆然气得脸都歪了。

  喔!不,本来就歪了一边,金子姑娘下的狠手。

  “好,算你狠,我让。”每一次和她jiāo手都占不到便宜,惨烈万分的败下阵。

  “等等,不用急着让帐,金子没住饼帐篷,你跟她讲解讲解,好让她收拾收拾,我贪舒适,没安排得妥妥当当我睡不着。”金子十八了,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我一个大王跟她讲解……”见她笑得有几分取笑意味,他悟了,当下咧开一口风流白牙。

  “金子姓吴名紫矜,原是官家千金,把人吓跑了我可不善后。”她小声地说道,看好这一对。

  唉!欠人一个新娘子就赔上一个,她怎么好像有点不划算。

  走出帐篷,陶于薇仰首望天,湛蓝无云的晴空,随风吹来不知名的花香,心胸豁然开朗。

  娘,我会让自己过得很好的,您不要担心,好好投胎去,来世有缘我再当您的女儿,被您无私的爱着……

  皇宫。

  “什么,失败了?!”

  “他们人数太多,有如蜜蜂般见人就叮,虽然小的已下足迷香,可是他们的行动力是变迟缓了,但意志强悍地不肯倒下,小的连砍了十余人才杀出重围……”

  他至今仍负伤在身,养了数日才稍见好转,水月族的护卫恍若上天派下来的天将,勇悍得出人意料,他们的体魄比一般人更耐得住dú、迷香这类的yào物。

  “没用,真是太没用了!本宫jiāo代你的事都没办好,你还回来干什么?”早该以死谢罪了,省得为她留下麻烦。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忽地挺直腰杆,一滴冷汗由额头滑落颈侧,没入衣衫里。“小的是失手了,但是娘娘的嘱咐小的并未忘却,小的确认划破那人的长衫时,他的右边后背有朵拇指大小的红梅胎记,在靠近肩胛骨那里。”

  “你确定没看错,是红色梅花?”雍容尊贵的美fù心急的追问,脸上是狰狞和忿恨。

  “是的,小的看得很明白,要不是有人赶过来救他一命,小的已经得手了。”可惜下手不够快,被他逃过一劫。

  “三公主呢?死了吗?”那个老和她作对的臭丫头,好运到头了吧!等这丫头一死,她就让人把她的财产收回来。

  “伤重,但没死,已救回来了,如今人在水月族。”他也有他的消息来源,虽派不上用场但寥胜于无。

  此时的黑衣人并未蒙面,貌约三十岁左右,无须,面色略显苍白,左颊至耳后有一道狰狞新疤。

  “怎么让她去了水月族,不是让她死在途中吗?”死的比活的好处理,也少给她添堵。

  “小的不敌水月族护卫。”只能说三公主的运气好得叫人兴叹,落单一人还能逃出生天,反折了他们数人。

  “她那些嫁妆呢?”十里红妆呀!总不能轻车带走。

  “嫁妆?”他茫然。

  美fù一瞧见他怔住的神情,不由得来气。“难道你没瞧见三公主出京那日从皇宫运出的大批物品?”

  瞧是瞧见了,但是……“小的不知,除了水月族护卫,三公主身边只有几名随从、奴婢。”

  “你!哼!下去,看了心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带上绡红指套的小指一抬,做出赶人的手势。

  “是,小的告退。”

  黑衣人一跛一跛的退出,显然在上一次劫杀中受了伤,一脚高,一脚低,看来得休养一段好长的时日。

  他下了白玉阶梯,迎面而来的是乌云密布的yīn郁,他驻足回首,富丽堂皇的宫殿挂着醒目的牌匾凤藻宫。

  “娘娘,这可是大大不妙,斩草不除根反而打草惊蛇,给了他们防备,下一回想再动手就不容易了。打蛇没能打七寸,被蛇反咬一口就糟了,未能一举得手后患无穷啊!”

  “你这老货慌什么,喳喳呼呼地,想让旁人知晓本宫干了什么吗?”都一把年纪了,定xìng还这么差。

  目前皇上只有四皇子,只要她控制好后宫不生乱,等皇上殡天后,这宫里还不是她说了算。

  “娘娘,老奴这是心里急呀!当年的那件事……”两道冷芒shè来,面露惊慌的乌嬷嬷打了个哆嗦,“呃!老、老奴是说安排得天衣无缝,连那户人家也不晓得被掉包了,瞒得死紧。”

  “你是说孔家不知情?”自个儿的孩子被换了怎会毫无知觉,那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òu呀!

  陈皇后眼神迷茫的想起她生平第一次有孕,那时她多欢喜呀,盼着一举得男好拿到皇后的位置,让后宫女子谁也越不过她,分走皇上的宠爱,刚入宫没两年的她好天真。

  那一年赵皇后因病去世,被封为德妃的她一直以为有机会封后,谁知又冒出个蔻年华的蕙妃,不仅一入宫便受宠还很快有了身孕,让刚生一女的她大感受到威胁。

  好在蕙妃生下的是女儿,而皇上暂时没有封后的打算,因此她也没放在心上,调养好身子准备生个大胖皇子。

  谁知年复一年,她连生了两个女儿被封为德贵妃,可同时已五岁的长凤公主因xìng子讨喜十分受皇上宠爱,相对地也常去蕙妃的宫殿,让她又妒又恨,想着怎么把皇上抢回来。

  当时有传言,在没有人生下皇子的情况下,皇上有可能封蕙妃为后,她一听,急得眼红,立即招娘家的人入宫,里外连手设计陷害蕙妃,让皇上以为蕙妃勾结外戚要谋反。

  最后蕙妃一家获罪,但是心软的皇上顾及旧情,免去死刑,贬为庶民赶出皇宫,她再耳边风,让耳根子软的皇上把长凤公主也一并送出宫,“母女”团聚才是天lún。

  没想到一眨眼间,十多年过去了,蕙妃死了,长凤公主嫁人,她的皇儿也已十岁了,她还有什么好忧虑的,除去小小的隐忧她便能高枕无忧,只可惜……她目光骤地一锐。

  “是的,老奴买通孔夫人身边服侍的嬷嬷,一出生便谎称是男婴,孔家高兴有男丁传香火都乐晕了,谁也不晓得我们私下动了手脚。”弄璋、弄瓦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福气。

  “那个嬷嬷呢?”留不得。

  “孔家少爷在五岁时就失足落水死亡,老奴很谨慎,没让人发现她的死因不单纯。”泡烂的尸体当然看不出颈上的勒痕。

  “好,很好,你做得不错,如果在孔家的破产上下手再狠一点,本宫会更满意。”偏偏跑了那小子。

  十三年前的水患半是天灾,半是人祸,但孔家也是小有积蓄的人家,不可能一下子就败了,至少土地还在,便宜卖出还是能得少许银两东山再起,起码的温饱不成问题。

  但是有心人的拾掇下,几个年长的族人硬是霸占族兄的财产,假仁假义地以破产为由将十岁男童赶走,被保护得不晓人事的小少爷信以为真,便与逃难的人潮一起离开。

  多年来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毕竟比他壮实的大男人都饿死了,连生米、熟米都分不清的孩子哪有可能生存?于是,陈皇后放心了。

  “老奴也没想到他还活着,在长凤公主的宫里看到他时老奴吓出一身冷汗,生儿肖舅,老奴一瞧多像赵小将军,还以为是威武侯在外生的私生子。”乍看眼熟,再猛一瞧,那眉宇之间正和皇上有几分神似。

  “这事没人知晓,你就给本宫压死在土里,要是有一丝风声走漏,你那一家人……”一个也别想留。

  乌嬷嬷脸色微白,“是的,娘娘,老奴跟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哪敢多言,老奴也怕死。”

  会怕才是聪明人,更懂得谨慎小心,“聪明人做聪明事,本宫不用笨人。”陈皇后扬扬小指,意兴阑珊。

  “那个人要不要……”乌嬷嬷做了个抹头的动作。

  布满城府的眸子闪了闪微光,她思忖了一下,“一动不如一静,刚有土匪一事皇上肯定会下令彻查,我们先观望一阵子,反正去了水月族,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应该”这个字眼很含糊,充满变数,放心太早的陈皇后忘了鸡蛋不是无缝,再平滑的表面还是钻得进去热气,把蛋给蒸热。

  她认为不会再回京的一行人因为这人而改变了命数。

  天耀城,城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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