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菜时讨价还价的语气。
“好啊。“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在游戏里结婚吗？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红娘那成亲吧！“
万辛知道游戏里的人成亲，有些土豪会搞出很大的阵势，可是她和师父就这么安静地，就好像聊天气般，去红娘那里登记成亲。
但是，她很开心。
YY里一阵沉默。
万辛有点不好意思，便找话题说，“师父，我们去偷人头吧！”
“好啊。”
然后就是万辛的嘴巴吐出夸张的音效。
“五dú的这个BUFF简直了，像屎一样甩都甩不掉。”
“文明文明。”
“啊啊啊啊，怎么突然跑出来这么多相思门的人，好不容易打残血了，嗖地一下又满血了。”
“淡定淡定。”
“卧槽，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隐身的唐门和明教！啊，师父，我残血了！啊，师父，我要死了！不对，我已经死了。”
“莫方莫方。”
“我擦，复活点被埋了，嘤嘤嘤，唐门居然在这里放机关，根本起不来嘛。师父，你在哪啊？”
“你脚下躺着呢。”
“啊？擦，师父我和你一起躺了。”
他们在长安外城偷人头，此时被埋复活点了，游戏有天气变换此时竟又下起了雪。
“师父，下雪了呢。”
“对啊。”
“我们这也下雪了，真好看。”
“我们这边也是，今天我还遇见一个学妹呢，跟她朋友起争执，回去的路上居然给我说她喜欢上游戏里的师父了。”
“啊？”
“徒弟，我……”
“师父，我要断电了，先下了！”
万辛直接把笔记本电脑盖下来，听到电脑安静下来，她早已面红耳赤。
师父……是余砚？
那个利落干净的男生。
“啊啊啊啊，不好意思啊，万辛我家里有点事，所以这学期报道晚了。”
万辛看到室友回来，开心地笑了。
于是他给陈言及打电话，“喂，姓陈的，我室友回来了，所以我不和你搬出去住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可是房子都租好了，你至少周末要来和我一起住。”
“行！”万辛答应得很干脆。
万辛突然对学习生活积极了起来。
室友觉得她太奇怪，便问她，“你最近怎么了？”
“我想过了，我喜欢的是我师父。”
☆、第 7 章
“万辛，你以前喜欢陈言及，是因为你羡慕他拥有你没有的东西，他聪明，那时候他有完整的家，然后他对你不一样，你就习惯了和他在一起，对吧？”
“对。”万辛奇怪地看着室友。
“可是他在你母亲离世时留下你一个人，你不能原谅他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抛下你一人，你没有看上去那么淡然，你是一个对生活很挑剔的人，对吧？”
“对……”想起母亲去世，万辛没有过多的悲伤。
“你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积极，或许你是爱着你的父母的，但是你还是忍不住怨你母亲把你当成责任，抛弃你自杀，所以你特别怨抛弃你的人，所以即使你明白陈言及是真心喜欢你的，明白他是想弥补，你也没有办法再接受他，对吧？”
“对……”
“你喜欢你师父，是因为他耐心地一点一点教你，而在生活中你从来没有过，你不觉得他在你心中更像父亲，你确定这不是依赖，而是喜欢？”
“我的确分不清，但是我这么大，就这一次遇到一个对我这么耐心的人，他对我很好，我想要个人一直对我这么好，有错吗？”
“嘿嘿，怎么会有错呢，喜欢就去争取啊。”
“嗯！我才知道呢，他居然是隔壁财大的学长！”
“啊，那你可要加把劲了，据说女追男，隔层纱。”
“我也是这样想的！”
第二天余砚下课，便看见了等在外面的万辛。
“嗨，学长，我是来像你道谢的。”
余砚愣了愣，便轻笑到，“你还专门来道谢，真是有心了。”
“那是，所以我决定请你吃我们学校的二食堂，大方吧！”
“那真是多谢了，贵校二食堂的大名连我们财大也是有耳闻的，毕竟现在饭里还能吃出蜗牛的食堂不多了。“
“嘿嘿，所以啊，珍贵吧，约不约？“
“不了，我一会还有事。“余砚一边说，一边手握宣传单敲上了万辛的头。
万辛顺手夺了去，“这是什么？“
“脉商个人魅力大赛宣传单，可惜你不是本校的，不能参加。“
“你要参加吗？“
“要啊，要加校绩点的，为什么不参加。你们学校应该也有类似的活动，你可以关注下。“
“喔，我不是很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打游戏？“万辛想了想说。
“打游戏很好玩吗？“
“还好啦，主要是太无聊了。“
“无聊还有很多其他的事可以干，不要太本末倒置了。“说完余砚就转身离开。
万辛觉得余砚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她决定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勾搭余砚。
万辛晚上回寝室，打开游戏，给她师父打了声招呼，快速地清完日常就下了。
余砚实在搞不懂，万辛是不是太闲了点，从一早上开始，每一节课她都坐在他旁边，她没课吗？
吃午饭的时候，余砚好笑地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人，“你不用上课的吗？“
“上啊，但是我上课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所以不去影响不大啦。“
“你知不知道挂科对以后就业有影响的？“
“谁挂科了？我成绩在班上前面呢。“
“我表示很惊讶。“
“咱们国家教育就这样，题型就那几样，大学比较水，考试前刷一套题基本就没问题了，老实说，你问我原理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应付考试完全不用担心。“
“看不出来你还是学霸？“
“我哪里学霸了？陈言及才是学霸呢！“
“陈言及？“
“就是你那天看见的那个。“
“男朋友？“余砚不经意地问。
“不是，我哥哥。“
“哥哥？“余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嗯？“
“快吃吧，吃完我还要回寝室午休，下午满课。“
“喔，那你快吃吧，下午见。“
余砚的手顿了顿，斜睨了万辛一眼，不会吧，这家伙下午还要来？
余砚以为万辛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万辛居然跟着他上了一周的课了。
周末见不到万辛，突然觉得身边安静了下来，变得和以前一样。
这两天万辛没能玩游戏，因为她答应了陈言及和他住在校外。
吃晚饭时，陈言及盯着她看了很久。
“你干嘛啊？“万辛终于忍不住问道。
“万辛，你到底懂不懂？“
“懂什么？“
“我为了你从国外回来，我都给你说我喜欢你了，你却去缠着其他男生？你要脸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女生喜欢男生，主动去追男生就是不要脸了？好笑！“
“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你现在名义上是我哥哥。“
“哥哥？你在逗我？我说我喜欢你你听不到吗？“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都什么年代了，难道我还要因为你，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吗？“
“那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都算什么？“
“我和你在一起过吗？说得我好像以前是你女朋友一样。“
“是！我没虽然没挑明，但是我们在一起的节奏，不就是男女朋友关系那样吗？“
“我可没见过，男女朋友关系中的一方，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我知道你怪我留你一个人，我这不是想弥补吗？“
“弥补？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可以弥补的！“
“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喜欢的是余砚！“
“你真的有病！好好好，我知道我不对在先，就因为这一次，你就一点后路也不留给我，你就能保证余砚对你，能事事不违抗你，合乎你的心意么？“
“我……“
陈言及打断了她，“不能保证是吧？为什么你对我的要求就比他高呢？“
“因为……把你看得更重要。“万辛说完这句话，便回到自己房里。
她赌气地用被子盖住头，没错，她的确是在耍脾气，她是仗着陈言及喜欢她在耍脾气。
爱，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母亲可以把它凌驾于生命之上？只为了那一个人？
她就可以不喜欢陈言及，喜欢余砚了啊。
☆、第 8 章
周一上课的时候，万辛踟躇了一会，没有去找余砚。
“临风踏雪”是省大的一处情侣圣地，有很多人喜欢在那里装逼，或拉小提琴，或吹长笛，或弹古筝……
这天万辛逃了课坐在临风踏雪的草地上，看着对面的湖波光潋滟。
她仿佛看到了白衣蓝带的剑客，然后又看到了余砚。万辛心累地一下子躺在了草地上，妈，爸，我好像做错了，你们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万辛感到自己眼眶湿润了，好笑地闭上眼睛遮掩。
头上突然一片yīn影，万辛只好又睁开，一刹那她以为看到了余砚，可是他现在有课的啊。
万辛眨了眨眼，把眼泪了眨出来了，“余砚？你怎么在这里？”
万辛准备起身，谁知道余砚此时正弯腰想拭去她的眼泪，两唇相碰的时候，万辛透过余砚的下颚和颈子看到天山白云流动，岁月静好，这就是答案。
万辛起身推开他，两个人的脸都红红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段时间都缠着你？”想通了的万辛开口到。
“你不是在追我吗？”余砚答得理所当然。
“那你同意了吗？”万辛小心翼翼地问。
“同意了。”后者给了她一个满意了微笑。
“可是上次我还告诉你我喜欢其他人，你不会觉得我是个花心的人吗？”
“你是指你游戏里的师父？”
“是的。”
“可是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打电话找我联谊的时候，毕竟这年代还用电话号码做游戏帐号的人不多了。”
“你你你你你那么早就知道……就知道我我我我……”
“对，我那么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
“那你怎么不说，亏我还……这几天……我……”
余砚一下子把万辛拥入怀中。
“你干嘛？”万辛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
“我不是怕你害羞得没脸见人嘛。”余砚清朗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万辛怔了怔，居然哭起来了，虽然没有抽泣声，可是余砚能感到胸前湿得厉害。
“万辛，以后想哭不准偷偷躲起来哭，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你可以哭，那就是我的怀里。”
终于，万辛由沉默着哭变成了嚎啕大哭，临风踏雪装逼的人们看着这两个，纷纷抛出尼玛秀恩爱死得快的鄙视眼神。
余砚抱着她，想着四年了啊。
那年他高三，她高一。
重点高中会提前公布自主招生的名额，这些人往往是重点栽培的对象。
余砚那时候高三，是没有假期而言的，所以他在公布考生成绩的大楼里，看见了偷偷哭泣的万辛。
万辛发育不好，个子小小的，余砚那时候只是淡淡地想，又是一个落榜的人吧。
然后他看见万辛愤怒地把手上的成绩单撕掉，就这么扔在地上跑远了。
余砚忍不住好奇，去捡起来看了一下，561分，4班。
在自主招生考试里这分数全市都是名列前茅的啊，而且4班不是新届最优秀的班吗？
那她到底在哭什么？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高一的时候余砚的成绩和班上一名女生老是不相上下，分科的时候班主任建议他们两个一个读文科，一个读理科，争取把这届的文理科状元都拿下。
那女生认为文科就是读读背背，出来又没有什么实际用处，文科生会的理科生都会，就不怎么想选文科，余砚笑了笑，那他读文科吧。
再次见面是考试被编排在一起，余砚一眼就认出万辛了。
一边答题一边瞅着万辛绞尽脑汁的样子，想着这样才真实多了嘛。
做完试卷后，他看着窗子，里面倒影出万辛做题的样子。
“你小子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一直盯着窗外看什么，外面是没有美女路过的，给我好好答题！”
余砚想着自己居然看了一个陌生的女孩这么久，有点不好意思，便点头答好。
一时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不知不觉竟拿着女孩的草稿纸，答起了万辛的最后一道物理题。
第三次见面是在毕业会上，她又坐在他旁边，他微笑地给她打招呼，她也微笑点头示意，显然没有认出他。
她和旁边的男孩子聊天，说很想玩一款叫《乱世》的游戏，可惜作业好多，学习压力好大没时间玩。
男孩没好气道，“你要玩游戏也等考起省大先，不然我就不考省大考清华了。”
“诶？你上次不是说你考省大是因为jiāo通方便，然后两所大学以后就业区别不是很大吗？”
“烦死了你，安静！”
“你真好，谢谢你！”
余砚看着他们，沉默。
第四次见面是他高考的最后一天，还有文综考完就解放了。
她脚步虚浮地走在街上，然后扑通一下子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一下子围过去，她又马上清醒了过来，说，有点发烧想去看病来着，糊里糊涂还以为去上学呢，结果走错地方了。
周围的人商量着还是找个人带她去医院吧。
他脑子一抽，说，“我去吧。”
她自然地扶着他，“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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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在游戏里结婚吗？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红娘那成亲吧！“
万辛知道游戏里的人成亲，有些土豪会搞出很大的阵势，可是她和师父就这么安静地，就好像聊天气般，去红娘那里登记成亲。
但是，她很开心。
YY里一阵沉默。
万辛有点不好意思，便找话题说，“师父，我们去偷人头吧！”
“好啊。”
然后就是万辛的嘴巴吐出夸张的音效。
“五dú的这个BUFF简直了，像屎一样甩都甩不掉。”
“文明文明。”
“啊啊啊啊，怎么突然跑出来这么多相思门的人，好不容易打残血了，嗖地一下又满血了。”
“淡定淡定。”
“卧槽，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隐身的唐门和明教！啊，师父，我残血了！啊，师父，我要死了！不对，我已经死了。”
“莫方莫方。”
“我擦，复活点被埋了，嘤嘤嘤，唐门居然在这里放机关，根本起不来嘛。师父，你在哪啊？”
“你脚下躺着呢。”
“啊？擦，师父我和你一起躺了。”
他们在长安外城偷人头，此时被埋复活点了，游戏有天气变换此时竟又下起了雪。
“师父，下雪了呢。”
“对啊。”
“我们这也下雪了，真好看。”
“我们这边也是，今天我还遇见一个学妹呢，跟她朋友起争执，回去的路上居然给我说她喜欢上游戏里的师父了。”
“啊？”
“徒弟，我……”
“师父，我要断电了，先下了！”
万辛直接把笔记本电脑盖下来，听到电脑安静下来，她早已面红耳赤。
师父……是余砚？
那个利落干净的男生。
“啊啊啊啊，不好意思啊，万辛我家里有点事，所以这学期报道晚了。”
万辛看到室友回来，开心地笑了。
于是他给陈言及打电话，“喂，姓陈的，我室友回来了，所以我不和你搬出去住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可是房子都租好了，你至少周末要来和我一起住。”
“行！”万辛答应得很干脆。
万辛突然对学习生活积极了起来。
室友觉得她太奇怪，便问她，“你最近怎么了？”
“我想过了，我喜欢的是我师父。”
☆、第 7 章
“万辛，你以前喜欢陈言及，是因为你羡慕他拥有你没有的东西，他聪明，那时候他有完整的家，然后他对你不一样，你就习惯了和他在一起，对吧？”
“对。”万辛奇怪地看着室友。
“可是他在你母亲离世时留下你一个人，你不能原谅他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抛下你一人，你没有看上去那么淡然，你是一个对生活很挑剔的人，对吧？”
“对……”想起母亲去世，万辛没有过多的悲伤。
“你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积极，或许你是爱着你的父母的，但是你还是忍不住怨你母亲把你当成责任，抛弃你自杀，所以你特别怨抛弃你的人，所以即使你明白陈言及是真心喜欢你的，明白他是想弥补，你也没有办法再接受他，对吧？”
“对……”
“你喜欢你师父，是因为他耐心地一点一点教你，而在生活中你从来没有过，你不觉得他在你心中更像父亲，你确定这不是依赖，而是喜欢？”
“我的确分不清，但是我这么大，就这一次遇到一个对我这么耐心的人，他对我很好，我想要个人一直对我这么好，有错吗？”
“嘿嘿，怎么会有错呢，喜欢就去争取啊。”
“嗯！我才知道呢，他居然是隔壁财大的学长！”
“啊，那你可要加把劲了，据说女追男，隔层纱。”
“我也是这样想的！”
第二天余砚下课，便看见了等在外面的万辛。
“嗨，学长，我是来像你道谢的。”
余砚愣了愣，便轻笑到，“你还专门来道谢，真是有心了。”
“那是，所以我决定请你吃我们学校的二食堂，大方吧！”
“那真是多谢了，贵校二食堂的大名连我们财大也是有耳闻的，毕竟现在饭里还能吃出蜗牛的食堂不多了。“
“嘿嘿，所以啊，珍贵吧，约不约？“
“不了，我一会还有事。“余砚一边说，一边手握宣传单敲上了万辛的头。
万辛顺手夺了去，“这是什么？“
“脉商个人魅力大赛宣传单，可惜你不是本校的，不能参加。“
“你要参加吗？“
“要啊，要加校绩点的，为什么不参加。你们学校应该也有类似的活动，你可以关注下。“
“喔，我不是很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打游戏？“万辛想了想说。
“打游戏很好玩吗？“
“还好啦，主要是太无聊了。“
“无聊还有很多其他的事可以干，不要太本末倒置了。“说完余砚就转身离开。
万辛觉得余砚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她决定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勾搭余砚。
万辛晚上回寝室，打开游戏，给她师父打了声招呼，快速地清完日常就下了。
余砚实在搞不懂，万辛是不是太闲了点，从一早上开始，每一节课她都坐在他旁边，她没课吗？
吃午饭的时候，余砚好笑地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人，“你不用上课的吗？“
“上啊，但是我上课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所以不去影响不大啦。“
“你知不知道挂科对以后就业有影响的？“
“谁挂科了？我成绩在班上前面呢。“
“我表示很惊讶。“
“咱们国家教育就这样，题型就那几样，大学比较水，考试前刷一套题基本就没问题了，老实说，你问我原理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应付考试完全不用担心。“
“看不出来你还是学霸？“
“我哪里学霸了？陈言及才是学霸呢！“
“陈言及？“
“就是你那天看见的那个。“
“男朋友？“余砚不经意地问。
“不是，我哥哥。“
“哥哥？“余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嗯？“
“快吃吧，吃完我还要回寝室午休，下午满课。“
“喔，那你快吃吧，下午见。“
余砚的手顿了顿，斜睨了万辛一眼，不会吧，这家伙下午还要来？
余砚以为万辛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万辛居然跟着他上了一周的课了。
周末见不到万辛，突然觉得身边安静了下来，变得和以前一样。
这两天万辛没能玩游戏，因为她答应了陈言及和他住在校外。
吃晚饭时，陈言及盯着她看了很久。
“你干嘛啊？“万辛终于忍不住问道。
“万辛，你到底懂不懂？“
“懂什么？“
“我为了你从国外回来，我都给你说我喜欢你了，你却去缠着其他男生？你要脸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女生喜欢男生，主动去追男生就是不要脸了？好笑！“
“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你现在名义上是我哥哥。“
“哥哥？你在逗我？我说我喜欢你你听不到吗？“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都什么年代了，难道我还要因为你，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吗？“
“那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都算什么？“
“我和你在一起过吗？说得我好像以前是你女朋友一样。“
“是！我没虽然没挑明，但是我们在一起的节奏，不就是男女朋友关系那样吗？“
“我可没见过，男女朋友关系中的一方，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我知道你怪我留你一个人，我这不是想弥补吗？“
“弥补？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可以弥补的！“
“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喜欢的是余砚！“
“你真的有病！好好好，我知道我不对在先，就因为这一次，你就一点后路也不留给我，你就能保证余砚对你，能事事不违抗你，合乎你的心意么？“
“我……“
陈言及打断了她，“不能保证是吧？为什么你对我的要求就比他高呢？“
“因为……把你看得更重要。“万辛说完这句话，便回到自己房里。
她赌气地用被子盖住头，没错，她的确是在耍脾气，她是仗着陈言及喜欢她在耍脾气。
爱，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母亲可以把它凌驾于生命之上？只为了那一个人？
她就可以不喜欢陈言及，喜欢余砚了啊。
☆、第 8 章
周一上课的时候，万辛踟躇了一会，没有去找余砚。
“临风踏雪”是省大的一处情侣圣地，有很多人喜欢在那里装逼，或拉小提琴，或吹长笛，或弹古筝……
这天万辛逃了课坐在临风踏雪的草地上，看着对面的湖波光潋滟。
她仿佛看到了白衣蓝带的剑客，然后又看到了余砚。万辛心累地一下子躺在了草地上，妈，爸，我好像做错了，你们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万辛感到自己眼眶湿润了，好笑地闭上眼睛遮掩。
头上突然一片yīn影，万辛只好又睁开，一刹那她以为看到了余砚，可是他现在有课的啊。
万辛眨了眨眼，把眼泪了眨出来了，“余砚？你怎么在这里？”
万辛准备起身，谁知道余砚此时正弯腰想拭去她的眼泪，两唇相碰的时候，万辛透过余砚的下颚和颈子看到天山白云流动，岁月静好，这就是答案。
万辛起身推开他，两个人的脸都红红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段时间都缠着你？”想通了的万辛开口到。
“你不是在追我吗？”余砚答得理所当然。
“那你同意了吗？”万辛小心翼翼地问。
“同意了。”后者给了她一个满意了微笑。
“可是上次我还告诉你我喜欢其他人，你不会觉得我是个花心的人吗？”
“你是指你游戏里的师父？”
“是的。”
“可是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打电话找我联谊的时候，毕竟这年代还用电话号码做游戏帐号的人不多了。”
“你你你你你那么早就知道……就知道我我我我……”
“对，我那么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
“那你怎么不说，亏我还……这几天……我……”
余砚一下子把万辛拥入怀中。
“你干嘛？”万辛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
“我不是怕你害羞得没脸见人嘛。”余砚清朗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万辛怔了怔，居然哭起来了，虽然没有抽泣声，可是余砚能感到胸前湿得厉害。
“万辛，以后想哭不准偷偷躲起来哭，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你可以哭，那就是我的怀里。”
终于，万辛由沉默着哭变成了嚎啕大哭，临风踏雪装逼的人们看着这两个，纷纷抛出尼玛秀恩爱死得快的鄙视眼神。
余砚抱着她，想着四年了啊。
那年他高三，她高一。
重点高中会提前公布自主招生的名额，这些人往往是重点栽培的对象。
余砚那时候高三，是没有假期而言的，所以他在公布考生成绩的大楼里，看见了偷偷哭泣的万辛。
万辛发育不好，个子小小的，余砚那时候只是淡淡地想，又是一个落榜的人吧。
然后他看见万辛愤怒地把手上的成绩单撕掉，就这么扔在地上跑远了。
余砚忍不住好奇，去捡起来看了一下，561分，4班。
在自主招生考试里这分数全市都是名列前茅的啊，而且4班不是新届最优秀的班吗？
那她到底在哭什么？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高一的时候余砚的成绩和班上一名女生老是不相上下，分科的时候班主任建议他们两个一个读文科，一个读理科，争取把这届的文理科状元都拿下。
那女生认为文科就是读读背背，出来又没有什么实际用处，文科生会的理科生都会，就不怎么想选文科，余砚笑了笑，那他读文科吧。
再次见面是考试被编排在一起，余砚一眼就认出万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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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试卷后，他看着窗子，里面倒影出万辛做题的样子。
“你小子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一直盯着窗外看什么，外面是没有美女路过的，给我好好答题！”
余砚想着自己居然看了一个陌生的女孩这么久，有点不好意思，便点头答好。
一时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不知不觉竟拿着女孩的草稿纸，答起了万辛的最后一道物理题。
第三次见面是在毕业会上，她又坐在他旁边，他微笑地给她打招呼，她也微笑点头示意，显然没有认出他。
她和旁边的男孩子聊天，说很想玩一款叫《乱世》的游戏，可惜作业好多，学习压力好大没时间玩。
男孩没好气道，“你要玩游戏也等考起省大先，不然我就不考省大考清华了。”
“诶？你上次不是说你考省大是因为jiāo通方便，然后两所大学以后就业区别不是很大吗？”
“烦死了你，安静！”
“你真好，谢谢你！”
余砚看着他们，沉默。
第四次见面是他高考的最后一天，还有文综考完就解放了。
她脚步虚浮地走在街上，然后扑通一下子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一下子围过去，她又马上清醒了过来，说，有点发烧想去看病来着，糊里糊涂还以为去上学呢，结果走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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