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寻找帝俊
洛女虽说教了我些小法术，但舅父还是不放心。祖母说是因为上次去冥荒池的遭遇叫他们想着后怕呢！
舅父一路护送我到隐隐可以看到凌霄殿的路上，才折返。离别时一再嘱咐：“姮儿，若是帝俊认下你这个女儿，你便好好孝顺他。若是有什么变故，你依然回到无稽山，舅父把你作女儿看。”
在咫尺山时我极少落泪，可是现如今，不知怎的，我总是有些鼻酸。那眼泪也是极不听话的，动不动就喜欢上场秀一下。仿佛没有它，我就不是有情味一般。
此处与咫尺山自然是不同的，咫尺山少了光明，一切都是淡淡的，冷冷的，如果没有阿爹阿娘，没有阿牛哥和青儿，我怀疑会被冷寂而死。与冥荒池更是不同，冥荒池一路荒废的景物多。现在想来是母上把冰泉灵带走了，那里本就少了灵气，再加上主簿的内在邪祟气场，当然是外表浮华，内在却阴森诡异的很。至于无稽山，在来天庭之前，我始终认为那里是我理想的所在。天明灯把一切都照耀的明亮之极，容不得半点暗黑与狡诈。万物都是美丽和充满活力的，连五彩鸟都是通了人性的。这许多日子祖母的悉心呵护，洛女的关爱，舅父的维护，都使我深深感到家人亲情的温暖。
这去往天庭的路，没有农人，有的只是一路的美到幻想的花树在远远的遥望。所谓的路是飘在云蒸霞蔚的水面上的桥，桥是玉石做的么？白白的，似是半透明状。两边都有低低的栏杆，上面雕了各式的花，有的是莲花，间隔着莲蓬。我小心地用手去触摸，又不是硬而尖利的那种，柔柔的沁人心脾的感觉。我向下看时，有游动的池鱼隐约在水汽中，这鱼似乎也是五彩的。风是有的，可是只微微的，飘起我的衣袂和发丝。用力嗅一下，风里有淡淡的香，比檀香轻些，比果香弱些，比花香真些，实在说不出是怎样的香，只是我的鼻子很受用，我的脑子也跟着惬意起来。
再往前行不多时，就是一座巍峨的城门，上面有极高的搂。我正出神，一路往前走，却不想两边有剑戟横住去路。我正疑惑刚才还不是没人么？怎么上前来就是武士了呢？一想也对，这些都是有仙品的，自然都是隐身而已。
“仙子，关蝶可有？去往何处？”
“关蝶是什么东西？”
这护卫的小仙却并不凶霸，只将一个长方牌子给我看。我一看上面有字，似蝌蚪一般，只是不识。
“仙子请看，这是我的关蝶。上面有我的出处及职务仙品，仙子若没有，我等是不敢将你放入的。不然天庭责罚，我等也是担待不起的。请仙子见谅！”他又回到了原来的站姿。
“可是我是来找”我话还没说完，他人就不见了。只是我再往里走时，竟然是过不去的。明明看得见里面的街市，却是过不去。这该如何是好呢！
我只能在外面瞎转悠，看看这景致是不错，可是这景致看多了也没劲起来，何况我心里还装着事呢！
咦！远远地在这河中漂来一条小船。近了，近了。
细细看，是两个跟我一般大的半大小子。这里静得很，我自然不敢大声叫唤，好在到我面前时，他们也停下了。
“你是谁？没见过你啊！这里一般出入的都是我们两都有些认得的。除了下面上来的小仙，可是小仙也来得少。”一个高而瘦的疑惑地看着我。
“也不一定，你是哪座山的小仙？还是哪个仙家的童子？”另一个长得结实一点的问。
“我都不是！我是来找帝俊的。”
“帝俊？！你可别开玩笑了，帝俊是这王城的天帝。你好大的口气，上来就找他。”他们两都笑了。
“我真是找帝俊的！我是无稽山的。”
“你真是无稽山的？可有凭证？”
“真是，这可不能瞎说的呢！至于凭证凭证”我一时不知改怎样说。上次卞庄是通过我的头饰认得我的，如今这两人哪有卞庄的见识呢？
“凭证是有的，只是我怕你们不认得！”
“瞎说，哪有我们不认得的。我娘就是无稽山的，她嫁给了我爹才来的这天庭！现在负责给天庭养植花木，这不！我刚给她去天池摘了池仙荷来。养在天君的居室。这天君倒是奇怪得很，每日要看这池仙荷呢！”
“那你看我这头饰吧！”我解下白底绣了荷花的丝带，这孩子果然不认得，抓耳挠腮的。
“不如叫你娘看看？”另一个说。
“好！”他应一声就跑了。我看那船中，果然是美丽的花。这些都是重瓣的荷花，只是花蕊发出微微的光，柔柔的。再看有几支莲蓬，那莲子已经结像了，只是如水晶一般剔透，在翠绿的衬托下，真真是极美的，叫人下不去手。
“你叫什么？”他问我。
“我叫常姮！你呢？”
“我叫荷蓬，是从人间来的，因为荷花种的好，来管天池的荷花。刚才那个叫后羿，她娘怀着他去天池采池仙荷，不想鸟儿从茂盛的花池飞起来，惊了她，当夜就生下了。天君一听这事就赐名后羿！”
本来我觉得好奇怪的名字，经他这么一解释，我也觉得有趣，唤一声：“后羿！”又笑一笑。
“对，后羿！他最厉害的是打鸟。说来也奇怪，他自会跑路就会打鸟。手里攥一小石子，远远地也能打下鸟来。这天庭是不让打的，他就天天跟我这小船去天池打，那里船过处，鸟就飞起，多的很。他还自己做了弓和箭，因为城门查得紧，只能放在这船里。”他拿出来看时，果然是跟三爷爷打猎的弓一样。这叫我想起咫尺山的猎户三爷爷，我小时候生病了，他就给送个野鸡来，叫阿娘炖了给我喝汤。用离恨水熬得香香的。
我正想得出神，那个叫后羿的拉了个漂亮少妇来到船前，见面就行大礼，“少主上！婢子不知你到来，罪过了！”
“哦！这这我我”
“少主上，婢子懂得。前几日刚回过无稽山看望家人，听说流落在外的主家姑娘刚回来。想是您了！”
“正是呢！”我答。
“少主上，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我是想见帝俊。个中缘由好是曲折，一时也说不清！”
“主上的心思婢子不敢细想，要见帝俊本是难事。可巧我今日要给帝俊殿里送池仙荷，你只跟着我，就当是搬花之人。至于后面的事，就由小主自己说。”
“如果这样，那真是极好的！”
后羿和荷蓬给我一大捧池仙荷，那花本就硕大，叶子更是了得。好在我在咫尺山时也劳动，所以并不觉得太重。他们一前一后将我夹在中间，由这宫人带入，倒也顺畅。
越走宫殿越多，越高。我只不敢东看西看，直直到了一所最最巍峨的，都是宽宽的台阶，一直看到我仰脖子。上面是祥云缭绕，云过处，却见飞檐下一匾额，书“凌霄宫”三字！这便是天君的天庭了吧！
可是这宫人却带我们继续前行，走了一大段路，才见一偏门，径直入了去。这里却是个好所在。林密，树高，上面是什么鸟？凤凰么？可是却有孔雀的屏；孔雀么？却有凤凰的羽。树下是极多的小花，颜色不算艳丽，但刚刚好yangyan，花香不是很浓，恰恰好入鼻。
穿过此院，进入一后门，门口窄小，但进入却是别有洞天，宽阔大气非常，且华贵异常。
“朴荷么？今日的池仙荷如何？”一个男子的声音，富有磁性，我即刻立住，脸深深藏到花后面。
“啊！天君，”带我们进来的宫人即刻下跪，答，“今日的花极佳，只是还未及修剪，不免冗杂。”
“不修剪倒是自然呢！就不必修剪了。你们几个只将外面那口大缸抬入吧，这样养着倒更像湖中一般。”
我被这话所迷，痴痴地，手中的花慢慢往下，往下。两眼看向天君，这个就是帝俊？就是我母上的夫君？就是我的父上？
那个朴荷见我没跟上他们出去，只在几步外犹豫地看着，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因为帝俊已经向我走来，我只如此痴迷地看着他，眼里应该是噙满了泪么？泪在漫溢出来么？
“你哭了？这是为何？”他看着我问，没有一分责备的意思，而是关怀。
朴荷立刻过来下跪，怯怯说：“朴荷冒昧，天君可认得这姑娘？”
他只是盯着我看，“姑娘是？”
我无言，池仙荷都掉落在地，只一手从腰间扯下璎珞，举在手中，“天君！我母上有个天灵镜可在你处否？”
他一手来取那璎珞，用手细细抚摸，眼却直直看着我说：“这本是一对，本君前几日才得一个，今日终于成双了。”我分明看到他的眼里也噙了泪。
“天灵镜是另一人的，不知那人在何处？”
“这人很重要么？既然重要，为何天君不找她？”我冷冷地答。
“你如何知我不找？我寻遍三界，只不见她的仙气半分。知她喜欢冥荒池的池仙荷，每日命朴荷采摘来养着，只求有一日她能再回来。”
“以你的地位，在三界找一个仙子，真有这么难么？何况这么多年呢！”
“你可知高有高的难处，我虽贵为天君，可是并非三界都归我管辖。再者，权高者利多，利多者危多，危多者难处！我有心找爱羲，可是咫尺山我也去过，并没有看到她的一丝丝仙气。卞庄前几日传言说，你在冥荒池。我也去过，可是并未见你。”
“你自然见不到我，个中缘由非你可想！”我见帝俊也属有情之人，再听他言辞恳切，似乎并不是扔弃我母女之人，心中似平复些。
“朴荷，今日你们先下去，告诉门口天罡大圣，半个时辰后出发。”
“是，天君！”朴荷看我一眼，后羿跑来将地上池仙荷悉数捡起，其中一支放到我手里。我一接，还有一颗石子在我手中。想起荷蓬的话，他便是用这石子扔的鸟儿么？
“本君听卞庄说你叫常姮，以后这名字需改了。你是我帝俊的女儿，是天女，不该跟着无稽山的姓氏。”
“此事，等母上回来后再听母上的吧！”
“也好！姮儿，你听我说，救你母上是一定的。我今日要去伐北荒夷族，天罡大圣已经集结好天兵。我不能因为你而误了此事，所以你与我同往！”
“我若与你同往，也是为了救母上。任你是谁，保护妻女才是第一要务！”我忽然蛮横起来，这些年的压抑终于在心底涌动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他怒视着我，我眼中噙满泪水也怒视着他，自然他马上就回避了我的眼神，他终于知道理亏了么？
刹那，他痛苦地一锤桌子，大吼道：“涧潼！”
话音刚落，一个俊秀的男子进来，正欲行礼。
“涧潼，带这姑娘去我战车，她若不从，绑缚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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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一路护送我到隐隐可以看到凌霄殿的路上，才折返。离别时一再嘱咐：“姮儿，若是帝俊认下你这个女儿，你便好好孝顺他。若是有什么变故，你依然回到无稽山，舅父把你作女儿看。”
在咫尺山时我极少落泪，可是现如今，不知怎的，我总是有些鼻酸。那眼泪也是极不听话的，动不动就喜欢上场秀一下。仿佛没有它，我就不是有情味一般。
此处与咫尺山自然是不同的，咫尺山少了光明，一切都是淡淡的，冷冷的，如果没有阿爹阿娘，没有阿牛哥和青儿，我怀疑会被冷寂而死。与冥荒池更是不同，冥荒池一路荒废的景物多。现在想来是母上把冰泉灵带走了，那里本就少了灵气，再加上主簿的内在邪祟气场，当然是外表浮华，内在却阴森诡异的很。至于无稽山，在来天庭之前，我始终认为那里是我理想的所在。天明灯把一切都照耀的明亮之极，容不得半点暗黑与狡诈。万物都是美丽和充满活力的，连五彩鸟都是通了人性的。这许多日子祖母的悉心呵护，洛女的关爱，舅父的维护，都使我深深感到家人亲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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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关蝶可有？去往何处？”
“关蝶是什么东西？”
这护卫的小仙却并不凶霸，只将一个长方牌子给我看。我一看上面有字，似蝌蚪一般，只是不识。
“仙子请看，这是我的关蝶。上面有我的出处及职务仙品，仙子若没有，我等是不敢将你放入的。不然天庭责罚，我等也是担待不起的。请仙子见谅！”他又回到了原来的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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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远远地在这河中漂来一条小船。近了，近了。
细细看，是两个跟我一般大的半大小子。这里静得很，我自然不敢大声叫唤，好在到我面前时，他们也停下了。
“你是谁？没见过你啊！这里一般出入的都是我们两都有些认得的。除了下面上来的小仙，可是小仙也来得少。”一个高而瘦的疑惑地看着我。
“也不一定，你是哪座山的小仙？还是哪个仙家的童子？”另一个长得结实一点的问。
“我都不是！我是来找帝俊的。”
“帝俊？！你可别开玩笑了，帝俊是这王城的天帝。你好大的口气，上来就找他。”他们两都笑了。
“我真是找帝俊的！我是无稽山的。”
“你真是无稽山的？可有凭证？”
“真是，这可不能瞎说的呢！至于凭证凭证”我一时不知改怎样说。上次卞庄是通过我的头饰认得我的，如今这两人哪有卞庄的见识呢？
“凭证是有的，只是我怕你们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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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他问我。
“我叫常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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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后羿！他最厉害的是打鸟。说来也奇怪，他自会跑路就会打鸟。手里攥一小石子，远远地也能打下鸟来。这天庭是不让打的，他就天天跟我这小船去天池打，那里船过处，鸟就飞起，多的很。他还自己做了弓和箭，因为城门查得紧，只能放在这船里。”他拿出来看时，果然是跟三爷爷打猎的弓一样。这叫我想起咫尺山的猎户三爷爷，我小时候生病了，他就给送个野鸡来，叫阿娘炖了给我喝汤。用离恨水熬得香香的。
我正想得出神，那个叫后羿的拉了个漂亮少妇来到船前，见面就行大礼，“少主上！婢子不知你到来，罪过了！”
“哦！这这我我”
“少主上，婢子懂得。前几日刚回过无稽山看望家人，听说流落在外的主家姑娘刚回来。想是您了！”
“正是呢！”我答。
“少主上，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我是想见帝俊。个中缘由好是曲折，一时也说不清！”
“主上的心思婢子不敢细想，要见帝俊本是难事。可巧我今日要给帝俊殿里送池仙荷，你只跟着我，就当是搬花之人。至于后面的事，就由小主自己说。”
“如果这样，那真是极好的！”
后羿和荷蓬给我一大捧池仙荷，那花本就硕大，叶子更是了得。好在我在咫尺山时也劳动，所以并不觉得太重。他们一前一后将我夹在中间，由这宫人带入，倒也顺畅。
越走宫殿越多，越高。我只不敢东看西看，直直到了一所最最巍峨的，都是宽宽的台阶，一直看到我仰脖子。上面是祥云缭绕，云过处，却见飞檐下一匾额，书“凌霄宫”三字！这便是天君的天庭了吧！
可是这宫人却带我们继续前行，走了一大段路，才见一偏门，径直入了去。这里却是个好所在。林密，树高，上面是什么鸟？凤凰么？可是却有孔雀的屏；孔雀么？却有凤凰的羽。树下是极多的小花，颜色不算艳丽，但刚刚好yangyan，花香不是很浓，恰恰好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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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荷么？今日的池仙荷如何？”一个男子的声音，富有磁性，我即刻立住，脸深深藏到花后面。
“啊！天君，”带我们进来的宫人即刻下跪，答，“今日的花极佳，只是还未及修剪，不免冗杂。”
“不修剪倒是自然呢！就不必修剪了。你们几个只将外面那口大缸抬入吧，这样养着倒更像湖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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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盯着我看，“姑娘是？”
我无言，池仙荷都掉落在地，只一手从腰间扯下璎珞，举在手中，“天君！我母上有个天灵镜可在你处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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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很重要么？既然重要，为何天君不找她？”我冷冷地答。
“你如何知我不找？我寻遍三界，只不见她的仙气半分。知她喜欢冥荒池的池仙荷，每日命朴荷采摘来养着，只求有一日她能再回来。”
“以你的地位，在三界找一个仙子，真有这么难么？何况这么多年呢！”
“你可知高有高的难处，我虽贵为天君，可是并非三界都归我管辖。再者，权高者利多，利多者危多，危多者难处！我有心找爱羲，可是咫尺山我也去过，并没有看到她的一丝丝仙气。卞庄前几日传言说，你在冥荒池。我也去过，可是并未见你。”
“你自然见不到我，个中缘由非你可想！”我见帝俊也属有情之人，再听他言辞恳切，似乎并不是扔弃我母女之人，心中似平复些。
“朴荷，今日你们先下去，告诉门口天罡大圣，半个时辰后出发。”
“是，天君！”朴荷看我一眼，后羿跑来将地上池仙荷悉数捡起，其中一支放到我手里。我一接，还有一颗石子在我手中。想起荷蓬的话，他便是用这石子扔的鸟儿么？
“本君听卞庄说你叫常姮，以后这名字需改了。你是我帝俊的女儿，是天女，不该跟着无稽山的姓氏。”
“此事，等母上回来后再听母上的吧！”
“也好！姮儿，你听我说，救你母上是一定的。我今日要去伐北荒夷族，天罡大圣已经集结好天兵。我不能因为你而误了此事，所以你与我同往！”
“我若与你同往，也是为了救母上。任你是谁，保护妻女才是第一要务！”我忽然蛮横起来，这些年的压抑终于在心底涌动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他怒视着我，我眼中噙满泪水也怒视着他，自然他马上就回避了我的眼神，他终于知道理亏了么？
刹那，他痛苦地一锤桌子，大吼道：“涧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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