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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恭贺二哥五姐

  临近年关,李侍中府传来消息,李家三少奶奶突发怪病,不治而亡。

  宋允默得到消息时,只是淡然一笑。便开始忙着准备年关事宜。因齐辽战事,故萧隽口喻,一切从简。宋允默准备的也较为轻松,年三十陪着萧隽在陵宣殿与百官及王孙贵胄用了晚膳。便由兰心扶着回了未宁宫。

  刚洗漱完,阿喜便奉命而来,说是萧隽歇在了毓秀宫,请皇后也早些歇了!

  宋允默点头,表示知晓。待兰心送阿喜折返时,便有些不满道:“皇上就算在宠静妃娘娘,可也得按照惯例来呀!”

  按照惯例,年三十至除夕,皇上都要在皇后处歇息。

  宋允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让兰心熄了灯,自己躺在床上,闭了眼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漆黑的殿内,看不清任何事物,宋允默侧着身子,望着紧闭的窗户发呆。突然发现,自己与萧隽就好像二根线,本不相交的二根线,此刻也各自走在自己的路上,似乎越走越远。

  深深叹了口气,她将被褥拉至自己头顶,把自己深深地埋入被褥内。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服侍宋允默更衣的兰心一脸兴奋,宋允默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问道:“大过年的莫不是出了什么喜事?”

  兰心俏脸一红,小声回道:“今早听说辰王殿下初战告捷,朝廷上下都是一片喜色!”

  宋允默也很是高兴,想到那张桃花脸,牵了牵嘴角:“阿洛!”目光直视铜镜中的自己,笑容添了几份明媚:“那么优秀的人!”

  兰心仔细帮宋允默穿了衣,小脸通红,嘴角的笑溢似是止不住的漏出。

  晚间,萧隽派阿喜来传口喻,说是在陵宣殿大摆宴会,让宋允默辰时一刻过去。宋允默知道自己身为一国之母,本该出现在那隆重的地方,尊贵地坐在那里,受百官朝拜,与萧隽扮演着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地情景。可今天,她偏偏就想任性一次,借病推脱了宴会,等到宴会开始,带着童话及兰心悄悄出了宫。

  与宫内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大司马府内,一片沉寂凄凉之色。

  宋术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人也比往日苍老了许多,见到宋允默,眼神闪过一丝惊疑,面色却依旧如常,指责道:“今是除夕,你怎么出了宫,实在胡闹!”

  宋允默咬了唇,眨了几下眼睛,生生将眼泪逼退,扯了扯嘴角挽住宋术的手臂笑道:“想爹爹了,也想小岷跟阿碧了!”

  宋岷站在宋允默一侧,听到宋允默提到自己,一手拉着她的衣袖,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地道:“小姐姐,小岷也想你!”

  宋允默笑着一手牵了他的手,一手挽了宋术进了正堂。

  除夕,最重要的就是守岁。

  宋术上了年纪又悲伤未去,宋允默便让他早早歇下,自己陪着宋岷及阿碧继续守岁。

  “可还习惯?府里有没有人欺负你?”目送宋术离开,宋允默这才拉了阿碧的手,关心地问起她的事情。

  阿碧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老爷让李总管给奴婢安排住在凌轩阁,大少爷之前住的地方。还给奴婢安排了二个婢女伺候着。也给奴婢安排自己的小灶。奴婢身份在这摆着,又有娘娘罩着,没人敢欺负奴婢!”

  宋允默拍了拍她的手,指正道:“你已经是大哥的侧室了,不可在称奴婢!”

  阿碧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宋允默看了眼几度昏昏欲睡的宋岷,唤来童话将他抱到隔壁的炕上,添了火盆。

  更鼓响起,已是丑时。

  宋允默便让阿碧回房歇息,阿碧不肯,称这是自己嫁为媳的第一年,怎么也得把这岁守到底。宋允默见她态度强硬,只得随了她。借故称要如厕,领着兰心出了正堂。

  清秀院

  本该守夜的奴婢早已被宋允兰打发回房守岁去了。香气寥寥闺房内,正在上演着几度。

  “哥哥,兰儿不要了!”樱桃色的床帐里,传来女子娇喘求饶地声音。

  男人邪邪地笑声在她的头顶传来:“兰儿不乖,不是答应哥哥,我们要一起做完守岁吗?”声音里带着低低地笑意,满腔柔情似春水秀扑散在女人绯嫩的面颊上。

  宋允兰虚脱地躺在柔软的丝被上,精秀的面容因为刚才的激烈早已香汗漓漓,有几根发丝沾在两侧,她已累地连伸手的力气也没有,目带娇媚地瞪了眼男子。可那神情,在男人看来是几欲不满地邀请,呼吸越发地喘息。

  新一轮的进攻还未开始,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宋允兰顾不得疲惫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扑进男子精壮的胸膛中,喃喃道:“哥哥,有人!”

  男子抚摸着她发颤的身姿,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兰儿别怕,今天是除夕,想来父亲也没那个精力来你这!”男子低头在宋允兰早已红肿地娇唇上重重吻下,似是要吻去她的担忧。

  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大脑飞快运转着,尔后松开怀中的娇人儿,头探出床缦将自己的鞋扔进床底。又对着塌上瑟瑟发抖的心上人儿劝道:“兰儿乖,快穿上衣服。不管来者何人,都不能让别人看到你娇羞的模样!”自己动手给宋允兰穿了中衣,又拿起散落在外的淡紫色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在她发愣中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道:“兰儿别怕,我就在这,不走!”

  男子将被褥扯过,盖在自己的身上,目光带着狡黠地笑意:“快点打发走他们,哥哥等的心急会疯的。到时候,只有兰儿心疼地份了!”

  宋允兰见他还能开玩笑,心也随之平定下来,附身羞涩地在男人红簿地唇上轻啄一口:“嗯!”声音低低地,却带着万分的不舍。

  男人眸光微暗,几乎有些冲动地想要将眼前的女子压在身心好好地爱怜一番。

  门,适时的被推开。

  宋允兰慌忙扯过被褥将男人好看的面容遮住,故作惊吓的小声问道:“是谁?”

  “五姐,是我!”来人回了句,声音轻柔淡然。

  宋允兰心中惊疑,被褥下的男人也听出了来者身份,大手探入宋允兰的里衣内,慢慢抚摸着。宋允兰大惊,咬着唇扯下他不安份地大手,慌乱地下了床。

  “皇后娘娘万安!”她光着脚,身上的簿汗此刻也被寒风吹散殆尽。

  清洌地目光撇下厚重的床帐,脚步往前走了几步,便听到地上的女子焦急地说道:“不知皇后娘娘深意前来,有何事?”

  宋允默回过身,低头望着那红肿的双唇有片刻怔疑,思索片刻,往外走了几步,与床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想起了一些事,便也顾不得已是深更,只想来找五姐续续旧!”

  宋允兰眸光微闪,她不清楚,宋允默所谓的续旧是什么旧,她记得,自己与她的感情向来不好,又何来续旧之说。

  宋允默却不看她,目光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眉心拧起:“五姐与紫涵姐姐向来感情深厚,五姐可知紫涵姐姐的事?”

  宋允兰跪在地上的身姿一顿,咬了咬唇,回道:“娘娘说笑了,惠妃未入宫前,确实与我感情颇深,后来,惠妃入了宫,我与她的来往便也少了,感情自然也淡了几分!”

  宋允默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语气肃然:“五姐能将紫涵姐姐书信的事告知二姐,当真是情份淡了!”

  宋允兰原本绯红地小脸顿时惨白,她满带惊恐地望着站在她眼前的宋允默,眼神闪过一丝不置信。

  “让我想想!”宋允默双眸轻闭,想着肖紫涵,有些苦涩地道:“五姐是为了能让二姐打消指婚的事,便将紫涵姐姐的事出卖给了二姐。为了自己的幸福面背上一条人命,五姐还真是煞费苦心!”

  宋允兰紧咬着唇,面色已是吓的毫无血色。

  宋允默却没有因此而放过她,眸光射向床缦,嘴角扯起一抹嗜血地笑意:“五姐不想嫁人,必定是有了所爱之人,且那人想来应该是五姐最不能嫁的人。”她满意地看着宋允兰发抖地身姿,笑意更深:“败坏伦常,五姐,可是第一人!”

  半跪地身姿越发地蜷缩在一起,宛若一只频临死亡地阿猫阿狗。

  “这就害怕了?”她低头望着一脸受惊的小兽,全身散发着令人死亡地气息:“五姐歹毒心肠,我却还念及同根生的情义。五姐放心,我这次来,不过是想告诉五姐,我已替你重新找了夫家。暖春,便是五姐出嫁之时。特此,先恭喜五姐了!”

  那带着仇恨的目光紧盯着宋允默,似要用眼神将眼前的人一点点撕裂。

  宋允默却是一笑,转身朝门外走了几步,脚步微顿,语气轻冷:“忘了告诉二哥,为了凑成好事成双,我也给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当真要恭贺二哥五姐!”

  床缦中,被褥下的男人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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