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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当女儿又要订制什么用具,便也没多问。

  到了铺子,金桐蕊取出一张图纸来与那木匠讨论,奉莲娘只听到轴承、钢珠、链条什么的。

  两人讲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金桐蕊这才付了订金,跟木匠约定好五日后将货送到家里。

  见女儿付出的订金竟足足有一两半,奉莲娘眼睛都直了,出了铺子忍不住问道:“点点,你究竟订了什么?光是订金就要一两半的银子,那货送到之后岂不是还要再付一两半的银子?咱们才刚刚开始赚钱,可不能就这么大手大脚的花啊!”

  她们做了十来日的生意,拢共就赚得快四两银子,眼下就用去了三两,长此以往,怎生得了?

  “我没乱花。”金桐蕊笑咪咪地道:“我订制了何物,眼下也说不明白,不过我能保证,等娘看到了也不会反对。”

  闺女都这样说了,奉莲娘虽然有些不安,但也不好再追问。

  由于去了一趟铺子,耽搁了午饭时间,两人心急火燎地加快脚步,回到家金桐蕊便忙去做饭。

  她动作麻利,又是炒又是蒸的,不一会儿已做好了三菜一汤,才刚刚坐下准备要吃午饭,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金家的院子不过绿豆点大,很快的来人便到门口了,除了任容祯外,金家四人脸色均是倏地一变。

  金大秀第一个跳起来,满脸局促地道:“娘,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任容祯见到奉莲娘一脸煞白,又见金大秀紧绷的态度和称呼,马上便明白那是金桐蕊常挂在嘴上的狗屁大伯父一家。

  “怎么,难不成我不能来我儿子家吗?”聂氏掀了掀眼皮子。

  她个头不高,身子倒是圆润,约莫五十来岁,看上去脸色蜡黄,非常苍老,虽然眼睛不大,但眼神十分尖利,说话的语气又yīn阳怪气的,教人听了不舒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大秀勉力扯了嘴角,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你是啥意思啊?”聂氏颠着小脚颤巍巍地走进屋里,先是对着桌上的饭菜看了好一会儿,啧啧两声,对身后的金大山问道:“老大啊,咱们午饭吃了啥啊?”

  金大山蹙眉道:“杂面饼子就鱼汤。”

  聂氏眯着眼睛定在饭桌上。“瞧瞧,白米饭,有ròu又有汤……老四啊,你们吃香喝辣,我这当娘的连口汤都喝不上,还说你没有两百文钱奉养我这老太婆!我命好苦,算是白生养你了,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不孝,等我死了,一定要在yīn曹地府跟你爹说去。”

  听母亲提到过世的爹,金大秀更不安了。“娘,不是的,我们也是这几日才比较好过一点……”

  “什么不是?”金大山的妻子冯氏跟在婆婆身后,她生得高大健壮,这会儿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桌丰盛的饭菜,眼光在任容祯身上转了一圈,嘴一撇,发出一声冷哼。“我说小叔子,你如今是打算不奉养娘了是吧?竟然宁可让个外人吃饭也不肯让自个儿的娘亲吃上一口饭!”

  他们早打听清楚了,金大秀家里收留了一个小伙子,是个断腿哑巴,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生得如此好看,倒是教她有些意外。

  “不是这样的大嫂……”金大秀搓了搓手,诚憧诚恐地道:“这人是我在路上救的,他腿脚不便,又失了记忆,这才暂时收留他……”

  “好了,不必说了。”金大山蹙着眉头打断道:“听说你们在镇上摆了小摊卖那黄瓜凉皮,生意还非常好,老四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金桐蕊勾起冷笑,原来这才是他们来的目的。

  第五章 把那凉皮的配方给我们(2)

  更新时间:2017-08-31 11:00:03 字数:4421

  金大秀忙道:“我正想过两日得了空便去跟大哥说,那每月的两百文钱我一定准时jiāo去给大哥。”

  金桐蕊在心中直叹她这个爹太老实了,那帮人现在才不要那两百文钱,怕是要他们每月jiāo一、二两银子都说得出口。

  “小叔子,你别紧张,我们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不会问你们要银子的。”冯氏换了张笑脸。“你们只要把那黄瓜凉皮的配方给我们就行,反正你们一日拢共也只能做四十碗不是?要吃凉皮的人那么多,你们没人力可以做,我们可以做,有钱大家赚不是挺好?”

  金大山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跟着说道:“老四,你这就把配方说出来,说得详细一点,还有,你这配方千万不能再跟别人说了,就咱们两家人知道就好,若老二、老三来问你,你也绝对不能说。”金桐蕊心里明镜似的,秀眉顿时攒成了一团。

  看来他们不是听说而已,根本是打听好了,也观察了几日,知道凉皮生意确实能做,这才上门来。

  金桐树对着大伯父急吼吼地道:“我姊不肯多做是为了让没吃到的人有个想头儿,你们这一来,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

  聂氏立即跳脚大骂,“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可以对你大伯父这样说话?在咱们金家,你大伯父就跟你过世的祖父一样,是咱们金家的顶梁柱,是咱们的主心骨,你再对你大伯父没大没小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呸!”金桐树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顶梁柱会卖了侄女自个儿拿聘金?什么顶梁柱会不要脸的上门讨人家的食单?什么顶梁柱会连块ròu都不肯借给自个儿手足?什么顶梁柱会……”

  他话还没说完,聂氏便一个箭步向前,一巴掌扇下去。

  别看她个儿小,她跳起来用尽力气的那一挥,肥厚的巴掌硬是将金桐树打得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去。

  但这样她还撒不够气,朝金桐树的身子猛踢猛踹,尖声怒骂“反了天了你!再胡说试试,看我不抽死你!看我不抽死你!”

  金大秀、奉莲娘焦急着要过去阻止,金大山和冯氏却死活拉住他们。

  “怎么,娘在教训孙儿,你们还想拦着不成?”

  “谁也别想拦我!”聂氏的声音又猛地拔高了几分,“我今天就算打死这猪狗不如的小兔崽子也在理,谁让他对他大伯父无礼,活该死在我手上!”

  一边说,她又使尽力气对着毫无反抗余力的金桐树猛踹,表情活脱脱像跟自己孙子有深仇大恨,真要把他踹死一般。

  任容祯就在金桐树身边,他的脸色yīn沉得彷佛能拧出水来,他冷声喝道:“给我住手!”

  聂氏和所有人均是一愣,这谁在讲话啊?

  冯氏回过神来,有些讶异地道:“不是个哑巴吗?原来会说话呀!”

  聂氏一记刀子眼甩过去,一脸狰狞地高声大骂,“让我住手?你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乞丐还敢废话,仔细我连你都打!”

  任容祯的神情变得更加难看,嗓音也更冷冽了,“你只管动手试试。”

  “当我不敢吗?毛还没长齐呢,吓唬谁啊?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这小乞丐还敢不敢出声!”聂氏嘴里不干不净,可不知怎地,手就是不敢真的落下去,末了,还是又朝金桐树猛踹。

  金桐树咬着牙,身子曲着,双手抱着头,硬是半声不吭。

  金桐蕊看得心肝yù裂、火冒三丈,胸口一起一伏。

  她爹娘比金大山夫妻瘦弱,给他们拉住了根本动弹不得,任容祯腿脚不能使,纵然有心却是无力,她当下冲回灶房抄着菜刀跑出来,眼里满是愤怒的火焰,那把菜刀就高举在聂氏头上。

  聂氏当下心里一惊,脚下也不敢动作了,咽了口唾沫。“死丫头,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那把菜刀把所有人都镇住了,金大秀和奉莲娘急喊道:“点点!你千万不要乱来!”

  金桐蕊断然道:“爹娘,女儿不孝,今天就在这屋里和祖母、大伯父、大伯娘同归于尽了!”

  聂氏离那把菜刀最近,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你、你胡说什么?谁、谁要跟你同归于尽了,我还要看辉哥儿娶妻给我生曾孙抱哩。”

  金合辉是金大山的长子,也是聂氏最最宠溺的长孙。

  金大山见那菜刀出来也胆怯了,想着刀不长眼,万一金桐蕊失心疯把刀丢过来,自己要有个闪失,可真是得不偿失,忙道:“老四,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还不快叫她把刀放下!”

  金大秀也是急得不行。“点点,有话好说,你快把菜刀放下。”

  冯氏也忙道:“侄女啊,不过是要你说出那凉皮配方,有钱大家一起赚罢了,你亮出菜刀来做什么?快把刀放下,若伤了你祖母可就不好了,你祖母年纪大了,可不要吓坏她了。”

  这个死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转xìng了?以前她的xìng子就跟她娘一样懦弱,别说像这样跟他们对着干,连回嘴一句也不敢,可今日却气冲冲地拿了菜刀出来,该不是中那了吧?

  “大伯娘,您说笑了,我祖母适才不是端我弟踹得挺欢的,哪里会怕区区一把菜刀,您说是不是啊,祖母?”金桐蕊冷不丁地把手里的菜刀又落了半分,恰恰就在聂氏的眼睛前面。

  聂氏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可要把菜刀捉牢啊……”

  “怎么,怕了吗?”金桐蕊冷笑一声,大声说道:“从前我爹娘日日辛辛苦苦下田,月月乖乖奉上两百文钱给大伯父,你从来没有一句心疼,只一心偏袒大伯父一家,近几个月,我爹病了,不能下田,没了收成没口粮,你们明知我们生活困难,不但不接济,反而为了那二两银子的聘金,谋合着把我嫁给张广做续弦。

  前些日子,我爹不过上门要跟你们借块ròu你们也不肯,好不容易我们寻到活路,自己摆起凉皮摊子,总算能够过活,你们却又欺到头上来。”

  “好啊,你们逼得我们一家不能活了,我就砍死你们再自我了断,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怕再死一次!祖母,您想试试被这菜刀砍的滋味吗?

  您就尽管再打我弟试试,我把您砍死了,顶多落个不孝的罪名,我跟着再把大伯父、大伯娘砍死,咱们一起去yīn曹地府跟阎王讲理去!”

  聂氏吓到快尿裤子了,脸色一片煞白,吓得口不择言,“大、大丫,你别误会,要把你嫁给那铁匠是你大伯父的主意,跟祖母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找就找你大伯父去,不要再吓祖母了!”

  金大山怕极那菜刀对自己飞过来,忙把金大秀拉到自己身边护着,只探出个头狡辩道:“我说大丫,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是见你都十五了,也到该嫁人的时候了,才为你说了亲事,这都是为了你好,而且你寻短悔婚,我还倒贴了一两给张广呢,你如今这么冤枉人,可就不识好人心了。”

  金桐蕊怒极反笑。“哦?为了我好?邢您怎么不把金慧英嫁给张广,金慧英不是也该到嫁人的年纪了,敢情金慧英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是大伯母偷人的野种,您也知情,所以您不把她的亲事放在心上?”

  冯氏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地骂骂例例,“去你姥姥的!你这死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没有的事也拿来胡说一通,你找死是不是?”

  金桐蕊凉凉一笑。“怎么,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吗?有一回我无意间听到祖母在跟婢婆说话,说大伯娘十多年前和个卖杂货的不干不净,这事她瞒了十多年,一直不敢让大伯父知道……”

  她确实是胡说八道,她就要搅得金大山一家不好过,让他们窝里反。

  “娘,有这回事吗?”金大山也不躲了,冲到母亲面前,气鼓鼓地质问。

  对个男人而言,有什么比戴绿帽严重?何况又是从侄女的嘴里说出来的,还说得有模有样,他怎能不起疑心?

  “啊?”聂氏脑子一片空白,刚才金桐蕊还在她头上喊打喊杀的,儿子突然问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来,她连不到一块儿。

  “啊屁!”金大山想到自己戴了绿帽就整个人快zhà了,对着母亲吼道:“我在问您,这婆娘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聂氏答不出来,她不懂不是来讨凉皮配方吗,怎么成了追究大媳fù儿有没有偷人……

  “要问该回你们家问去,别污了我们家!”金桐蕊拿菜刀在聂氏和金大山的面前乱挥一通,吓得他们连忙跑到门边去,她又追上去,总算三个人都被她吓跑了,她还举着菜刀在门口喊道:“若是你们敢再上门,我见一次砍一次!下次再来,我让你们走着进来、抬着出去!”

  动静如此之大,呼啦啦村子里一户挨着一户都出来看,议论纷纷的,金桐蕊索xìng把金大山一家上门强要凉皮配方的事加油添醋的揭了,说得他们恶行恶状,彻底让他们没脸。

  村里人本来就知道金大山一家人自私自利,还要把自个儿亲侄女嫁给年纪大的铁匠做续妻,现下听金桐蕊这么一说,全都站到金桐蕊这一边。

  经过这么一闹,家里总算安静了,金桐树虽然挨了打,可对姊姊拿菜刀吓阻大伯父等人的举动拍手叫好,直说没有真的砍大伯父几下真是便宜他了。

  金大秀、奉莲娘却是忧心忡忡。 闺女以前不是这么悍的,如今xìng子却变得如此火bào,连拿菜刀吓唬人都敢,若是让大哥一家把那悍女之名传了出去,怕没人敢再上门说亲了。

  把大伯父一家赶跑之后,金桐蕊神清气爽,晚上她做了一桌子好菜,卤了香喷喷的一锅ròu,还温了一壶黄酒。

  灯光美,气氛佳,饭桌上太伙儿全忘了白日的那场纷扰,吃得很欢。

  金桐蕊也抿了几口酒,她不会喝酒,因此几口便薄有醉意,笑嘻嘻地朝任容祯举杯。

  “小王爷,敬你的义气,好样儿的真男人,都自身难保还帮我们出声,算我们没白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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