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章 潜移默化
“王爷，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我想已经没有老奴什么事情了，老奴这就要赶回京城，陛下那边还在等着我回话呢！”柳全志现在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天津城呆了，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看这个案子审完了，朱由检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立刻站出来说道。
“嗯！”朱由检点点头。“待会我会亲自写一份奏折让你带回去，详细说明这里的情况的。”
“多谢王爷体谅！”柳全志一听，心里面顿时大喜，他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些人既然敢对一位亲王动手，那么后面肯定还会有别的手段，自己留在这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退堂！”朱由检一看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一拍惊堂木。两旁的甲士“威武”一声之后，朱由检在众人的陪同下就去了后堂。
刚到后堂，朱由检就一脸兴奋的问道：“怎么样，本王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王爷真不愧是天家血脉，刚才那一招一式是有板有眼，您是没有看到，那几个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曹化淳连忙在一旁说道。
“呵呵，那是自然了！”朱由检听了之后洋洋得意的笑了笑，显得十分得意。
“王爷，这司法乃是国之重器，万万不可大意啊！”张辅一看朱由检的样子，连忙在一旁说道。
“是，张师傅，本王知道了！”朱由检被张辅一句话说的十分不爽，敷衍的说道。“秦天，你看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还可以！”秦天听了朱由检的问题，十分诚恳的说道。
“仅仅是还可以吗？”朱由检有些失望。“你说真话，不用说那些敷衍的话语。”朱由检也不傻，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平日里面所有人都对自己阿谀奉承，说话都是说自己爱听的，办事也都办自己爱看的，为什么喜欢秦天，除了自己皇姐这个因素之外，朱由检看重就是秦天敢于说真话的优点。
“既然信王殿下要我说，那我还真有点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
“哦，这里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朱由检一听秦天似乎有话要说，顿时就来了兴致。
“王爷，你可知道，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也生活这许多的民族，也有很多的国家，其中有一个国家叫做法国，在那里有一位著名的大学者叫孟德斯鸠，这位大学者提出了非常有名的理论三权分立，就是认为行政c司法c立法这三个权利应该是分开的，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权利的滥用，达到用制度治理社会的目的，最大限度的保证人民的权利和自由。”
“法国？”朱由检听了这些之后，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法国在那里？”
“在欧洲。”
“那欧洲在哪里？”
“欧洲在我大明的西方。”秦天一看这个架势，干脆站起身来，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白纸，又让厨房拿来几根烧成碳的木柴，在纸上画了起来。
“各位，这里就是我们大明，往西是西亚，这里是俄罗斯，也就是沙俄，沙俄的西边就是欧洲，这里大大小小有几十个王国，但是最强的就是这么几个国家，德意志帝国c法国c英国c西班牙c葡萄牙c荷兰，这一片大陆是非洲大陆，在那里生活着全都是黑人，气候炎热无比，但是物产资源却是相当丰富，这里是北美洲和南美洲，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航海家叫做哥伦布，他当时读了马可波罗的马可波罗游记，对中国相当的崇拜，特别是对我们的瓷器c茶叶c香料十分的渴望，想要驾船到中国来寻找商机，通过西班牙国王的资助，他带着船队出发了，结果却意外的发现了南美洲，那是一个上千年都没与外界交流过的新大陆，在那里，有遍地的黄金和白银，还有许多珍贵的香料植物，借此，西班牙王国一举成为了一个强国。”
“什么？遍地的黄金和白银？”朱由检睁大了眼睛，显然是有些不相信。“我听说去年朝廷亏空了一千多万两白银，要是我们发现那个什么南美洲就好了，那岂不是就能解决亏空的问题了？哎，对了，既然秦天你知道南美洲这个地方，那不如我们也去那里，你不是说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和白银吗？”
“王爷，慎言啊！按照祖制片板不下海，王爷说的这句话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到了，那可是会引起dà á烦的。”张辅一听朱由检居然这么说，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站出来说动道。
“好了，张师傅，本王知道了！秦天，你懂得真多，在给本王说说其他的事情。”朱由检明显对秦天说的东西更加的感兴趣。
“是。王爷，您知道我们平时用的白银是从哪里来的吗？”秦天突然你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朱由检被这个问题难住了，看了一眼曹化淳，曹化淳有些为难的说道：“银子，难道不是矿里面挖出来的吗？”
“对啊，银子，就是从矿里面挖出来的啊！”朱由检连忙说道。
“看上去好像是这样的，但其实并不是。”秦天直接否定了几人的说法。“我们市面上流通的白银最大的来源是ri běn和南美洲，而大量的白银流入我们的口袋里面主要是两方面的因素，第一是我们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核心，每年都会出口大量的商品，这些商品能够带来大量的白银收入，第二，中国的金银比价一直低于外国金银市场的比价，欧洲国家白银的di jià和中国的白银高价带来了套汇获利的机会，一些追逐利益的商人将大量的白银运往这里。”
“可是按照你的说法，那么我们明朝应该不缺白银才对啊，那又怎么会每年还有如此巨大的亏空呢？”朱由检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是卑职不敢说。”
“有什么原因，你但说无妨，今天这里的都是自己人，你放心，不会有人出去乱说的。”朱由检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心里面难受的如同猫抓一样。今天秦天说的，都是他平日里面闻所未闻的，今天听了，确实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正在兴头上呢，怎么会这样就放弃了。
“秦大人，殿下让你说你就说，不要有所顾忌吗！”曹化淳也在一旁附和道。
“好，那我就说了，虽然每年有如此巨量的白银涌入，但是仍有巨大的亏空，唯一的原因，那就是大明的财政制度有问题。”
“嘶！”这句话一说来，在常德几个人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张辅在心里面说：“怪不得不敢说，居然敢说这个问题，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其实这么多年来，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大明的财政制度有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怕是皇帝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为什么呢？牵扯的范围太广泛了，若是改动，必定牵一发而动全身，得罪的人太多了。看一看张居正，不过是稍微动了一点利益，结果得罪了多少人？死了以后还被抄家，险遭开棺鞭尸，由此可见，这个财政问题是大明的一块禁忌，碰不得啊。
朱由检显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沉吟了片刻，说道：“谈谈你的看法！”
“是！”秦天原本是想大概说一下的，但是一看朱由检的表情，似乎是对这件事情十分的在意，顿时就改变了主意，决定将这个问题讲清楚。
“王爷，这朝廷的财政政策基本特征是中央集权下的一元化管理，一切由皇帝做主，尤其在洪武时期，财政管理事无巨细都由太祖朱元璋处理。朱元璋驾崩之后，“祖宗成例”在很少变动，即使变动，也是一事一议，以特批形式实施，因此新旧法令时常并行。朝廷的的户部是名义上的中央财政管理机关，但是实际上从来没有成为决策部门，而只是皇帝控制下的一个会计中枢。这种财政制度是保守的，内向的，“只能节流，不能开源”，长此以往，社会的经济发展只能是越来越缓慢。”
朝廷的税收主要来源是农业税，“夏税”和“秋粮”的起运与留存是中央与地方财政关系的主要体现。起运主要用于宫廷消费c京官俸禄c边地粮饷和其他管理费用等，而留存主要用于宗藩禄禀c地方官员俸禄c驻军军饷c地方赈灾和教化等。存留支出最多的一项是藩王禄米。但是在最重要的商税上确是一点都不在乎，我前面所说的大量的商品出口到国外，挣来了大量的白银，这些都是依靠商业运作得来的利润，却只要缴纳极少数的一点税收，但是辛苦耕作的农民却要承担承重的徭役，这本身就是不公平，有问题的。再者。朝廷财税收入大部分归于中央，少部分存留于各级地方政府。这样在中央利益高于一切的原则下，地方财政状况常被忽略，地方经济甚至被有意识控制与削弱。处于窘境中的地方政府，在缺乏资金的情况下，为了维持地方政府职能的发挥以及保证各方事务得以处理，不得不设法敛取资金，强行摊派力役。中央过分注重朝廷利益，过分统揽财政大权，导致地方财政的窘困，并引发地方消极征税c拖欠成风c遇事请拖c截取起运等各种抵制行为。而最终的结果，则是中央实际财政支配权的削弱c失效，明王朝步入财政匮乏的恶性循环，吏治趋于败坏，社会问题层出不穷。就我在天津这里了解到，作为地方最基层的组织机构，里甲承担地方各级官府的日常支应往来费用，出钱出物，出力买办，解送官府的朝会乡饮c祭祀c士大夫官员的送往迎来，科举生员赴考盘缠津贴，乡试费用，各衙门修缮及日常费用等等，这些银子本身就应该有朝廷播发的，但是却落到了里甲的头上，里甲自然不会自己掏银子的，那这笔银子自然会摊派到普通农民的头上，这又会严重的加重百姓的负担，另外，我还想说的是这么多年以来朝廷的国策是以国家经济hu一 d一ng保持最低水平为基础的，因此朝廷不是努力扩大税源，而是基本固定了主要税源——田赋。对由此产生的预算不足的问题，则一味采取节省开支的办法应付。例如要求军队自给自足，官员的俸禄非常低，京官外派甚至没有差旅费，那些官员除了举债以外根本无法赴任，这种职责和薪酬的巨大反差非但不能起到节约的作用，反而会造成官府乱摊派和其他行为。所以经济的衰退是必然的。
因为担心说的太多，这几个人接受不了，所以秦天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后面许多重要的地方都没有说，要是将所有的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比如用不了多久明朝就会遇到空前的内忧与外患，必须筹措巨额军费时，发生空前的财政危机，为“辽饷”c“练饷”等逼得农民大规模起义，最终导致了明朝的灭亡，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样呢！
即便是这样，一旁的几个人也是听呆了，这些一直接受儒家思想教育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在看似平和的表面之下，居然隐藏着如此的危机。张辅岁数要大一些，看问题和考虑问题的眼光也远一些，他思考了一下，觉得秦天说的十分有道理，许多事情就是和秦天说的一样，若是真的这样发展下去，弄不好
张辅不敢想下去了，有些事情不能深入，要不然真的会有麻烦的。
朱由检也听愣住了，他原本只是以为秦天会说一些之乎者也，但万万没想到秦天居然说的如此详细，这么简单明了的解释，怕是连户部的两位堂官都没有办法做到吧。
这个秦天还真是给人惊喜啊！
“那么秦天，依你看，这件事情要怎么办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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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由检点点头。“待会我会亲自写一份奏折让你带回去，详细说明这里的情况的。”
“多谢王爷体谅！”柳全志一听，心里面顿时大喜，他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些人既然敢对一位亲王动手，那么后面肯定还会有别的手段，自己留在这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退堂！”朱由检一看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一拍惊堂木。两旁的甲士“威武”一声之后，朱由检在众人的陪同下就去了后堂。
刚到后堂，朱由检就一脸兴奋的问道：“怎么样，本王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王爷真不愧是天家血脉，刚才那一招一式是有板有眼，您是没有看到，那几个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曹化淳连忙在一旁说道。
“呵呵，那是自然了！”朱由检听了之后洋洋得意的笑了笑，显得十分得意。
“王爷，这司法乃是国之重器，万万不可大意啊！”张辅一看朱由检的样子，连忙在一旁说道。
“是，张师傅，本王知道了！”朱由检被张辅一句话说的十分不爽，敷衍的说道。“秦天，你看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还可以！”秦天听了朱由检的问题，十分诚恳的说道。
“仅仅是还可以吗？”朱由检有些失望。“你说真话，不用说那些敷衍的话语。”朱由检也不傻，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平日里面所有人都对自己阿谀奉承，说话都是说自己爱听的，办事也都办自己爱看的，为什么喜欢秦天，除了自己皇姐这个因素之外，朱由检看重就是秦天敢于说真话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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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可知道，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也生活这许多的民族，也有很多的国家，其中有一个国家叫做法国，在那里有一位著名的大学者叫孟德斯鸠，这位大学者提出了非常有名的理论三权分立，就是认为行政c司法c立法这三个权利应该是分开的，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权利的滥用，达到用制度治理社会的目的，最大限度的保证人民的权利和自由。”
“法国？”朱由检听了这些之后，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法国在那里？”
“在欧洲。”
“那欧洲在哪里？”
“欧洲在我大明的西方。”秦天一看这个架势，干脆站起身来，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白纸，又让厨房拿来几根烧成碳的木柴，在纸上画了起来。
“各位，这里就是我们大明，往西是西亚，这里是俄罗斯，也就是沙俄，沙俄的西边就是欧洲，这里大大小小有几十个王国，但是最强的就是这么几个国家，德意志帝国c法国c英国c西班牙c葡萄牙c荷兰，这一片大陆是非洲大陆，在那里生活着全都是黑人，气候炎热无比，但是物产资源却是相当丰富，这里是北美洲和南美洲，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航海家叫做哥伦布，他当时读了马可波罗的马可波罗游记，对中国相当的崇拜，特别是对我们的瓷器c茶叶c香料十分的渴望，想要驾船到中国来寻找商机，通过西班牙国王的资助，他带着船队出发了，结果却意外的发现了南美洲，那是一个上千年都没与外界交流过的新大陆，在那里，有遍地的黄金和白银，还有许多珍贵的香料植物，借此，西班牙王国一举成为了一个强国。”
“什么？遍地的黄金和白银？”朱由检睁大了眼睛，显然是有些不相信。“我听说去年朝廷亏空了一千多万两白银，要是我们发现那个什么南美洲就好了，那岂不是就能解决亏空的问题了？哎，对了，既然秦天你知道南美洲这个地方，那不如我们也去那里，你不是说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和白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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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您知道我们平时用的白银是从哪里来的吗？”秦天突然你问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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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银子，就是从矿里面挖出来的啊！”朱由检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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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按照你的说法，那么我们明朝应该不缺白银才对啊，那又怎么会每年还有如此巨大的亏空呢？”朱由检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是卑职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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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殿下让你说你就说，不要有所顾忌吗！”曹化淳也在一旁附和道。
“好，那我就说了，虽然每年有如此巨量的白银涌入，但是仍有巨大的亏空，唯一的原因，那就是大明的财政制度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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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么多年来，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大明的财政制度有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怕是皇帝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为什么呢？牵扯的范围太广泛了，若是改动，必定牵一发而动全身，得罪的人太多了。看一看张居正，不过是稍微动了一点利益，结果得罪了多少人？死了以后还被抄家，险遭开棺鞭尸，由此可见，这个财政问题是大明的一块禁忌，碰不得啊。
朱由检显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沉吟了片刻，说道：“谈谈你的看法！”
“是！”秦天原本是想大概说一下的，但是一看朱由检的表情，似乎是对这件事情十分的在意，顿时就改变了主意，决定将这个问题讲清楚。
“王爷，这朝廷的财政政策基本特征是中央集权下的一元化管理，一切由皇帝做主，尤其在洪武时期，财政管理事无巨细都由太祖朱元璋处理。朱元璋驾崩之后，“祖宗成例”在很少变动，即使变动，也是一事一议，以特批形式实施，因此新旧法令时常并行。朝廷的的户部是名义上的中央财政管理机关，但是实际上从来没有成为决策部门，而只是皇帝控制下的一个会计中枢。这种财政制度是保守的，内向的，“只能节流，不能开源”，长此以往，社会的经济发展只能是越来越缓慢。”
朝廷的税收主要来源是农业税，“夏税”和“秋粮”的起运与留存是中央与地方财政关系的主要体现。起运主要用于宫廷消费c京官俸禄c边地粮饷和其他管理费用等，而留存主要用于宗藩禄禀c地方官员俸禄c驻军军饷c地方赈灾和教化等。存留支出最多的一项是藩王禄米。但是在最重要的商税上确是一点都不在乎，我前面所说的大量的商品出口到国外，挣来了大量的白银，这些都是依靠商业运作得来的利润，却只要缴纳极少数的一点税收，但是辛苦耕作的农民却要承担承重的徭役，这本身就是不公平，有问题的。再者。朝廷财税收入大部分归于中央，少部分存留于各级地方政府。这样在中央利益高于一切的原则下，地方财政状况常被忽略，地方经济甚至被有意识控制与削弱。处于窘境中的地方政府，在缺乏资金的情况下，为了维持地方政府职能的发挥以及保证各方事务得以处理，不得不设法敛取资金，强行摊派力役。中央过分注重朝廷利益，过分统揽财政大权，导致地方财政的窘困，并引发地方消极征税c拖欠成风c遇事请拖c截取起运等各种抵制行为。而最终的结果，则是中央实际财政支配权的削弱c失效，明王朝步入财政匮乏的恶性循环，吏治趋于败坏，社会问题层出不穷。就我在天津这里了解到，作为地方最基层的组织机构，里甲承担地方各级官府的日常支应往来费用，出钱出物，出力买办，解送官府的朝会乡饮c祭祀c士大夫官员的送往迎来，科举生员赴考盘缠津贴，乡试费用，各衙门修缮及日常费用等等，这些银子本身就应该有朝廷播发的，但是却落到了里甲的头上，里甲自然不会自己掏银子的，那这笔银子自然会摊派到普通农民的头上，这又会严重的加重百姓的负担，另外，我还想说的是这么多年以来朝廷的国策是以国家经济hu一 d一ng保持最低水平为基础的，因此朝廷不是努力扩大税源，而是基本固定了主要税源——田赋。对由此产生的预算不足的问题，则一味采取节省开支的办法应付。例如要求军队自给自足，官员的俸禄非常低，京官外派甚至没有差旅费，那些官员除了举债以外根本无法赴任，这种职责和薪酬的巨大反差非但不能起到节约的作用，反而会造成官府乱摊派和其他行为。所以经济的衰退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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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辅不敢想下去了，有些事情不能深入，要不然真的会有麻烦的。
朱由检也听愣住了，他原本只是以为秦天会说一些之乎者也，但万万没想到秦天居然说的如此详细，这么简单明了的解释，怕是连户部的两位堂官都没有办法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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