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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 ,男神醉酒(十)

  就在鲜怡俊动手实施计划时,上房传来咳漱声,那是阮父发出的声音,这几天他感冒了。连续的咳漱声如一盆盆冷水泼在鲜怡俊身上,他那滚烫的心灵,炙热的脑海,因激动而颤抖的身躯,全都得到缓解,回到正常状态,为了掩饰一时的冲动,他装作要解手,披衣下炕。

  鲜怡俊来到院中,走近花园,解开裤带却没有尿意,他用手尿了。这样一来,刚才对兄长的那份渴望,那种挚爱,那种想淋漓尽致的发泄消失殆尽。

  第二天一早,阮冬到学校去了。

  鲜怡俊其实醒的早,兄长临走时他在装着睡熟,也就是说,俩人并没有说话。

  鲜怡俊睡在炕上,思前想后,知道要走了,或许要和兄长断绝关系。首先一点,兄长侮辱弟弟,把第弟比喻女性,脱了他的衣裤,欺负了他,这可真是冤枉,不管他如何解释,兄长就是不相信。以后再解释也没用,还会越解释越黑,直接影响俩人的关系。他想到前些日子捆绑兄长,差一点脱了他的衣服,兄长为此两天没和他说话。现在事就更大了,兄长一口咬定趁着酒醉脱了他的衣服,还把他如何如何了。他甚至怀疑兄长会记恨自己,采取报复手段?

  鲜怡俊离开林畔村还有一个原因。前一天,他在燕子河边散步,在拐弯处和柏彩花相遇,他想躲避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俩人之前见过几次面,也打过招呼。现在又遇见,他觉得自己是男性,应主动招呼她。不料她先开口了:“你又来了?”

  这个“又”字显然是刻意的,他听了很不舒服。他勉强道:“你下地去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说出这样的话:“你不喜欢城里吗?那么热闹繁华。”

  还没等他回答,她又弦外有音:“我们都想去城里玩,就是太远,也没有时间。”她的意思很明显,城里那么好,你老呆这里干啥?

  鲜怡俊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应诺一句匆忙逃走。

  “有时间和阮冬来我家玩。”柏彩花丢下一句话。

  鲜怡俊后来一遍遍回想柏彩花的言语,明白她的弦外之音,那就是,阮冬是我的,他应该经常和我在一起,你参和什么?你没有家吗?你为啥不回家?为啥老往阮冬家跑?

  鲜怡俊一想到这些脸就发烧,羞愧不已。仔细一想,自己多少是他俩婚姻的障碍。也就是说,自己如此美貌,而柏彩花长得一般般,她成了陪衬人,阮冬越发看着她不顺眼,越发看着她长得丑。他必须离开,否则再也不好意思遇见柏彩花,更不好和阮冬交往。

  用过早餐,鲜怡俊对两位老人说:“我要走了。”

  阮父诚心诚意地挽留:“单位上没事的话就呆着。”

  阮母跟着说:“你一走屋里空荡荡的,别走了。”

  “单位有事,我得走。”他撒了谎,心里不安。

  “那就没办法了,吃着公家饭,由不了自己。”阮父说。

  “你啥时候还来?”阮母问。

  鲜怡俊迟疑了下说:“以后不好请假。”接下来不知说什么好。

  “冬娃结婚他还能不来?”丈夫对妻子说。

  阮母对小伙子热切地说:“那你早点来,帮着操办婚事。”

  鲜怡俊心情差,这话让他的心情更差,他很勉强地应道:“好吧。”

  “快了,就这一两月内。”阮父自信地说。

  鲜怡俊很快意识到又撒了谎。阮冬的婚礼他是不参加的,别说现在俩人关系闹僵,就是没有闹僵,他也不想参加这样的婚礼。他觉得对不住两位老人,补充道:“就看到时候能不能请上假,有时候单位事情多人少,不好请假。”

  阮父热情地说:“给领导多说好话,他会准假的。”

  阮母道:“你和冬娃像亲兄弟,他结婚不能少了你。”

  鲜怡俊走出阮家大门,走了十多米,转过身望去。阮家大门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深刻地印在心灵,今生今世难以抹去。

  鲜怡俊朝前走了几步,又一次转过身望着阮家大门,无限的眷恋,难以抹平的向往;多少个日日夜夜,说不出的美妙,道不尽的情义,那么美好亲切地保留在他的脑海深处,永世不忘。

  鲜怡俊朝前走了二十几步,又转过身,想到再也不能踏进那座大门,忍不住眼睛里泪花闪闪,心里默念:“对不起,我的父亲母亲,祝您们建康长寿。”

  阮冬中午放学回家,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刷牙缸子不见,这才知道弟弟离开。之前没有打招呼,再加这两晚上发生的事,他明白弟弟生气了,说不定还和自己绝交,再也不登门,他不禁感到失落惆怅。很快他的这种感觉释放了,他想到弟弟的捆绑,还有自己酒醉后。他不能原谅弟弟,甚至对他的异常有点反感,不愿再见到他。

  阮冬下午去学校,路途遇到柏彩花。他明白她是有意相遇,不知她要说什么。

  “那个城里人呢?”

  “走了,”阮冬觉得她的话有点唐突,因为依家乡的风俗,这样的问话不合适,“咋了?”

  “没咋的。”

  “你为啥关心他?”

  “我才不关心他呢,我关心的人是你。”

  “打问他是关心我?”

  “我听到有人说闲话,是为了我们好。”

  阮冬明白所谓的闲话是什么,不想多问,用责备的口气说:“多干正事,别听闲话。”

  柏彩花深爱着对方,别说这样的责备,就是骂她几句,她也不会生气的,她解释道:“我是无意听到的。”

  “你咋好话听不见。”阮冬硬邦邦顶一句。

  她并不在意他的话语,浅笑道:“我不大听别人说的话,只有关系到你的话我才注意听。”

  “他们还说我什么?”阮冬警觉起来。

  柏彩花小心翼翼地说:“现在政策好,大家不像以前,对你家只有好话,没有坏话。”

  “他们说我家咋了?”

  “说你家是村里情况最好的。”

  阮冬能听出话外音,那就是家里埋藏银元。他否认道:“别听他们胡说,没有的事。”

  柏彩花见他否认,不好再提及,免得对方以为她看重的不是人而是财产。她顺口道:“我也不大相信。活人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奋斗,心里才踏实。”

  晚饭后,阮冬又想溜,被父亲叫住:“你别走,我有话问。”

  阮冬只好走进堂屋,惴惴不安地坐在凳子上。

  父亲坐在方桌旁的太师椅,面无表情地吸着旱烟锅:“你把日子问好了吗?”他指的是婚期。

  阮冬一听心烦意乱,他压根就没当一回事,搪塞道:“我找了那人一次,他出门了,过几天回来。”

  父亲信以为真,他明白儿子从不撒谎,那里知道婚姻事关重大,逼得儿子不得不撒谎。他叮咛道:“多操点心,人一回来就去问。”他不想和儿子多言,免得言多发生争执,双手反剪步出堂屋,穿过院子出了大门。

  阮母教导儿子:“要抓紧办,别让你爸再生气。”

  “他生气一时,我痛苦一生。”儿子嘟囔。

  “把话好好说,又不是在学校。”母亲不大懂儿子的话。

  沉默一会,儿子又说:“妈,你忍心让我痛苦一辈子?”

  母亲劝道:“我的娃,别这么说,日子一长你就不这么想了,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好吧。”儿子知道和母亲说不清楚,应答后准备离去,稍一偏头,眼光无意瞄到院中,他大惊失色,脑海第一反应就是躲藏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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