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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梦碎

  深夜,夜沉如水。宗人府内,看押大皇子的侍卫已经打起哈欠,昏昏欲睡。一阵微风袭来,两人问道一阵特别的花香,然后跌坐在地,彻底睡去。

  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确定两人熟睡,这才小声推开门入内。

  “主子!”这声音,是钱志。

  假寐的司徒文闻言起身,看一眼门外,淡淡道“事情如何?”

  “水家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像皇上全部交代,如今水朝年被囚禁,水家众人皆被围在府内。”原来,水家竟是听从司徒文的吩咐,像皇帝交代了当年征收粮食的始末。

  司徒文满意点头,从床上起身“很好,如此一来,背后之人便无法再利用逍遥醉的事,祸引东水。”

  钱志一脸赞同,可想到今日周心悦担心的样子,他看了看司徒文,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

  “你拿着这个,去找一找瑞王当年秘藏的东西。”司徒文并未察觉钱志的异样,将手里的羊皮卷递出。

  钱志接过一看,这是一副小小的地图。“这是”

  “当年广凉镇的事情,除了义父,大概就只有他最清楚。他临死前最不甘心的,便是当年之事,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的东西,恐怕连我父皇都不知道。”

  瑞王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先帝第四子。

  也是先帝最宠爱容贵妃之子。

  当年夺嫡失败,按理,瑞王会像历代争夺失败的皇子一样,被圈禁,不会丢了性命。因为大荣开国以来,太祖皇帝就立下一条规矩。皇位之争,失败者可圈,不可杀。

  说的,就是失败的皇子只能被圈禁,不能被处死。

  可瑞王,却让皇上打破规矩,硬是将他处死。

  这里面,会有什么样的秘密?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说罢,钱志悄声离去。

  很快,门外的侍卫醒来,两人慌乱看了看门内,只见司徒文依旧侧身而卧,没有哦异动,这才放心继续瞌睡。

  月上眉梢,夜色中,新的秘密正在展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行哥哥回来了吗?”司徒玉儿看见紫环进门,焦急询问。

  紫环吞吞吐吐“回回是回来,可是”

  “他在哪里?”司徒玉儿不管不顾,就要往外走。紫环挡在门前,死命拦住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徒玉儿不解,为什么要拦着她。

  紫环咬着唇,想起余嬷嬷的交代,硬着头皮道“小姐,您别去,嬷嬷说了,这样不好。”

  司徒玉儿大怒“我见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不好,我这些日子怎么过的你不知道吗?只有行哥哥能帮我。”

  说到这里,紫环跟司徒玉儿同时红了眼。这段日子,大概是司徒玉儿有生以来,过的最艰难的时光。

  紫环眼中含泪,到底还是放下手,让司徒玉儿出去。

  自从马夫人摔下台阶,昏迷不醒开始,马长行便逼着司徒玉儿去跟前侍疾。要说儿媳妇跟婆婆侍疾本就是应该,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责任在司徒玉儿。

  司徒玉儿听从马长行的吩咐,小心翼翼前去侍奉。本想着,以此化解婆婆对自己的不满,谁知,却是噩梦的开始。

  深宅大院里,有无数磋磨人,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如果余嬷嬷在身边提点一二,司徒玉儿的日子可能还好过一些,可偏巧,余嬷嬷此时病了。

  马夫人发话,让余嬷嬷好生养病,不用在跟前伺候,免得过了病气给少奶奶。

  司徒玉儿起初也不在意,认为余嬷嬷应该好好养病。

  可从她到马夫人院子服侍的第一天起,噩梦就开始了。

  起初,是她不知怎么手滑,不小心将汤药洒在马夫人身上,恰巧马长行跟马老爷进门,看了个仔细。

  马夫人疼的难受,林嬷嬷干净用冷水,给马夫人冷敷,用了上好的膏药,马夫人红肿的手才好一些。

  从头到尾,马夫人没有说过儿媳妇一句话,司徒玉儿却一个劲儿的哭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马夫人无奈,只道,既然司徒玉儿不喜欢,那就不要来侍奉了。

  就算马长行再偏爱司徒玉儿,也是个孝顺母亲的儿子。之前因为玉儿好几次忤逆母亲,这一次,无数双眼睛观望着,再偏袒玉儿,外人怕是要把马长行当作不孝子了。

  为了媳妇忤逆亲身母亲?放在哪里也说不过去。

  马长行只得好生训斥司徒玉儿一顿,逼着她继续伺候马夫人。

  司徒玉儿惊吓,不明白马长行为什么硬要逼着她去侍疾。想要反驳,可紫环拦住她,把余嬷嬷的叮嘱说了一遍,司徒玉儿才堪堪忍住,没有发怒。

  接下来的日子,马长行因事离开长陵。

  司徒玉儿真正体会了什么叫软刀子割肉。

  当她在马夫人跟前伺候一天,好不容易想要歇下来,吃口饭,结果厨房只有剩菜剩饭。她找厨房理论,厨房却说,马家的规矩,过了饭点绝不在开火,让少奶奶明日早些吃饭。

  当她被马夫人不小心撒下的汤烫了手,想要找药涂抹,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却被马夫人的下人晾在屋里,直到下午也没人送衣服送洗澡水来。

  紫环被马夫人借口想清静,打发回自己的院子,再没踏足过马夫人的院子。

  司徒玉儿就像个囚犯一样,被圈禁在马夫人的院子。

  吃饭总是吃冷饭,为了方便伺候,司徒玉儿被迫在马夫人床榻前打地铺。有一回,竟然不知哪里跑来的虫子,吓的司徒玉儿惊叫。

  马夫人被吵醒,大声训斥她一顿。

  这还不算,司徒玉儿难得在马夫人午休的时候偷闲,在院子里喘口气,却听到下人一个个嘲笑她,说她蠢笨,连伺候人都不会。

  她站出来大骂他们,谁知林嬷嬷跟马夫人经过,不仅不帮她,反而说她娇小姐心态,嫁入马家就是马家的媳妇,不要把在家的那套作态带到婆家来。

  司徒玉儿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竟然被贬地比下人都不如!

  可她必须忍耐,余嬷嬷说,眼下外人都在看笑话,她要是想在马家站稳脚跟,就必须忍耐,直到马夫人病愈。

  夜里,她哭湿了无数条锦帕。

  好不容易,马夫人的伤基本痊愈,大夫说她能够出门走动了。司徒玉儿才得以离开马夫人的院子。

  她一直等马长行回来,想要对他诉苦。

  可余嬷嬷却说,千万不要在男人面前说他母亲的不好,只会让男人更讨厌她。

  她不信,明明受委屈的是她,为何她还不能诉苦。

  事实证明,余嬷嬷是对的。

  司徒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马长行,就像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这还是那个为了她不顾一切的男人吗?还是那个正义感爆棚的男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玉儿,你不要胡闹,母亲不会这样折腾你。”

  “玉儿,我知道你受不了委屈,可那是我娘,你应该像我一样孝顺她。”

  “玉儿,你不要无理取闹,下人嚼舌根子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玉儿,你这样,我会很累。”

  马长行被财叔叫走,司徒玉儿站在原地回不过神。

  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是应该帮自己主持公道吗?

  他不是应该好好责备那些下人吗?

  他不是应该帮着她,告诉马夫人,不要再欺辱她吗?

  他眼里的疲倦跟烦躁是怎么回事?他那忍住想要发怒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她做错了什么?

  难道一切都是她的错?

  匆匆赶来的余嬷嬷将神情恍惚的司徒玉儿带走,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司徒玉儿才抱着余嬷嬷嚎啕大哭。

  “嬷嬷,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余嬷嬷不忍,却什么也说不了,只是抱着司徒玉儿,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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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心悦抱着回廊的柱子唉声叹息。

  淑儿打扫往院子的落叶,满意地点头,不错,干干净净,让人心情舒畅。她回头,准备收好打扫用具,却看到周心悦像条无尾熊一样,抱着柱子发呆。

  “你怎么了?”淑儿神情古怪看她。

  “你说,司徒文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周心悦没精打采地问。

  淑儿翻白眼叹口气,放下打扫用具,坐在回廊扶手上。“不是说不喜欢他吗?干嘛还担心他?”

  周心悦狡辩“我那是爱心泛滥,就是路边的小猫小狗受罪了,我也会心疼的。”

  淑儿从怀里掏出一面梳妆镜,照了照自己。嘲讽道“得了吧,路边的乞丐问你乞讨,你都舍不得一文铜板。”

  “胡说,我那是看他四肢健全,不好好做事,偏要想着好吃懒做,骗吃骗喝,所以才不给他钱的。”周心悦激动地从柱子上离开,站在淑儿对面驳斥她。

  淑儿放下镜子,扫视她一眼“那明明是个小孩。”

  周心悦瞪眼“我我那不是怕他被人操控吗?你不知道很多老乞丐操控小乞丐要饭,然后抢劫他们的食物啊。”

  淑儿凝视她,忽然道“我听说宗人府内,连床棉被都没有,大皇子肯定冻病了。”

  “什么,他们怎么能虐待囚犯?我要去告他们!”周心悦一听,激动地大喊。

  淑儿把镜子伸到她眼前,对着她的脸一照“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表情,简直就像担心丈夫吃苦的小媳妇。”

  镜子里,映出一张紧张焦虑跟气愤的脸。周心悦一把打开她的镜子“你这镜子有问题!”

  淑儿玩味一笑“承认自己喜欢他,有那么难吗?”

  周心悦傲娇抬起脸“我就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不承认什么?”钱志恰好进来,听到了这句话。

  周心悦大喜,赶忙上前,一把拉住钱志“你可来了,外面怎么样?司徒文现在如何了?”

  钱志看一眼身后的淑儿,得到她一个示意的眼神。

  收回眼,钱志淡淡道“大理寺还在搜查证据,殿下暂时不会有事。但是,也没法出来。”

  “那水家呢?你不是证明逍遥醉是他家出来的,告诉那帮人没有?”周心悦很是焦虑,司徒文已经关进宗仁府多日,案子却一直没有太大进展。

  钱志摇头叹息“水家把当年征粮的事情禀告给圣上了,此时我们再拿出逍遥醉,也无法证明水家是因恨谋害裴家,只会让人相信,是大皇子想要逃脱罪责,故意陷害水家。”

  周心悦一听,整个人萎靡丧气。“那你来这干嘛?”

  钱志尴尬笑笑“天气转凉,我来为主子准备些御寒的衣物送去。”

  闻言,周心悦双眼一亮“你要去宗人府?”

  淑儿奇怪“不是说不准探视吗?”

  钱志道“眼下皇帝的情绪已冷静下来,老谷主在皇帝跟前进言,皇帝同意让府里送些过冬的衣物过去。”

  “那我能跟你一起吗?”周心悦开心道。

  钱志“这”

  “既然陛下同意送衣物,那送个人进去伺候肯定也没关系。我看,不如我就顺带进去伺候好了。”周心悦打断钱志的话,理所当然道。

  “你别闹了,皇帝怎么可能同意?”淑儿不认同。

  “那就说大皇子病了,身体不好,反正全天都的人都知道大皇子身子不好。这时候送个人进去伺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周心悦这这借口张口就来。

  钱志听了,仍然有些犹豫。

  “你不同意?”周心悦眼带威胁看着他。

  “这主子怕是不会同意。”钱志也很为难的样子。

  周心悦笑笑,走上前,悄声在他耳边道“你要是不送我进去,我就把你穿粉色内裤的事情说出去。”

  钱志瞪大眼睛,一把捂住自己下身“你你怎么知道?”

  淑儿疑惑,她说了什么。

  周心悦得意地眨眨眼,暧昧一笑“当然是因为姑娘我手眼通天!”

  她才不会告诉钱志,那是她无意间偷听秦嬷嬷跟人八卦说出来的。

  钱志见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又看看淑儿,尴尬又无奈,要不是当初主子失踪,算命的说他要想找人,就得穿一年粉色内裤,他能做这样的事?

  他一个大老爷们,因为这事,连澡堂子都不敢去,生怕被属下看见,属下还以为他得了见不得人的病。

  主子,你害得我好惨。

  事情的最后,周心悦如愿以偿进入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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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心悦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司徒文坐在桌前书写。不知为何,这一幕就是让她心酸,眼睛微红。

  天气已经转凉,司徒文依旧身着单薄的夏衣。看到周心悦到来,眼中满是诧异。他看向钱志,钱志清清嗓子。

  “殿下,陛下知道天气转凉,您身子又不好,故而特意准许,送些冬衣来。顺带,送来一位丫鬟,伺候您的起居,免得有病了身子。”

  说完,看一眼周心悦。

  周心悦回神,上前行礼“殿下。”

  司徒文看向钱志的眼神,变得凌厉。可门外的侍卫在场,他不便发作,只淡淡道“你有心了,我这里无需他人伺候,留下衣物,都回去吧。”

  钱志知道主子不开心了,看向周心悦。

  周心悦会意,赶忙跪地假哭“殿下饶命,奴婢是奉命前来,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陛下一定会要了奴婢的命的。求殿下莫要为难奴婢,给奴婢留条活路吧。”

  那凄惨的哭声,让司徒文一皱眉头,旁边的护卫听的心酸,做奴才真不容易啊。

  钱志在心里竖个大拇指,还是姑娘会演戏。

  “你”司徒文正要开口。

  周心悦又大喊“殿下宽宏大量,求您不要为难奴婢,奴婢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下有嗷嗷待哺的小狗要养,你别断了我们一家的饭碗啊。”

  众人

  司徒文知道,周心悦这是打定主意不走了。无奈摇头“罢了,那你留下吧。不过,本殿下丑话说在前头,这里不比宫里自由,不能随意走动。条件也不好,你别叫苦。”

  “奴婢不敢,伺候主子是奴婢的荣幸,就是让奴婢住猪圈牛栏,那都是奴婢的荣幸。”

  众人

  原来宫里来的奴才这么会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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