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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十三

  云霞争变妙笛横(上)

  转眼已到立夏,曲卿归接到书信,五门掌教已经到达愚山,开炉已是必然,仙童这日一早就带着宋母出了谷,姝姝和红衣长老进了密林,很久不见出来。

  这日清早,曲卿归照旧早起走湖,在阳光洒入竹林时,曲卿归已经收拾完毕,江月见她今日穿了一身青衣,和当初他醒来时见到的一样,通身上下并无特别之处,往日肃穆和谨慎,此时却是神色自若,双眸依旧清朗,平静的犹如一汪深潭。

  这反而让江月有些好奇,她冷静的就如同 ,今天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江月反复打量曲卿归,不禁问到:“你这是准备好了?”

  曲卿归:“嗯,还差一样”

  江月:“什么?”

  曲卿归:“早饭还没吃”

  江月“”

  片刻后,二人在灶间,曲卿归端着碗豆粥慢慢嘬着,不慌不忙,很是惬意,看到江月似是心事重重,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曲卿归想了想,轻松的对江月说:“你无需紧张,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觉甘谷被毁,没了觉甘谷,大不了我去南边庄上,到时你若没去处,我会带着你呢”

  江月心里想的可不是今后如何自处的问题,他深知觉甘谷对她而言意义重大,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设法保下,想起今日需操控黑蝠

  又努力回想过去自己如何操控妖兽的事情,确保今天的万无一失,另一方面他总觉得曲卿归如此冷静,不知发生了什么,又不好多问。故而一直沉默着。

  这会儿听见曲卿归说着有些气馁的话,难道有什么变故?

  心里有些着急,面上却还是淡淡的,舒了眉头说到:“谢谷主照拂,可觉甘谷这样好,怎能说毁就让毁了呢?江月虽没多大本事,但也愿为谷主好好拼上一拼”

  曲卿归笑了笑说道:“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我的地界,哪能说毁就毁的,不过我凡事都爱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接受了最坏的结果,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能接受的”

  江月点点头,又问到:“今日可有把握?”

  曲卿归并不答他的话,而是从袖中掏出一支银色短笛,递给江月:“对了,这是文君长老昨夜送来的,说是刚打的,让你今天用这个”

  江月接过,银笛触手冰凉,并无华丽装饰,咋一看与普通短笛无异。只在笛口处刻了个月字。江月随即在唇边吹响一音,笛声苍凉,却隐含着山鹰虎啸之气。

  江月:“多谢文君长老,这银笛确是要比前几日的竹笛好些”

  又看了看笛口歪歪扭扭的“月”字,脸上不禁挂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心里想到:只是这字的确不怎的好看。

  曲卿归看到他的举动,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道:“那个月,是我刻上去的,笛子,是绯银做的,烧不坏,打不碎,折不断,我还让白虎注了些灵力,虽是比不上你之前那只,可好歹也算是个能用的法器了。只是外面看上去不太显眼,我怕你不小心,又给丢了,就就给你又弄了个标记”

  江月听完心里泛起柔软,又有些好笑,又握住短笛,看着曲卿归漆黑的眼眸,

  认真的说:“这一次,不会丢了”

  曲卿归被江月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戏虐的说道“那谁知道,你以前不就丢过么”

  江月也玩笑道:“既然谷主这么担心,那江月一定贴身保管,笛在人在,笛亡人亡”

  听到贴身保管的话,曲卿归略微有些不自然,心里只道:这人好了以后。越发ng荡了。贴身保管,真是脸上微微有些烧,又见江月神色只是玩笑,又觉得自己似乎多想了些。

  曲卿归看了看外面蓝的透亮的天,默默的摸摸袖里的珠串,说到:“今天,天气可真不错,你多吃些罢”

  一旁的江月听到她莫名其妙的回答,想了想,也不再说话,和曲卿归一道,低头消灭了锅里的剩餐。

  这边愚山山崖,五门掌教立于崖顶

  立夏之日的太阳颇有些毒辣,焚渊看看日头,又看看身边的众人,见樊秦站在愚山崖边,看着不远处的密林,若有所思。

  崖边,五门教众,都按各家修炼之法,布下布防

  见日头逐渐靠向正中,焚渊便唤道:“众位掌教,正午快到,我们早些请炉罢”

  说完从掌中唤出一柄金色烛台

  莲花纹座,烛台上并无烛火,却隐隐能听见风啸声。

  土门公孙艾盘膝而坐,双手置于岩石之上,口中默念口诀

  不一会,在他面前的岩石中,缓缓升起一座古朴的青铜鼎

  三足立地,浑身青光

  金门韶光则从袖中请出一个宝玉葫芦

  玉瓶被韶光送到青铜鼎上方后,似是与鼎有所感应

  两物旋转着发出银色光芒,似是不断变换着大小,最后稳稳的契合在一起。光芒过后,一座三尺来高的坦炉便稳稳立于众人之间。

  箐蒲看了一眼樊秦,见他仍是看着不远处的密林,对眼前的情景似乎没有反对,也没有抗拒,叹了口气,唤出一面八卦琉璃镜,落在了坦炉圆顶之上

  焚渊见樊秦仍无举动,便提醒道:“樊师兄,快动手把,你可别忘了那日我与你说的”

  樊秦才慢慢的回过神,不急不缓的唤出一柄水剑

  水剑似有意识,一见坦炉便幻成一尾水龙

  绕着坦炉盘旋几圈后,进入了坦炉内

  坦炉自水龙飞进后,一直规律的闪烁光芒。

  焚渊见众家法器接连筑成,也不犹豫,将风蚀烛稳稳的推到袒炉之下

  风蚀烛原本光秃秃的烛台之上,此刻忽然燃起了绿色火焰,突突的跳动着。

  至此,坦炉已经准备完毕,只等正午一到,便可引得天火练器了。

  阳光逐渐灼热起来,日头孤单单的挂在苍穹之上,只见正午时分一到

  太阳直射到坦炉上方的八卦琉璃境上,琉璃镜顿时散发出强烈刺眼的光芒,接着一注强光从日头宣泄而下,似是一注波涛汹涌的瀑布,从天际直注坦炉

  炉底的风蚀烛绿火此时已燃成红色,与天火一道将坦炉包围

  五门掌教运起灵力,四周形成严密的结界,将众人包围

  坦炉中央,水龙探出巨大的头颅大口张开

  朝着愚山脚下那片密林吸食着什么,密林此刻突然刮起大风

  大风刮过的地方,草木凋零,

  只见林间一颗颗青蓝色水晶慢慢升起,被水龙大口吸入

  越吸越多,愚山脚下的密林从边境向深处焦黄蔓延。

  正在这时,山涧初传来一阵笛乐,声音并不清脆,却带着金属的生硬和杀伐。

  五门对这笛声并不陌生,乃是魔道江月控妖缚灵音。

  众人大惊,焚渊立刻安抚道:“不慌,没有缚妖笛,江月无惧”

  水龙似是比刚才的威力更大了一些,吸入口中的水晶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一群黑色蝙蝠,似是跟随着笛声,成群结队,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一团黑云,向坦炉上方飞来

  一开始,黑蝠似是惧怕强烈的光束与四周的灼热感,迟迟徘徊的坦炉周围,又被笛声催促,不能散去

  笛声杀伐之音越来越重,黑蝠似是受到鼓舞,越聚越多,后来竟完全将坦炉上方的光束遮住,坦炉断了光束

  炉中的水龙,也断了水晶的吸食,被坦炉灼烧着,不断的散发着蒸汽。

  焚渊心道不好,只见上方黑蝠的环绕,导致炼器中断,怒气大起,掌中唤出真火,向上方黑蝠打去,黑蝠受到烈火的攻击,顿时害怕,四散而去

  却又听到笛声骤起,黑蝠仍然盘旋在坦炉上方。

  僵持许久,眼见日头逐渐偏移,过了这日,恐要生变,焚渊随即运起全力,向黑蝠攻去,一边说到:“师兄!帮忙!”

  樊秦心道: 好一个江月,没有缚妖笛也能操纵妖兽,于是收了功法向笛声处寻去,还未等他走几步,笛声却突然停了下来。

  黑蝠逐渐散去,日光继续倾注坦炉,水龙复出,觉甘谷却不像刚才那样风雷大作,

  只见愚山脚下自下而上升起一片水幕,直至天际,将愚山山崖与密林隔开

  任水龙如何,也无法再吸取觉甘谷一滴精华。

  樊秦见状仔细看了看水幕上方,翠玉珠串星星闪闪,连城一线,不断向水幕注入强大的玉灵,与水龙向抗着。

  樊秦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大变,同样色变的,还有韶光与公孙艾。

  焚渊一脸气急败坏,问到:“樊师兄,这是什么古怪,灵气竟然这样强盛,我近不了它身”

  樊秦:“这七星珠?”说完看着公孙艾,似是求证

  焚渊:“七什么?”

  公孙艾强压住因灵珠带来的压迫感,用欲用灵识窥探

  谁知刚一运气便被一股强大的灵神压下,顿时只觉得五脏六腑撕裂般

  有些气弱的答到:“是是神器的灵力,诸位师兄切莫再行运气,以免毁了自身功元”

  各家听完收了功法,坦炉没了五门掌教的催动,顿时泄下气来,不复方才的气象,水龙不再出现。风蚀烛焰火微微闪动着,似乎马上就要熄灭。

  焚渊:“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樊秦心道:“七星珠,川云神器,原来在觉甘谷手中难怪这觉甘谷能蕴天地灵气,百年不衰”

  见焚渊发问,也不回答。只定定看着焚渊身后徐徐走来的曲卿归

  章十三 云霞争变妙笛横(中)

  曲卿归神色坦然,步履悠然的走向愚山崖顶,她身后跟着江月

  曲卿归走到坦炉跟前,看了看水幕上方的七星珠,又看了看发呆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到万分惊讶的焚渊脸上

  嗤笑一声说道:“焂灵掌门,你不会连七星珠都不知道吧?”

  焚渊:“七星珠川云神器!这怎么可能!神器从不被人操控,也不会降临人间! ”

  曲卿归有些心疼的望着已经烧焦的那段密林,缓缓说道:“是啊,可如果神器是被某个天神造的,再被某个天神带到人间,就不一定了”

  焚渊心中一凛,又反复打量曲卿归,又说道 :“哼,休要匡我,神器乃天神神力操纵,我探过,你并无半点灵力,又不是天神,为何能操纵神器?! ”

  曲卿归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还真笨呢,我不是天神,我师傅呢?你都说了神器不能操控,那肯定不是我在操纵的呀 ”

  公孙艾听到两人对话,对焚渊说道:“渊师兄,川云神器,向来自有灵识一切显象皆为自发”

  焚渊听完不再发问,只垂首想着什么。

  曲卿归又对一旁沉默已久的樊秦说道:“樊掌门,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樊秦闻言面上有些烧,答道:“我”他想起那晚焚渊对他说的话:“若觉甘谷毁了,曲卿归一介孤女,必定无处可依,届时你在紫墟境独僻一处近水楼台”

  见樊秦踟蹰不言,环顾了众人神色,又朗声说道:“那日你们擅入觉甘谷,扰我清闲,后也不见你们前来赔礼,如今更是觉得我软弱好欺,我那日便跟你们说过,这坦炉你们是开不成的,你们确非要试上一试,众位也不想想,当初你们师傅在时,尚不能拿我觉甘谷如何,如今你们不见得什么本事,胆倒是挺大。”

  曲卿归平时懒懒散散,五门只当她是一介女医,外事又有长老们出面,不曾想,她也有如此傲气凌然的一面。樊秦因未能阻止开炉且又怀有私心,此刻见她不免有些气短,焚渊与公孙艾因震惊于神器出现,默默思量后续。

  从不见出头的箐蒲此时却站了出来,对曲卿归长揖一礼,说道:“这一礼,按理说,早该向谷主叩拜”说完直起身来。又行一礼说道:“箐蒲多谢谷主多年照拂”

  又对众位师兄弟言道:“众位掌教,小弟不才,本是觉甘谷一株榕木修灵而成,被师傅看中,收入门中,我甚是感激,可谷内看待我等生灵,也甚是宽厚,我自入了木门,老谷主便将我从觉甘谷除名,从不提起我的出生,按理说,老谷主并不必如此,觉甘谷与我而言,并不是难以启齿的出生。”

  “木灵修道本比你们要困难些,更注重天地时气,灵蕴给养。离了觉甘谷,受不到天地照抚,我这身体已如虫蛀空空,修为无法精进,好在老谷主体恤,多年来一直将木灵精元相送,我才能有今天。”

  樊秦平日里与箐蒲很是亲近,却不知道箐蒲还有这样的过往,听完说道:“箐蒲,你为何不早说?”

  箐蒲:“师傅待我不薄,他别时只叫我好生照看好木门,我虽为觉甘谷出生,却受师傅教养多年,这两方的恩情,我都是无法辜负的,原本我想着,今日助你们练器之后,便散尽功元,偿还觉甘谷的生养之恩”

  曲卿归自是知道这些曲折,此刻见他此举,有些不忍,说到:“你也不必自责,换而处之,我未必能有你这样坚韧。只是这世间难有两全,你只消坚守初心,开坦炉也并不是你一人之错,且不要走上极端”

  箐蒲听完再揖礼,恭敬说道:“谢谷主指点”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找了个角落,默默伫立着,做出不再参与的姿态

  公孙艾乘着箐蒲说话之际,注意到了曲卿归身后的江月,心中一思量,对身边的焚渊悄悄言道:“渊师兄,现在时辰已过,觉甘谷又有七星珠,再想在愚山开坦炉,怕是不成了,可百结佩还在江月身上”

  江月自曲卿归说话之时,注意力便在曲卿归一人身上,见她不动声色,便将五门同盟化解,颇有些心安。并不知道有人已经转移了方向。

  焚渊一经点拨顿时明白了其中关窍,用百结佩,可不分时地开炉炼器,略微思度,故作愤愤说道:“曲谷主,好本事,看来坦炉我们今日是开不成了”

  说完不动声色的向江月走了两步,暗运功法,又说道:“今日既然大家要清算清算,那百结佩,是否也该还来了! ”话一说完,掌风已到

  江月本是暗松下气来,不料会被焚渊突然发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火蛇临近时才想起抵抗,却晚了一步,本能用手护住胸前,只听耳边曲卿归大喝:“后退! ”却感觉一阵猛烈撞击

  再定神时,自己并无大碍,怀里多了曲卿归,一脸煞白,似是十分痛楚,满背焦燃。

  焚渊本是想缠住江月,再行带离,谁知曲卿归竟然替江月挡了一招,对无修的曲卿归来说,难以承受。樊秦见曲卿归被烈火灼伤,指尖唤起水气想为曲卿归止伤

  江月见曲卿归替自己受了一掌,已是愤怒至极。见樊秦唤出水汽,以为还要再攻,不由分说便向焚渊c樊秦二人攻去,因失忆,他一切出招皆无定数,对方如何便本能相抗,焚渊因刚刚开炉损耗不少灵气,此时逐渐不敌修为复原的江月,露出颓势。

  樊秦此刻已无法再劝,相衡之下,干脆不再解释,奋力相抗。江月以一敌二,有些吃力,银笛助阵唤出黑蝠相助。崖顶一时卷起狂风,将三人包围。

  正在焦灼之时,公孙艾大声吼道:“樊师兄!百结佩还在江月身上!”

  樊秦此时心中灵光乍现,默默催动百结佩,不一会便感觉佩灵与自己相呼应,那边江月本越战越勇,却在樊秦催动百结佩时胸口一阵剧痛,身体好似正被什么包围,与当初在幻境中一样,手脚开始麻木,顿时大惊,退到曲卿归面前,强撑着身子。

  焚渊见状,正要再攻,却被一束突如其来的雪白缎带缠住,随即漫天黑鸦,席卷而来,韶光定眼一看道:“不好!是魔道! ”

  此言一出,众人皆向那束白影看去,只见江月身边此时多了一位白衣女子,盛颜如花,眉目凄然,此刻扶着虚弱的江月,曲卿归忍着背后的剧痛,从怀里取出一个青白瓷瓶,弱弱说道:“快,快给他”

  白衣姑娘也是毫不犹豫,将药给江月服下,一声声的唤着:“江月江月”

  樊秦见焚渊被白衣女子的白绫所缚,停了问道:“阁下是?”

  白衣女子闻言抬起美目,收了刚才的情绪,盯着樊秦说道:“哼,当初毁我家园,逼我与亲人相隔,藏于北荒尝尽苦难,如今却不认得了吗?”

  樊秦听完讶然:“你是北去的无妄之女!?”

  焚渊一边挣扎,一边喝道:“妖女,还敢回来! ”

  逸一冷笑一声,完美的脸上带着冰冷与不屑:“我若不回来,怎能亲眼见到你们的无耻嘴脸,想当年,我父亲还真把你们当对手,真是不值。”

  焚渊见她若有所指,开炉之事本就在大义上站不住脚,此时见她已现身,对身边樊秦说道:“师兄,如今魔道妖女已经现身,魔道余孽想必就在附近,还请师兄以大局为重,夺回百结佩。重启坦炉! ”

  樊秦听完,对江月说道:“你如今是觉甘谷护卫,我无意为难你,只要你交出百结佩,我们定不会取你性命”

  江月服下药丸,胸中清凉一片,不复刚才那般难受,又见曲卿归无力靠在一边乱石之上,自己无法全身而退,身边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又似是相识,正在思绪乱扰之间,听见樊秦与自己说话

  便嘲讽的笑道:“樊掌门,上次四人联手,都无法取我性命,这会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这话”说完喘了口闷气,又说道:“百结佩,有本事,就来拿啊! ”

  樊秦也不再多说,再次催动百结佩灵,只感觉佩灵虽与自己感应,却迟迟不见百结佩出现,也不能进一步操控,心里有些纳闷。

  江月只觉得胸口的清凉被又灼烧取代,刚才的无力束缚感重来。只忙运起最后一丝力气抵抗。逸一那边此时已被公孙艾和韶光缠住。脱不开身。

  曲卿归撑着身子,见到江月豆大的汗珠从脑门滚落,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胸口起伏,似是马上就要窒息。像极了那日在救他时的情形,那时白虎的一阵虎啸曾让他经脉通畅

  曲卿归立刻掏出腰间的竹炮,拉响引信,红色信号立即在天空炸开。

  又对已经开始神志不清江月说道:“江月,你且先撑住,定不要妥协”说完见江月紧锁的眉头动了动,冷声对樊秦道:“樊秦,你今日这是打算对我觉甘谷赶尽杀绝了! ”

  樊秦本是专注的对付江月此时听到曲卿归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淡,心中不免一凉,虽想着解释,但见江月已然落败,心想着,她不过是要我停了催动,好换取时间,我先收了百结佩,再与她慢慢解释吧。于是并不答话,专注催动百结佩

  江月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正在他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忽闻一阵虎啸,响彻天际,虎啸声接连传来,惊醒了江月逐渐模糊的意识,接着胸口便是更加剧烈的痛楚,如钝刀反复割据。似是什么东西欲从胸中破体而出。

  章十三 云霞争变妙笛横(下)

  虎啸声回荡在山谷之间,未有片刻,一只雪白猛虎便站在了崖边,随即又发出一阵虎啸,比刚才那声更加令人胆寒,虎啸声压制住了众人的灵修。

  只见江月在虎啸声响起时大叫一声,胸口处徒然升起一团雾气,那团雾气似烟非烟,随着樊秦的催动,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樊秦大惊:“百结佩灵! ”

  百结佩灵离开江月身体后,便向水幕上方的七星珠飞去,似是被七星珠所吸引一般

  焚渊等人见此奇像,都呆呆的看着,良久再无其它动作

  最终百结佩灵与七星珠融为一体,七星珠自百结佩灵汇入后,只短暂的闪了闪,又恢复了方才的样子。此时樊秦无论如何催动百结佩,都无法感知佩灵的呼应。

  曲卿归见白虎来到,虚弱的向猛虎招招手,白虎见到曲卿归受伤,顿时十分恼怒,一边对着众人低吼,一边向曲卿归走去,路过江月时,白虎突然停下脚步,细细嗅了嗅已经晕厥过去的江月。才来到曲卿归身边,安慰似的舔了舔曲卿归的手背。

  众人还在惊讶刚才那一幕,逸一见江月昏厥,顾不得其它,便直奔江月身边。

  曲卿归抚了抚白虎,对众人道:“哎都说了你们这坦炉开不成,你看,现在还把百结佩灵丢了。”

  焚渊:“你说什么! ”

  曲卿归抬眼看了看水幕上方的七星珠,那珠子似有所感应,再一看时,水幕已然消失。七星珠也不见了。

  曲卿归再说话时,手腕间便出现了一串不起眼的黑木珠串。曲卿归淡淡的摸了摸珠串,有气无力的说道:“云川神器,乃三器之首。灵器见到了,自然是要归属的。今天我累的很了,也无力与你们解释。”

  于是靠在白虎身上,无论众人说什么,都不再说话了。一时间场面安静的有些奇怪,满是疑问的众人,昏厥的江月,只关注江月的白衣姑娘,还有一只白虎和闭目养神的曲卿归。

  这种安静只持续了一刻钟,五门那边便有门徒来报,说自家后院来了许多妖兽,这家藏经阁起火了,那家丹房塌了。焂灵门损失最重,据说连祖师祠堂都毁了。五门一听不敢耽搁。赶紧起身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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