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缘起
两月前，正是绵雨微湿的季节。越国皇宫内的杏花正含苞待放。
难得的一个晴朗夜晚，月亮被云层遮住，迷雾下，竟呈现出微微的红色。
御花园里，两位身姿不凡的人迎风站立，面前池塘里有几朵刚出水的莲花，与周遭随风轻晃的可怖树木略有不符。
“事出有异啊！”老道微微拈须，眼睛眯了眯看着天边月亮，发出一声感叹。
身侧一位龙袍加身的白发老人皱起眉:“看出了什么？”他负手而立，声音略微嘶哑，面色上虽是久病在床的样子，但两道剑眉和凌厉眼神又给人一种威严压迫感。
老道并不回答，眼睛只是盯着天边的某个方位，须臾，他眯起的眼睛忽然睁大:“到了。”只是两个字。
白发老人抬起头。
红月的不远处，一束亮光倏地从皇宫西北角出现，仿佛投掷般迅速划过夜空，如一道无声闪电，转瞬即逝。
是一颗流星，老人似是第一次见到，可是，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又像不止于眼前见到的惊讶而已。
“多年前的事可还作数？”老人看向道者，声音中是隐隐的担忧，“你曾说过，只要我不问世事，便可”
未等他话说完，老道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是我错了，皇上，事情并没有想象的简单。命运终将是命运，该来的，总会来。”
“该来的总会来？”老皇帝重复了一遍，虽是极简单的几个字，可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了天底下最复杂的难题，“不可逆转吗？”
命运逃脱不掉，可也不能就此认命。
老道十分无奈，最终笑了两声:“皇上，你我努力了多年的结果，依然如此，命运的力量，谁也无法抗衡，可做的，唯有顺其自然。”
一阵凉风刮过，周围树木摇晃的更加厉害，水面被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番语气颇有认命的意思，老皇帝重重叹了声。他伸手扶住旁边一棵粗壮的柳树，身子有些支撑不住，轻咳了两声。
老道略有担心:“皇上，保重龙体，伤药切不可吃得太多，否则损了身子，难成大事。”
老皇帝轻抚胸口止住咳嗽，顺了顺气嘴角牵出一丝苍白的笑:“多谢道长关心，只是，这天象之事，可否再透露一二，或也可免于一些伤害？”
老道看了皇帝一眼，依旧笑着摇头:“天机不可泄露，皇上，您只记住贫道说过的话即可，切莫遗忘。”
说罢，他一转身，径直往前走着:“异星突起，必有大祸降临，大祸降临啊！”一边说着，他已渐渐隐入了黑暗。
老皇帝表情更加凝重起来，眼望天空，红月已经显露完整，风吹散了迷雾，一切又静的有些可怕。
“唉”老皇帝转身，缓步往寝殿走去。
没走出多远，一脸惊慌地小跑过来，虽是半百年纪，腿脚却还算灵活:“哎呦喂皇上，您怎么大晚上的出门不叫奴才呢？让奴才好找，这天还冷着呢，您还不多穿些。”
一边聒噪着，他一边为皇帝系好披风。
老皇帝早已习惯了他在身边的吵闹，两人互相陪伴了几十年，说起来，也算是家人的存在了。
“小德子。”老皇帝许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说是许久，大概已经三十几年了，“你在朕身边，还没待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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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一个晴朗夜晚，月亮被云层遮住，迷雾下，竟呈现出微微的红色。
御花园里，两位身姿不凡的人迎风站立，面前池塘里有几朵刚出水的莲花，与周遭随风轻晃的可怖树木略有不符。
“事出有异啊！”老道微微拈须，眼睛眯了眯看着天边月亮，发出一声感叹。
身侧一位龙袍加身的白发老人皱起眉:“看出了什么？”他负手而立，声音略微嘶哑，面色上虽是久病在床的样子，但两道剑眉和凌厉眼神又给人一种威严压迫感。
老道并不回答，眼睛只是盯着天边的某个方位，须臾，他眯起的眼睛忽然睁大:“到了。”只是两个字。
白发老人抬起头。
红月的不远处，一束亮光倏地从皇宫西北角出现，仿佛投掷般迅速划过夜空，如一道无声闪电，转瞬即逝。
是一颗流星，老人似是第一次见到，可是，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又像不止于眼前见到的惊讶而已。
“多年前的事可还作数？”老人看向道者，声音中是隐隐的担忧，“你曾说过，只要我不问世事，便可”
未等他话说完，老道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是我错了，皇上，事情并没有想象的简单。命运终将是命运，该来的，总会来。”
“该来的总会来？”老皇帝重复了一遍，虽是极简单的几个字，可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了天底下最复杂的难题，“不可逆转吗？”
命运逃脱不掉，可也不能就此认命。
老道十分无奈，最终笑了两声:“皇上，你我努力了多年的结果，依然如此，命运的力量，谁也无法抗衡，可做的，唯有顺其自然。”
一阵凉风刮过，周围树木摇晃的更加厉害，水面被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番语气颇有认命的意思，老皇帝重重叹了声。他伸手扶住旁边一棵粗壮的柳树，身子有些支撑不住，轻咳了两声。
老道略有担心:“皇上，保重龙体，伤药切不可吃得太多，否则损了身子，难成大事。”
老皇帝轻抚胸口止住咳嗽，顺了顺气嘴角牵出一丝苍白的笑:“多谢道长关心，只是，这天象之事，可否再透露一二，或也可免于一些伤害？”
老道看了皇帝一眼，依旧笑着摇头:“天机不可泄露，皇上，您只记住贫道说过的话即可，切莫遗忘。”
说罢，他一转身，径直往前走着:“异星突起，必有大祸降临，大祸降临啊！”一边说着，他已渐渐隐入了黑暗。
老皇帝表情更加凝重起来，眼望天空，红月已经显露完整，风吹散了迷雾，一切又静的有些可怕。
“唉”老皇帝转身，缓步往寝殿走去。
没走出多远，一脸惊慌地小跑过来，虽是半百年纪，腿脚却还算灵活:“哎呦喂皇上，您怎么大晚上的出门不叫奴才呢？让奴才好找，这天还冷着呢，您还不多穿些。”
一边聒噪着，他一边为皇帝系好披风。
老皇帝早已习惯了他在身边的吵闹，两人互相陪伴了几十年，说起来，也算是家人的存在了。
“小德子。”老皇帝许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说是许久，大概已经三十几年了，“你在朕身边，还没待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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