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冷暖自知 第八十五章 迟来的真相
听着程逸言的话，覃雨头疼起来，她过来不是为了跟他争吵这个的，而是为了说其他的事。
但是他过来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说这个，要是不搭理，那下面要说的话都没法继续下去。
她不认为她不讲道理，她说的那些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会愿意在这里跟你说这些，都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难道你以为我说那些都是玩笑么？”程逸言不知道覃雨在想些什么，反正他要将他心里想的说出来。
盛佳依说的那件事要做，但是挽回覃雨的心，不应该靠那个，还是应该由他来跟覃雨说清楚。
“既然都是认真的，那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我们之间，相差太大，真的无法走到一起。”覃雨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她不想在这件事多费口舌了，可是看程逸言的态度，这件事没办法这么快过去。
“我不觉得我们相差很多，或者说在你看来，表现的物质起感情，更加重要么？”
覃雨一时哑口无言，她并不是一个看重物质的人，她甚至希望程逸言有个普通的家庭更好，这样她跟他的差距不会这么大了。
但是现在她口口声声说跟程逸言不配，说起来确实也叫做看重物质，解释不清。
“你当我是这样的人吧，总之我们不适合。”
程逸言也觉得无力了，他不知道要说多少遍才能改变覃雨的想法，或者说什么根本无法改变，只能靠行动？
“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总之我不能认同你的说法，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你是错的。”
程逸言说完后便起身，他想应该让覃雨好好考虑一下他说的话。
“等等。”
程逸言的动作因为覃雨的话而停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心里开始担忧她是不是还要说刚才那些话。
“其实我过来，有事想要问问你。”这个时候要是问关于季尘的事情，肯定会伤到程逸言，但是覃雨不想再等了，要是不能将这件事弄清楚，她一直都不能安下心来。
反正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出现了，再说要是让程逸言觉得难过了，说不定他也会开始正视两人的关系，说不定两人因为这样分开了。
“之前，你说季尘哥……是你不太喜欢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覃雨思量了好一会，才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程逸言看着覃雨，好半晌都没有动静，只是看着她，眼闪过一抹伤痛。
原来她今天会出来，为的都是问季尘的事情，并不是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之前算对他说的那些话不满，也都坚持没走，还执着将那些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并不是想好聚好散，只是为了说出现在这些话。
这样的认知堆积起来，程逸言确实失望了，像覃雨猜想的那样。
“你会同意出来见我，是为了问这个？”心的猜测是一方面，程逸言还是想要知道覃雨的真实想法，要真的是那样的话……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真的能够说放弃么？
程逸言不知道，他现在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让他决定放弃与否，实在太难了。
“是。”覃雨垂下眼帘，随后又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管覃雨说什么，程逸言都能承受，可偏生是这三个字，他承受不起。
他不要她的道歉，他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像以前一样，两人的关系没有任何的问题，算两人十分笨拙，也都用自己的所有去喜欢对方。
“你分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而且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覃雨沉默了，她觉得自己来问程逸言这个问题，其实算做对不起他了，毕竟知道他的心思。
在饭店看到的，程逸言的解释，对于她来说好像没有多大的必要，因为她一早安慰好自己了，不会在意那件事。
“是，我一早知道了，季尘对你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我才不喜欢他。”很早之前，程逸言跟覃雨因为季尘闹不愉快的时候，他想说了。
可后来他觉得这是季尘的事，不需要他多嘴，要是季尘想说的话，一早告诉覃雨了。
只是现在，覃雨既然问出来了，那他也不必要遮遮掩掩，最终覃雨的选择，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再说由他来告诉覃雨，对于季尘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现在程逸言不高兴了，那当然不会让其他人高兴。
算说他小心眼也没关系，他承认自己是小心眼。
面对喜欢的人，没有人能够大度起来。
覃雨又沉默了半晌，她抬眼看着程逸言，“谢谢”两字怎么都说不出来，要是说出来的话，他会更不舒服吧？
虽然是想将程逸言推开，可是看到他不高兴或者是露出其他难过的情绪，她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她只是希望两人能够分开，不想让一切往最坏的一面发展。
“你要问的这个吧？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程逸言觉得自己要是再留下来，根本会绷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想在覃雨面前表现出什么来，他还想尽力维护住自己仅有的自尊。
覃雨没再说什么，只是目送他的身影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今天过后，程逸言应该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吧？一切都是她所希望的，可是现在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受？
知道程逸言昨天是被迫的，他心里还惦记着她，那一瞬间，她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丝高兴的？
覃雨在餐厅坐了好一会才起身，现在压在心头的不仅是程逸言说的那些，还有关于季尘的事。
其实她心里已经很明白了，会向程逸言证实，或许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的，想着万一的情况。
不过根本没有万一的情况出现，事实是怎么样的，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她要怎么处理跟季尘之间的关系呢？覃雨突然想到程暮语的一颗心都放在季尘身的，那她会不会知道……
想到程暮语，覃雨突然有些愧疚。
要是程暮语真的知道那些的话，那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听她问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覃雨满腹心事的回去，在宿舍又呆坐了好一会，要不是王芳打电话来喊她去吃饭，或许她连午饭都错过了。
“你今天在宿舍做什么？”王芳还是很担心覃雨的，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出去转了一圈，回去不久你给我打电话了。”覃雨知道王芳的意思，索性这样说着，也算是安慰她。
“出去转一下较好，说起来你昨天也跟朋友一块出去逛了，怎么样，有买什么吗？”
王芳昨天还说要是有好的等休息的时候跟覃雨一块去，现在倒是想起了这个。
“昨天……”昨天在餐厅看到那一幕，直接导致覃雨的心情受影响，盛佳依也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没有强迫去逛。
王芳不解地看着覃雨，等着她的下。
“昨天我朋友临时有点事，没去逛，只是吃了顿饭。”覃雨无法编造出什么，只能随口扯了个谎。
“那还真是遗憾，不过等我们凑到一块休息的时候可以去看，我是不会临时有什么事的。”
覃雨笑着应下，也松了口气，好在王芳不会问太多，只是老这样撒谎骗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从王芳最近的言行看来，是真的很关心覃雨的，可偏偏覃雨每次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从没对她说过真话。
两相较，覃雨会觉得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我先楼去了，你晚要是想到我那边去直接过去是了，我都在宿舍的。”
王芳楼前还这样交代着，覃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目送王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身边分明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在，可是她还是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艾自怜，说起来还真是不应该。
覃雨回到宿舍后，思量了很久才决定给季尘打个电话。
倒不是为了说那些事，只是觉得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在她第一次跟程逸言闹别扭的时候，季尘目睹了两个人是怎么和好的，那个时候的他，会怎么想？
说起来她还真是太迟钝了，竟然一直觉得季尘跟她一样。
不过覃雨不知道季尘现在是在班还是休息，想了想先给他发了个短信。
没过多久，季尘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季尘直觉没事的情况下，覃雨不会主动跟他联系。
“没事不能联系你了么？虽然我们现在都不在福利院了，但是还能保持联系吧？”
听到季尘的声音，覃雨觉得莫名的安心，刚才那些担心，好像都没有必要，都是她想太多了。
跟季尘的关系，保持这样，她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季尘有些不好意思，他还真是想太多了。
“我能有什么事，是觉得太久没跟你联系了，要是再不打个电话说说话，担心你会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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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过来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说这个，要是不搭理，那下面要说的话都没法继续下去。
她不认为她不讲道理，她说的那些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会愿意在这里跟你说这些，都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难道你以为我说那些都是玩笑么？”程逸言不知道覃雨在想些什么，反正他要将他心里想的说出来。
盛佳依说的那件事要做，但是挽回覃雨的心，不应该靠那个，还是应该由他来跟覃雨说清楚。
“既然都是认真的，那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我们之间，相差太大，真的无法走到一起。”覃雨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她不想在这件事多费口舌了，可是看程逸言的态度，这件事没办法这么快过去。
“我不觉得我们相差很多，或者说在你看来，表现的物质起感情，更加重要么？”
覃雨一时哑口无言，她并不是一个看重物质的人，她甚至希望程逸言有个普通的家庭更好，这样她跟他的差距不会这么大了。
但是现在她口口声声说跟程逸言不配，说起来确实也叫做看重物质，解释不清。
“你当我是这样的人吧，总之我们不适合。”
程逸言也觉得无力了，他不知道要说多少遍才能改变覃雨的想法，或者说什么根本无法改变，只能靠行动？
“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总之我不能认同你的说法，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你是错的。”
程逸言说完后便起身，他想应该让覃雨好好考虑一下他说的话。
“等等。”
程逸言的动作因为覃雨的话而停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心里开始担忧她是不是还要说刚才那些话。
“其实我过来，有事想要问问你。”这个时候要是问关于季尘的事情，肯定会伤到程逸言，但是覃雨不想再等了，要是不能将这件事弄清楚，她一直都不能安下心来。
反正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出现了，再说要是让程逸言觉得难过了，说不定他也会开始正视两人的关系，说不定两人因为这样分开了。
“之前，你说季尘哥……是你不太喜欢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覃雨思量了好一会，才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程逸言看着覃雨，好半晌都没有动静，只是看着她，眼闪过一抹伤痛。
原来她今天会出来，为的都是问季尘的事情，并不是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之前算对他说的那些话不满，也都坚持没走，还执着将那些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并不是想好聚好散，只是为了说出现在这些话。
这样的认知堆积起来，程逸言确实失望了，像覃雨猜想的那样。
“你会同意出来见我，是为了问这个？”心的猜测是一方面，程逸言还是想要知道覃雨的真实想法，要真的是那样的话……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真的能够说放弃么？
程逸言不知道，他现在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让他决定放弃与否，实在太难了。
“是。”覃雨垂下眼帘，随后又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管覃雨说什么，程逸言都能承受，可偏生是这三个字，他承受不起。
他不要她的道歉，他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像以前一样，两人的关系没有任何的问题，算两人十分笨拙，也都用自己的所有去喜欢对方。
“你分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而且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覃雨沉默了，她觉得自己来问程逸言这个问题，其实算做对不起他了，毕竟知道他的心思。
在饭店看到的，程逸言的解释，对于她来说好像没有多大的必要，因为她一早安慰好自己了，不会在意那件事。
“是，我一早知道了，季尘对你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我才不喜欢他。”很早之前，程逸言跟覃雨因为季尘闹不愉快的时候，他想说了。
可后来他觉得这是季尘的事，不需要他多嘴，要是季尘想说的话，一早告诉覃雨了。
只是现在，覃雨既然问出来了，那他也不必要遮遮掩掩，最终覃雨的选择，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再说由他来告诉覃雨，对于季尘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现在程逸言不高兴了，那当然不会让其他人高兴。
算说他小心眼也没关系，他承认自己是小心眼。
面对喜欢的人，没有人能够大度起来。
覃雨又沉默了半晌，她抬眼看着程逸言，“谢谢”两字怎么都说不出来，要是说出来的话，他会更不舒服吧？
虽然是想将程逸言推开，可是看到他不高兴或者是露出其他难过的情绪，她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她只是希望两人能够分开，不想让一切往最坏的一面发展。
“你要问的这个吧？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程逸言觉得自己要是再留下来，根本会绷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想在覃雨面前表现出什么来，他还想尽力维护住自己仅有的自尊。
覃雨没再说什么，只是目送他的身影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今天过后，程逸言应该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吧？一切都是她所希望的，可是现在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受？
知道程逸言昨天是被迫的，他心里还惦记着她，那一瞬间，她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丝高兴的？
覃雨在餐厅坐了好一会才起身，现在压在心头的不仅是程逸言说的那些，还有关于季尘的事。
其实她心里已经很明白了，会向程逸言证实，或许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的，想着万一的情况。
不过根本没有万一的情况出现，事实是怎么样的，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她要怎么处理跟季尘之间的关系呢？覃雨突然想到程暮语的一颗心都放在季尘身的，那她会不会知道……
想到程暮语，覃雨突然有些愧疚。
要是程暮语真的知道那些的话，那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听她问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覃雨满腹心事的回去，在宿舍又呆坐了好一会，要不是王芳打电话来喊她去吃饭，或许她连午饭都错过了。
“你今天在宿舍做什么？”王芳还是很担心覃雨的，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出去转了一圈，回去不久你给我打电话了。”覃雨知道王芳的意思，索性这样说着，也算是安慰她。
“出去转一下较好，说起来你昨天也跟朋友一块出去逛了，怎么样，有买什么吗？”
王芳昨天还说要是有好的等休息的时候跟覃雨一块去，现在倒是想起了这个。
“昨天……”昨天在餐厅看到那一幕，直接导致覃雨的心情受影响，盛佳依也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没有强迫去逛。
王芳不解地看着覃雨，等着她的下。
“昨天我朋友临时有点事，没去逛，只是吃了顿饭。”覃雨无法编造出什么，只能随口扯了个谎。
“那还真是遗憾，不过等我们凑到一块休息的时候可以去看，我是不会临时有什么事的。”
覃雨笑着应下，也松了口气，好在王芳不会问太多，只是老这样撒谎骗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从王芳最近的言行看来，是真的很关心覃雨的，可偏偏覃雨每次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从没对她说过真话。
两相较，覃雨会觉得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我先楼去了，你晚要是想到我那边去直接过去是了，我都在宿舍的。”
王芳楼前还这样交代着，覃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目送王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身边分明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在，可是她还是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艾自怜，说起来还真是不应该。
覃雨回到宿舍后，思量了很久才决定给季尘打个电话。
倒不是为了说那些事，只是觉得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在她第一次跟程逸言闹别扭的时候，季尘目睹了两个人是怎么和好的，那个时候的他，会怎么想？
说起来她还真是太迟钝了，竟然一直觉得季尘跟她一样。
不过覃雨不知道季尘现在是在班还是休息，想了想先给他发了个短信。
没过多久，季尘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季尘直觉没事的情况下，覃雨不会主动跟他联系。
“没事不能联系你了么？虽然我们现在都不在福利院了，但是还能保持联系吧？”
听到季尘的声音，覃雨觉得莫名的安心，刚才那些担心，好像都没有必要，都是她想太多了。
跟季尘的关系，保持这样，她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季尘有些不好意思，他还真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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