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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库巴托利

  整块草坪上的空气都凝固了般,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学生们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远方的靶子。小凯尔斯推过拥挤的人群,走到阿什莉身旁,看了看靶子又看了看阿什莉,开心的鼓起了掌,围着阿什莉手舞足蹈地说:“小玛丽你好厉害啊!老师刚才都说自己不一定做得到!一箭就正中靶心!”

  阿什莉自满地点点头,把弓拿下还给那老师,扬起头说:“我觉得这还是太简单了。”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只剩还没缓过神来的师生。小凯尔斯本想追上去,但犹豫再三还是留在原地练习。

  阿什莉绕着操场逛了几圈,在众多刻苦练习的斯维奇学生中也没见到多瑞。她只能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游走,但是经过布鲁分院时,很多不知好歹的小子都凑上来要跟搭讪。阿什莉快步离开,不知不觉就到了斯维奇分院,由于临近考试,教学楼里几乎空无一人,大家都在外练习。斯维奇学院旁边有栋小楼,破旧不堪,全木质的结构在恢弘大气的贝瓦学院里也显得很寒酸,而且破损也很多,让人怀疑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阿什莉反倒对这破烂小楼很有兴趣,她走到楼下,轻轻推了推门,结果门并没有锁,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缓缓打开。阿什莉环顾四周,没有人看到她,她赶紧闪身走了进去。

  楼梯每踩一阶,都发出吱呀吱呀地不堪其重的声音,下面几层的房间都上了锁,阿什莉只得往上走,边走还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阿什莉有些胆怯,抱住双臂颤颤巍巍地向上走去。上层还不时飘下灰尘,四周老鼠的叫声越来越近,阿什莉加快了步伐,结果就已经走到了顶层,还有一扇门,但是门是开的,还留了点缝。阿什莉刚想推开,突然脚边窜出两只老鼠,围着她的脚转圈,阿什莉吓得跳了起来,大喊道:“啊!快走开!”

  阿什莉吓得正四处躲闪时,门打开了,是多瑞,他抓着门把看着阿什莉好笑地问答:“阿什莉姐姐,你在干什么?”

  阿什莉抬起头说:“有老鼠啊!”

  多瑞低头看了看,摇摇头,说:“没有啊。你怎么在这儿?”

  阿什莉惊魂未定,但再看向地面,确实只有一地灰尘了。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他摸摸白胡须,笑着说:“抱歉啊,你是多瑞的朋友吧。这里年久失修,有几只老鼠也不是不可能,快进来坐吧。”

  阿什莉走进房间,房间内到处都是各种规整的材料,还有一些磨好的透镜,房间的一面墙壁和天花板都被换成可开关的玻璃,房间中间有一个奇怪的装置,一个碗口大的竹竿被架起来,它前后都嵌了一块圆形透镜。

  没等阿什莉发问,多瑞先开口了:“这位就是我早上说过的天文学士。”多瑞向阿什莉介绍刚才那个老头。

  阿什莉微微鞠了鞠躬,做了个自我介绍。话刚说完,多瑞从老先生的桌子上拿了个指环,“抱歉,阿什莉,我练习真的很紧张,我必须走了,你有什么问题问学士,他是我学校里最好的朋友”,多瑞跟两人道别离开了。阿什莉被撂了下来,但是她还是颇有兴致跟天文学士说说话的。“学士,多瑞拿走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那是术士必备的指环。斯维奇人天生就有施放法术的能力,但是不同人天赋差异很大,天赋好的才能成为术士,但是即使成为术士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施法。”

  “为什么啊?我见过一个法师,他施放真的是随心所欲。”阿什莉疑惑地问到,阿尔托内那位驭龙的法师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可能的。施法需要自己有元素储备,施法时就是从这个储备里调用元素之力,人体所能储备的量很小。所以需要增加一个储备器材,那就是指环。你见过的法师难道没带指环吗?”

  阿什莉想了起来,阿尔托内那个老法师确实带了指环,施法的时候一直闪着亮光,但是在索瑞斯拖延了他的施法时间后,他指环的光芒就在下降。“确实戴了,而且会闪光,越到后面光越弱。”

  “没错。这种指环都是西北山脉一种高大乔木中制作出来的,那树如今就叫斯维奇树。树越顶端的部分制造的指环能储备的元素之力越多,指环储存的元素之力用尽后需要过一段时间才会自然充满,这个时间同样也是树顶端制作出来的指环更短。我给多瑞做了一个指环,不过材质并没有那么好。”

  “而且,指环也是术士的象征,戴着指环的成年人一定是术士,换言之,通过下周一的术士资格考试后多瑞才能永久保存他的指环。”

  阿什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好奇地问:“那如果,人体储存的一点量和指环储存的量都用完了呢?还能施法吗?”

  “能。那个时候,要牺牲寿命施法。可以一直施放到当场死亡为止,那种情况下,人的身体就变成指环了。有这样经验的术士一定活的短一些,所以指环的质量其实也跟性命挂钩。”

  阿什莉不寒而栗,她回想起逃离阿尔托内时的情景,也就是说老法师当时如果不召唤出龙来助阵,差一点就要丢掉性命。

  “小姑娘,多瑞应该不会沦落到那种境地的。”老学士以为她是担心多瑞。阿什莉认真地点点头。

  “哦,对了!日食!下周一的时候真的会有日食吗?你怎么知道的?用这个观察到的吗?”阿什莉想到早上玛丽读到的新闻,然后又指向那个竹竿装置。

  “这个叫天文镜,是我晚上用来观察星星的,但是日食不是靠这个预测的。日食是我根据记载推测出来的。”

  “怎么推测的呢?”阿什莉饶有兴致地问道,结果老学士之后说了一大堆自转公转平面夹角新大陆位置等古怪名词,阿什莉一个都听不懂。

  老学士笑了笑,说:“算了,你不用懂这么多。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个传说故事。”

  “好啊。”阿什莉有了兴趣,拖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来。

  老学士憨厚地笑着,他在城里传播用星星在天空中的分布来预测命运什么的其实也就是为了让大家对头顶上的天空多点兴趣。“阿什莉,你知道日食为什么一直是凶兆吗?”

  阿什莉乖巧地摇了摇头。

  “相传在一千多年前,新大陆还是由王族直接统治时,沃勒王族有个大王子,叫库巴托利,他文武双全,人民也特别拥护他,都把他看做是新大陆的希望,大王子也早就打算好成为沃勒王后大展拳脚。但是,他的父亲,是个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本事抱负的沃勒王,他别无所长,但是寿命却很长。库巴托利都五十多岁还是王子,他父王不会察言观色,从来不打算退位,这样一来,库巴托利心里就有了其他想法,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实施。结果有一天,文武百官和他们父子俩前去打猎,他父亲就坐在看台上观赏,库巴托利和众武将竞相争抢猎物。中途时,突然出现了日食,所有人不由得被吸引住。太阳被遮住的部分越多,天色就越暗,太阳完全被遮住前,库巴托利心生一计,拿起弓朝他父王射了一箭!太阳被完全遮住,所有人都陷入黑夜一般的黑暗,等太阳还原时,人们惊讶的发现,沃勒王胸口中了一箭已经死在了椅子上。库巴托利冲上看台,嚎啕大哭,边哭边喊,是谁把我父皇当成花鹿射死了?文武百官都不敢做声,库巴托利抹干眼泪,说,这都是天象诡异的错,如果要抓住凶手,岂不是要把台下武官都杀了,父皇绝不会让自己的子民受冤,所以我代替父皇原谅大家,这一切的错误都是太阳的。大家哪敢做声,回朝就宣布库巴托利登基为王。他也就此宣称日食是凶兆。而民间流传这个传说,日食是子杀父的时刻这个说法也深入人心,因而日食一直被认为是凶兆。”

  “库巴托利杀掉了他的父亲?”阿什莉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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