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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1章 成长的烦恼

  "莱格斯有些恼怒,站起来从爱丽丝手上扯回梅西纳的信。

  “最关键的并不是梅西纳这个人吧?你得找到库巴托利的魔法装置,而且库巴托利真的把那些东西都放进自己的墓里了吗?”

  莱格斯一个人拿着树枝在沙地上随意涂画,想无视爱丽丝说的那太过现实的话。

  “而且库巴托利说的信息究竟是到哪个地步?一颗牙齿还是一条手臂?而且再生出来的是一个婴儿还是恰好那一刻之后的阿什莉?你一点都不知道,不是吗?”

  莱格斯低声说道:“但难道不去吗?”

  爱丽丝一愣,也坐了下来,说:“嗯,去确实是一定要去。但是你留了阿什莉姐姐的什么?可以理解为信里说的,密码链或者小房间的东西。”

  莱格斯从怀里掏出阿什莉的头发。

  “她变成灰烬前,我抓到了她几根头发。”

  爱丽丝看了,心里就凉了一半,说:“希望能行吧。”

  莱格斯听出她的遗憾,说:“见了梅西纳才知道,到底可不可行。”

  爱丽丝突然从腰间解出一个小陶瓶,说:“我这里,有阿什莉姐姐!”

  “这是什么?”

  “阿什莉姐姐变成灰烬散去的时候,阿莉耶丝恰好也在,我当时说,留住阿什莉姐姐。但是她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她去把所有的灰烬都收集了。”

  莱格斯一下子双眼放光,拿过陶瓶,说:“这里是所有的灰烬?”

  爱丽丝点点头,又说:“到了湖边之后,我跟阿莉耶丝说,没有装灰烬的容器,于是我们两个花了一个晚上用湖边的淤泥做出了一个陶瓶,把阿莉耶丝姐姐放了进去。”

  莱格斯取出堵在瓶口的瓶塞,往里一看,都是黑色的灰烬。

  对啊,当然只能是灰烬了。

  他怔怔看了好一时,眼泪无声落下。

  过了一会儿,他塞好瓶塞,把陶瓶还给了爱丽丝。

  “还给我吗?”

  爱丽丝有些意外。

  “这个才是阿什莉活着的部分。”莱格斯拿着头发对着爱丽丝认真地说。

  爱丽丝默然收起陶瓶。

  莱格斯没说出来,看到灰烬的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阿什莉是真的死去了,而不是仅仅离开了。

  莱格斯收起头发,站起身说:“我们走吧。也许梅西纳已经找到了库巴托利之墓。”

  爱丽丝也不阻挠了,乖乖跟着莱格斯。

  两个人就在崇山峻岭间顺着前人踏出来的路径,跋山涉水而过。

  走了一时,莱格斯的心情也平复了。他放慢脚步,和爱丽丝齐头并进,他轻声问道:“爱丽丝,你怎么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么快就适应了环境?”

  爱丽丝反倒奇怪了,说:“现在知道关心我了?”

  莱格斯尴尬地笑了。

  “要是蕾姐在这里,就好了。”

  “是啊。”莱格斯怔怔说道,“要是她也在这里,我也许不会这么慌乱。”

  “你可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了,只有我还在哦。”爱丽丝有些得意地说道,“当然,我也无处可去。”

  莱格斯忧虑地看了眼爱丽丝。

  “爱丽丝,你知道多少?”

  “什么意思?”

  “你从哪里来?”

  “是你把我救下来的吧?”

  “在那之前呢?”

  “没有之前。我见到你和蕾姐的瞬间,就是看这世界的第一眼。”

  莱格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很惊讶吗?也是,你们都来不及问我。”爱丽丝看向别处,说,“也是,我出现的时机,对你们来说也是手忙脚乱的时候,谁都无暇来问我一句。幸好,我是天才!”

  莱格斯这时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猛然带着她跨越整个新大陆,又让她见识了一些与她无关的生死别离,最后也没让她自己选择后路。

  “呃,爱丽丝,我救你出来,并不是为了满足我想再见到一个人类的私心,如果药液罐里是布鲁人c沃勒人还是斯维奇人,我都会救出来。我想让你见识这个宽广的世界,而不是囿于疯狂野心家实验室的一角。”

  爱丽丝盯着莱格斯,嫣然一笑,轻声说:“你也会说两句好话嘛。”

  莱格斯越觉得怪异,说:“我们救你出来时,你身子是十七八的少女,心智却是婴儿。但现在,你和十七八的女孩并无差别,这是为什么?”

  “现在才问吗?”爱丽丝有些不满,说,“我现在还只是十五岁哦。”

  莱格斯越发听不懂,而且爱丽丝简直可以说,上一个小时的性格和下一个小时的性格都截然不同。

  爱丽丝跳到一块石头上,大喊:“因为我在长大。在药液罐里,我成长的只有身体,接触外界环境后,我全身的神经才会复苏,慢慢抵达最终的状态——十七岁的爱丽丝!”

  莱格斯有几个词没听懂,连蒙带猜地说:“也就是,你每时每刻都在成长,虽然外表没变,但是你的头脑却在从零岁慢慢跨越到十七岁?”

  “嗯,莱格斯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爱丽丝跳了下来,继续往前走。

  莱格斯感觉有点乱乱的,早知道应该多问问爱丽丝的情况,自己一直满脑子都是阿什莉的事,却忘了关心现在在自己身边的事。

  就这么两天时间,爱丽丝就默默在他身边,从婴儿长到十五岁了吗?

  那蕾下次怎么面对爱丽丝啊?

  莱格斯都感觉到蕾对着爱丽丝时那泛滥的母性关怀。

  莱格斯慌忙跟上爱丽丝,把自己的事都说出来了后,她看上去放松了很多。

  “爱丽丝,你知道女王的事吗?”

  爱丽丝没止步,走到小溪边上,踩着石头一个一个跳过去,没回头就说:“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有我本来就知道的,还有这两天看到的。”

  “你本来就知道的?”

  “嗯,我的脑子里好多东西,现在虽然还没有全部还原出来,但是我肯定已经比莱格斯你更聪明了!”

  “哼。”莱格斯假装生气地说道,“我好歹活了二十年,你这才活了这个满打满算都不够两天,哪来的自信?”

  “哈哈哈。”爱丽丝笑着滑倒在小溪里,背包里的艾希滚了出来。

  莱格斯赶快去扶起她,却只能看到背包里的艾希顺着河流下去了。

  两个人刚要涉水去拿回艾希,看到艾希流向的方向,都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前进。

  一只足有两米高的大狗熊正在溪水里抓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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