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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7.这个世界好的很

  防盗只能三十个字吗我想放个萌段子都不行这是什么鬼啦!!!  而宁也傲,又是主动追的齐煊楼又是被他上, 心里不是不介意的, 觉得自己已经付出的够多了,又觉得齐煊楼没有自己爱他那么爱自己, 每次吵架以后都等着齐煊楼回头,大部分时间等不上就自己生闷气,越气越拉不下脸和好。所以他们吵架以后都是冷战,然后在某个外力介入下互相下了台阶和好, 或者忍不住了做一次就算揭过去了这一茬。

  直到最后一次,宁也直接看到了齐煊楼和别人滚在一起,终于无法克制自己, 干净利索地原样报复了回去。

  所以宁也是真的没想到齐煊楼会找老师打听到自己家地址, 还当了次外卖小哥。他们上午才无声地吵了一架, 而宁也又是个明确表态并不想和他做朋友的,呃, 同学。

  想到这里, 宁也冷笑了一下, 人性本贱, 这辈子自己对齐煊楼爱答不理, 他反倒是倒贴上来了。这时候谈感情有点虚,齐煊楼这是骨子里的征服欲和控制欲作祟了吧, 他就是这样的人, 为了目的, 不择手段。

  齐煊楼路过餐厅的时候就看见了桌上放的白粥, 进去找了碗筷,把一次性塑料餐盒里的饭和菜分好,摸了摸觉得还热,一手一碗端出来,又折回去端菜,顺便把白粥拿进厨房里去了。

  宁也靠在餐厅的墙上看他进进出出。

  没多久齐煊楼摆好了,把手里的筷子分开,递了一双给宁也:“喏。”

  就着递筷子的姿势,自己坐在了宁也刚才坐的对面,看着宁也,又说了一遍:“喏,吃饭。”

  宁也直起身来,接过筷子坐了下来:“你不回家吃饭,你家司机呢?”

  “打发他先回去了,离得不远,我一会儿自己回去。”齐煊楼给宁也夹了筷子菜,“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我也懒得等回家再吃饭,一起吃吧。”

  宁也看了看菜,有荤有素,有甜口有酸辣,两个男生四个菜,只要不是太挑剔这足够吃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宁也问。

  齐煊楼吃饭很端正,几乎没什么动静,听到宁也说话把嘴里的饭咽了才说:“去问你们班主任的,找了你入学时候的登记表。我说你胳膊伤的比较严重,也不知道你家里具体情况,万一家里没人不方便吃饭,过来看看情况。如果家人要求赔偿,就来商量赔偿的事情。”

  宁也扯了个笑,扬了扬自己hu一 d一ng自如的胳膊:“就这点伤还商量赔偿?好学生也谎话张嘴就来哈?”

  齐煊楼嘴角上扬,真心实意地眨了眨眼把这当成了表扬,微微一笑:“毕竟比吃白粥强点不是吗?”

  懒是病,真的得治。宁也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偷懒不出去吃饭!让这货按半个小时门铃!他就配吃闭门羹!

  吃完饭齐煊楼去洗碗,宁也开了电视,在沙发上葛优躺。不一会儿齐煊楼洗完碗出来,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看见宁也瘫着,皱了皱眉:“刚吃完饭就躺着不好。你家钥匙呢,带着钥匙我们出去一趟。”

  “干嘛?”宁也撩眼看了他一眼,“你该回去了,记得把门锁好,顺便帮我把垃圾袋扔楼下去。”

  齐煊楼走过来关了电视:“你家冰箱空的就放着两颗苹果了,你爸妈呢?”

  “你干嘛给我关电视?”宁也瞪眼,“不关你的事儿哈,赶紧收拾收拾给你家司机打diàn huà让来接你。万一路上出点事儿我赔不起。”

  齐煊楼板着脸:“我先带你去楼下买点水果去。”

  “我不会走还是没脑子?”宁也摔了,“烦不烦啊你,赶紧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齐煊楼站在宁也和电视机中间,很坚持:“那把钥匙给我,我买了给你提上来。”

  宁也似笑非笑地看他:“我家钥匙,说给你就给你啊?”

  齐煊楼想了想,挑了挑眉,居然还没有生气:“噢,也对。那你不想出去算了。喝酸奶吗?”

  一边说一边拉开门出去了,校服还在宁也家沙发扶手上搭着。

  防盗门“嘭”一声关上了,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宁也重重躺进了沙发里。特别烦,面对齐煊楼总是不由自主想发火,会生气,明明知道现在的齐煊楼不是十五年以后的他,还是想狠狠地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为什么。

  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重活一辈子了还对上辈子的情情爱爱放不下,真是有毛病。

  宁也恨恨地起来换了衣服准备出去溜达到消食了顺便夜跑,拿钥匙的时候看见齐煊楼的校服,顺手给他挂在了门外的把手上。

  跑完到家的时候起码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了,门口放着两塑料袋水果。齐煊楼拿走了校服。

  宁也拎着水果进了门,分门别类放到冰箱里去。齐煊楼买的种类很多,现在物流还不是特别发达,对府城这种北方城市来讲,热带水果还算比较稀罕的,他也不缺这点钱,全挑又新鲜又贵的买。

  宁也没什么负担的收下了。

  第二天去了学校,梁丰见了宁也就哭喊:“你没事儿吧宁也?我错了!我不该争这种气啊!害你被齐煊楼撞断胳膊吃这苦啊!”

  宁也:“”

  谁特么胳膊断了?

  梁丰虚拉着宁也的袖子,都不敢抓他胳膊:“中午你就坐着等,我去给你打饭!徐清晨给咱占座!你这胳膊一天不好,我就给你打一天的饭!”

  宁也想想人山人海的食堂,捂着胳膊说了声:“别拽了,疼。”

  梁丰更羞愧了。

  于是中午宁也就毫无节操的看着梁丰一下课就百米冲刺去打饭,徐清晨也飞速去占座,自己慢吞吞收拾好东西才往食堂走。

  到了食堂,徐清晨冲宁也招手,表情喜悦跟盼来肉了似的。宁也挤过去,徐清晨兴高采烈的说:“快来占座!我去打饭!”

  简直不忍直视,宁也痛苦的别过头,冲他挥了挥手。

  徐清晨脱了校服扔座位上占座,自己一溜烟跑走了。宁也也脱了外套放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给梁丰那个二货占座。

  四人桌一下就占了三个座。

  食堂里简直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叽叽喳喳全是说话声。一个多月了宁也还不太习惯这种用餐氛围,食堂饭菜也难以描述,但苦于中午没法外出,学校周边肯外送的小饭店味道又实在难以形容,所以每到午饭时间都很痛苦。

  正痛苦着,眼前一片黑影罩下来。

  都不用看,从气息上宁也就知道又是齐煊楼。

  “这儿没人吧?”齐煊楼假惺惺地问了句,没等宁也回答就坐下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保温饭盒,宁也看了一眼,给自己和齐煊楼一起比了个中指。

  妈的雪中送饭,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啊。

  齐煊楼手里还拿着两个碗,木质的,一看就是从家里带的。顺便还用布袋卷了一把餐具,两双筷子,两个汤勺。他把装餐具的布袋一分为二,给自己和宁也面前各铺了一块做餐垫,放上碗和餐具,然后打开了保温盒。

  宁也气的想骂人了。

  不是气齐煊楼的阴险,是气自己的没节操,饭盒还没打开,自己就饿了。

  他妈的齐煊楼家的厨子做饭真的好好吃啊!!!他上辈子吃过好多好多好多次啊!!还专门把这个厨子请到榆城来啊!

  齐煊楼摆好了餐具后给宁也分饭,米饭蒸的松软,带着点荷叶的清香;糖醋排骨烂糯又香甜,一看就知道咬下去口齿生香;鱼香肉丝里木耳弹滑,胡萝卜清爽,肉丝满满简直良心。还有道鸡蛋玉米汤,勾过芡的,不喝宁也也知道是甜甜润滑的味道,他一口气能喝两碗。

  昨晚一顿饭,齐煊楼就摸准了宁也偏甜c爱吃糖醋口味的喜好,今天完全是照着宁也的口味定的菜谱。

  这他妈的还怎么保持距离?嗯?宁也从没想过自己还会为口吃折腰,真是快要绝望了。

  拒绝不了就要学会享受

  宁也自欺欺人地任由齐煊楼给自己盛了米饭,又自暴自弃地夹了根排骨啃了起来,梁丰和徐清晨早被他忘到脑后了。

  过了好一会儿梁丰终于突破重围,端着饭挤出来,一看宁也吃的这么丰盛,嗷了一声就要来分享。

  齐煊楼抬起头,看着梁丰,对他微微一笑。

  梁丰哭着坐下来吃自己的了。

  宁也看不过去他一副受气包的模样,给他夹了两根排骨。

  梁丰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目光简直像被投喂的奶狗。

  过了会儿徐清晨也挤出来,被投喂后和梁丰简直一模一样的表情,宁也想想现在自己在齐煊楼眼里的形象,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妈的智障!

  在巨大的羞耻感下宁也吃的少了很多,他吃完没多久,齐煊楼也吃完了。梁丰和徐清晨瓜分了剩下的一点菜和汤,吃完以后人生观都改变了:“你妈做的饭简直太好吃了!”

  齐煊楼明显被堵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话题,笑笑默认了。他收拾好了饭盒,对宁也说:“我先走了,明天你不用打饭了,我帮你带。”

  宁也的两个小伙伴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宁也放弃了挣扎,开始点菜:“我要吃红烧狮子头和可乐鸡翅,再清炒个西蓝花吧,不要汤。”

  齐煊楼目光里明显带了笑意:“好。那我先走了。”

  宁也挥挥手打发他。

  徐清晨看着齐煊楼的背影,又看看宁也:“哇噻,你跟齐煊楼关系很好啊,这么使唤他啊?”

  梁丰还没吃完饭,边吃边嘟囔:“使唤一下怎么了,他把宁也胳膊都弄断了!送几天饭又怎么样!”

  徐清晨下意识看了看宁也“断了”的胳膊。

  宁也无端觉得肝儿疼,站起来把自己的校服从梁丰背后扯出来:“我去洗个手,你们抓紧时间吃饭,门口等你们啊。”

  梁丰边吃边“嗯嗯”回答,吃相惨不忍睹。宁也又忍不住想到自己在齐煊楼面前的吃相唉,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上辈子齐煊楼可不是这么没自尊的人,那会儿他做什么都端着,做事冷静自持又克制,绝对绝对不可能和宁也吵架以后还能这么若无其事放下身段来找宁也的。

  而宁也傲,又是主动追的齐煊楼又是被他上,心里不是不介意的,觉得自己已经付出的够多了,又觉得齐煊楼没有自己爱他那么爱自己,每次吵架以后都等着齐煊楼回头,大部分时间等不上就自己生闷气,越气越拉不下脸和好。所以他们吵架以后都是冷战,然后在某个外力介入下互相下了台阶和好,或者忍不住了做一次就算揭过去了这一茬。

  直到最后一次,宁也直接看到了齐煊楼和别人滚在一起,终于无法克制自己,干净利索地原样报复了回去。

  所以宁也是真的没想到齐煊楼会找老师打听到自己家地址,还当了次外卖小哥。他们上午才无声地吵了一架,而宁也又是个明确表态并不想和他做朋友的,呃,同学。

  想到这里,宁也冷笑了一下,人性本贱,这辈子自己对齐煊楼爱答不理,他反倒是倒贴上来了。这时候谈感情有点虚,齐煊楼这是骨子里的征服欲和控制欲作祟了吧,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齐煊楼路过餐厅的时候就看见了桌上放的白粥,进去找了碗筷,把一次性塑料餐盒里的饭和菜分好,摸了摸觉得还热,一手一碗端出来,又折回去端菜,顺便把白粥拿进厨房里去了。

  宁也靠在餐厅的墙上看他进进出出。

  没多久齐煊楼摆好了,把手里的筷子分开,递了一双给宁也:“喏。”

  就着递筷子的姿势,自己坐在了宁也刚才坐的对面,看着宁也,又说了一遍:“喏,吃饭。”

  宁也直起身来,接过筷子坐了下来:“你不回家吃饭,你家司机呢?”

  “打发他先回去了,离得不远,我一会儿自己回去。”齐煊楼给宁也夹了筷子菜,“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我也懒得等回家再吃饭,一起吃吧。”

  宁也看了看菜,有荤有素,有甜口有酸辣,两个男生四个菜,只要不是太挑剔这足够吃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宁也问。

  齐煊楼吃饭很端正,几乎没什么动静,听到宁也说话把嘴里的饭咽了才说:“去问你们班主任的,找了你入学时候的登记表。我说你胳膊伤的比较严重,也不知道你家里具体情况,万一家里没人不方便吃饭,过来看看情况。如果家人要求赔偿,就来商量赔偿的事情。”

  宁也扯了个笑,扬了扬自己hu一 d一ng自如的胳膊:“就这点伤还商量赔偿?好学生也谎话张嘴就来哈?”

  齐煊楼嘴角上扬,真心实意地眨了眨眼把这当成了表扬,微微一笑:“毕竟比吃白粥强点不是吗?”

  懒是病,真的得治。宁也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偷懒不出去吃饭!让这货按半个小时门铃!他就配吃闭门羹!

  吃完饭齐煊楼去洗碗,宁也开了电视,在沙发上葛优躺。不一会儿齐煊楼洗完碗出来,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看见宁也瘫着,皱了皱眉:“刚吃完饭就躺着不好。你家钥匙呢,带着钥匙我们出去一趟。”

  “干嘛?”宁也撩眼看了他一眼,“你该回去了,记得把门锁好,顺便帮我把垃圾袋扔楼下去。”

  齐煊楼走过来关了电视:“你家冰箱空的就放着两颗苹果了,你爸妈呢?”

  “你干嘛给我关电视?”宁也瞪眼,“不关你的事儿哈,赶紧收拾收拾给你家司机打diàn huà让来接你。万一路上出点事儿我赔不起。”

  齐煊楼板着脸:“我先带你去楼下买点水果去。”

  “我不会走还是没脑子?”宁也摔了,“烦不烦啊你,赶紧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齐煊楼站在宁也和电视机中间,很坚持:“那把钥匙给我,我买了给你提上来。”

  宁也似笑非笑地看他:“我家钥匙,说给你就给你啊?”

  齐煊楼想了想,挑了挑眉,居然还没有生气:“噢,也对。那你不想出去算了。喝酸奶吗?”

  一边说一边拉开门出去了,校服还在宁也家沙发扶手上搭着。

  防盗门“嘭”一声关上了,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宁也重重躺进了沙发里。特别烦,面对齐煊楼总是不由自主想发火,会生气,明明知道现在的齐煊楼不是十五年以后的他,还是想狠狠地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为什么。

  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重活一辈子了还对上辈子的情情爱爱放不下,真是有毛病。

  宁也恨恨地起来换了衣服准备出去溜达到消食了顺便夜跑,拿钥匙的时候看见齐煊楼的校服,顺手给他挂在了门外的把手上。

  跑完到家的时候起码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了,门口放着两塑料袋水果。齐煊楼拿走了校服。

  宁也拎着水果进了门,分门别类放到冰箱里去。齐煊楼买的种类很多,现在物流还不是特别发达,对府城这种北方城市来讲,热带水果还算比较稀罕的,他也不缺这点钱,全挑又新鲜又贵的买。

  宁也没什么负担的收下了。

  第二天去了学校,梁丰见了宁也就哭喊:“你没事儿吧宁也?我错了!我不该争这种气啊!害你被齐煊楼撞断胳膊吃这苦啊!”

  宁也:“”

  谁特么胳膊断了?

  梁丰虚拉着宁也的袖子,都不敢抓他胳膊:“中午你就坐着等,我去给你打饭!徐清晨给咱占座!你这胳膊一天不好,我就给你打一天的饭!”

  宁也想想人山人海的食堂,捂着胳膊说了声:“别拽了,疼。”

  梁丰更羞愧了。

  于是中午宁也就毫无节操的看着梁丰一下课就百米冲刺去打饭,徐清晨也飞速去占座,自己慢吞吞收拾好东西才往食堂走。

  到了食堂,徐清晨冲宁也招手,表情喜悦跟盼来肉了似的。宁也挤过去,徐清晨兴高采烈的说:“快来占座!我去打饭!”

  简直不忍直视,宁也痛苦的别过头,冲他挥了挥手。

  徐清晨脱了校服扔座位上占座,自己一溜烟跑走了。宁也也脱了外套放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给梁丰那个二货占座。

  四人桌一下就占了三个座。

  食堂里简直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叽叽喳喳全是说话声。一个多月了宁也还不太习惯这种用餐氛围,食堂饭菜也难以描述,但苦于中午没法外出,学校周边肯外送的小饭店味道又实在难以形容,所以每到午饭时间都很痛苦。

  正痛苦着,眼前一片黑影罩下来。

  都不用看,从气息上宁也就知道又是齐煊楼。

  “这儿没人吧?”齐煊楼假惺惺地问了句,没等宁也回答就坐下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保温饭盒,宁也看了一眼,给自己和齐煊楼一起比了个中指。

  妈的雪中送饭,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啊。

  齐煊楼手里还拿着两个碗,木质的,一看就是从家里带的。顺便还用布袋卷了一把餐具,两双筷子,两个汤勺。他把装餐具的布袋一分为二,给自己和宁也面前各铺了一块做餐垫,放上碗和餐具,然后打开了保温盒。

  宁也气的想骂人了。

  不是气齐煊楼的阴险,是气自己的没节操,饭盒还没打开,自己就饿了。

  他妈的齐煊楼家的厨子做饭真的好好吃啊!!!他上辈子吃过好多好多好多次啊!!还专门把这个厨子请到榆城来啊!

  齐煊楼摆好了餐具后给宁也分饭,米饭蒸的松软,带着点荷叶的清香;糖醋排骨烂糯又香甜,一看就知道咬下去口齿生香;鱼香肉丝里木耳弹滑,胡萝卜清爽,肉丝满满简直良心。还有道鸡蛋玉米汤,勾过芡的,不喝宁也也知道是甜甜润滑的味道,他一口气能喝两碗。

  昨晚一顿饭,齐煊楼就摸准了宁也偏甜c爱吃糖醋口味的喜好,今天完全是照着宁也的口味定的菜谱。

  这他妈的还怎么保持距离?嗯?宁也从没想过自己还会为口吃折腰,真是快要绝望了。

  拒绝不了就要学会享受

  宁也自欺欺人地任由齐煊楼给自己盛了米饭,又自暴自弃地夹了根排骨啃了起来,梁丰和徐清晨早被他忘到脑后了。

  过了好一会儿梁丰终于突破重围,端着饭挤出来,一看宁也吃的这么丰盛,嗷了一声就要来分享。

  齐煊楼抬起头,看着梁丰,对他微微一笑。

  梁丰哭着坐下来吃自己的了。

  宁也看不过去他一副受气包的模样,给他夹了两根排骨。

  梁丰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目光简直像被投喂的奶狗。

  过了会儿徐清晨也挤出来,被投喂后和梁丰简直一模一样的表情,宁也想想现在自己在齐煊楼眼里的形象,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妈的智障!

  在巨大的羞耻感下宁也吃的少了很多,他吃完没多久,齐煊楼也吃完了。梁丰和徐清晨瓜分了剩下的一点菜和汤,吃完以后人生观都改变了:“你妈做的饭简直太好吃了!”

  齐煊楼明显被堵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话题,笑笑默认了。他收拾好了饭盒,对宁也说:“我先走了,明天你不用打饭了,我帮你带。”

  宁也的两个小伙伴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宁也放弃了挣扎,开始点菜:“我要吃红烧狮子头和可乐鸡翅,再清炒个西蓝花吧,不要汤。”

  齐煊楼目光里明显带了笑意:“好。那我先走了。”

  宁也挥挥手打发他。

  徐清晨看着齐煊楼的背影,又看看宁也:“哇噻,你跟齐煊楼关系很好啊,这么使唤他啊?”

  梁丰还没吃完饭,边吃边嘟囔:“使唤一下怎么了,他把宁也胳膊都弄断了!送几天饭又怎么样!”

  徐清晨下意识看了看宁也“断了”的胳膊。

  宁也无端觉得肝儿疼,站起来把自己的校服从梁丰背后扯出来:“我去洗个手,你们抓紧时间吃饭,门口等你们啊。”

  梁丰边吃边“嗯嗯”回答,吃相惨不忍睹。宁也又忍不住想到自己在齐煊楼面前的吃相唉,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宁也转头去看,目光相接,他瞬间全身僵硬。

  是妈妈,看着年轻了好多,穿着虽然精致但明显已经款式过时的衣服,还梳着长发。

  “哎呀醒了!”宁妈妈隋阮见宁也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双眼唰地亮了,扑过来疼爱地摸了摸他的脸,“还疼吗?等妈妈一下,我去叫医生。”

  说完起身风风火火地出去了,走廊上传来小跑起来的脚步声。

  宁也多少年没有被亲妈这样温柔对待了,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隋阮出去以后,他顶着疼死人的脑袋左右转着看了一下,终于确定这不是现在——确切说,不应该是他车祸之后进医院。

  电光火石之间,宁也想起来了。

  这明明是上高中之前的那个暑假,他刚学会开车就跟人学飙车,结果撞树上差点要了命那次进医院吗!

  那时候他才十五!

  一次车祸,撞回了十五年前?!

  宁也浑身冰凉,一刹间竟然不知道该惊惧还是该兴奋。他动了动手,搓捏了一下床单,真实的触感传来时,宁也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顺着两边脸颊直没入了头发里。

  宁也轻微脑震荡,额头上破了缝了几针。医生过来后又检查了一遍,外伤问题不大,主要问题还是中二少年叛逆的心理问题,这就医生管不了了,交代了等会儿去取药就出去了。

  隋阮坐在宁也病床边,拉着宁也的手哭的眼泪汪汪:“妈妈也不是不让你玩,你不爱学习咱不学也没什么,但你不能这么乱来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妈怎么活!昨天差点吓死我,你爸都吓得脸煞白,等你好了又要打你。你就不能省省心”

  宁也听她唠叨,心里涌上一阵又一阵的暖意。他伸手摸了摸妈妈的手,安慰她:“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以后都改。”

  这话他是真心实意说的,真改,再也不让父母伤心,再也不让父母为他难堪,再也不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隋阮愣了一下,狐疑道:“你别想什么鬼主意,老老实实给我在这里养伤听到没有?回头你爸来了也别跟他顶嘴,你还伤着,他最多也就是骂你几句,别惹他生气,知道了吗?”

  宁也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年,张了张嘴,在隋阮期待的眼神里乖顺的点点头:“知道了。”

  他这么老实听话,隋阮反倒是不习惯了,一直上下打量他,生怕他又有什么鬼主意。

  宁也大大方方任她打量,视线对上就朝她笑笑,乖顺的要命。

  宁也在医院住了一礼拜出院,安安分分,没出什么幺蛾子。出院那天他爸也来接他,见他反正没什么好气:“暑假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以后不许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我给你办了手续,开学跟我去府城上学。”

  府城是s省gdp最高的一个地级市,一年前宁正朝调任府城做市一委一书一记,过两年他会直升榆城做市一委一书一记,再三年后进s省一委一常一委,再过一年进省一委副一书一记,再有一年升代省一长,一年后成了s省省一长。宁正朝在政坛顺风顺水,在s省又干了三年,眼看要再进一步到隔壁z省做省一委一书一记。

  就是那一年,宁也为了齐煊楼走上歧路的消息被曝光。

  宁正朝气得和他断绝了关系。但政一坛上哪管什么断不断绝关系啊,宁也从此成了整个宁家的污点。

  后来三四年,宁也再也没有在现实中见过宁正朝和隋阮。逢年过节送回去的礼物,隔天就进了垃圾桶。

  宁也虽然叛逆,但也不是不难过的。现在重来一次,他报了百分百的心思要和上一次走截然不同的路,绝对绝对绝对不要惹爸妈生气伤心,绝对绝对绝对要对他们好,连上次的份也补回来。

  第一条就是,不想去府城上学。

  因为齐煊楼在府城,宁也不想再见他了。

  宁也仔细想了想现有的条件,悲剧的发现几乎毫无反驳的理由。宁正朝的理由很好,榆城宁也交的朋友有问题,这次车祸宁也是跟表哥隋宋一起出去的,兄弟俩人简直是榆城大红人,走在哪都有人捧着给花钱。

  停零花钱怕什么?

  连没钱都管不了宁也,那就只能换地方了。

  这次隋阮也百分百同意。宁也还在医院的时候,宁正朝已经bàn li好了转学手续,准备开学带他一起走。

  宁也在床上打了个滚,组织了半天语句,琢磨着再挣扎一下。

  挑了个他爸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宁也轻轻嗓子:“爸。”

  宁正朝咬着饭看他。

  “那什么”宁也多少年没这么讨好人,哪哪都觉得别扭,“我以后保证听话,您就别让我去府城了行吗?我去了家里就我妈一个人,她肯定老要来回跑,不安全。”

  “嗯?”宁正朝瞪他一眼,“不行!”

  宁也看了自家亲妈一眼:“真的,以后绝对都改。”

  隋阮插话:“儿子,你跟你爸去,府城离榆城也不远,妈经常看你去。你都被你哥带坏了,你舅舅这次也下了狠心,要把你哥送国外念书去了。”

  谁要管隋宋的死活啊!宁也想了想以前那些人怎么巴结自己的,特别努力但苍白的:“我这次真不乱来了,真的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宁正朝吃完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每次你都说知道错了,下次变本加厉,放你在榆城你下一步就该吸一毒了!不行!你妈过阵子也去府城照顾你,我也不用来回跑了。这事儿没的商量。”

  宁也苦着脸:“那您给我转哪个学校了?”

  “府城一中最好,不比榆城差。”宁正朝敲敲桌子,“我不指望你多好好学习,你能老老实实念完就行。”

  唉。宁也心里叹口气:“哪个班啊?”

  这倒是宁正朝没注意,愣了一下:“还不知道,应该是进最好那个吧。”

  这时候都还是按成绩分班,好学生差学生一目了然。宁也眉头一转,退而求其次:“这样吧,您回头再跟人商量商量,别把我弄最好哪个班去。我这成绩您也不是不知道,进了好班还占人家名额,每次考班里倒数也怪给您丢人的,放个差不多的班就行了。”

  府城一中最好的班是一班,以前宁也在那,齐煊楼也在。

  宁也是混进去的,齐煊楼是自己考进去的。

  说实话,只看齐煊楼,根本不会想到他家是那样的。他几乎是“品学兼优”这四个字的代名词。

  宁也这个要求提的还可以,宁正朝也觉得挺有道理,点了点头:“我回头再问问。”

  这么说就是同意了。宁也低着头叹了口气,想起上辈子自己本来就不乐意去府城,又叛逆又不懂事,故意跟他爸作对,没用多久府城会玩的人就都知道宁也他爸叫宁正朝,是府城一把手。

  宁正朝工作忙,哪有空天天盯着他,基本上就等于给宁也换了小点儿的地方接着玩。

  这辈子宁也不会了。

  他做好了低调做人的准备,府城一中人那么多,齐煊楼风头出尽,哪有空注意一个学习一般又沉默寡言的宁也呢?

  熬过两年,等宁正朝调动的时候宁也争取跟着转学,回头大学跟齐煊楼一南一北的报,这辈子就没什么交集了。

  这么想着,宁也觉得转学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榆城夏天热,宁也懒得动弹。他也算是享受过的人了,这时候的朋友们再叫他出去玩他就没什么兴致,一个假期借口养伤天天宅在家里,倒让隋阮和宁正朝十分惊诧,总觉得他是要憋着劲儿使坏,隋阮每天看他的目光都是警惕的。

  宁也觉得她眼睛瞪的圆圆的看自己很有意思,就总是逗她玩,哄的他妈每天眉开眼笑的,家里气氛也好了许多。

  开学之前宁也也就出了两三次门,一次是去买准备带走的生活用品,一次是去探望爷爷,还有一次是临走前几天,叫了几个朋友出来聚餐。

  出门之前隋阮不是太情愿,又觉得宁也不声不响走也确实不是个事儿,日后他再回来榆城不好处理人际关系,再三叮嘱让他早点回来才肯放他走。

  宁也叫的人不多,自家的宁之,宁乎,宁柘,凑上宁也不小心凑了个之乎者也,除了老大宁之是女孩儿,剩下三个都是男生。舅舅家的隋唐隋宋哥俩,外婆那边的阮宜舟阮暮寒哥俩,姑姑家的宫商宫羽兄妹,大伯母——也就是宁之和宁乎他妈妈家姓薛,又叫了个薛东翰和薛小满兄妹俩。

  加上宁也也就十二个人,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基本上榆城小一辈的就齐了。

  薛家c宫家和隋家从商,阮家和宁家从政,毫无冲突。

  进门的时候宁也有点无语——放眼一看,全是亲戚。他上辈子和自家兄妹们关系一般,倒不是有什么斗争,主要是其他各顶个儿的精英,全是别人家的孩子,就属宁也不爱学习还叛逆捣蛋,小时候还挺好,上高中开始就渐渐没法一起玩了,出了社会就更别提,兄妹们从商的从商从政的从政,钱途前途一片坦荡,宁也倒也不是缺钱,主要是身份不合适。

  论起来以前也就数跟隋宋和薛小满关系好。隋宋跟宁也差不多一样叛逆,但是他没遇到齐煊楼,最后还是走了正途,无非就是个爱玩的x二代。薛小满薛小满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宁也对她格外宽容一些。

  这辈子宁也决心不惹人伤心,也就很想和兄妹们搞好关系。他们都不坏,虽然有的傲有的面瘫,有的全身都是心机手腕,但对起自家人那绝对是体贴周到没话说,怪就怪上辈子宁也是个蠢货,不懂的承这个情。

  这次他真的不了,所以临走前的告别宴其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没开口,就叫了自家兄妹们。

  算道别,也算赔礼道歉。

  虽然他们这会儿都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宁也怎么说也平白多活了十五年,虽然日后他这些兄妹们都十分玲珑,这会儿毕竟都不大,以前和宁也关系普通,一顿饭吃完就重新热络起来。隋宋抱着宁也哭唧唧的:“宁小六啊,哥对不住你,下次再也不带你去开车了,回头带你去玩新鲜的。又安全又有趣儿,真的。”

  算算时间,隋宋最近开了荤,可想这“新鲜的”指代着啥。

  宁也假装没听懂,低着头翻了个白眼。

  隋唐无语的拖开他亲弟:“小六你别理他,以后别跟他出去玩。你这次车祸差点把我爸吓死,都没敢告诉我爷爷,怕剥了隋宋的皮。”

  宁也“我懂”的拍了拍隋唐的肩膀。

  薛小满靠过来跟宁也说悄悄话:“你真的要跟你爸去府城啊?”

  宁也“嗯”了一声。

  薛小满有点低落,叹了口气:“去吧去吧,有空我去看你。”

  “一两年就回来了。”宁也说,“你别瞎跑了。上学放学跟你哥一起走,注意安全。”

  薛小满笑嘻嘻的:“知道啦宁小六。”

  “叫哥。”宁也正色。

  临散席的时候,宁也站起来端着饮料:“明天我就去府城了,哥哥姐姐弟弟èi èi们我们寒假再见哈,祝大家都能学习进步身体健康,别给爸妈添堵我主要说你呢隋宋!”

  嘻嘻哈哈地吃完了饭。

  晚上洗过澡躺好准备睡觉的时候,宁也仔细想了想以后。想得多了又不由得想到府城一中。

  那个让他得到幸福,也失去幸福的人。

  齐煊楼。

  温珊珊吐了吐舌头,把钱包还给宁也,低头翻起菜单来。

  这次温珊珊不用纠结挽救宁也的自尊心了,点餐点的十分爽快。宁也任由她帮自己要了饭和饮料,他不太爱吃这些,学校附近也不够讲究,最后补了份辣白菜包饭就算点好了。

  学校附近的东西就是很有学校风味,分量很大,味道有点差。对宁也来说不是有点,而是非常差。他吃了几口就有点腻,吃饭速度越来越慢,要不是照顾温珊珊的情绪,已经想放筷子了。

  温珊珊其实不是特别活泼的性格,起码她比宁也想象中安静。宁也很奇怪,前一世的温珊珊在他和齐煊楼的生活里完全是反面女配的范例,但这次怎么这么乖顺了呢?

  还不喜欢齐煊楼。_

  两人快吃完的时候进来几个女生,手挽着手嘻嘻哈哈的。宁也脸朝门,气质样貌又出众,女生们进门就看见了他,连声音都不自觉放低了些。突然一个女生叫了一声:“温珊珊?”

  温珊珊回头一看,是她初中同学:“hi,来吃饭啊于娜。”

  于娜跑过来,看了眼坐在温珊珊对面的宁也,一脸我懂了的起哄表情:“噢你新男朋友啊?”

  这话说的。宁也浅笑着朝于娜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温珊珊偷偷看了眼宁也,解释说:“不是啦,就是同学。”

  “跟我你还藏着掖着啊。”于娜撒娇般地推了推温珊珊的肩,“他长的比何栋帅多了,怪不得何栋追你你都不理他的。”

  温珊珊胆子虽然大,但毕竟还是比较小,被人当面点出来有人在追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嘟囔了一下:“哎呀你胡说什么呢!”

  于娜笑了一下,对宁也说:“你可要好好对我家珊珊噢,不然我饶不了你!”又对温珊珊说,“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出来玩。”

  “拜拜。”温珊珊跟于娜道别,见她走回那群女生里了,才有点抱怨的跟宁也说,“她是我初中同学,又八卦又嘴碎,我跟她才不是好朋友。你别听她乱讲。”

  宁也笑了笑。

  温珊珊见他淡淡的,以为他不高兴,想方设法说笑话逗他。两人说了会儿没什么营养的话,温珊珊脸有点红:“刚才于娜问你是不是我男朋友,我我”

  我了半天没往下说。

  宁也知道她在等自己接话,顺手帮她递了递饮料,笑了笑:“这事儿真的挺对不住你的,我暂时没这个想法,而且我家不在这里,也许哪天就转学走了。咱们就做个朋友,行吗?”

  温珊珊眼圈红红的看着他,都快哭了。

  宁也刚才说这番话也是极限了,再让他低声下气去哄温珊珊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他忍着不耐烦假装没看见,一个劲儿低头吃饭。

  后半截饭吃的游有些沉默,快吃完的时候温珊珊说:“我不会放弃的,现在先排个队,以后你想考虑的时候就优先考虑我吧,行吗?”

  宁也胡乱“嗯”了声应付她,心想妹砸,哥这辈子都不会考虑女生的,懂吗?

  这话宁也也就心里想想,他就等过两年自己转回榆城,从此跟温珊珊江湖不见也就得了。两人吃完饭回学校,路上温珊珊去买了几支笔,宁也就在旁边等着,快到学校了又分开,一前一后的进了校门。

  温珊珊直接去教室了,宁也被人拎着衣领,推推搡搡揪到操场上去了。

  一路上齐煊楼恶狠狠地瞪宁也,宁也挣了两下没挣开,又怕磕着胳膊,索性跟着他一起去了,大不了在操场打一架。

  这会儿还没到上课时间,操场空无一人,正适合打架斗殴。

  路上宁也不服气的想,都怪自己现在还没长开,忒么的比齐煊楼还矮。

  齐煊楼把宁也丢在操场墙角的树荫下,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怒气,平时和煦优雅的外壳也不要了,一脸的煞气。宁也歪着头,一副事不关己老子就静静看你装逼的模样,毫不掩饰地跟他对视,从里到外都是一个意思——你能把我怎么样?

  齐煊楼还真不能把宁也怎么样。

  他快气死了:“你去跟温珊珊约会了?”

  宁也嗤笑:“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齐煊楼紧跟着接了一句,被宁也似笑非笑的眼神堵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还帮你带了饭!你好歹也得告诉我一声对不对!”

  “哦,对。”宁也毫无愧疚,“明天开始你别给我带了。我胳膊好了。”

  齐煊楼一滞:“你以后都跟温珊珊一起吃?”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宁也翻了个白眼,你忒么谁。

  齐煊楼追问:“你是不是以后都要跟温珊珊一起吃饭?”

  “你烦不烦。”宁也不耐烦,“我跟谁吃饭,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算老几?”

  齐煊楼被“宁也跟温珊珊在一起了”这个脑补的事实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又被宁也无所谓的表情一刺激,理智都爆炸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拢住他的后脑勺,直接亲了上去。

  宁也对着齐煊楼,其实总有种不自知的自我放纵和盲目的信任感。他本来是抱着跟齐煊楼打一架的心态来的,结果冷不防齐煊楼搂着亲他,他一怔,嘴唇被牙齿磕到了,一嘴血腥味,生疼。

  操。

  宁也怒了,一把推开齐煊楼,冲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齐煊楼被他推开本来就站的不稳,又被揍了一拳,也是一肚子火,见宁也的拳头又揍过来,伸手去挡,顺势死死握住宁也的手腕往后拧,想逼他背朝自己放弃攻击。

  齐煊楼生气,但是他不想跟宁也打架。宁也的胳膊还伤着呢。

  宁也上辈子练过拳,这辈子还没来得及开始,理论基础十分扎实,但是身体素质明显跟不上预期,虽然没被齐煊楼一把扭着胳膊背到身后去,但是也没法再揍齐煊楼了。他这会儿才是真动了气,嘬着嘴唇嘬出口血来,吐到地上一口血沫,眼神冷的像冰。

  齐煊楼看他嘴巴被自己磕到了,这才发现宁也冷冰冰的目光里满是嫌弃和厌恶。

  齐煊楼回想刚刚自己下意识去亲宁也的举动,心惊的无法自抑。

  宁也是抗拒的,他不喜欢男生。

  这个认知让齐煊楼浑身冰凉,抓着宁也手腕的手渐渐松开了。

  两个人杵在原地,宁也是气的,齐煊楼是怕的。

  宁也又嘬了一口血,血腥味尖锐的痛快。他看着齐煊楼脸色灰败,心中有种摧毁美好事物的暴虐爽快感,又觉得这样的齐煊楼让他很烦躁:“这事儿我当没发生,以后你他妈别来烦我。”

  说完他扭头要走。

  齐煊楼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宁也回头,眉眼阴鹜:“干嘛?”

  齐煊楼轻轻笑了笑,表情有些异样的奇怪。他半低着头,垂着眼,手还拉着宁也,有种微妙的示弱感:“我喜欢你。”

  宁也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你他妈有病!”

  齐煊楼在他背后喊:“我他妈就是有病!有病才会喜欢你!你给我站住!宁也!”

  宁也头都没回。

  齐煊楼追了上来。宁也听见他的脚步声,也跑了起来,可惜距离本来就近,齐煊楼三步两步就够到宁也的肩膀,用力把他扳向右侧,推在了墙上。

  宁也暴躁的想,不练不行了,妈的三番两次被齐煊楼欺负!

  齐煊楼把他按在墙上,这会儿没有刚才的惊慌失措了,他向来这样,拿捏形势拿捏的很好,又有绝对的自信和底气。刚才承认喜欢宁也是他自己也有点始料未及,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就能立刻找到最有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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