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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回 李平泉 惊喜连连 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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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头赶着一辆很普通的马车。车里坐着李平泉一家三口人。当然啦，车上还有李平泉采买的货物和兑换来的五百多两银子。从外表上看，就是一辆挺陈旧的载人拉货车。圆圆的车蓬和布帘遮掩的很严实。一匹瘦小的马拉着车也不吃力。老王头挥动着短鞭子，只吆喝，很少舍得打他的马。精神抖擞，心情舒畅，满面喜色：这趟差事跑的值呀，真没想到一趟赚了两趟的钱啊。这老李头可真好，不但先给钱还加倍的给。要比那些到了家迟迟懒着不爱给钱的主，那简直没法比。

  马车前有两名带刀的人骑马开路。车后也有两位背剑的人骑马跟随。车上插着一面黄色的三角旗，上书；天下第一庄。这四名骑马的人，都是红云客栈的大老板艾舒柳，从云龙门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流高手。一是为了路上的安全着想，二呢，她给这四人指派了一个秘密的任务。这四名云龙门的武林高手，还是第一次打着“天下第一庄”的旗号出外执行任务。心里格外的自豪。天下第一庄的旗号，绿林中人，见者退避三舍，闻者远远避开，盗贼们见到那五个字连动都不敢动。就这阵容，想碰到强盗都难啊。

  马车行到一处山谷中。就听“当当当”，一阵铜锣声响起，两面山坡的丛林中，钻出好多人来，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刀枪棍棒高举，呐喊声一片：放下金银财宝，就放你等过去。否则，人财两空。对对对，人财两空，人财两空吵嚷声此起彼伏。这伙人，人多势众，足有百十来号，看样子势在必得。不过，暂时围而不攻，也许是他们觉得占有绝对优势，用不着动手，就能手到擒来。也或许他们对这些人的底细还不甚了解，盲目动手怕吃亏，虚张声势，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四名护卫，艺高人胆大，既没下马也没动兵器，待吵闹声稍小，为首的王大雷高声叫道：各位好汉稍安勿躁，听我说几句。我们是天下第一庄，望云街分坛，轻纱娘子艾舒柳属下，云龙门的人。奉命护送贵客回乡。往车上看，那有天下第一庄的旗号。重任在身，不便久留，失礼之处，万望海涵。请让出路来放我等过去，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王大雷的自报家门，着实令这些人吃惊不小，多数挥舞的刀枪，悄悄的放下去。嘈杂声也渐渐趋于平静。再苯的土匪也知道天下第一庄惹不起。此时就听这伙人的头说道：他奶奶的，真这么倒霉吗，碰到天下第一庄的人啦？我说，你们谁认的字，帮我看看，那是不是天下第一庄的旗子呀。得，还真遇到苯土匪啦。有个小娄罗跑上前来看了看念道：天，下，什么，一，什么，就是这些啦。那头儿一听气的直骂娘：去你娘的吧。到底是不是天下第一庄啊，谁能告诉我？连喊了几声也没人吭气。那头儿就说道；看到了吧，我们都不认的字。没人知道那是不是天下第一庄的旗帜。仅凭你几句话就想把我们吓跑了吗？你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别废话，留下东西走人，否则，人财全要。

  王大雷一听又可气又可笑：怎么碰到这么一群无懒呢？看来说什么也没用，只好动手啦。王大雷“苍郎”一声抽刀在手：兄弟们，抄家伙，随我闯过去。在确保客人安全的情况下，能不伤人就手下留情吧。四名护卫，刀剑隔挡，拳脚出击，刀背砸，剑鞘砍，很快就撂倒一大片。这些人哪见过这气势呀，纷纷避让。王大雷一行人，很轻松的就扬长而去。

  走远以后，有个护卫风趣的说道；大雷呀，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打架呢。这些人也太不禁打了吧。起初我还寻思着，不杀几个，他们是不会害怕的。没想到这么轻松的就冲垮了他们。这是些什么人吗，就这点本事也想出来打打杀杀？这不是胡闹吗。王大雷接话说，我想这些人应该是一群穷苦人啊。与真正的土匪和盗贼有本质的区别。他们是穷的没办法才聚在一起的呀。所以我才让大家手下留情啊。如果不是万般无奈，谁又愿意聚众闹事呢。此时，李兰香插话说：我听我干妈说过，挨饿的滋味相当难受。人要饿急了呀，啥事都干的出来。既然这些人是穷苦人，何不叫艾大姐收了他们呢。免得再祸害别人。王大雷一听点头夸赞：兰香妹妹，这主意不错。回去我就跟艾大姐说。我想这事呀，保准儿能成。

  王大雷等人把李平泉一家人安全的送到家。应主人之邀，进屋歇歇脚。稍息片刻，王大雷就提出想看看那主仆二人待过的地方和用过的东西，还有那封书信。李平泉高兴的领着他们到处转转。他看出王大雷等人对那主仆二人用过的东西非常在意，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也没多想。似乎他们想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王大雷看完了那封信后说道：这的确是我们少主人的笔迹。我们艾大姐说，如果肯让我们把信拿走，愿意用一百两银子交换。若李掌柜不同意，看完就还给你。李平泉一听，紧忙着回道：愿意，愿意。不就是一封信吗。我们看过了，对我们来说就没有多大用处啦。那就送给艾大老板吧。王大雷把信揣好，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告辞道：李掌柜，护送任务已完成，我们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搅啦。告辞。

  送走了客人，李平泉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兴奋的情绪，乐得合不拢嘴儿的跟妻儿老小叨叨起来。你们听我说，这些好事哇，怎么都让咱家赶上了呢。本来呢，有三百两银票，到哪也只能兑换三百两纹银。可咱路上让土匪抢走一百两。按说也就换回二百两银子。咱也就心满意足啦。可人家呢，照样按三百两给咱兑换，而且啊，还按一比二兑换。愣是兑给咱六百两纹银。这还不算，人家还管吃管住管送，怎么就有这么好的事呢？最让我想不透的是，那主仆二人给咱留的一封书信。人家竟然用一百两银子换走啦。这么多的好事怎么就都让咱家赶上了呢。咱家呀，现在可是全镇上最有钱的人家啦。哈哈，呵呵，哈哈哈周小妹喜不自禁的接话道：他爹，瞧把你乐的。你没问问那主仆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李平泉收住笑容说道:这个，我还真问过，可人家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向空中指了指，一个字都没说。管它是何意呢。反正咱家托这主仆二人的福，已经富富有余啦。以后呀，对这主仆二人，念念不忘就行啦。

  王大雷等人办完了艾大老板交办的秘密使命。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赶回红云客栈复命。见到艾舒柳就把他们此行所调查的结果一一汇报。经过详详细细的探访，少主人的确到过落脚镇和红石村。在落脚镇只造访过李平泉一家。少主人与那家的小女儿姐妹相称。那位老仆人，还把那家的女儿认做干女儿。那封书信也拿到了。您看看吧。至于李家与少主人或者老仆之间有何关系，那家人说，他们根本就不认的这主仆二人。是他们的女儿在大街上硬把她们拉回家去的。

  少主人到访的红石村的人家，主人叫田怀华。这家人虽然与少主人没有关系，可是却与那老仆有亲戚关系。听村民们说，那老仆就是专门回家看她的女儿的。她女儿叫杜英英。十多年前就已死去。这田怀华就是那杜英英的大儿子。据田怀华讲，老仆是他的姨姥姥，是老仆让他们喊她姥姥的。说是既然姥姥不在了，我这姨姥姥就是你们的姥姥啦。村民们说，这家人根本没见过他的姥姥，因为他姥姥已经去世五十多年了。那时他妈，也就是杜英英还没成家呢。

  另外还有一件怪异的事，好像与少主人有关。据红石村的人说，少主人曾经带着两位小姑娘，到他们村边的大山涧去洗澡。那个山涧，深不见底，怒浪涛天。红石村的人没人敢下去。少主人在那涧水里玩耍时，遭到雷劈电打。村民们亲眼所见。事后才知道，少主人和那两位小姑娘啥事都没有。而且呀，那个大山涧，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一条小溪流。原来那个大山涧挡住了红石村人进山的路，现在，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能进山啦。生活越来越好。大致情况就这些。

  艾舒柳听完自语道；看来少主人是陪那位老仆回家探亲的呀。那山涧的事不用猜，都知道是少主人为红石村做的呀。王大雷大着胆子问道:那，少主人的家到底在哪里呀？艾舒柳不经意的用手往空中一指。王大雷会意道：啊，原来真的在天上啊，我还以为是传说呢。艾舒柳顺嘴说道：那还有假吗。你们帮里不是有人亲眼看到有三位姑娘从天而降吗。那就是少主人和她的两个徒弟。王大雷惊叹道：啊，原来都是真的啊。

  正说着，李掌柜跑进来，劈头盖脸的就说道：老，老板娘，我见到那位老仆人啦。艾舒柳一听来了神儿:啊，是吗，那，少主人呢？她们在哪，我去迎她们。你快说呀。李掌柜喘息一会儿，才说道:老板娘，您别急呀，听我慢慢说。少主人没来。只有那位老仆人，路过此地进来吃顿饭，吃完了又忙着赶路啦。听她说，少主人早就回家啦。她是奉少主人之命，到灵母庙去住些日子。情况就是这样，我一见到她就想通知老板娘。可惜她赶路心切，说啥都不留下。而且，是她吃完饭付账时，我才发现的她。还没来得及叫您，她就走啦。艾舒柳一听到灵母庙，就心有打算：李掌柜，客栈里的事，暂时由你全权负责，我要出趟门儿。不用兴师动众的安排，谁也不带，只带巧儿一人足已，此事要低调，要保密，免得横生枝节。

  天地阴阳孤独村，依托地理位置上的优越性，凭借三不管的特别环境，加之三教九流的不断汇聚，得到了迅猛发展。尤其是灵母庙香火旺盛以后，更加激发了各行各业繁荣昌盛的大好景象。围绕着祭祀用品和吃喝住行的商家层出不穷，火爆异常。有的商家把分店都开到了村外好几里地。虽然还是个村，可这个村的规模比一般城镇还要大。为什么总叫村而不叫镇呢？只因这里没人管，当地人更没人多事，叫啥不一样呢。繁荣富强最重要。再说啦，没有官家的认可，乱改名子，也没人听呀。战乱时期，像这样的村落，应该不少，只是能否发展壮大起来，取决于它所处的地理环境。这里有山有水，物产丰盛。交通便利发达。既是当地物产输出地，又是各地物品的集散地。车水马龙，客流充实，热闹非凡。

  天地阴阳孤独村，多数都是外来人，拉帮结派是很平常的事。但是，由于天下第一庄的阴阳会在这里是最大的帮派体系，一般来说，那些小帮派也不敢轻易闹事。阴阳会的总头领名叫冶华凯。他的总头领一职，还是当年的飘香仙子任命的呢。估计现在也五十挂零了吧。这个村子的村南头，有一座山。那就是远近闻名的阴阳山。这阴阳山，山势不高，山坡不陡，山体秀美，景色宜人。面南的一多半绿色遍野，而面北的一小半呢，却光光秃秃，寸草不生。奇形怪状，说不清是何原由。灵母庙恰到好处的就座落在此山的北坡上。弥补了北坡的先天不足。灵母庙就像是从山上长出来似的，一点人为的痕迹都没有。香火旺盛，朝拜者络绎不绝。

  说起灵母庙，曾经也发生过几件很有意思的事。据当地人传说，灵母庙中有两种神物，一种是黑乌鸦，一种是五花蛇。它们就藏在庙里，如果谁怀有歹念，那两种神物就会出来攻击他。鸦啄蛇咬，直弄得歹徒体无完肤，跪地求饶才肯作罢。有个不信邪的人，想非礼庙里的女尼，结果被那两个神物啄咬的爬出了灵母庙。听说那人再也没站起来，只能爬着走路。人们还传说，有位老头来参拜，刚要拜时就被庙里的女尼拦住，就听女尼说，这庙里的神像，别人都拜的，唯独你拜不的。女尼就把老头请到一旁，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的啥，那老头听完了就高高兴兴的离开啦，听说再也没来过。真奇怪，怎还有不让拜的人呢？还有人说，这庙里的香火一旺盛，有人不高兴。这个人呢就是当地的土地爷。土地爷曾几何时到这庙里理论过，可是不知咋的，那个土地爷从庙里出来后，就把土地庙给拆了，再也不敢享受香火啦。其实呀，奇谈怪论多着呢，不过都是传说而已。

  太阳高高的升起，微风轻轻的飘荡，树叶哗啦哗啦的像轻摇的拨浪鼓。鸟儿们，躲在树荫下聚会。知了懒惰的似在午休。在通往天地阴阳孤独村的路上，走来一对像是姐妹的中年妇人。一边走一边寻找歇脚的地儿。可到处都是歇息的人群，吃喝小店多数都满员。她们只好信步往前走。来到一个茶棚前，看到里面还有座位就走了进去。这个茶棚一共有四张八人座的桌子。紧里头靠右手的那张桌正好有两个空座位，她们就走过去坐下来，要了两碗大碗茶，准备歇息一会儿喝口茶再走。

  这张桌子上有六名大汉，正在一边喝茶一边嘀咕，见到来了人也就停止了窃窃私语，不约而同的打量着来人。似有不高兴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有名大汉忍不住说道：我说两位大姐，我们几个正在商量事儿。你们能不能换个地？一女子闻言站起来看了看，又坐下说道：真不好意思，打搅各位啦。可是你看，别的桌儿都没空位啦。就这有，我们呢，喝完茶就走，请多包涵。那名大汉脸色变的很难看，可是也没说啥。他身边的一位汉子站起来扫了一下，不悦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找茬呀。那两张桌子明明都有个空位，我大哥叫你们换个地，怎么，我大哥说话不好使啊？

  此时，茶棚里的人都把目光投过来，心想：要出事，那两个女人可能要吃亏。就听年轻点的那位女子不慌不忙的接话道：你喳呼个啥呀。我爱坐哪就坐哪，你管的着吗？去去去，老老实实的坐下喝你的茶，别找不自在。茶棚老板赶紧端过两碗茶来解围说：出门在外，都不易。别伤和气。两位大姐的茶来啦。几位莫急。她们喝完不就走了吗。那大汉被噎得脸通红，嘴巴直哆索，手乱颤，脚心冒虚汗，一时语塞。等老板走后，这才脸露凶光的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横啊。要不是看你是个女流之辈，我真想揍你几拳。那女子生气道：怎么着，想打架呀。就凭你也想跟我动手，别不自量力啦。我还告诉你，你们几个都加起来，也打不过我。识趣的，乖乖坐下，等你姑奶奶走了，你爱干啥就干啥。要是再敢惹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两位女人正是艾舒柳母女两。那李艾巧怎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呢。这艾舒柳平常出门，那可是威风凛凛，前呼后拥的。她们今天是微服简从，为了不惹人注意，连衣服都穿的很普通。艾舒柳不想惹事，一再忍耐。可李艾巧哪受过这样的气呀，早就压不住火啦。那大汉本想说几句狠话，找个台阶下。没想到人家说的话比他更狠。逼不得已，只好动手啦。一个黑虎掏心就朝李艾巧端着的茶碗打过来。想打掉她的茶碗，让她出出丑。

  艾舒柳坐在那连瞅都不瞅围过来的人。更不理会那打斗的大汉。神态自若的自斟自饮，目空一切。旁人心道：这女人，怎么同伴被打，她却漠不关心呢？再看那大汉，左右开攻，连续使出十几招，不但没有打到人家，人家连理都不理他，照样坐在那喝茶。大家这才明白，那大汉果真不是人家的对手。此时就听李艾巧不耐烦的说：怎么，没完啦。一抖手，一碗茶水泼出，那大汉满脸淌水，茶叶沾在脸上，立刻变成大花脸。围观者一看，哄堂大笑。这大汉一伸手就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可又没脸收手，被人戏耍后，不得不就此罢手。

  大汉的同伙见自家兄弟被人戏弄，噌的又站起一位想讨回面子。站在那怒目以视，刚要动手，就听艾舒柳说道：小伙子，我劝你呀，还是算了吧。你们加起来也占不到半点便宜，何必自找没趣呢。与人方便，自己就方便，找人麻烦，自己那就更麻烦。出门在外，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小心使得万年船啊。强中更有强中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大家也劝道：算了吧，就为个座位，犯不着大打出手哇。那汉子站在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在为难之时，老大想拉他坐下，可是已经晚了。那大汉站在那任老大如何拉扯就是不坐。而且，还不停的傻笑。

  那老大心慌道:三弟，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这样呢。艾舒柳站起身来说道：行啦，巧儿。别闹啦。我们该走啦。那大汉别急。你三弟呀，中了我女儿的。半个时辰后，自会恢复正常。以后哇，千万莫冲动。谁冲动谁倒霉。母女两话没说完就走出了茶棚。又有一名大汉的同伙站起来：太气人啦。我三哥还没动手就被她耍成这样。我去教训教训她们。此时就听屋角一位年轻人接话道：要我说呀，你还是别去啦。你要知道她们是谁，你肯定不会去。有人好奇的问道：这么说，你知道她们是谁？那年轻人说道：我当然知道她们是谁啦。听好罗。一个是轻纱娘子艾舒柳，另一个是铁面判官李艾巧。怎么样，你还想去教训她们吗？那些汉子，包括围观的人，一听说是她们，全都乖巧的，默默无闻的回到座位上喝茶了。

  “轻纱娘子”到来的消息不径而走。很快就传遍了天地阴阳孤独村的大街小巷。阴阳会的总头领冶华凯得到汇报后，很高兴，本想去见她们，可是转念一想：哎，不对呀。大姐若是想让我知道，又何必乔装改扮呢？大姐微服到此，必有她的原因，若想让我知道，必来找我。我还是再看看再说吧。他就装做不知道，暗中派人保护她们，免得生出事来。

  这大街上的女人们，感觉怪怪的，男人见了她们都躲着走。有个妙龄少妇吃不住劲儿了：今儿是咋的啦。我长的有那么吓人吗，怎么都躲闪我呢？赶紧找个镜子看了又看：没咋的呀，难道我眼花了？顺手拉住一位小妹妹问道：小妹妹，你看看我长的丑吗？小妹妹瞧了瞧说：挺好看的呀，谁说你丑啦。她再碰到男人，那男人还是远远的绕道而行：真是活见鬼啦。怎么回事吗？

  “轻纱娘子”到来的消息，既惊动了人，也惊动了神。这灵母庙里的两只神物，金银鸦和刁艺蛇，本来就是李艾巧小时侯的小玩伴。听说李艾巧来了，就想去找她。但是，不经过息虹豆允许，谁也不敢离开。它们只好忍耐，等晚上没事的时侯再偷偷摸摸的溜出去。其实，这庙里的神仙都认识艾舒柳母女。只是她们现在的身份不能让凡人知道。所以，她们无法以原来的模样去见艾舒柳母女。现在是女尼之身，艾舒柳母女怎会认识呢。最怕的就是一不留神泄露了灵母庙的秘密。那可就糟啦。因此，息虹豆决定，还是不见的好。那个老仆人到了这里，成为这庙里的制药婆，公私兼顾两不误。她在这里很开心。

  轻纱娘子艾舒柳寻主心切，从那茶棚出来后，再没停留，一路紧走，很快就来到灵母庙。佛寺，道观，祀庙统称为庙宇。一般来说，佛教之庙宇称为佛寺；道教之庙宇称为道观；鬼神之庙宇称为祀庙。庙宇在民间有着特有的光彩，特别的魅力，特殊的内涵。庙宇的“庙”，庙通“妙”也。庙宇乃敬顺仰止，真如妙法之地。肃穆庄严，神圣不可侵犯。

  这座灵母庙。座落在天地阴阳孤独村南边。阴阳山的北坡上。面对着天地阴阳孤独村。灵母庙的由来没人说的清。但灵母庙的灵性那是有口皆碑。上山的路崎岖难行，但路上裸露的石头，都已被行人踩踏的光滑圆润，无棱角可寻。庙前是一片很宽敞的慢坡场地，供朝拜者临时休息和等候进香。庙门为大青石板门。门上有三个金色草书大字“灵母庙”。庙墙均为大红条石砌成。庙的前院也很宽敞。淡绿色方石铺满地。西南角和东南角各有一处五谷轮回之所。西北角和东北角各有一个自冒泉水的饮水台。东西两边各有一排石凳。大殿门前左右都一只硕大的石鼎，乃集纳大宗香火之处。大殿中很简洁，只有一尊真人大小的女神像。别无它物，有两个女尼护立左右。香客们，在外面烧香，进内参拜即可。庙的后院，与前院相仿，只是稍小。庙的最后面才是女尼们生活的地方。灵母庙，造形奇特，工艺精湛，用料难寻，气势宏伟。灵气闻名九洲列国。

  别人都是为了烧香拜佛而来。而艾舒柳母女却是为了寻人而来。别人上山要几步一跪，几步一拜，走的很慢。艾舒柳母女就像游山玩水的游客，比香客们走的那就快多啦。很快就进到庙的前院，一看有这么多人排队等着进殿堂。她们就直接到大殿门口，溜了进去。把门的女尼因为知道她们的来意，也认识她们，也就装做没看见，放她们进去了。艾舒柳母女进到大殿中，也像样的拜了拜，然后就凑到站立的女尼旁，小声问道：请问小师傅，这里可有一位新来的老婆婆？

  值勤的阮紫莹看了看她们：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诳语，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速速离去吧。不管艾舒柳再怎么问，女尼都一言不发。李艾巧看不过去，靠上前去就要叫嚷。艾舒柳一抬头，浑身一震，立即拉住李艾巧，不由分说的就退出大殿。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乌鸦嘴，泄露天机灵母庙，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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