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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遇。看清格桑卓玛的那一刻,张西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苏寒烟并没有留意到张西平的反应,她还在快速地思考着,虽然探测仪显示这个屋子里,有多处发出了信号,可这个地方的信号最强,应该就在这里啊。张西平从椅子上下来后,她亲自站了上去,没错,天花板上的确看不出什么破绽。然而就在她走下椅子的时候,张西平却从摊开的地毯上发现了端倪:那黑金唐卡就被缝制在那张1CM厚的地毯中间,刚才他一刀下去,差点没割到唐卡之上。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这幅从他的手上遗失了20多年的黑金唐卡,张西平跪在地毯上,小心地把唐卡从地毯中间取出来,拿下那一层防潮膜。苏寒烟疑惑地看了看他,“这是真的吗?”“是的。”张西平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凭着他对唐卡的识别能力,他认定这次绝对不会错了。他把唐卡一点点地卷起来,然后献给他梦中的女神格桑卓玛,“卓玛,是你吗?”他捧着唐卡,半跪在苏寒烟的面前。

  张西平的举动让苏寒烟愣住了,她这才明白原来是张西平认出了她,并把她当成了桑梓,怪不得这小子刚才那么卖力讨好地跟定了她。她正准备将错就错,把唐卡接到手上,书房里一时灯光大亮,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出现在门口,这才是真正的格桑卓玛。苏寒烟愣住了,本打算夺门而去,但是格桑卓玛却轻易就把她拦截在屋子里。看着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张西平恍若惊梦,他紧紧地攥着手上的唐卡,一时不知所措。这两个女人各自出招,很快缠在一起,第一个“格桑卓玛”明显处在下风,这时她急忙朝愣怔之中的张西平急喊:“还不快走!”张西平这才醒悟过来。不管这两个女人到底谁是真正的格桑卓玛,先把唐卡带出去再说!

  张西平攥着唐卡,准备跳窗逃走,可是刚要起跳,一阵柔风突然把他吸了回来。这股风如同高原dàng过的浮云,那卷涌一切的力量,他曾经是那么熟悉。他条件反shè似的回过头来,伸开五指化解了那股柔风,循着这股风来之处,他看见了一双久违的明净清澈的眼睛这眼睛如同玛旁雍错的水,深沉而波光闪闪!是的,这才是他的格桑卓玛,尤其是她身上的柔骨功,她这一招“风卷旗云”,当年他们俩人曾经一起练过,20多年过去了,他们却用这密传的功夫在这里相识!

  可是第一个女人又是谁呢?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张西平还来不及去想,格桑卓玛的第二招又到了,可是很显然她并没有使全力,而是用了一招“风摆长河”,把张西平逼回到了屋子里。因为一时走神,张西平被一股力量拉回到门边,他突然意识到好像这是卓玛故意放他走似的,顺着这股力量,张西平夺门而出,飞身下楼;在她的身后,那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飞跳了下来。张西平来不及去想格桑卓玛了,也来不及去想这两个女人的关系,现在情况复杂,他唯有把唐卡攥到手上才能占据主动,到时候只要见到丹增大师,一切自会真相大白。他拉开那扇进来时就已经解除警报的大门,像一头敏捷的猎犬一般,“噌”地蹿出了这栋小楼。

  就在张西平离开黎家别墅的时候,三楼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正惊惧地看着这一切。这就是黎家的男主人黎浩然。

  却说这天晚上苏寒烟走后,黎浩然也收起那副面具回到现实中来。两个孩子已经被领去洗澡了,他一个人呆在客厅里,拿着遥控器不停地变换电视频道。才刚刚晚上十点多钟,这时候睡觉实在有些早,他也不想看见桑梓,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他不想再到她的面前伪装自己,于是耐着xìng子,想给自己找一些轻松的节目。二套的经济信息联播又在说美国次货危机了,同一个主题,他们可以变着法子连续讲很多天,实在让人厌烦,于是他又转到一个动物频道上来。这里正在播放北极动物的画面,片子介绍道,因纽特人虽然已经有电动雪橇,但他们有时候还是要驾驶狗拉雪橇去打猎,目的是锻炼狗的体力和耐力。当雪橇到达目的地时,一个捏着鼻音、故作磁xìng的声音解说道:“狗已经跑了15公里(9只狗拉一架雪橇),途中有奔跑也有小跑。第一天运气不好,没打着海豹,看来他们有要饿一天了。”画面切转到打海豹的场面,解说道,“第二天打到了几只海豹,每只狗分了一大块,上次喂他们还是6天前的事了。”看到这里,黎浩然痛惜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心想这些狗终于不再饿肚子了。他仔细看了他们的狗,有的像哈士齐,有的像萨摩,但绝不是纯种萨摩的样子。

  正看得入道,洗完澡的尘尘挨到了他的身边,黎浩然誊出了一点位置给尘尘,继续看他的电视。可看了一会,他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这孩子今晚怎么那么安静,他扭头看了儿子一眼,只见尘尘没精打彩的,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黎浩然用手臂环了他一下,这孩子还是没有动静,这可不像那个活阎王一样的黎知尘啊,黎浩然勾下头来问,“怎么啦儿子?不会是凡凡欺侮你了吧?”凡凡怎么敢欺侮尘尘,此时他正在一个小盆子里,专心致志地洗他的袜子,这正是桑梓教育的结果。尘尘躲开黎浩然,他有点烦躁地从电视上移开眼睛,然后蜷到了大沙发的角落里。黎浩然挪了挪屁股靠过来,枝形大吊灯的暖光下,他发现儿子的小脸绯红,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突然像被火烫了似地小声叫了起来:“怎么烧得这么厉害!”然后他大声地喊了起“桑”和“周姨”来。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说发烧就发烧呢,并且烧得那么厉害!周姨着急忙慌地给医生打电话,桑梓则抱着尘尘,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黎浩然无措地站在一边,每到这种时候,他就显得有些多余。虽然桑梓自己就是一个高资历的医生,但是黎家却一直坚持有独立的保健医生,用桑梓的话说,医生治不了自己和家人的病。半小时后保健医生赶了过来,给尘尘打了一针后,那孩子明显地退下烧来,并且很快便在桑梓怀里睡着了。

  由于双胞胎的基因太过相似,往往一人生病,另一个也会前后脚地跟着,因此只要凡凡和尘尘中有一人得了病,桑梓就会让他们分开睡,这在黎家已经形成惯例。周姨是跟了黎家几年的老管家了,对凡凡和尘尘而言,她更像他们的nǎinǎi,因此很自然地承担起带尘尘的责任,凡凡则转移到爸爸妈妈的床上来。可是临到睡前,黎浩然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踅磨到尘尘的卧室,极力要求自己看护尘尘,周姨拗不过他,给他jiāo待了几件要注意的事,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黎浩然坚持要陪尘尘,主要是想避开桑梓,一旦心里有了怨怼,再睡在一起就觉得别扭。他最后一次笨拙地给儿子量完体温,就肩负重任似地睡下了,以前照顾孩子的事,可一直不由他管。

  这一晚黎浩然睡得并不踏实,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尘尘在说梦话,不,他好像是在朗诵一首诗,再仔细一听,又不知他在念些什么。这小子,他不是不爱读书的吗,现在怎么做梦都在背诗!黎浩然闭着眼睛在心里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儿子还在病着,于是伸出手试了一下他的额温还好,看来打那一针的效果真是不错。黎浩然小心地翻个身,正要重新睡去,突然间,他仿佛听到楼道里有一种非常轻微的、像是有人走路的声音;他竖起耳朵,再听了一会,没错,是有人从他的门前上楼去了!黎浩然心里一个激棱,揭开身上的被子,穿上鞋子走下地来;刚走了两步,他又把鞋子退掉,赤着脚蹑手蹑脚向门口靠近。

  黎浩然轻轻走到门边,拉开了一点门缝,这时那个声音已经到了楼上,并且仿佛是进了头顶的书房。妈的,又是黑金唐卡!黎浩然轻轻走出儿子的卧室,扶着栏杆一步步向楼上走去,就在这时,他从门缝里看到了书房的灯亮着,并从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等黎浩然摸到书房跟前,书房门突然洞开,灯光涌出的当儿,一个黑影也“噌”从里面蹿了出来,飞身下了楼梯;他还没反应过来,另外两个人又一前一后“噌噌”蹿出,并跟着飞下了楼道。

  紧接着客厅里一阵风声乱动,你来我往……刚才明明是三个人,怎么最后只有两个了呢?一阵飞檐走壁的声音,等黎浩然看清楚一切时,眼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瞬间,黎浩然像看武侠片一样,甚至连灯都忘了打开,更没想到要叫保安或报警。等他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赶忙冲进书房,明亮的灯光下:新铺的阿拉伯地毯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地上乱七八糟的!这些歹徒到底在干什么?难道黑金唐卡就藏在这地毯下面?黎浩然突然想到桑梓和孩子们,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他条件反shè似的折身冲回二楼,想都没想就冲进自己和桑梓的房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只有凡凡在兀自沉睡,本应躺着桑梓的地方,却是空空dàngdàng的!

  桑梓去哪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漫过脑际。黎浩然发现自己最关键的时刻,想着的竟然还是这个女人!他又愤怒又担心。害怕惊动孩子和其他人,他没敢大声声张,只是像疯了一样,在偌大的小楼里到处搜寻……就在他怒火中烧的时候,就在他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桑梓却突然从他的身后冒了出来:“浩然,你找什么?”桑梓穿着平常睡觉时穿的衣服,一脸惊讶地问。柔和的灯光之下,黎浩然发现桑梓的表情有点怪,也可能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祟,反正当时他心里乱糟糟的桑梓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真把他吓着了。这时候他还突然发现,周姨及家里的几个佣人,也全都起来了,他们正站在后厅的门口,惊讶地看着这两口子。

  看见桑梓没事,黎浩然松了一口气,但想着动了一屋子的人,不由火气乱蹿。他朝下人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回自己房间去。然后压住怒火问桑梓,“你去哪了?”

  “我在洗手间呀。”

  “洗手间!”黎浩然盯着桑梓的眼睛,像要把她吃了似的,然后他一把抓住桑梓的手,拉起她就往三楼的书房上来。到了房门口,他把桑梓往里一推,然后返身用身子把门抵上,“别演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想瞒我多久?你玩我玩得还不够吗?”黎浩然又气又恨,他恨不得撕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可桑梓仍然那么平静,她揉了揉被黎浩然握痛的手,再扫视了那零乱的地面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说,“浩然,现在半夜三更的,有事咱们明天再说好吗?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咱们家遭劫了!” 他站在黎浩然的面前,下意识地还想把最后抵赖一把。

  这简直就是侮辱一个人的智商!黎浩然对这种虚伪真是厌恶透了,都恨不得给这女人一巴掌。他气急败坏地嚷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这地毯里做了什么手脚?刚才你去哪里了?”憋了那么久的话,黎浩然终于bào发出来了。

  桑梓咬着嘴唇,她勾头看了一下脚面,然后转过身朝墙边那两张单人沙发中的一张走过去,“好吧,如果你想知道,那么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她坦然地看着黎浩然,期望他能够坐到她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可是黎浩然不,他就那么愤怒地盯视着她的眼睛,看着那两片嘴唇机械地启动……

  这个女人,他还能相信吗?!

  桑梓深知,无论她跟黎浩然说什么,都无法打消他心里的怀疑,更不能让他马上能够理解自己。所以她一直在等,等待着最合适的那一天的到来,甚至于现在,她都还不想做无谓的解释。但是面对丈夫那双一半是怒火,一半是冰刀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避了。

  “浩然,我是西藏一个古老宗教组织的使者,这么多年一直就在守护黑金唐卡。”守护使?是不是就像“天使”一样纯洁?苏寒烟还说她自己是守护使呢!黎浩然冷笑了一下,十年来所受的蒙骗,难道是一个“守护使”就能化解的吗?“其实一两句话很难说清,那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这是一项特殊的使命,我不想让你无端为此担心,另外我们的教义也不允许说出来。”使命?苏寒烟也提到过使命!黎浩然再次冷笑了一下,他回想起他在美国获得黑金唐卡时,那个无意中撞向自己的女子,原来他还以为那是上帝送给他的一份礼物,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全是yīn谋。

  “是吗?不是不能说吗?那你现在怎么又说了?”黎浩然紧紧地盯着桑梓,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他听到了坚冰在自己体内破碎的声音。

  “浩然,你听我慢慢说。你知道这唐卡之中藏着一个地下宫殿的地图,可是我们一直找不到打开它的密码,所以这次才故意让唐卡曝光,以找到那个打开唐卡的密码;你先前被盗的仿品是一位高僧制作的,而今晚把唐卡藏在地毯中,让人把它盗走,也是我们的安排。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从今往后,唐卡对咱们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其实桑梓隐约地感到,危险还是有的,只是她还不知道这危机具体是什么;她这么说,只是想安慰黎浩然,她不想让黎浩然担心。

  好啊,玩得真是高!这个女人,她用一个莫须有的“使命”,欺骗了黎浩然长达十年,现在又用一幅唐卡,在他的家里把他玩得团团转,真他妈太有意思了。“这么说你嫁到我家来,就是为了这可恶的唐卡了?”黎浩然仍然保持着最后的风度。

  “也是,也不是。”桑梓运用早年练就的功力,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其实无论桑梓怎么回答,都不能让黎浩然满意,无论怎么解释,对黎浩然都是一种伤害。“浩然,我想告诉你这幅唐卡背后的故事,他不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