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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其实是有很多的线索不过被局长从布拉尼宫里赶出来了?”警官依据肖克所讲的一切进行推断,“我想如果我是局长的话可能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们赶出来。”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对你们刚才所讲述的一切保持怀疑态度,你们描述的细节都很清晰,我想这只有两种可能,我可以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就是这两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同时也可以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是个亲历者。”警官笑了一声。

  “警官先生,我很难相信面对我们如此的真诚您竟然还会再来怀疑我们!”莱尼沉不住气,就像之前所说,她最不满别人的质疑。

  “其实这也是警察这个职业的需要,并不是所有的犯人都是凶神恶煞的,真诚有时候可以成为伪装自己的最有效的面具。”警官解释道,“但是,我想在个人方面我还是对你们所说的有点兴趣,希望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至少在必要的时候帮助我们。”

  “我们现在在中心大街上为大家播报一则难以置信的消息我身后冒着浓烟的地方就是莱德中心的一家咖啡店,据目击者报道就在10分钟前这里发生了疑似腐蚀性物质溢出而导致的事故,事故的原因还在调查当中,目前中心大街地区已经戒严”国家新闻公司的记者在现场不停地更新着最新的情况,虽然这几年刚经过许多次的加固和修缮,但莱德中心十余年的建造历史依旧无法让人放心。浓烟是从咖啡厅的吧台冒出来的,估计是电流短路引起的火灾,电力部门早就中断了莱德中心的所有供电,消防员只能用干粉灭火器来抢救,幸好一切都掌控之中。

  “你确定能对你刚才所说的一切负责吗?”局长在布拉尼宫的大厅里面目狰狞的听完警员向他他所回报的一切,“那你们就配合消防局工作,我马上赶到现场。”局长在听完汇报后面对如此惊人的突发事件,他也只能到现场去勘察情况,“老兄,对不住了,凯德广场那边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才行。”面对的查曼,局长露出难色,这几天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对他的整合职业生涯来说都是一场挑战。

  莱尼和肖克坐在临时审讯室内显的十分无趣,显然警官并没有给予他们两个自由的意思“话说,警官你看我们两个是不是挺配合你的工作的,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先走了,我们还有事要做。”莱尼觉得无聊透顶,虽然这个地方有充足的零食,可总是待在这个样一个压抑的屋子里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崩溃,“对了,之前在配合你们警方工作的时候我的手机就不小心掉在你们的警车上。”莱尼补充道,对她来说,手机这个东西用处还不小,至少可以让她与外界保持沟通。

  “我们很感谢你们能够选择配合警方的工作,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根据法规,在特殊的情况下你们需要在警方的保护下活动,而现在就是特殊情况。”警官义正言辞地说道。

  “怕我们一出去就被ak47射杀?还是怕我们会逃跑?”莱尼显得有些激动了,但这也是她的一个小手段,拥有丰富的心理学经验的她很明白人在面对愤怒的时候一般会选择退让,她想试试,即使不能成功,怎么说也可以让她把这几天的不爽都发泄出来,“我在这个鬼地方已经待够了,在这里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你们的苦瓜脸,这是非法拘禁你应该明白。”

  “小姐,我想你现在的状态实在有点过激,当然我们也是能够充分理解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们能给和我们的工作,自由当然会给你,但是还是需要在我们能够掌控的情况之下我可不希望发生什么别的意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也是我们警方的线索人之一,如果所说都是真是的,那你们有可能成为犯罪团伙的新目标。”警官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情况,至少目前还在掌控当中,“至于手机,我可以安排人去寻找,但是,我不希望在网络上看到什么关于警方的一些负面报道!”

  肖克和莱尼现在总算是搞明白了现场状况,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想要逃跑是不太可能的,两个人就这样继续无聊着,当然,拥有聪明的头脑是不会这样子轻易地坐以待毙的。

  “莱德中心的烟我看到了,事情办的还不错,说实话,在一开始我并没有料到效果这么好。”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看着不远处那一片高楼大厦显然,他的目标并不只于此。

  “你要知道莱德中心这个方案我可是想了很久才完善的,这突然一下子闹出这样的事情,难道官方不会提升安保等级吗?这样子跟你的计划就完全相悖了,不是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十分轻柔的声音,就像是小员工向领导部门汇报一样十分仔细。

  “至于这些问题,你就不用管了,你的那一份我会帮完成的,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一切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电话这头说得十分自然,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叹了口气,这几天的劳累让他有些疲倦,现在是时候实施下一步计划了,看来他很享受在悲惨的哀嚎中安然入眠。

  “按照我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查曼满脸通红,他现在愤怒极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样,“你们两个去哪里不好,非要去莱德中心管这一腿子的事!”

  “你听我说,爸,我们都不小了对吧?有很多事我们都可以做,包括这一系列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做,没必要再拿对待小孩子的那一副眼光来看我们。”莱尼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所以预先准备好了,查曼自知理亏,可一个父亲的威严时刻提醒他不能就这样子轻易妥协了“我还是不同意,毕竟太危险了”“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在警局,他们有信号干扰器,我先挂了”还没等查曼说完,莱尼先挂了电话。

  “其实警局里没有信号干扰器,如果有,我们可能就接不了报警电话了。这个你最好跟你父亲解释一下。”警官拿着咖啡笑着说道。

  “他一直就这样子,关心来关心去,其实什么都没做好。”莱尼有点不屑。

  “嗯警官和我想方便一下”莱尼捂着肚子有些小尴尬,“难道连这个小小的请求都不允许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想”警官连忙否认,但是他还是有自己的顾虑。

  “我不会逃跑的,你看肖克还在这里,我怎么会丢下同胞跑了呢别告诉我你想让警官跟着我,这里怕是没有女警官吧。”莱尼苦笑道。她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警官当然不放心,但却是欲言又止。

  穿过人群,很是不容易,转过街口,莱尼特地回头看看,都只是些路过的行人,显然并没有什么人跟踪她,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莱尼依旧提高了警惕,警官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知道的东西很多,万一被别人锁定了目标,灭了口,那后果了就不堪设想了。

  莱尼尽量保持着自己快节奏的步伐,虽然这样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费劲,但至少大长腿可以帮她减轻一些负担,这一下她可以放心一些,这样的速度一般的人很难跟得上,从内心深处来说,莱尼十分讨厌那个审讯室,里面光线昏暗敢保证任何人都会对那样的环境感到厌恶与不适,那样的压抑的感觉让你觉得自己总是待在一块摇摇欲坠的石头底下,随时有可能会被砸死,现在好歹出来了,可算能透透气,根据大脑的判断,狭小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人一种安全感,想了这么多,莱尼也遍放慢了角度“担心什么,这可是市中心,整座城市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满大街的摩天大厦,我还需要怕什么?”莱尼苦笑着自我安慰道。

  离莱德中心不远就是另一座摩天大楼,设计之初是为了追求对称的美感,所以在外形上与莱德中心十分相似,你唯独可以从不同入驻的商店和大楼上明显的“a”与“b”的标示来分辨出来,当然这栋楼也有个类似的名字“莱德大厦”。由于之前在莱德中心发生的那些种种让人觉得意外的事,这周围许多的百货商店,高档店铺都贴出临时歇业的消息,整片商务的确显现出冷清,倒让人觉得有些死气沉沉了,当然,人们的脚步也会是不由得加快,没有人敢多做停留,生怕又发生什么乱子。

  “天,真不知道这些规划者怎么想的,这一整条大街上连一个公共厕所都没有,万一哪个富婆例假来了估计都会气炸了。”莱尼打趣地开着玩笑,“算了,就去莱德大厦,反正也不远。”莱尼加快了脚步,毕竟自己的身体是最诚实的。

  受到影响,莱德大厦里面购物的人十分稀少,好在还是对外开放,可是门口多了几台安检机,减少事故发生的几率“麻烦你们快一点,我快憋不住了。”莱尼胀着脸冲着安检员喊到,的确,他们工作的效率快了很多。

  这几天的那么烦心的困扰在厕上全都释放了出来,这可能是她这几天来最放松的时候,莱尼静静地感受着时间的流逝,享受着一份静谧。

  “你做事不能快一点吗毛手毛脚的。”听声音应该是一位愤怒的年轻妇女“亲爱的,我觉得这里是最好行动的地方了,没必要真的在意细节。”一个不算粗鲁的男人的声音传进莱尼的耳朵,这可把她惊到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操作她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厕所了,在没确定之前,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说布拉尼宫的那个东西威力大,至少莱德中心快是要废了,估计没有人能想到我们会在它的姊妹同胞这里动手脚。”那个女人很是自豪,莱尼一听惊了一下,她现在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可能就是下一场灾难的源头。

  “没想到一切没想到一切进展的如此顺利。”那个男人说着,似乎像是一种自我安慰,“昨天晚上光构思计划就花了我不少的时间,没想到今天这么容易就完成了,让我还有点失望呢。”男的一边捣弄着什么,发出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只要把这根引线放上去,装置就会开始运行,到时候整座莱德大厦就会重现911的盛景。”从语气中你完全可以听得出他对那样的场景的期待。

  “弄好了就赶快走,我可不想待在这个地方,玩意你那个破玩意没有根据你的规矩做事到时候提前炸了,我可是不想陪着莱德大厦一起殉葬。”女子催促道,显然在她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恐惧,毕竟她可是亲眼所见那种物质的威力的,在这方面她一点都不干含糊,“咱们干完这个就可以飞到美洲去度假了吧?”那个女的追问道,很明显,她想得到的是个肯定的答案。

  “话可不能这么说,真正的大场面还没来呢,如果不出意外,我想让你亲眼所见天上飞的炸成花的样子。好了,我们现在有20分钟撤离的时间,别告诉我不够用,迈开你那小短腿,我敢保证就算是老太太都能从这里顺顺利利的走出去。”男人说着还不忘补充道,“但是要跟这个鬼地方保持至少100米的距离,我可不想等下房子塌的时候什么东西让我受伤。”男子说完就传来一阵短暂的嘈杂,听起来像是他们在整理自己的作案工具。

  “天,你看看,这么美的装饰,没那么华贵,等下就要变成一片废墟,想想就让人觉得激动,就上商场里的那些穿金戴银的富婆们来殉葬吧。”女子大笑着,只能听到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一切又归于平静。

  莱尼的大脑在飞速的运算着,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没想到人倒霉的时候厕所都能遇到大事,现在她第一个处于本能的想法就是逃出去,她看了看表,如果他们说得不错,那么还有18分钟这里所有的一切就都将消失。莱尼小心翼翼地从单间出来,她开始寻找那个爆炸装置,但地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墙上,洗手池里面都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当务之急还是抓紧时间让莱德大厦将人员疏散。莱尼冲到门口发现洗手间的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或者说是上了锁,她费了很大的力却没有一丝效果,这下莱尼可就急了,现在最危险的人成了她。“有人吗!救命!”莱尼连续喊了好几句结果没有任何的反应,可能是隔音效果太好或者是购物的人太少,反正求救这条路算是走不通。

  “喂,肖克!”莱尼迅速拨通电话,这是她所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肖克说明情况,警官也会在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莱尼,你去厕所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跑了呢。”肖克开着玩笑,他并不知道莱尼这边的情况有多么紧急,“你快回来吧,警官他们疑心很重,你懂的,刚才他们向我询问了很久,我就以什么生理健康知识给他们解释,但我保证他们现在脾气有点不太好”

  “不不不,你现在听我说,等下你所听到的一切一定要告诉警官。”莱尼先沉了一口气,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刚才我在莱德大厦的洗手间听到有人要实施恐怖袭击,我不知道具体是炸弹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但是他们说跟莱德中心的事件有关,我现在被困在四楼的洗手间里面出不去,你赶快通知警察,让他们迅速到莱德大厦疏散人群。”

  “你可以对你所说的一切负责任吗?”电话那头很明显语气严谨多了,“如果你保证可以的话,我们就立马去莱德大厦疏散人群。”

  “对,我敢确定。”莱尼来不及解释,“我敢以我的名誉作为保证,我刚才确确实实是听到他们这么说的。还有,爆炸可能在17分钟之后发生,所以你们的速度一定要快!”

  “你说的是爆炸?还是像莱德中心一样发生的泄漏事故?”电话那头听着的不只是肖克,他打开了免提,至少审讯室里面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具体的消息。

  “我不太确定,因为我刚才没有找到什么装置,等下我会继续寻找,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疏散人群!”莱尼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手机的电不多了,所有的关键信息都表达出来了,她不想浪费宝贵的电量,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审讯室的气氛有些凝重,警官没有怎么思考脱口而出:“先保证大家安全。”于是,从莱德中心抽调了至少一半的警力投入到人群疏散的任务当中,不仅仅是莱德大厦内部的人员要全部疏散,方圆50米内的所有人都必须推到警戒线以内,警车鸣着警报大楼内不少的人在窗子边眺望,看看发生了什么,随着疏导工作的迅速展开,再加上莱德大厦内购物的人群较少,整个大楼内的人员基本上都疏散完毕了。

  莱尼这边的情况就显得有些紧张,她看着手表,还有10分钟,到目前为止,她还是没有找到那个装置,如果不能进一步行动,可能这10分钟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后的时间。莱尼开始仔细回忆刚才躲在单间里面听到的那些话,她当时确定声音是从洗手池附近传出来的,而且声音的位置有些偏矮莱尼赶忙跪在洗手仔细查看洗手池下的瓷砖,刚好有一块几乎是新的,以至于那旁边的固定的胶水还没有凝固,这是个很小的瑕疵,也是破绽,莱尼将砖块猛地往后一扯,整块瓷砖就掉了下来,果真一个装置,有三条引线,还有一个发动器,上面亮着红灯,只不过看了半天,莱尼都没发现炸弹的影子,在启动器的另一端,是一块灰色的不明固体,用几层保鲜膜包裹着,体积不算大,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固定用的支架。

  莱尼开始研究起那个发动器,上面有时间显示,就像是定时炸弹上的一样,还剩8分30秒,这个启动器应该是个微型的点火装置,时间一到就会触动引线产生极高温度瞬间融化保鲜膜,这样的话里面的那些物质就可以顺着下水管道,如果把刚才那个女人所说的联系起来,布拉尼宫的东西,莱德中心的事件,这不明物体极有可能就是k26,而一旦接触高温,k26将快速融化顺着下水道腐蚀莱德大厦的结构,没有钢筋的支撑整栋建筑随时都有可能倒塌,如果没有防护的话,k26就可以顺着下水管道一直蔓延到城市的每一个供水角落,同时也可以顺着电揽来到其他的城市,也就是说,它极有可能让这个国家崩溃。

  “肖克,我找到那个装置了,我想,他们就是把k26当做武器来进行袭击的。”莱尼的语速很快,她要尽量保持短的通话时间。

  “你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到四楼了。”趁着警员慌忙地疏散人群,肖克直接一个健步从紧急出口窜上四层。

  “我在厕所里面,但是我刚才试了很久,门根本打不开,现在只有5分钟了,我该怎么做,你不是最了解k26的属性吗怎么样才能制止它?”莱尼保持着冷静,现在摆在她面前有三条路,一个是通过剪引线,一个是把整个装置拆下来,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直接把k26给弄出来。

  由于之前的学习,面对三根不同颜色的引线,莱尼知道无论剪哪一根都会有瞬间触发的危险,同时任何的轻举妄动都有可能让装置不稳定,也会使其瞬间启动,整块不明的固体就是由那种十分单薄的保鲜膜所包裹而成的,但毕竟刚才所做的只是推测罢了,莱尼心里也不敢保证里面就一定是k26,万一是液体炸药呢,万一是什么易挥发的毒气呢,莱尼心里开始纠结,她明白自己总是要做些什么的,但却不知道究竟应该做哪一样,怎么去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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