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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 内应

  窦淳将太师召进宫深谈过后没多久,羽林军便往着太保府去,只是来到太保府后才发现,太保一家早就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府的奴仆守着宅邸。首发哦亲奉旨前来“护送”太保进宫的大将军见状,自是赶忙回宫向窦淳禀报,窦淳听了大将军的回报,气得脸色都变了。

  事已至此,窦淳和卓惊凡哪里还看不出这个太保大有问题。

  可人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这让窦淳和卓惊凡怎么不气闷?只是气归气,人还是得追回来,毕竟这事儿牵扯太多,且太保如此作为有何用意?难道单单就是为了搅乱大周的朝堂?又或者有更深一层的阴谋打算?

  这些,都得撬开了太保的口才能知道。

  卓惊凡想得更多,他将北方胡军自乱阵脚,还有左侍郎自尽想在一起,再加上太保荐举的名单,一瞬间便有了猜测,他对着窦淳轻声说道:“我总觉得太保是想隔山观虎斗,若是烧毁胡军粮草的人是太保的人,那么这整件事儿便串起来了,太保就是想让大周和胡国斗个你死我活。”

  卓惊凡觉着,太保故意荐举有问题的人才是为了将朝堂搞得乌烟瘴气,虽说一时间无法直接撼动大周的根基,可若是长此以往,待到太保的人彻底潜伏进朝堂,那么这个朝堂是圣人的还是太保的?坐在龙椅上的人是窦淳还是太保?太保先是想要搞垮大周,接着又故意引了胡军入关,可他也没让胡军好过,反过来将胡军的粮草都烧了,这不是摆明了要看大周和胡军两败俱伤么?

  此刻卓惊凡已经将贺家的内贼也算在太保的头上,起初没想过这个可能,只以为胡人有能耐,竟能够将内贼安插1进贺家;可若是将内贼的身份调转过来,一切变得更为合理,以往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便有了解释。

  例如,胡人既然有了内应,早几年怎么不动作?永安之乱时可是个大好的机会,若是胡人在秦楚二王领兵造反时进犯中原,可比现在的时机好太多了。可当时胡人并没有动作,那么许是间接证明了,贺家的内贼不是胡人安排的。想想也是,倘若胡人当真能够将奸细安插1进贺家,西北早没了,不会撑到现在才失守。

  卓惊凡将猜测一点一滴说给窦淳听,窦淳听得很仔细,且连连点头,待到卓惊凡说完,他轻叹一口气,“我方才也想到了,太保着实可恨,竟是有着如此骇人的狼子野心,我窦氏待他不薄,就连他手握遗诏父皇都没有对他动手,谁知他竟如此忘恩负义!”

  窦淳和卓惊凡在宫里声讨着太保,却不知太保着实冤啊!

  那些官员虽是他推荐给太师的,可一开始却是旁人将这些官员送到他面前,否则他一个致仕的老臣,又哪里会结识c关心这许许多多的文人举子。虽说他还挂着太保的虚衔,但是在朝为官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太保自打被圣人允了荣养的奏章那一日起,便远离了朝政中心。

  不过太保虽没有了实权,但是还是能在太师面前说得上话,提一提看好的后辈也是行的,那些个被太师荐举的官员,便是走了太保的路子。太保推荐那些人是真的好心,而真正包藏祸心的,便是将那些官员送到太保面前的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保的嫡亲女婿。

  此时被卓惊凡二人念叨的太保正懵着,他一觉醒来,竟是已经离开了京都,他错愕万分,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正身处在一间客栈的上房里。

  他心下大震,细细回想着昏迷前的事儿,可脑子有些疼痛,竟是怎么都想不起,先前自己正在做什么。正当他皱眉沉思时,房门打开了,他寻声望了过去,他的女儿如娘领着丫鬟走了进来。

  “如娘,这里是哪里?”太保眯了眯眼,淡淡地问道。

  “阿耶,再有三日我们便会抵达漳州。”太保的女儿如娘柔声说道,她的丫鬟端着一盘子饭菜,将饭菜和碗筷摆放好后,如娘便让她们退下。太保一听他们竟已靠近东南沿海县城,心里大惊,一脸错愕的神情瞪着如娘。

  “漳州?”太保失声说道,如娘点点头,笑着回答,“阿耶您昏睡多日,应该已经饿了罢,女儿让人熬煮了些容易入口的燕窝粥,您快趁热喝了。”语毕亲自端起案上的一个小碗,拿着汤匙细细吹凉了,便要亲自喂食。

  “不忙着吃,我问你,我们为何要离开京都?我睡了几日?你阿娘呢?府上其他人呢?”太保皱眉推开如娘的手,冷声问道。

  “阿娘在隔壁房里休息,我们为何离开京都这得让律郎向您解释,女儿怕是说不清楚,府上一切安好,阿耶您不用担心。”如娘三言两语将事情带过,显然便是敷衍太保。

  “律郎?”太保虎眼一瞪,听见一个陌生的称呼从女儿口中蹦出来。

  “律郎便是许郎。”如娘并没有说太多,可光是这一句就足够太保想通许多事,许郎是女儿的夫君,女儿的这一位夫君是她自己相看来的,当初寻死觅活的硬要下嫁,他和妻子不忍女儿伤心,便遂了女儿的心意。

  太保的这一个么女因是老来女,所以太保夫妻极为宠爱,可说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因此养成了如娘娇纵的性子,凡是看上了c中意的便一定要抢到手,及笄之后太保夫人还来不及帮如娘相看人家,如娘自个儿已经选好了夫婿。许冲之便是如娘选中的良人。

  当初许冲之上京都赶考,身上的银两却在半途被人给骗光了,一路流浪到京都,幸而在路上偶遇好心的如娘,不仅赏了他一口饭吃,更是寻了个小院子收留他,让他在京都时能有个栖身之地。许冲之收拾之后,还挺象样的,人长得俊又会说话,如娘觉得自己和许冲之就像话本中那些才子佳人,相配得很,且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如娘年纪轻轻,自是被勾得春心萌动,。

  待到许冲之考中了进士,如娘自觉有了底气,便向父母表示要下嫁给许冲之。

  起初太保夫妻自是不允,太保夫人哪里舍得女儿吃苦,她本来都在替女儿相看人家了,凭着太保的身份,如娘就是不能嫁入侯府门第,其余的高门大户也是配得上的。只是她没想到,女儿竟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吓。

  哪里有小娘子替自己相看夫婿的,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因此就算太保夫人很疼如娘,为了这事儿第一次对如娘发了脾气,且第一次罚了如娘禁足。只如娘的性子已经养成了,又岂是一次禁足便可以扳得回来的,最后如娘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可怜太保夫妻人老了自是折腾不过捧在手心里疼宠长大的么女,最后便是如了她的意。

  所幸许冲之其人太保觉得还不错,虽说出身差了一点,可他的么女也不用担负什么家族的责任,就是嫁得差了些也无妨。

  就这样,太保家娇养的小娘子如娘下嫁给一无所有的新科进士许冲之。这一则消息当年还曾经轰动一时,在坊间流传了不少时日。有不少认为小娘子太傻了,嫁人可好比第二次投胎,若是没选好,下半辈子就毁了,因此他们心里都不看好这一段姻缘。

  谁知如娘这么些年都撑过来了,众人没有等到她的和离,反倒是许冲之靠着太保这一棵大树,开始一路往上爬。不过许冲之也是倒霉,眼见着就要随着太保进入朝政中心了,可太保却突然致仕了,太保一致仕,许冲之的路便难走了许多,毕竟前头没有领路的,一切得靠他自个儿摸索了。

  太保退下来之后,许冲之在朝中变得非常辛苦,不过他咬牙撑了下来,他都已经潜入了大周这么多年,人脉也建立起来了,就算没了太保,也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顶多要做些更动罢了。

  他忍了这么多年,凭着自己不显年龄的外貌,谎报年龄接近如娘,如今好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说什么都不能放弃了。

  既是知晓太保有问题,窦淳和卓惊凡自然赶忙使人调查太保,不多时太保一家子的身世和详细记载就摆在了窦淳的案上。彼时窦淳正在上朝,卓惊凡便拿起太保的记载开始翻阅,他细细的看了一遍,沉吟一会儿后,便将有福唤了进来。

  “许冲之的老家在衡阳,本宫觉着衡阳这地儿有些耳熟,宫里是否也有衡阳人士?”卓惊凡手指轻敲着案面,开口问道,这太保一家便是有福领着人调查的,对于许冲之的来历有福心里自然有数。

  “回娘娘,已故的贤太妃娘娘便是衡阳人士。”有福心里也在嘀咕着好巧,当初他调查时,还真没想到许冲之也是衡阳人士。

  “贤太妃?”卓惊凡愣了愣,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他倏地站起身来,语气有些急促地问道:“你确定贤太妃也是衡阳人士?贤太妃当年怎么入宫的,你是否曾经听说?”

  “回娘娘,小的确定贤太妃娘娘也是衡阳人士,至于太妃娘娘如何入得宫,这得问吕公公,小的当时年纪还小呢,知道的不清楚。”有福恭敬答道。

  卓惊凡心口突突地跳,一直以来连不起来的那一条线突然连起来了,贤太妃是胡人的公主,她是如何入得宫?背后肯定有人帮忙,这一个人也是他和窦淳遍寻不着的内应,拓跋的口风太紧,且为人谨慎多疑,饶是他和窦淳给了许多机会,对方竟能耐得住性子不逃跑。本以为要找出内应还需要一番周折,没承想左侍郎的自尽,竟让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内应。

  许冲之和贤太妃都来自衡阳,太保又是先皇生前最倚重的臣子,这两条线索都表示拓跋的内应不是许冲之便是太保。卓惊凡抿着唇紧盯着密报,要他来说,许冲之的嫌疑比太保大得多了,毕竟贤太妃的身份来历是捏造的,可她编造哪里不好,偏偏也要来自衡阳,说是巧合也行,但是过多的巧合便不是巧合了。

  哪里就有这样巧,许冲之和贤太妃同样来自衡阳,而太保之女如娘又能巧遇许冲之,许冲之还能抱得美人归,若这全都是巧合,那也太假了,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想通了这一切,卓惊凡自是下了死命令,让人务必将太保一家给找出来,人总不会凭空消失的,就算许冲之再能耐,他不信对方还能飞天遁地了不成,也不信对方当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西北胡军遇上了傅玦,凭着人数的优势,本以为要将对方打退很容易,没承想后面会受到偷袭,后面也不知道是哪一路人马,竟是上来就火攻,一把火烧得胡军的阵容大乱,后头忙着救火,便顾不到前面的战局。况胡国将军自视太高,认为三路兵马对付一个云城太过慎重,因此他并没有将大军全都带来,且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北方和西南方都退了,如今仅剩他这一路。

  他料准云城腾不出手支援傅玦,可才刚开打没多久,从云城方向便不断有援兵,胡国将军越打越心惊,这云城里的兵马不是只有十万多么?倘若冯棋山从西南进攻,云城哪里还能派出这样多的人手可恶!难道冯棋山那贱人退了?!

  胡国将军总算是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可就在他也打算退了时,后方就突然窜出一股兵马偷袭,胡国大军被前后夹击,再加上那偷袭的兵马狡猾至极,根本是打一下跑一下,让他们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最后不得不狼狈撤退。

  胡军退了之后,傅玦这才发现从后方偷袭胡军的兵马竟是窦珣和贺家军。傅玦赶忙领着窦珣回到云城,同时派人将消息传给贺铮,贺铮知晓西北胡军被打退后,便也领兵返回云城。

  窦珩见了跟在傅玦身后的窦珣,自然也是惊喜万分,虽说两人不常见面,但总归是堂兄弟,西北失守的消息传来时,窦珩也是担心得很,本以为窦珣也折在里面了,没想到这小子挺能耐,领着一众贺家军成功突围,最后还懂得从后面包抄胡军,打了胡军一个措手不及。

  傅玦三人迎来窦珣的回归,打了一夜的胜仗,几人的心情都很好,可说起北庭节度使冯棋山那家伙,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冯棋山和他们的梁子结得可深了,从一开始对着傅玦下手想要抢夺贺铮的儿女,到后来杜茹菲软禁窦琬,还有昨晚的夜袭,一切的一切,都让傅玦等人恨不能冲到通州将对方给宰了。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几日后竟听闻冯棋山遇刺,且伤势严重,只剩下一口气了。

  傅玦等人自是惊讶万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坏消息传来,窦琬竟然失踪了。傅玦收到消息时,往日的镇定和从容都没了,不只窦琬失踪,贺铮的儿女也一并丢了,傅玦紧握着密报,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被我查出是谁”他没有说下去,可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贺铮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贺家已经没了,贺家嫡系便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如今儿女不知落入谁的手中,这让贺铮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窦珣心里也是焦急万分,他怕窦芷容也落到和窦琬一样的处境,就在他正想使人去将窦芷容接来云城时,他的手下匆忙来报,窦芷容果真也丢了。这下子真是祸不单行,云城四将中除去窦珩之外,其他三人的弱点都被人把持住了,傅玦几人心情沉重,不知带走窦琬等人的人是何用意。

  带走窦琬等人的自然是呼延律的手下。呼延律随着窦珩的大军离开京都后,便使人将太保一家也接了出来,为了怕太保等人反抗,他便喂给他们迷药,将太保夫妻迷昏一路带出了京都。

  他和如娘在京都外碰头后,便遣了心腹护送如娘一家三口前往漳州,而他自己则往着云城而去。一路上他听闻了不少关于傅玦叛国的传言,知道这些都出自冯棋山之手,他在心里暗喜大周和胡国打得你死我活之外,为了使傅玦等人对胡军深恶痛绝,他将目标放在了窦琬身上。

  他在西北贺家有内应,内应按照他的吩咐,将傅玦的行踪泄漏给冯棋山,使得众人都以为那内应是冯棋山的人。不过冯棋山这黑锅背得也不算冤,毕竟冯棋山也派了不少人潜入西北,且冯棋山和胡王确实有勾结,只是真正将胡军引入樊阳城的是他的人,而非冯棋山的人。

  只是没承想他的棋子竟被冯棋山识破了,损失的左侍郎对呼延律来说,还是有些肉痛的,毕竟左侍郎可是他培养多年的暗探,身手c胆识c心机都不错,如今被冯棋山废了,他自是要从冯棋山的身上讨回来。

  可他都还没动作呢,冯棋山就被人刺杀了,呼延律这时才知道,徐少卿是窦淳的密探,徐少卿发现了冯棋山和胡王勾结的证据,且冯棋山想要和胡军前后包夹云城,若非北方胡军出了纰漏,云城的处境就糟了。因此一回到通州,徐少卿便打着“先斩后奏”的主意,要将冯棋山这个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给杀了,否则让对方继续坐在节度使的位置上,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幺蛾子。

  只徐少卿动手时,呼延律的人手也来了,双方过了几招后,徐少卿不敌,只好赶忙撤退,才会使得冯棋山还留着一口气在。

  呼延律的人追丢了徐少卿,不过呼延律不在意,他带着人闯入傅玦安置窦琬的小村落,其实傅玦也不敢将人放得太远,云城东南方不远处有个小村落,村子靠山位置隐蔽,进出村子只有一条山路,傅玦的人手守住山路,便守住了窦琬。

  可是呼延律愣是将藏得好好的窦琬找了出来,他将傅玦的手下杀了,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窦琬和贺铮的儿女,待到隔日下人们才发现长公主不见了,他们自然赶紧派人将消息传给驸马。

  而呼延律一边前去捉拿窦琬,一边派人去捉窦芷容。窦珣没死这事儿,他一早便知道了,可以说他的人还故意放水,让窦珣带着贺家军逃出生天,之后一路尾随他们,探得了窦芷容的藏身之处,趁着窦珣前去支援傅玦时,将窦芷容给绑了来。

  此时,呼延律的手中有了这几个人,可以说就拿捏住了傅玦等人,而拿捏住傅玦等人,就等于拿捏住了云城。就算傅玦舍得舍弃窦琬,贺铮和窦珣想来也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女和妹妹,毕竟傅玦和窦琬只是夫妻,而不是有着同血缘的家人。这也是为何他非要贺铮的儿女和窦芷容,可以说窦琬只是附带的,不过窦琬同时也是窦家人,能够有折磨窦家人的机会,呼延律自然不会放过。

  打从窦琬等人落入呼延律的手中之后,便饱受折磨,呼延律的心性残忍,让她们饿上一两天都是轻的,若是遇上呼延律心情不好,一顿鞭打肯定少不了。尤其对着窦琬,呼延律下手更是狠,毕竟窦琬不只是窦家人,同时还是窦淳的妹妹,比起窦芷容这个堂妹,折磨窦琬更让呼延律感到兴奋。

  至于贺铮的儿女,呼延律只是将他们丢在一旁,他本意是为了拉拢贺铮,因此也就没有亏待他的儿女,至于傅玦和窦珣,对呼延律来说,只要冠了窦姓就是仇人,傅玦成了驸马,自然也就成了他的仇人。

  对于呼延律的性子,窦琬和窦芷容接触几次后便了解了,这人就是个疯子,不讲理c不按常理出牌,且喜怒不定,更可怕的是,他对大周皇室抱着一股强烈的恨意,这股子恨使得他见着窦琬和窦芷容便没有好脸色。

  而本来以打骂窦琬二人为乐的呼延律,今天却突然换了嘴脸,窦琬和窦芷容被他关在一个阴暗的地牢里,两人身上伤痕累累,短短几日便消瘦下去,且憔悴不已。呼延律站在牢房外,看着原本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如今却凭着他打骂,心里别说有多快活和满足了。

  只是光是打骂不够,他想出另一个折辱对方的方式,他盯着二人笑了起来,笑声古怪c眼神肆意,窦琬见了心里一个咯噔,她将窦芷容护在身后,戒备地瞪着呼延律。

  “长公主和县主镇日待在牢房里,想来也怪无趣的,今日外头天气好,我的手下近来闷得慌,今日我便替他们找点乐子。”呼延律一边说着,一边使人打开牢门,窦琬越听心越沉,她根本不敢想,这个疯子口中所谓的“找乐子”是何意思。

  呼延律的手下粗鲁的将窦琬二人推出牢房,窦琬二人吃不饱睡不好,身上又有旧伤,脚步自是蹒跚得很,呼延律的手下也不客气,用佩刀的刀柄戳着两人的脊背,硬是推着她们向前走。窦琬和窦芷容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被推到牢房外的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许多郎君,窦琬和窦芷容见状心下发寒,呼延律欣赏着她们眼中的惧怕和警戒,命人将她们捆绑然后带上马车,接着把她们带到一处山林外,然后呼延律解开她们身上的绳子,笑着说道:“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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