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相见是种缘
一
柳倾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先是眯成一条缝，紧接着便睁大眼睛四下张望了起来。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儿？直到看清楚房间的全貌后，柳倾城才想起，是了，我本来是在照顾醉倒又发烧了的杨公子，因为太累一不小心睡着了。可是，我为什么在床上呢？杨公子又去了哪里？
“xiǎ一 jiě，你醒了？”在一侧的玉箫见柳倾城睁开了双眼，连忙上前扶她坐了起来，在她的身后垫了一个小枕头，让她靠下。
“玉箫，杨公子呢？”
“他今早醒来的时候见你睡在一旁，担心你睡得不舒服，就把你抱到了床上xiǎ一 jiě你放心，你的衣服都是我换的。”
“贫嘴，谁问你这个了，然后呢？”
“他托我照看xiǎ一 jiě后，就出去看榜了，结果还没到城门口，就被考了乡试第一的杨越公子拉去喝酒了xiǎ一 jiě放心，杨公子说他只吃茶，不会再喝酒了。”
“玉箫！”柳倾城红着脸嗔怒道。
“是是是，xiǎ一 jiě，玉箫不打趣你就是了。”玉箫掩嘴轻笑。
“那杨公子这次乡试的结果怎么样呢？”
“虽然过了乡试，不过听说名次不高。xiǎ一 jiě，是因为之前帮了我们太多忙，耽搁了复习吗？”
“不，我想不是的，”柳倾城平静地摇了摇头，“杨公子真是个奇人，他竟然知晓隐其锋芒的重要性。”
“xiǎ一 jiě，这是什么意思？”
“童试的作用只是乡试的敲门砖，参加童试的人这么多，就算拿了一个试点的第一，除了看过他文章的人以外，是不是觉得他稀奇的，但是乡试不同，不论是朝廷还是地方，都会暗中观察那些各地的乡试第一，甚至会开赌场来赌谁在最后能高中状元。”
“可是，这样说来的话，杨公子拿第一，好处不是更大吗？”
“杨公子没有后台，太过锋芒毕露反倒适得其反，会招来祸患——对了玉箫，从刚才起就闻到了一阵好香的味道，你知道是从哪儿飘来的吗？”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杨公子托人在房里置办了酒菜，他说，虽然不能喝xiǎ一 jiě一同用餐很是遗憾，但是答应了xiǎ一 jiě的事情，绝对不能食言。”
“嗯？杨公子怎么知道我会在何时醒过来？”
“杨公子特意命人准备了两顿。他说，不能和柳xiǎ一 jiě一同用餐已是人生一大憾事，若是使柳xiǎ一 jiě吃到冷菜冷饭，不是更添了几分遗憾吗？”
“玉箫，这真的是杨公子说的吗？怎么和我印象中的杨公子不太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杨公子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的，我只是做了适当的补充和梳理罢了，”玉箫吐了吐舌头，“xiǎ一 jiě，要我扶你起来吗？”
“嗯，”柳xiǎ一 jiě微微颔首，“玉箫，你知道楚叔叔现在在何处吗？”
“隔壁。”
“隔壁？”
“xiǎ一 jiě，你中午没吃的那顿，就是楚大人吃掉的，他说粮食来之不易，不能浪费，他还说，等xiǎ一 jiě醒了，一定要叫他，说是有要事相商，还强调了好几遍在吃饭前叫他过来”
“怕不是看上我这顿晚餐了吧，”柳倾城无奈地摇了摇头，“玉箫，快些去请他吧。”
“好嘞xiǎ一 jiě，我这就过去。”
“等等玉箫，你知道这次顾释考得怎么样吗？”
“我听说好像和杨公子差不多，之前我还不懂，只当他是考砸了，刚刚听了xiǎ一 jiě的分析后，我才知道，原来考砸还有考砸的好处。xiǎ一 jiě，那我先过去了。”玉箫微微欠身，推门而出。
“不对，哪里不对，”柳倾城喃喃自语，“顾释和杨言不同，他有后台，没有必要故意考的那么差，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是，到底有什么棋局，需要这么早就开始布棋呢？”
二
杨言轻轻地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了醉倒后趴在桌上的杨越的身上。
其实杨言并不惧风寒，他从小锻炼，底子扎实，但是玉箫因为担心他刚刚痊愈的身体，还是特意为他准备了披风。杨越见杨言喝茶喝的那么快，只道他是喝酒，比拼之意骤起，一不小心喝急了，这才倒下。杨言心中担忧，所以这才借花献佛。
杨言能感觉到杨越内心的喜悦，作为朋友，也由衷地为他高兴——但是，人是有底线的，说不喝酒，就不喝酒。好像扯远了。
刚刚聊天的时候，杨越说起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有好多甚至杨言都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可是杨越却就是能讲的条理清晰。这或许是他的一个能力吧。
“还叫我不要惦记家乡，你的乡愁又何尝比我少呢？”杨言走出雅间，走下了楼梯。去外面吹吹风吧，散散步，放松一下也好。
夜已深，皓月当空，也不知道柳xiǎ一 jiě醒了没有，菜是否已经安置好了，可凉了否？
只是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一下子还真是不能放松身子，静下心来。
“喂，小子，你知道常澜城怎么走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没把杨言吓个半死，定睛一看，才发现身前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位白须老人，眉发皆如雪，但是健硕的很，身长也有六尺左右，作道人打扮，背负二剑，飘飘然如同仙人一般——只是眼神中却闪烁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就像一个刚来到这个世上的婴孩。
“这儿就是”好在杨言近日见了太多奇怪的人，此时也已见怪不怪了，“难道道长爷爷进城的时候，没有看到城门口的那块匾吗？”
“匾？我是飞进来的，怎么可能看得到。啊，爷爷，”老人听到这个称谓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些诧异，直到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才如同醒悟了一般道，“是了，差点忘了我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嗯？难道相貌还能随心所欲的更改吗？”
“不，不能，怎么可能会变呢，我指的是易容，对，我易容了太多次了，连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老人打了个哈哈，这事也就过去了，“那常澜山是在城的东面还是西面呢？”
“东面，不过常澜城的东面没有设城门，道长你得从南门出去，然后再往东北方向走。”
“不不不，不用那么麻烦，”老人连连摆手，“我可以用飞得，不过，多谢你了，小子。”
“老爷爷，你怎么从刚才开始，说话就不自然了呢，还有说的东西都太奇怪了，什么飞啊什么的，人怎么能飞呢？”
（ps这不就是为了凑字数吗？看客老爷，开玩笑的）
“嗯？你就这么想知道？就不怕听了之后世界观崩塌什么的？”
“世界观是什么不过我对这一类东西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老爷爷说来听听也无妨。”
“好，小子，你我相遇也是有缘，我现在就给你好好普及一下这个所谓的世界观啊，你要是实在不能理解，就把它当故事听吧。咳咳，容我缓一缓。”
三
上古时期，三皇五帝的出现，说明了一个统治者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必须得有明确的管理机构，国家才能强盛，反之则会混乱不堪，禅让制在当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直到夏启继承了其父大禹之位，才宣告了禅让制的结束，公天下开始向家天下转变，朝代也至此开始更迭。夏商周秦汉，晋南北隋唐，接着，便是如今的华朝，秦华朝。想必这些东西你都在史书上看到过吧。不过这些只是铺垫而已，我要说的是——
其实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朝代原来并不存在，或者说，存在着另一个世界，而那里面并没有“秦华”这个朝代。不不不，不用惊讶。万千世界，殊途同归，未来的某一天，说不定又会同步呢？什么，你说你不懂“同步”这个词语？没关系，这不是重点。
不过，所有反常的事情的出现都有其特别的原因，这一切的不同寻常，都可以追溯到秦朝。来让我们来回顾一下那段历史，说不定你以后kǎ一 shi的时候会考到呢。
公元前221年，嬴政统一六国，认为自己功高于三皇五帝，自称始皇帝，此后平岭南，定西南夷，修长城，为后世不知道几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秦始皇死后，其长子扶苏即位，然一年后，自尽于宫中，其弟胡亥继皇帝位，因奸臣当道，不久秦朝就迎来了灭亡。
而在另一个世界里，扶苏连那一年的帝位都没有做过，这就是一切的根源，是啊，只是短短的一年。听说过蝴蝶效应吗？咳咳，没什么，当我没说过。
扶苏即位后的第三个月，天下诸多异象骤现，传说中的六界终是暴露在了人们的眼中，而妖魔二界趁机打通与人界的通道，妖气纵横于人间。时值当时的万剑门掌门韩云瀚以武化道飞升之际，其感知到人界的异变，遂修成散仙，以求多留于人世一些时日，以身化为万剑山灵，以万剑山镇住整个人界，暂时停住了异变。扶苏似乎意识到了这一切和自己有关，为了天下仁义，只得自尽。时代才再次开始运转。
从此，万剑门分为内门和外门，外门修武，涉世武林，便是你所熟知的那个万剑门，而内门则修道，隐于山林之中，加固韩云瀚留下的封印。
但是韩云瀚所行之事甚大，冥冥之中为他积了许多功德，再加上世上有人为他立庙，供奉香火，百年前竟然已有超脱入仙道之势，他就是锁住妖魔二界的那把锁，那一瞬的松动，便诞生了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秦华”朝，等他飞升之后，诸多异象，绝非妄言——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哦对了，人真的可以飞，这是修道之人的一种御剑之术。御剑之术种类奇多。你与仙道无缘，但与人道有缘，与我亦有缘，现下我没有足够的时间，等来日再会之时，我便把武道的御剑之术传给你。我们还会见面的，在不久的将来。
那么，后会有期了，小子。
四
杨言呆呆地看着化为流光消失在身前的老人，不禁咽了口口水。
好像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既然我与仙道无缘，那这些事情便与我无关，权当故事听了就好。走好我自己的路吧，这才是现下最重要的。
那么先回去看一下杨越吧。
其实我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这么慢吞吞地写下去，然后，写一个系列咳咳，然后这次就特地用了半章节，特地陈述了一下纵向的世界观。至于横向的世界观，会在日后慢慢地铺陈开来的。最后，日常表白一下许久没有登场过得楚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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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先是眯成一条缝，紧接着便睁大眼睛四下张望了起来。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儿？直到看清楚房间的全貌后，柳倾城才想起，是了，我本来是在照顾醉倒又发烧了的杨公子，因为太累一不小心睡着了。可是，我为什么在床上呢？杨公子又去了哪里？
“xiǎ一 jiě，你醒了？”在一侧的玉箫见柳倾城睁开了双眼，连忙上前扶她坐了起来，在她的身后垫了一个小枕头，让她靠下。
“玉箫，杨公子呢？”
“他今早醒来的时候见你睡在一旁，担心你睡得不舒服，就把你抱到了床上xiǎ一 jiě你放心，你的衣服都是我换的。”
“贫嘴，谁问你这个了，然后呢？”
“他托我照看xiǎ一 jiě后，就出去看榜了，结果还没到城门口，就被考了乡试第一的杨越公子拉去喝酒了xiǎ一 jiě放心，杨公子说他只吃茶，不会再喝酒了。”
“玉箫！”柳倾城红着脸嗔怒道。
“是是是，xiǎ一 jiě，玉箫不打趣你就是了。”玉箫掩嘴轻笑。
“那杨公子这次乡试的结果怎么样呢？”
“虽然过了乡试，不过听说名次不高。xiǎ一 jiě，是因为之前帮了我们太多忙，耽搁了复习吗？”
“不，我想不是的，”柳倾城平静地摇了摇头，“杨公子真是个奇人，他竟然知晓隐其锋芒的重要性。”
“xiǎ一 jiě，这是什么意思？”
“童试的作用只是乡试的敲门砖，参加童试的人这么多，就算拿了一个试点的第一，除了看过他文章的人以外，是不是觉得他稀奇的，但是乡试不同，不论是朝廷还是地方，都会暗中观察那些各地的乡试第一，甚至会开赌场来赌谁在最后能高中状元。”
“可是，这样说来的话，杨公子拿第一，好处不是更大吗？”
“杨公子没有后台，太过锋芒毕露反倒适得其反，会招来祸患——对了玉箫，从刚才起就闻到了一阵好香的味道，你知道是从哪儿飘来的吗？”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杨公子托人在房里置办了酒菜，他说，虽然不能喝xiǎ一 jiě一同用餐很是遗憾，但是答应了xiǎ一 jiě的事情，绝对不能食言。”
“嗯？杨公子怎么知道我会在何时醒过来？”
“杨公子特意命人准备了两顿。他说，不能和柳xiǎ一 jiě一同用餐已是人生一大憾事，若是使柳xiǎ一 jiě吃到冷菜冷饭，不是更添了几分遗憾吗？”
“玉箫，这真的是杨公子说的吗？怎么和我印象中的杨公子不太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杨公子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的，我只是做了适当的补充和梳理罢了，”玉箫吐了吐舌头，“xiǎ一 jiě，要我扶你起来吗？”
“嗯，”柳xiǎ一 jiě微微颔首，“玉箫，你知道楚叔叔现在在何处吗？”
“隔壁。”
“隔壁？”
“xiǎ一 jiě，你中午没吃的那顿，就是楚大人吃掉的，他说粮食来之不易，不能浪费，他还说，等xiǎ一 jiě醒了，一定要叫他，说是有要事相商，还强调了好几遍在吃饭前叫他过来”
“怕不是看上我这顿晚餐了吧，”柳倾城无奈地摇了摇头，“玉箫，快些去请他吧。”
“好嘞xiǎ一 jiě，我这就过去。”
“等等玉箫，你知道这次顾释考得怎么样吗？”
“我听说好像和杨公子差不多，之前我还不懂，只当他是考砸了，刚刚听了xiǎ一 jiě的分析后，我才知道，原来考砸还有考砸的好处。xiǎ一 jiě，那我先过去了。”玉箫微微欠身，推门而出。
“不对，哪里不对，”柳倾城喃喃自语，“顾释和杨言不同，他有后台，没有必要故意考的那么差，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是，到底有什么棋局，需要这么早就开始布棋呢？”
二
杨言轻轻地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了醉倒后趴在桌上的杨越的身上。
其实杨言并不惧风寒，他从小锻炼，底子扎实，但是玉箫因为担心他刚刚痊愈的身体，还是特意为他准备了披风。杨越见杨言喝茶喝的那么快，只道他是喝酒，比拼之意骤起，一不小心喝急了，这才倒下。杨言心中担忧，所以这才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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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聊天的时候，杨越说起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有好多甚至杨言都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可是杨越却就是能讲的条理清晰。这或许是他的一个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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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就是”好在杨言近日见了太多奇怪的人，此时也已见怪不怪了，“难道道长爷爷进城的时候，没有看到城门口的那块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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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朝代原来并不存在，或者说，存在着另一个世界，而那里面并没有“秦华”这个朝代。不不不，不用惊讶。万千世界，殊途同归，未来的某一天，说不定又会同步呢？什么，你说你不懂“同步”这个词语？没关系，这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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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个世界里，扶苏连那一年的帝位都没有做过，这就是一切的根源，是啊，只是短短的一年。听说过蝴蝶效应吗？咳咳，没什么，当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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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韩云瀚所行之事甚大，冥冥之中为他积了许多功德，再加上世上有人为他立庙，供奉香火，百年前竟然已有超脱入仙道之势，他就是锁住妖魔二界的那把锁，那一瞬的松动，便诞生了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秦华”朝，等他飞升之后，诸多异象，绝非妄言——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哦对了，人真的可以飞，这是修道之人的一种御剑之术。御剑之术种类奇多。你与仙道无缘，但与人道有缘，与我亦有缘，现下我没有足够的时间，等来日再会之时，我便把武道的御剑之术传给你。我们还会见面的，在不久的将来。
那么，后会有期了，小子。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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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既然我与仙道无缘，那这些事情便与我无关，权当故事听了就好。走好我自己的路吧，这才是现下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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