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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北冥连城忽然就有点明白了,眼前这女人似乎真的把他当成色狼,现在这模样,算是想要拼死保住自己的清白?

  他有点无奈,额头上还在传来一阵阵揪痛,虽然对他来说一点痛不算什么,但血流得这么快,总不是什么好事,他又不是血多得真的可以随便流。

  想直接跨上越野车回去找个药箱止血,但她现在这样……

  北冥连城只是迟疑了下,便走到不远处的密林中,不知道找什么东西去了。

  名可还是很不安,越野车就在这里,她随时可以开一辆离开,岛上的越野车从来不会上锁。

  但她不认识路,虽然来的时候只开了十几分钟,可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她还是记不得。

  北冥连城却走进丛林里,许久没有再出来。

  名可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小屁屁上一股一股传来的痛,走到一辆越野车旁,就要跨上去。

  身后,一把低沉到明显不悦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想丢下我不管?”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认得回去的路吗?

  听到他的声音,名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的,尖叫了一声收回腿,迅速回过头盯着他,一双手不安地到处摸索,但,找不到半点可以攻击对方的武器。

  眼前的男人一手摁在额角上,手底下还有满满的一堆草药,是草药,名可没有看错,他刚才钻进林中,原来是找草药去了。

  冷静下来,她也才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额上脸上甚至衣服上全是血,尤其是那件迷彩服,胸前一大片已经干涸了血迹……他居然流了这么多血!全是因为她刚才那块石头打出来的后果!

  她心里有点惴惴不安,看到他现在这模样,忽然就有点后悔了起来。

  她真的不想伤人,长这么大,她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满意你看到的吗?”这个时候,连城队长居然问出了一句经常出现在小言里头,坏坏男主角问女主的问题。

  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模样足够的狼狈,名可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模样,怎么都和小言的男主搭不上。

  但看到他又在往自己靠近,她还是防备了起来,全身上下不自觉溢出一分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森寒气息。

  居然防他跟防狼似的!

  北冥连城有点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想解释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不解释的话,这女人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实在让他不怎么高兴得起来。

  感觉到额角上的伤口不怎么流血了,他才走了过去。

  但他一靠近,名可立即又退了两步,依然按着防备的目光盯着他。

  北冥连城立即就郁了,不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脸色沉下:“你不拿自己的胸来压我,我会有感觉么?”

  “……”名可差点被这句劲爆的话给呛死,不,应该说,是气死。

  他背着自己,又跑得这么快,身体接触根本就是无法避免的,她什么时候故意拿胸去压他?

  “就算不是你,换了其他女人,估计也会有反应。”北冥连城总算缓了缓脸色,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好地怎么会这样,大概是真的缺了个女人在身边调节一下生活滋味。

  可一想到和那些矫揉做作的女人在一起,心里顿时又反感了起来,什么有反应?大概,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吧。

  “还走不走?”他走到另一辆越野车前,长腿一迈跨了上去,回头看着名可:“别再唧唧歪歪,又不是真对你怎么样,别人的反应你也要管么?我强了你还是扒了你衣服?”

  “……”她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说的话她也总算慢慢听了进去,不过,一想到刚才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时候的感觉,整个人又彻底不好受了。

  这男人,真是莫名奇妙的!

  慢步回到越野车前,艰难地跨了上去,小屁屁往车上一坐,还是难受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

  如果不是这男人看自己的时候眼里没有任何邪恶的意思,她一定会以为在攀岩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惩罚是故意在占她便宜。

  好吧,就像他自己说的,只是因为两个人贴得太紧,就算换了其他女人,他也会一样有那什么反应。

  所以,刚才不是针对自己的……

  她狠狠吐了一口气,不想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脚踩在油门上,终于还是慢悠悠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回到岛上的小木屋前,名可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就进了上回和北冥夜进去过的那间小木屋。

  这小木屋似乎就是特别为北冥夜准备的,里头衣服的尺码,她认得出是他的码数,这么大的码估计没几个人能穿,他,还有北冥连城,再来就是几个她曾经在岛上见过的长得特别高大的队员。

  近一米九……还真的很高,尤其这两兄弟的身材都是爆好,就连当模特也是绰绰有余。

  这样的身材,自己也只有仰望了。

  衣柜里头居然还有事适合她的运动服……她还以为这间小木屋不会有呢,她的衣服都在另一座岛上,那间她曾经和北冥夜颠鸾倒凤的木屋里……

  小脸微红,一想起那男人,心里就止不住一阵狂跳。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片段里,来来去去竟基本上都是在床上的,能不能什么时候可以多点床下的活动?一直这样,说他们不是纯粹的床伴关系,谁信?

  拿了运动服往浴室走去,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将自己小心翼翼清洗干净。

  腿上有点被刮伤的地方,伤口不算严重,就是一点点皮肉伤,不过,青紫瘀痕却是到处都是。

  这一身皮肤还是嫩了些,攀岩的时候,随便撞一下都会留下让人触目惊心的痕迹,至于伤,倒不是那么严重。

  严重的伤在臀上,还有……胸前。

  将衣服小心翼翼穿上,无奈地吐了一口气,才从浴室里出来。

  一抬头,顿时又被坐在床上的男人吓到了。

  他坐在床边,上半身的迷彩服已经被脱了下来,随手扔到地上。

  一身纠结的肌肉在她面前彻底展现,纵横交错的胸肌上头,还有点点被刮伤的痕迹。

  一个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乱乱的刘海搭在额前,凌乱,霸气,狂野,性感,一身的尘埃不仅无损他的气韵,却更给他添了一份不拘小节的野性美。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头运动过后的猎豹一般,浑身上下透着让人畏惧的寒气,冷冰冰的,却又是如此的尊贵,天生的王者。

  名可有点看呆了,目光落在那条比自己的腿还是粗壮的手臂,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就曾经紧紧攀上他这条壮实有力的手臂,一想,一颗心莫名又醉了。

  只是现在的他异常冰冷,这样的冰冷,让她心醉的同时,也让他不安。

  当他冷冰冰的时候,她总是会有一种自己被他排除在心门之外的感觉,这种感觉,除了让她不安,还让她特别无力。

  一直在沉眸的北冥夜在听到她出来的动静之后,缓缓抬起一双墨色的星眸,对上她的视线之后,身上那份寒气顿时被敛了下去。

  可虽然他在有意识地收敛,名可还是能感觉到阵阵寒意从他身上不断外溢,就像是他与生俱来的那般,狂傲的气息之下,全是让人冷彻心扉的寒霜。

  “先生……”名可轻唤了声,因为感受到他的寒气,这时候竟连走过去向他靠近的勇气都忽然没了。

  北冥夜却忽然站了起来,拿起被随手丢到地上那件已经脏了的迷彩服,往浴室走去:“我去洗澡,等会带你出去吃晚饭。”

  名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北冥夜转身进了浴室,她却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要找个地方坐下,但小屁屁还是有点疼,不碰的时候还好,一碰,顿时疼得坐立不安。

  无所事事,看着刚才北冥夜做过的地方,她才走了过去,用手将那块被他坐得微微凹下去的床单铺平了来。

  但,依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北冥夜刚才身上那份寒气,她看着很不安……

  北冥夜这个战斗澡洗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钟,他便顶着一头湿答答的短发从里头出来,名可却注意到,他这次洗完澡出来,刚才那份寒气彻底没了。

  她还是看不懂这个男人,他永远那么高深莫测,比人完全无法从他的眼神甚至脸上看穿他的灵魂。

  “怎么站在那里?”瞥见她还愣愣地站在床边,他蹙了蹙眉,忽然勾起了薄唇,笑得愉悦:“迎接我,像个小女佣一样?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这么刻薄佣人过。”

  终于又见回那个熟悉的他,名可才吐了一口气,对他将自己比喻为女佣这事,她也就不在意了。

  瞥了他一眼,她怨念道:“不舒服,不想坐。”

  “不想坐还是不想做?”他笑了笑,眼底淌过点点异样的光芒,走了过去长臂一伸,将她勾入怀中:“放心,我会等你出去吃饱,回来之后再吃你,怕什么?”

  名可眨了眨眼眸,抬头看着他。

  眼底的光亮如此让人感觉熟悉……这家伙,敢情是以为她不敢往床上坐,是怕他出来之后像头野兽一样直接将她在床上压下去?

  也好,他至少还知道自己有些时候真的很禽兽!

  虽然北冥大总裁难得展出出一点良心,但,名可现在却真的是没办法坐,小屁屁到现在还疼着呢,估计得要今晚睡一觉,明天醒来才会彻底好起来。

  北冥连城和他哥哥一样,下手完全不知轻重的。

  “究竟怎么回事?”北冥夜总算看清楚她眼底的点点不安,也注意到她是真的不想坐。

  他蹙了蹙眉,眼下闪过点点狐疑。

  “篝火晚会还在准备中,没有这么快能玩起来,你先歇一会。”走到床边坐下,他向她伸出手:“过来跟我说说今天都训练了什么项目?学到了什么?”

  名可皱紧眉心,学到什么……好吧,打人算不算?还是将人打得头破血流的那种。

  “怎么不过来?”北冥夜的眉心拧重了几分,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不见而已,对他就生疏起来了?

  名可自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行为的不高兴,可她现在……

  她吐了一口气,慢步走了过去。

  还没完全靠近,手腕便忽然一紧,她熟悉他的举动,当他大掌扣上自己手腕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另一只空闲的手立即往身后探去,想要护在自己的小屁屁上,但,动作上还是来不及。

  北冥夜已经将她拉了过去,把她小小的身体圈在自己怀里,正要低头寻找她的薄唇,在吃晚饭之前先来点开胃小菜,没想到他还没有亲下去,怀里的女孩已经闷闷地哼了起来。

  “嗯……”名可两道柳叶眉紧紧锁在一起,低呼了一声:“疼……”

  疼!

  一个字,让身边的男人顿时一紧,差点就被她这一声闷哼弄得走火入魔。

  在男人怀里的时候发出这种叫声,这算什么?晚饭还没开吃呢,这是要邀请他先来一顿?

  要真是这样,他倒也不介意。

  大掌从她腰上离开,一把就将她柔软的身子掌控在掌下,正要放肆地碾压上一把,名可却已经低叫了起来:“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北冥夜眼底的光亮黑了几分,垂眸盯着她写满痛楚的双眼,眉心是一点旁人轻易能看穿的不悦:“不要,勾引我做什么?”

  “不是……没有勾引你。”她咬着唇忙着解释,人现在整个都难受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勾引男人?

  尤其,她胸前也是一堆被撞疼的地方,要是让他碾压上一番,自己不死也得掉层皮。

  她没有那么重口好不好?一身伤痛还敢将自己送给这头野狼,这不是想要自杀么?

  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想死轮不到她。

  “我……我有点不舒服。”她咬了咬唇,低垂眉眼,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哪里不舒服?”北冥夜问道,声音已经蒙上了点点蕴欲的沙哑。

  她知道,当他的大掌已经覆上她的时候,她要是给不了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情,他一定会毫无顾忌继续下去。

  因为,对他来说,一切都是她先挑起的。

  “我……”名可看着北冥夜,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我臀上疼,被……被摔到了。”

  “我不碰那儿就好。”

  反正篝火晚会还需要一点时间,不急。

  既然不急着出去,孤男寡女留在房间里,不找点事情说说说不过去。

  名可闻言,心里直想翻白眼,不碰她臀,她就可以不疼了吗?

  “我……我胸口也疼。”这下,他总不能再继续为难自己了吧?他可以不碰她小屁屁,是不是也可以不碰她……胸口?

  她期待他哑口无言的样子。

  但,北冥大总裁却让她失望了。

  目光落在她胸口上,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涸,身体也似乎处于一种缺水的状态中。

  他很体贴、也很善解人意地道:“等会,我帮你亲两下,滋润过后,该就不疼了。”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她能不能放肆一点,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气愤?

  亲两下就可以不疼?北冥大总裁这是什么歪理?

  “不行……”虽然是抗拒,但声音却很轻很轻,在他面前,始终还是不敢太放肆。

  她看着他,迟疑了下,才说:“撞……撞疼了,亲了也没用。”

  北冥夜眸光凝了凝,似在思索着她的话,好一会,他才说:“衣服脱了,我来给你看看。”

  “……”名可脸色凝结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其实……“我缓一缓就好。”

  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想要找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坐好,别让自己的小屁屁继续受折磨。

  她现在坐在他腿上,虽然他大腿肉不少,但却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平时没事的时候坐着还算舒服,但,现在这样,他腿上肌肉每动一下,她都疼得不行。

  见她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北冥夜真恨不得就这样将她衣服扒了去,这女人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的?她真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就像是个毒药一样,轻易让他上瘾么?

  在他怀里还那么不安分,每次都表现得那么无辜,弄得他浑身血热沸腾,受不得而要了她之后,回过头来她又开始指责起他的凶狠,以及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将她强占。

  就像现在这样……

  于他来说,这坏女人根本就是在故意主动蛊惑他,就算真的将她要了,那也是她自找的。

  如果不是看到她眼底真的有几分同意,他真的会直接压了她。

  “没听到我的话?”他挑了挑眉,眼底沉淀着不悦,天生没什么耐性,在她面前算是不差了:“脱衣服。”

  “不……”名可下意识揪紧自己的衣襟,真的没想过要让他看什么伤口,看了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疼,过会就好了。”

  “给你两个选择。”北冥夜完全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沉眸盯着她不安的小脸,平静道:“第一,脱衣服让我看看伤口,第二,这衣服我来撕,撕完给我睡。”

  “……”

  她咬着唇,郁闷得想要呕血了。

  他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平静,但,却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她不乐意,很不乐意,但,在他面前总是无能为力。

  微微有几分颤抖的小手揪上自己的衣领,犹豫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将衣扣一颗一颗解开。

  “先看小臀。”在她基本上将所有衣扣解开,让她仅穿着粉色内衣的小身板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北冥夜呼吸又重了几分,哑声道。

  名可怔愣了好几秒,才将他的话用力消化完。

  抿了唇,她暗中咬了咬牙,才动手打算将衣扣一颗一颗扣上。

  “就这样吧,别浪费时间了。”北冥夜一把扣上她的手腕,将她手从衣服扣子上拉开,轻轻推了她一把,让她趴在床上,他自己动手给她扒裤子。

  “真的没什么,就是摔了一下。”名可一下就心慌了起来,他要看,那她……不得要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保留地呈献在他面前?这感觉……很不好,太叫人惊慌畏惧。

  “那也看看,看摔到哪里。”随着她运动裤连同小裤裤被扒了下来,看到点点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那呼吸,顿时又乱得不成样了。

  但,心猿意马的感觉,在看到出现在雪色上那一个个粉色鲜明的掌印时,一张脸顿时就黑透了。

  “哪个混蛋干的?”北冥大总裁此时咬着牙,一字一句全都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

  他的女人,哪个王八蛋敢揍!那家伙居然敢动她!不要命了么?

  “你弟弟。”名可咬着唇,本来真不想告状的,毕竟在人家背后告状这种事情真的不怎么光彩,但,这是他自己问起来的不是?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骗她。

  所以她现在不是在告状,不过是在被他严刑逼供,不得不将事情原原本本向他倾诉。

  这么想着,她就心安理得了,咬着唇,气呼呼地向他一五一十禀告道:“他……北冥连城那个混蛋,他逼我和大家一起攀岩,我不过是第一次,哪里比得过其他人?他……”

  她又咬了咬唇,每次想起来,总是气得恨不得将那家伙给撕了!

  “他嫌我爬得慢,便在下头一直催一直催,我只要速度稍微慢点,他就打我。”真心好委屈,长这么大,就连她爸爸都没有这样打过她,可北冥连城……他今天真的把她打惨了!

  她委屈得直想掉眼泪,不料身后的男人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竟忽然平静道:“这是他训练你的方式,我无权过问,以后,你爬快点就是,他不会故意为难你。”

  名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女人被人打了,还是打在这种地方,这个霸道残暴的大总裁,他……他居然不生气?

  他没有找北冥连城去算账,给她出口气,那也就算了,居然还跟她说,让她以后争口气,爬快点,人家就不会揍她了!

  他……他究竟还是不是她的男人?

  如果说北冥连城对她的体罚让她气得快要呕血,那么,北冥夜现在这份淡漠,却教她伤透了心。

  这男人,根本不在乎她!

  那她还在他面前告什么状?简直就是丢人了。

  在名可胡思乱想的时候,北冥夜已经拿了一瓶药,指尖调出一点淡绿色的药膏,在她白皙的肌肤浮出的那一片片巴掌印上轻轻抹了上去。

  他抹得很轻很柔和,基本上没有用多少气力,但,名可还是觉得疼,不仅小屁屁疼,就连一颗心也疼。

  不过她终于是知道了,在这件事上,北冥夜根本不会站在她这边,也就是说,以后北冥连城还想折磨她,北冥夜也不会管。

  忽然,就觉得很绝望……

  “我和他有协议,只要他答应亲自训练你,他所有训练的项目我就不能过问。”看得出她的失望和低落,北冥夜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试着耐住性子给她解释道:“连城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要你以后多用点心,他不会为难你。”

  “你就这么相信他?”甚至答应了人家,她要是不听话,整个人就交给北冥连城随意处置?

  他怎么就不怕那男人忽然兽性大起要对她怎么样?是他真的这么不在意她,还是真那么信任北冥连城?

  “怕什么?他讨厌女人,根本不会真的碰你。”北冥夜对这点却似乎胸有成竹,对她的小心思一点不以为然。

  名可却心有不甘,动了动唇,直想反驳他的话。

  但,不敢。

  北冥连城对她有冲动,甚至让她清清楚楚感觉到,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倒霉的不一定是北冥连城,大概会受到惩罚的只有她自己。

  他一定会认定是她故意勾引北冥连城,才会让人家起冲动吧?毕竟,北冥连城讨厌女人不是?

  怎么忽然就觉得,前景一片灰暗?

  “啊!那里没有受伤!”意识神游中,一阵奇异的触感吓得她顿时回了神,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他的大掌却压在她腰上,虽然压下来的力气不算大,但,还是轻易能让她动荡不得。

  名可吓得脸色都变了,感受着他长指带出来那份凉意,虽然臀上的伤口确实好受了不少,但,她忽然想起来,现在这样,这个姿势……抬羞耻了。

  “先生……”她不安地低唤了声,想要回头却又有点不敢。

  他这个人,你只能服从,服从,再服从!服从了,他或许就能照顾一下你的心情,你要是不服从,他一定会顺着你最不希望发展的方向走下去。

  “这里疼不疼?”北冥夜没理会她的小心思,又勾起一点药膏,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名可咬了咬唇,努力压下那份悸动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才哑声道:“这里……这里不疼,没有受伤。”

  “这里呢?”

  他问得那么认真,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给她上药一样,这么神圣的口吻,就连名可都不好意思将他往龌龊的地方想去了。

  前提是,如果他不是北冥夜的话。

  她咬着唇,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混蛋,就喜欢玩!

  可她还是正儿八经,一板一眼回应道:“不疼,这里没有受伤。”

  现在这样还是好的,至少他还不算太放肆,她最怕的是,等北冥大总裁玩得兴起,会忽然要求另一种新的玩法……

  “我怕你的感官出错,错过了受伤的地方,你还是爬起来,让我看清楚些。”

  “……”

  某女,彻底无语问苍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至少有一个多小时,女人乖乖躺在那里,连胸口的瘀伤都被上了药,男人才总算愿意让她离开。

  只不过,等她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便清楚看到了眼前这凌乱的一幕:男人一脸一身全是豆大的汗珠,刚换上的那套运动服,上衣已经彻底被汗水打湿。

  北冥夜重新拿了一套休闲服,迈着有点凌乱的步伐走进浴室,这次花了少说有二十分钟,他才从浴室里慢悠悠出来。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神清气爽的,如同焕然一新那般。

  这精神奕奕的模样,不得不让名可怀疑,刚才某人在浴室里是不是已经欲成了好事。

  瞥见她眼底怀疑的光芒,北冥夜也不生气,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用力搂了搂,出门之前,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才在她羞愧万分的目光之下,悠哉游哉往门外走去。

  欲成好事……大概是没有的,因为某男说了,他留着全副精力,等篝火晚会结束后,回来好好招待她。

  她不需要他的招待,真的不需要,很不需要……

  外头,无数的火堆已经在操练场那边的空地上燃了起来,火光冲天,将整个操练场照得亮如白昼。

  如果不是自己对操练场算得上熟悉,知道这下头没有半根杂草,名可一定会担心这么大的一堆堆火焰,会不会引起整个小岛的大火。

  不过,有北冥夜在,这种乌龙事件不可能会发生了,她真的没必要担心什么,只要有这个男人在,一切困难都不是什么问题。

  北冥夜被几个兄弟招呼了过去,名可便一个人被丢了下来,虽然岛上都是自家人,大家的相处真的不怎么分彼此,但,她和他们不熟,真的不怎么懂得如何跟他们相处。

  只能走到一旁拿了一分小蛋糕,看着不远处的人群,安静吃了起来。

  视线里似乎晃过一道有几分熟悉的身影,她微微愣了下,抬头往角落里望去。

  东离分明已经看到了她,却在她视线投过去的时候,心慌意乱地将目光错开。

  心慌……

  名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词,但,他的表现不得不让她怀疑。

  东离和她也算得上是认识了,至少还说过几句话,比起岛上其他兄弟,她自觉和东离更熟悉些。

  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和他打声招呼,刚才那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不过,东离没有理由会怕她,大概,真的看错了吧。

  她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他慌什么?

  “东离。”名可大方走了过去,远远就向他招呼道:“你也在这里。”

  东离高大的身躯几不可见地僵了僵,知道她在向自己靠近,他眼底淌过几分不安,一想到她爸爸的事,一团阴影立即蒙上心头。

  在她快要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忽然一转身,大步往远处走去。

  名可有点愕然,这个东离怎么越喊越跑了?看到她就像见到鬼那样!

  她只是忽然想起来有些事情或许可以找他帮个忙,但没想到他会这般。

  正犹豫着要不要向他追去,抬头却看到阿娇从远处走来,正巧与东离碰个正着。

  两人停了下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名可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阿娇的目光越过东离落在名可的身上,见到她,她眉眼亮了亮,在名可走到她跟前时,她笑着说:“我听他们说你来了岛上,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今天傍晚才到这里的,你这两天都会留在岛上训练,是吗?”

  名可点了点头,冲她一笑,却又看着东离。

  这回东离是无法继续躲避了,才回过头看着她,挤出一点笑意:“可可小姐,真巧。”

  名可也不知道他刚才是真的没看到自己,还是故意装着没听见她的呼唤,不过现在他既然跟自己打招呼,她也就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了。

  冲他浅浅笑了笑,她轻声说:“东离,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帮个忙。”

  东离的背脊还是忍不住僵硬了几分,眼底也闪烁着几许不安,若换了其他人,不管做了什么事情他也不会有这样的表现,但她是可可小姐。

  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可可小姐对先生来说是很不一样的,他有点不大想面对那件事情,毕竟她是先生在意的人。

  听可可小姐说有事要与东离谈,阿娇看了两人一眼,忙道:“我先去兄弟们那边,你们谈吧,可可,早点过来,兄弟们今天打回了许多海产,都新鲜得很。”

  “好。”名可应了一声,看着她离开之后,才抬头对上东离的目光。

  东离的视线还是有几分闪烁不定,见她看自己,他抿了抿唇,只能正了正脸色问道:“可可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做?”

  “不是那个意思。”她忙摇头,吩咐这两个字,她可不敢当。

  东离没说话,只是静待她说下去。

  名可想了下才说:“东离,你是不是认识东陵黑白两道的人?警察局里的人你也认识,是吗?”

  东离微微愣了下,看着她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应该认识不少人,怎么?可可小姐有事想要找警局里的人吗?”

  “我家里有两个家人不见了。”其实她并不想在他们面前说起这些事情,不过,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不求北冥夜,那只能找东离帮个忙。

  而且,她要让他帮的只是小忙,她不会为难他的,他毕竟是北冥夜的人,为难他和为难北冥夜有什么区别?

  “东离,我希望你能给我介绍个靠谱的人物,能说得上几句话的那种。”她说。

  “什么事?”东离不动声色,盯着她问道。

  “我妹妹还有我妈妈忽然不见了,我已经报过案,可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她们的影踪,我爸爸也出了点意外,他现在还在医院里。”

  她不知道北冥夜有没有和他们提起这些,不过想来她是他私下里的玩物,与他组织里面的兄弟扯不上半点关系,北冥夜应该也不会在兄弟们面前提起自己的事,所以她也提着重点简单和东离解释了一下:

  “我爸爸出事,以及我妈妈和妹妹离家出走的日子,似乎都在同一夜,我曾去过小区物业部想要让他们把当天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可他们说那天的监控系统出了问题,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没了。”

  她看着东离,只见他脸色如常,却完全没注意到他负在身后的双手握得老紧。

  沉默了下,她才又道:“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介绍个靠谱的人,我想请他给小区那边施加一点压力,让他们把那天的录像给我。”

  “不是说监控系统出了问题,录像全没了吗?我就算帮你找到人,这不存在的东西他也不可能给你变出来。”东离看着她笑了笑,平静道:“可可小姐,这不是为难人吗?”

  “我不相信这么巧合。”名可一点不隐藏自己的怀疑,盯着他的目光,她道:“我不会为难你的,东离,你只要帮我介绍一下,就算是牵个线,送礼什么的我自己会搞定。”

  东离不说话,这不是送不送礼的问题,而是……

  大掌又紧了几分,他还是浅笑了下,看着名可温言道:“为什么要怀疑事情不是巧合?难道小区物业部的人也会骗你吗?”

  名可只是咬着唇不说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怀疑,可是,这两件事未免太巧合了些,尤其关于她身世的那个抽屉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没了。

  宋芙和名珊又不知所踪,爸爸也是在那一夜出的意外,说巧合,她怎么会相信?

  但她报过警,警局那边根本给不了她半点交代。

  她知道像她这种无权无势的人,哪怕报了警,人家那边也不过是按寻常方式给她调查一番,太难查的事情大概也会被随意放在那里,若是没人施加压力的话,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去给她查一查。

  她想要找一个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哪怕要送点大礼,她也可以咬一咬牙好好准备一番,将礼送到人家手上。

  她现在真的完全没有半点办法了,怎么可以让这件事就这样摸过去。

  东离看着她,她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样的坚定,竟让东离心里微微有几分不安。

  那夜是他亲自去接名珊和宋芙的,连他都不知道名敬华出了事,他更加没想到的是,那两个女人会那么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家人都下得了手。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现在想要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了,只是名可想要追查……

  他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回应,正要说话,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森寒的气息迅速在靠近。

  一抬头便见大步向他们走来的北冥夜,东离虽然脸色不变,心头还是紧了几分,连呼吸都微微乱了。

  “先生。”看着走到名可身后的男人,他又紧了紧掌心,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挤出一点笑意,恭敬道:“先生,我刚才走到这里的时候,正巧碰到可可小姐,她希望我能给她介绍一个警局里头能说得上话的人。”

  “想要做什么?”北冥夜垂眸,视线落在名可的脸上。

  名可本来是不想惊动他的,但没想到东离把事情告诉了他。

  她迟疑了下,才道:“我觉得爸爸受伤那天晚上出的事情有可能是人为的,就连小区监控系统会坏掉,我也感觉不像是巧合,我希望东离可以给我介绍一两个人,到时候请人家给我重新查一查这件事。”

  “你爸爸摔下楼已经鉴定了是意外,那天监控系统出了问题,电梯也在维护,他大半夜走楼梯,不小心才会摔下去。”北冥夜眸光几不可见地沉了沉,声音也有几分冷。

  “我爸爸不是小孩子,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摔下去?”名可抬眸迎上北冥夜的目光,却不想他眼底透着几分森寒的气息,这森寒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觉得有几分畏惧,就像是过去那样,习惯性地怕他。

  “可可小姐,我虽然认识的人不少,可这事还得要经得先生的同意,你……你和先生好好谈,要是有结论就告诉我,只要是先生吩咐的,我一定能做得到。”东离向她点了点头,又对她挤出了一点笑意,连看都不敢看北冥夜一眼,丢下这些话忙转身走远。

  转眼,那道修长的身影便消失在人群里。

  名可总觉得有几分无奈,他今晚怎么这么奇怪,见到她不仅像见到鬼那样,甚至还把这些事情全都推到北冥夜身上。

  她真的不想惊动北冥夜,但现在看来不和他说清楚,这个男人只怕不会罢休了。

  “我是怕你太忙,所以……”她小声说。

  “所以宁愿把事情交给其他男人,也不愿意来寻我?”北冥夜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如此平静,倒是让名可更加不安了起来。

  一旦他平静下来,眼底无波的时候,她便完完全全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与其猜测,不如问个清楚,迎上他的目光,她坦诚道:“我是真的不想劳烦你,至于东离,我让他帮忙,不会白受他好处的。”

  “那你想要报答他些什么?”他轻轻哼了哼,倒也没什么不高兴,只不过看得出来心情也不怎么好:“东离不缺钱,他比你有钱多了,你要用什么来报答他?”

  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眸微转。

  在他说出那些侮辱人的话之前,名可抢先道:“不会,协议期间我绝对不会拿我这个身体来做什么。”

  其实她也有点生气,他自己心情不好就算了,干嘛把火气发泄在她身上?哪怕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却也能感受到他在找自己的茬,这男人总是喜怒不定,她真的琢磨不透。

  北冥夜也确实被她这句负气的话给气到,协议期间不拿她的身体和别人做交易,那么协议结束之后呢?她是不是就会走上这样的捷径?

  他冷冷哼了哼,转身朝不远处走去:“你这身体被我玩过之后,还能值多少钱?想得倒是美。”

  名可盯着他高大的背影,气得只想跺脚,一时一个样,有时候宠她宠得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地位,但有时候说的话却能把人活生生气死。

  不过,东离走了,北冥夜也走了,她那点小要求顿时就没人回应了。

  气归气,心里还是有几分失落的,谁叫她认识的人太少,真有什么事的时候,想找个帮忙的人都不行。

  如果想要找人帮忙……她眨了眨眼,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个角落里,脑海中浮动过几个人物,最后锁定在一张好看的脸上。

  但她并没有深想,现在自己手里还没多少钱,就算找到帮忙也总得要存点钱才行,否则,人家岂是那么容易帮她忙的?一点礼物总是要的吧?

  这么想着,她吁了一口气,有几分无奈,举步打算跟上北冥夜的步伐。

  北冥大总裁心情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有没有她半点原因,但不管怎么说,总得要哄好他才行。

  刚走了几十步,还没有追上北冥夜半片衣履,便看到阿娇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不知道看着什么,看得两眼发直,一副痴迷的模样。

  她蹙了蹙眉,想到自己在这个岛上连半个朋友都没有,想了想,便举步向她走去。

  阿娇依然看着远处那道身影,痴痴地看着。

  虽然他是回来了,可自己能见到他的机会真的不多,今天她是得了先生的特许才能上这座岛,上来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身影,视线便再也移不开了。

  如同半年前那样,他还是那么帅气,也是那么孤傲,整个人冷冰冰的,哪怕处在人群之中,你也能看得出他与其他人的不同。

  他一双眼眸如同冰山那般,彻彻底底凝固了,连化也化不开,谁也走不进他的心门,谁也没办法让他冷漠的脸出现丝丝裂缝。

  认识这么多年,目光也追随了他这么多年,可他什么时候才会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名可走到阿娇身旁,见她只是一直痴迷地看着远处,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没有发现那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她倒是发现了一道身影,北冥连城。

  他坐在那里,兄弟们就坐在他不远处,可他和兄弟们又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大家都在说说笑笑的,只有他一直安安静静坐着,连话都不愿意说半句。

  倒也不是阴沉着一张脸,而是面无表情,仿佛他天生就这样,不是故意和大家疏远,但就是没办法与他们走近。

  她也不是故意想要发现北冥连城身影的,但他在人群中显得如此不同,和北冥夜一样,哪怕淹没在人海里,你也能第一眼搜寻到他的所在。

  阿娇看那边,究竟在看什么?是在看兄弟们,还是看着那堆篝火,还是说她在看着北冥连城?

  名可眨了眨眼,有几分狐疑,难道说……阿娇喜欢北冥连城?

  她眉眼亮了亮,刚才沉郁的心情总算明朗了些,伸出长指在阿娇肩头戳了戳,有几分恶作剧地问道:“连城队长是不是很帅?”

  阿娇似乎没注意到是谁站在自己身边,只是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根本连想都不想的便微启薄唇,轻声说:“很帅,真的很帅。”

  名可忍不住又调皮地问了句:“那是连城队长帅一些,还是先生更帅?”

  “他和先生不一样,没有办法比较。”阿娇如同自言自语那般,说完这句话才似乎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侧头一看,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是名可,她吓了一跳,眼底的痴迷一瞬间散去。

  她讶异道:“可可,你在做什么?在问我什么话?我没听清楚。”

  “都已经回答了,居然还说听不清楚。”名可笑了笑,凑近她,有几分贼兮兮地问道:“阿娇,你该不会真的喜欢连城队长吧?”

  “你胡说什么!”阿娇被她这话吓得心头一紧,一张脸不是涨得通红,而是顿时吓出了一阵苍白。

  她看着名可沉了眸,连脸色也沉了下去,认真道:“你不要胡乱猜想些什么,我不喜欢队长,你别在外头乱说话,队长会不高兴的。”

  名可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要换了是其他人,要是被猜中了心思,一定是含羞答答的,如果她猜错她也不该觉得有什么,以阿娇的性格,怎么会这么认真跟她否定?

  她看了看阿娇,又看着远处的北冥连城。

  阿娇忙说:“可可,你真的误会了,我对连城队长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可不要在别人面前乱说话。”

  “为什么怕我乱说话?”她似乎有点看明白了,阿娇为什么这么怕人说她喜欢北冥连城?难道说着两个人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不要胡思乱想,我和连城队长之间什么都没有,他是上司,我是下属,就这么简单。”仿佛怕死了她会乱想那样,阿娇把她扯了过去扯到角落里,才认真说:“连城队长不喜欢女人,尤其是那些对他花痴的女人,要让他知道有人喜欢他,他一定会远而避之。可可,你不要乱说话,我不希望以后我在这里的日子过得不自在。”

  名可不说话,但总算是把她的话听清楚了。

  她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北冥连城,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至少不愿意在外头有人说起,只因为北冥连城讨厌女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暗恋他,以后他们俩的相处都会不自在。

  虽然她不觉得事情有这么严重,不过,看到阿娇如此认真的表情,她也只能认真点了点头,向她认真道:“我不会乱说话,你别紧张,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居然把阿娇吓得脸都白了,北冥连城有这么恐怖吗?

  视线又往人群那边瞟去,可还没有寻找到北冥连城的身影,便直接盯上了另外一个人。

  他坐在那里,拿着兄弟们递给他的酒瓶子,连杯子都不用,直接拿着酒瓶仰首灌了起来。

  喝酒的动作算不上优雅,但却好看得无与伦比,应该说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事情,做哪个动作,都好看得很。

  可她为什么看到他这样,忽然就有一种他真的很寂寞很孤单的感觉?

  这么多人就守在身边,甚至有不少人在看着他喝酒,可是,他的世界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人。

  那么冷那么孤僻,就连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也都没了……

  北冥夜今夜的心情看起来真的很不好,这家伙,究竟又怎么了?

  整座岛上聚在一起的女孩子们,今晚的目光都锁定了两人,一个北冥夜,一个北冥连城,这两个人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成为所有女性最为关注的目标。

  名可迟疑了好一会,终于还是走到北冥夜身边。

  他依然在安静喝酒,只是在她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长臂伸出将她搂了过来,让她坐到自己两腿之间,他的高大和她的娇小顿时就明显了,这样抱着,她基本上是整个人完完全全被他锁在怀里。

  女孩子们几乎的都屏住了呼吸,附近的人安静了下来,连说话聊天都忘了。

  0000今天还和连城队长卿卿我我的,队长在高台上给她撩开头发的那个动作,还在她们心里异常清晰地浮动着,这一转眼,怎么就和先生在一起了?

  除了看北冥夜和名可,大家的目光也会时不时飘向不远处的北冥连城,不过,连城队长看到0000和先生在一起,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这三个人究竟算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好复杂……

  名可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应该说要在意也在意不来,在这里她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事情一旦被人认定下来,除非这两个男人自己开口澄清,否则,她说再多也没用。

  既然没用,那就不说了,拿起叉子想要叉只大龙虾烤一烤,又想起那次在帝苑吃大龙虾的情形,一想,指尖就像是会疼那般,记忆还在那里,探出去的小手顿时便收了回来。

  “想吃?”北冥夜挑了挑眉,放下酒瓶,将她手里的叉子夺了过来,夺过来的时候,长指还不忘在她细细嫩嫩的手背上划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描淡写的一划,居然让名可整个人止不住微微抖了下。

  再抬头看他,他却似乎真的在专心致志给她叉上大龙虾,动作标准利索,一看就知道这一类的东西吃多了。

  有钱就是好,几百块钱一只的大龙虾天天吃,哪像他们这些小人物,别说是六七百一只的超大龙虾,就是一两百一只的,也不是时常能吃到。

  这东西,虾壳重得一塌糊涂,尤其是那对大大的钳子,一斤多重的小虾子,能吃的虾肉占的比例绝对不超过三分之一。

  就在名可闪神的那会,北冥夜已经给她将龙虾串号,叉子交还给她的手中。

  名可才刚将串了龙虾的叉子放在烤架上,身后的男人却忽然低头凑近了她。

  浓烈的酒气掺合着他独特清香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名可下意识抬头,不想自己一抬头,正好给了他侵犯的机会。

  那个吻落在她唇边,很清淡的一吻,却在一瞬间让她浑身的热度高涨。

  脸一红,她忙回头看着烤架上的东西,因为一个蜻蜓点水式的一吻,一颗心顿时扑通扑通如小鹿般乱撞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人在篝火旁玩了起来,拉了人就开始围着火堆跳舞。

  这些人,训练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猛人,钢铁做成一样的,严肃而森寒,玩起来的时候,没想到一个个都能这么疯狂。

  名可才刚搞定两只大龙虾,也喂大总裁吃了些东西,没想到手腕一紧,阿娇已经将她拉了起来,冲北冥夜笑了笑:“先生,把你的人借我们玩玩。”

  说话,那真是有那么点没大没小的,闻着她身上的酒气,名可就知道,这家伙也喝了不少。

  今晚,似乎大家都玩疯了,从未有过的疯,除了北冥夜自己喝了不少酒,就连北冥连城也沾了点酒气。

  名可有点点说不清的感觉,总觉得今晚这么疯狂,有点不太寻常呢。

  不过,她人已经被阿娇拉起来了,拉到人群里,一手拉着阿娇,一手被另一个女孩拉上,三人一组,竹竿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去了什么民族部落,但还真别说,那几个男孩子看起来涨得粗粗壮壮的,敲起竹竿来却是有板有眼,一点都不输给专业的。

  名可第一次玩,虽然已经极力在避免出错,但,出错还是在所难免。

  三局下来,她们这组输了两局,输掉的是要被惩罚的,当满满三瓶酒被推到她们面前的时候,阿娇和另一个女孩立即人手一瓶,二话不说抬头就灌了起来。

  如果自己不是站在她们之间,名可一定会为她们的豪气拍手称好。

  但,当看到递到自己跟前那瓶酒之后,别说拍手,她不苦哈着一张脸已经算不错了。

  她的酒量,那是属于一杯微醺两杯开始醉三杯绝对醉倒,四杯下去就可以让人为所欲为的那种。

  魏颤颤地将酒瓶接了过去,看着阿娇和另一个队员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一般,她越来越不安。

  一瓶酒,用他们平时喝红酒的酒瓶来盛,至少可以倒出四杯酒水。

  四杯下去,她立马就会倒的。

  只是迟疑了那么一会,阿娇和另一个女孩居然已经将酒水喝完了,等两人把空瓶子倒过来之后,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在名可身上。

  名可背脊一凉,人彻底就慌了,求救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往不远处的北冥夜身上瞟去,但他只是安静坐在那里,靠在矮椅的椅背上,手肘搭上修长的黄金腿儿,悠哉游哉地看着她。

  想求救?他浓眉微微挑起,眼底淌过点点潋滟的风华。可以,求我。

  求你!名可眨巴着一双清透的眼眸,眼底的哀求在火光的照耀下闪动着让男人几乎要疯狂的光泽。

  这女人!

  北冥夜本来还想为难一下的,但在看到那双和小鹿一样透彻无辜的眸子之后,居然有点不忍心看着她不安地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站了起来。

  先生站起来了,这是要英雄救美的架势!

  大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着他迈开修长的两腿大步走到名可跟前,那道高大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寒气的身影,以及那双平静中藏着点点王者尊贵气息的眼眸,在附近的女孩子们彻底就看得醉死了,直恨不得被他英雄救美的对象是自己。

  北冥夜走了过去,从名可手里接过那瓶酒,名可才刚松了一口气,便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紧,自己整个人居然已经被他拉到怀里。

  拉得那么用力,一阵碰撞,撞得她胸前又是一阵痛楚。

  本来是有点怨念的,但在抬头看到他仰首将本来属于自己那瓶红酒大口灌进去的时候,所有的怨念却都在一瞬间变成崇拜。

  这男人……真的很帅气,很爷们,很有范儿!就连喝酒的时候,都会给你一种古代大将军举起酒坛豪饮的错觉,那份浓烈的男儿气息,熏得她一阵一阵的陶醉。

  好想对自己说一句,名可,你不是花痴,真的不是,但,这一刻她却彻底拜倒在他的休闲裤下了。

  花痴,在北冥大总裁身边的时候,谁也要沾上这个词儿。

  一瓶酒轻而易举被他喝了个精光,北冥夜随手一扔,酒瓶子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哐啷一声碎成一片片。

  他低头,目光锁在名可脸上,那两片薄唇沾上酒水之后,更如初绽的玫瑰花儿沾上了清露一样,特别的妖孽。

  她呼吸乱得一塌糊涂,就这样看着他,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看?”盯着她慌乱的眼眸,他薄唇一勾,问道。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这时候的他,根本就不能用简简单单“好看”这两个字来形容。

  迷迷糊糊地,只能一边点头,一边着魔一般看着他。

  北冥夜忽然朗笑了下,笑声清朗,磁性悦耳,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

  在名可连魂儿都没了的时候,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她抱了起来,竟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美人儿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了。

  至于,他是要去做什么,大家不用想都知道。

  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直到他们彻底走远,大家才慢慢反应过来,先生……这是要回去洞房呀!

  真是……太爷们了!

  “愣着做什么?喝酒!”不知道谁大声嚷了嚷,原先还怔愣着的大伙终于清醒过来,喝酒,继续喝酒去了,今晚,本来就说好不醉无归的。

  至于名可,直到被北冥夜抱回房间,房门在她视线里被关上,人也被北冥夜抛到床褥上之后,才从他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中彻底回神。

  “先……唔……”

  话都还来不及说上半句,小嘴已经被他掳获去了,那双大掌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放肆了起来。

  这男人,从来都是自己直接用做的,一回来将她压在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话语,就直接行动了起来。

  带着一点点酒精的刺激,他今夜的动作异常凶狠,名可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肩头,在他大汗淋漓的身躯下,一次次醉倒过去。

  最终,她还是扛不住那份悸动,在情动中,彻底昏死过去。

  身上的男人微微压下,把脸埋入她汗湿的颈窝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那份悸动彻底过去,他才慢慢抬起头。

  身下的女孩已经彻底昏睡了,他眼底的蕴欲也在平复了心境之后,渐渐明亮起来。

  从她身体里退出,给她简单清理了下,他扯来被子盖在她身上,才从床上下去,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迷彩服,迅速换上。

  这样的迷彩服,颜色和树木有几分像,就算是白天里躲在树林中,只要有心躲藏,人也不一定能被发现,更别说是在晚上。

  回头再看了床上昏睡的女人一眼,他才打开房门,迅速迈了出去。

  门外不远处,北冥连城站在那里,见他出来,他沉着眸,轻声道:“信号很强,绝对还在岛上。”

  这两座岛虽然时常被名可称之为小岛,面积却绝对不小,岛上来训练的只有区区数千人,数千人在这么大的岛上接受训练,这岛上还有多少没被开发出来的地方可想而知。

  尤其是这座基地,能上来接受训练的,不过一千人。

  这样两座岛,别说几千人,就是住上十几万人也绝对不会显得拥挤。

  所以,虽然岛上有监控系统,但因为地方太大,系统不可能顾及每一个角落,如果有人特意避开那些监测系统来到这座岛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北冥夜和北冥连城离开这排小木屋,往丛林深处走去的时候,东离和十几个兄弟早已经守在那里。

  操练场那边的空地上,大伙还在尽情玩乐,有不少人醉倒在那里,还有不少人已经回去休息了,但更多的人依然在继续着他们的篝火晚会。

  火光照亮了那一方,却将其他地方衬托得更加漆黑而安静。

  “讯号从哪里传来?”北冥夜看着北冥连城,沉声问道。

  北冥连城看着手中那台小电脑,琢磨了下位置,才道:“基地上有两处,主岛上隐隐有四处,不过主岛上那边信号弱一些,大概他们现在正集中人手想要入侵基地上的系统。”

  “做事。”北冥夜简简单单两个字,东离立即带着十几个男人开上越野车往某个方向赶去,转眼已不见了影踪。

  北冥夜和北冥连城以及三个兄弟,也骑上越野车往其中一个信号较强的地方赶去,路上,北冥连城不时以岛上特制的通讯器告诉其他人,这岛上的两个点具体在什么方位。

  至于主岛那边,有北冥黛黛守在那里,他们俩手上的通信器都经过特别改良,一般人不可能接收到他们的信号。

  北冥连城将那四个位置告诉北冥黛黛,那边也开始有所行动了,不过那四个点北冥夜并不放在眼里,重要的是这座岛上那两个隐藏的点。

  留在这里,居然已经留了十几日,如果不是北冥连城故意在系统上做了手脚,把他们困在其中,这些人,他们还不一定能揪得出来。

  两座岛有百分之八十的面积未曾被开发,算得上是原始森林,藏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岛上物质丰富,要在这样的岛上过上几个月,绝对不可能会饿死。

  “多派点人手去增援。”在靠近信号点的丛林中停了下来,北冥夜调整好通信器的位置,淡言吩咐。

  通信器调好频道的东离应了声:“知道。”

  就在不远处,已经下车徒步前行的北冥连城忽然停了下来,北冥夜扫了眼他屏幕上标出来的位置,这下不需要北冥连城指示,他已经知道要怎么样去行动。

  电脑方面他确实不如北冥连城,但在行动方面,就连北冥连城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雷厉风行。

  前方是一处密林,里头长了些荆棘,这些年来也没有让人过去开发过,他们已经深入丛林最深处,除了荆棘满地,这里说不定还会有猛兽。

  之前北冥夜吓唬名可说岛上有吃人的猛兽,这话绝对不假,只不过猛兽区被划分开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去接近。

  看来对方的胆子确实不小,居然敢藏到这地方来。

  “你们三个跟我走。”北冥夜看了眼前方的密林,忽然一招手,自己率先往丛林闯了过去。

  身后三个兄弟紧紧跟随。

  北冥连城依然在研究着对方具体的位置,并没有跟进去。

  至于北冥夜,在进入丛林之后便让身后三个特工队的队员分散了走,再往里头深入一点,终于能借着淡淡的月色找到了那些人留下来的痕迹。

  他们曾经在这里活动过,大概是要来找食物和水源,足迹不乱,看起来非常整齐,一看就知道走在这上面的一定是受过特别训练的高手。

  北冥夜寻着足迹过去,其他三人也在不远处跟上他的脚步,不知道在丛林里摸索了多久,终于看到了远方那一点点光芒。

  北冥夜把戴在手腕上的另一个通信器打开,给北冥连城送回了一组数据。

  北冥连城立即就地坐了下来,长指在键盘上不断敲打,对着唇边的通信器轻声说:“我现在在系统上动一点手脚,引开他们的位置,他们为了寻找到更好的信号点,一定会从原地离开找别的地方。那边出去就是海滩,我尽量把他们引向海滩处,你注意一下他们有多少人,我再给你把兄弟们调来。”

  “好。”北冥夜淡淡应了一声,从腰间把望远镜取了出来。

  说做就做,北冥连城那边已经在开始行动,没过多久,果然看到那点火光渐渐在移动,甚至还往他们这边靠近。

  很快,北冥夜便看清楚那方一共有十六个人,从他们眼前不远处的丛林小道走过,继续往东面的海滩走去。

  等他们经过海滩走过去的时候,北冥夜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就是十六个人,再没有其他,他立即又在戴在手腕的通信器上,把信息返回给北冥连城。

  北冥连城对着通信器道:“那边兄弟们已经在行动,你们再等一下。”

  北冥夜没有说话,依然拿着望远镜看着走到海滩上那十几个人。

  他们在海滩上停留了片刻之后,立即有十人往海滩前的丛林中散去。

  没过多久,人便藏入了其中,不见了踪影,但他们所藏的位置,北冥夜却看得清楚。

  至于守在原处的那六个人,人手拿着一台笔记本,在海滩上继续做事。

  除了能控制系统,还能控制信号的强弱,这一点只怕也只有北冥连城一个人能做得到,不得不说,他真的是这方面的鬼才,就连北冥夜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像现在这样,他居然可以引导整个系统在各个角落的信号,把他们这些人从丛林深处引到了海滩上,再让北冥夜和几个兄弟看清楚,这样的功力,有谁能做得到?

  那六个人还在海滩上正在对着电脑发愁,明明感觉系统被他们突破了点,可才突破了几层数据,忽然又定死在那里,再也进不去了。

  就好像分明看到那里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似乎随手可及,可却只能看着,一直拿不到,因为,手不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