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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银簪子

  我低头一看,发现这个供桌斜靠在墙上,上面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石碑,

  而桌布正好耷拉下来,离地面也就几厘米,

  正好把桌子底下遮住,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钻了进去,

  下面很大,差不多正好能容下我们三个人,

  可刚蹲在里面,我脑袋里突然一阵眩晕,

  而且有点喘不上来气,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心脏好像突然停了一下,

  不过这感觉一闪就过去了,

  我也就没当回事,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动静,

  外面的脚步声很凌乱,由于人比较多,根本判断不出是不是往我们这边来,

  过了一会,也没见房门有什么动静,

  在加上身体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而且这在桌子底下还不得劲,

  老想着动来动去,有时候动作幅度有点大,还弄出点声音出来,

  苏苏好像看了点问题,忙问怎么了,

  可我自己都说不上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解释明白,

  我现在有点像刚才在洪余房间里那样,身上一会凉一会热,

  两只手的温度都不一样,一个热的难受,一个冻得都要没有知觉,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张節

  就好像身体里有两股气在互相冲突一样,

  苏苏看我脸色不好,想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在门口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大家分头找,洪老爷已经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快快快”,

  那个声音刚说完,外面的脚步声就四散开来,

  往哪边跑的都有,好像到处在寻找着,

  我现在虽然身体不舒服,可理智还算清晰,

  知道洪老爷这回真动怒了,

  看来整个棚户区所有的高手全都出动,就为了找我们三个,

  这地方平时就被围得跟铁桶似的,想偷摸出去要没两下子非常困难,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在找我们,看来真有点插翅难飞了,

  一想到这,体内的不适感更加强烈,

  甚至有一种冲动,想直接跑出去,

  我尽量克制自己,脑门的汗都冒了一层,

  苏苏看我这样非常着急,直接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黑的药丸就给我吃了下去,

  一股清凉感觉顿时遍布我的全身,

  瞬间就好了不少,

  手也不那么哆嗦,而且大脑也异常清晰起来,呼吸也慢慢平稳,

  可就当我以为已经没事的时候,体内那种不适感瞬间就涌了出来,

  而且比刚才还要难受,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腿直接就踹到桌子腿上,

  只听“嘎吱”一声,驮着石碑的桌子竟然被我踹得往前挪了一点,

  而上面的石碑也晃荡了一下,

  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可就这么一下,在这个安静的祠堂里还是显得异常的清晰,

  我瞬间就屏住呼吸,没想到刚才还没动静,可现在祠堂的门竟然“执拗”一声,好像有一个人走进来了,

  我们三个全都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紧张的不行,

  现在非常自责,没想到还是把他们给引来了,

  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有些控制不住,

  现在的手又开始哆嗦,可没办法,只能忍着,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只听那个人把门关好,好像一点一点的里面走,我头回感觉脚步声就像催命符似的让人害怕,

  由于被桌布挡着,我们全都看不见外面是什么情况,

  胖子曾经说过,真正的高手,凭感觉就知道这屋子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不知道外面的这位会不会感受得到,

  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听见那个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走来,

  过了一会,却突然就不动了,

  也不知道是在观察祠堂的环境还是刻意把脚步放轻,

  现在根本无暇在顾忌这些,只求老天保佑别让他发现,

  因为不管能不能把他制服,势必会引来更多的人,

  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那么多高手,就我们三个人肯定得玩完,

  把他的儿子弄成那样,我都差不多能猜到是怎么死的,

  一想到这儿,浑身就打了个冷颤,

  现在的情况有些诡异,外面的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究竟还在不在,

  在洪余屋子里最起码还能看得到,

  可在这里,完全就不清楚外面是怎么回事,

  我身体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开始往上涌,非常想把侧面桌布掀开一条缝隙看看,

  不过还是控制住了,

  我看胖子一直眉头紧锁,侧着耳朵在听,

  看样子好像没什么发现,

  就当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

  胖子突然看向苏苏,

  而苏苏表情严肃,一动也没动,

  两人又开始这样对视着,

  我有些纳闷,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苏苏突然点了一下头,

  紧接着胖子瞬间就把手往前一伸,用同桌布直接把外面一个什么东西给包住了,

  然后苏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带上了白手套,

  直接往那个东西上一摸,

  只听一阵低沉的“呜呜”声,可刚持续几秒,一下就没动静了,

  我们赶紧从里面钻出来,

  低头一看,这才看清在供桌外面躺着一个中年人,脑袋还被桌布包着,看不到样子,

  显然已经不动了,

  胖子赶紧把他的尸体翻转过来,然后把桌布一揭,

  我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个人整个脸全变成了紫黑色,而且眼看着七窍流出黑血,

  显然已经没救了,

  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人可能发现了桌布底下有异样,

  他也没敢直接掀开,蹲在外面想听听动静,

  可胖子从里面一下就把他的脑袋包上,而苏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一命呜呼,

  苏苏现在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看着这个人的尸体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才小声说道:“这是我们苏家独门毒药鬼愁散,刚才我放到手套上,直接捂到他的?子,这东西近距离一闻直接七窍流血丧命,要不是迫不得已,真不想伤他性命,”

  我知道现在苏苏的心情,毕竟她还是一个小女孩,要不是生在苏家,背负着仇恨和三代人的秘密,她可能还坐在课堂里,读着书,

  其实我也一样,要不是因为死人衣,现在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绝对不会为了活命而四处奔波,出入这么多危险的地方,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涉险其中,

  想想就有些伤感,

  不过我现在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根本来不及再想这些,

  这时苏苏似乎恢复了正常,没有刚才那么伤感,正在和胖子搜那个人的身,

  不过看样子好像没发现什么,

  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内,能被一招就撂倒的人,估计也没什么本事,

  应该算是外围人员,

  不过我们有了一个意外发现,就是在他的手机里找到一张照片,

  上面画得是一副素描,

  我们一看到画的东西,全都傻眼了,

  似乎有点明白洪老爷的一些目的,

  估计这也是他把我们留在这里的原因,

  因为上面画竟然是古时候那种女人用来固定头发的银簪子,

  周身雕刻着花纹,

  这玩应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在锁龙渊,驼三爷拼死都要保住的东西,

  曹飞也不顾自己的性命过来抢,驼三爷才选择和他同归于尽,

  当时驼三爷把这个东西扔过来后大吼着,让我把它交给燕都祖师爷,说关系到七十年前的一个秘密,

  而且他在掉下去后,还喊道,赵义,你其实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胖子我们后来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他最后想说的是什么,

  而且隐约觉得,这个银簪子的背后那个七十年的秘密肯定和陈希山他们,甚至和我都有一定的关系,

  说不定就是所有的谜团所在,

  事关重大,当时我们自认为无法保护好这个东西,

  而且我们从孤竹古国里出来很多人都知道,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所以我就把银簪子交给了胖子,让他找一个地方藏起来,

  甚至我们都不知道,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信任胖子,毕竟小灿是洪老爷的人,而苏苏虽然救过我多次,可她也是突然出现的,

  所以我才选择只让胖子去藏,

  小灿、苏苏我们三个都不知道,

  我和胖子都商量好了,等呆一段时间,再去取,

  因为那东西非常重要,所以必须谨慎,

  可没想到,我们刚从孤竹古国出来,还没等喘口气,就直接来到了洪老爷家,

  还闹出了这些事儿,

  幸亏我们把东西藏好了,才没被人拿走,

  因为做梦都没想到银簪子素描画竟然会出现在这个人的手机里,

  其实我们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百分之百是洪老爷找人把这个簪子画出来,然后发给手下这些人,让他们寻找,

  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洪老爷留我就是为了那个东西,

  可肯定有这方面原因,

  这我们可有些纳闷了,七十年前究竟有什么秘密,

  让草帽男、苏大爷、陈希山他们都去寻找,最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拐子老六,全都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而七十年后的洪老爷,也可能就是乔七,还在不断的寻找,

  难道这银簪子上的秘密只有燕都祖师爷知道吗,

  一想到这儿,我们心里全都有些矛盾,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东西交给祖师爷,

  所以还没考虑清楚,只能先藏起来,

  我正合计着,胖子也拿着手机看着照片发呆,估计和我一样,也感觉事情有些复杂,

  过了一会,胖子才喃喃的说:“原来是这样,我吃饭回来的时候感觉放在屋子里的背包被人翻看过,而且晚上喝酒,那几个人以为我喝醉,不停的摸我身上,当时我还以为他们也喝多了,是无心之失,没想到是在寻找这个银簪子,看来,他们早就惦记上我们了,”

  这时,我也想到在地柜里面深处,一双手也不停的摸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寻找,

  我问胖子,难道洪老爷就是为了这个东西留我们的,

  可胖子却摇了摇头,他告诉我,如果是为了银簪子,小灿绝对不会那么紧张,肯定还有别的情况,而且事还不小,

  我一听这话,刚想细问,却突然听见外面有人说:“大老杨哪去了,刚才不是还在这儿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不知道啊,会不会去别的地方了”,

  “哎,你们看,祠堂的门怎么好像虚掩着,锁头怎么没了”,

  我们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要完了,

  可还没等我们往桌子底下藏,祠堂的门已经被推开,而进来的那个人,正好和我们来个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