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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初雪

  手心上流动的文字,是来自心底的期许

  许尘月脑海中回想着辰辰刚才说的话,若有所思:真如她说的那样吗?

  正想着小雪坐在许尘月身边说:“尘月,明天早上我们约好了跑步,你要不要一起来啊!”

  许尘月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好啊!明天早上一起。”

  小雪冲许尘月笑了笑离开了。

  许尘月无意间整理手稿,发现一叠手稿:千年一吻。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翻阅几页,全是自己的文字,自己写了半年的东西。一念至此,心中一股莫名的酸楚,轻轻缓了口气,“嘶”的一声将手稿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里。

  有些东西过去了,就不该在去回忆,孟婆汤贵,留下记忆受罪。

  晚上,许尘月在田径场上见到董瑶,董瑶手里拿着许尘月的衬衫,接过还有温度的衬衫,许尘月说了句谢谢。

  董瑶小脸上红扑扑的,冬天校园里晚上还是挺冷的,一直以来许尘月没有系围巾的习惯,两个人的穿着完全不在同一个季节,许尘月白色衬衫外面套着黑色的外套,董瑶厚厚的羽绒服,两只小手缩在袖口里,显然冻得不行。

  许尘月看着董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或许是感觉到许尘月的意思,问了句:“你都感觉不到冷的吗?”

  “会的啊,只是习惯了而已。”许尘月静静看着她,伸手价格董瑶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戴上,帽子边缘有一圈白色的绒毛,忽然间许尘月有一种看见小龙女的感觉。

  董瑶微笑着露出酒窝,小手探出衣袖将许尘月外套的拉链拉上,轻轻说了句:“别感冒了。”

  “听说明天要下雪了,要不要一起看看雪去。”董瑶忽然问了句,脸上有些期待的看着许尘月。

  许尘月点点头,说了声好,董瑶蹦蹦跳跳的前面走着,时不时转过身来和许尘月说说话,许尘月静静的在后面跟着,偶尔提醒她慢点别摔了。

  董瑶总是嘻嘻一笑,不理睬依旧蹦蹦跳跳的,忽然董瑶问了句:“听说你会写小说,而且写的特别好?”

  “也就是瞎写,没有说的那么好?”许尘月自嘲般的笑了笑,董瑶却不在乎他说的,接着问道:“书上说,喜欢文字的男孩感情特别真诚,最怕受伤,你说是真的吗?”

  闻言,许尘月摊摊手,说:“我不知道,也许只是书上这么说,谁知道呢?”

  董瑶转过身看着他,眼睛忽闪忽闪的:“书上说的不会错的,你小心别被我说中了!”

  “那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许尘月反过来问她。

  董瑶凑得近了些,看着许尘月许久有些失落的说:“从你眼睛里我看到,这个人不是我,或许是其他女孩!”

  说完转身离去,许尘月一脸黑线,眨眨眼睛幽幽的说了句:“这都能从眼睛里看出来,难以理解。”摇摇头,大步追了上去。

  两个人静静的走着,都不再说话,不知不觉走到河边,依着栏杆站着,河中流水潺潺,轻微的水流声在耳边回荡,董瑶捡起一片树叶扔进河里,黄色的树叶打着旋儿荡入水中,随着水流飘去。

  董瑶看着那片飘走的树叶,说:“书上说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所以从眼睛里可以看道许多东西。”

  “书上说的也有错的时候,凡事总有例外的不是吗?”许尘月慢悠悠的解释了一句。“就说刚才,你从我眼睛里看到的东西那不一定都是真的,或许是一种假象,再或者是别的什么?”

  董瑶嘟嘟嘴,快速看了一眼许尘月说:“强词夺理,才不要信你的话。”

  额,好吧!许尘月乖乖闭上嘴,不在说话。

  沉默了片刻,董瑶看着远方:“你知道无花果吗?”

  许尘月一怔,疑惑董瑶怎么会问无花果,可还是说:“知道,一种可以吃的果子,不过不怎么好吃,味道不怎么样。”

  董瑶无奈的看着许尘月,俏皮的样子,令许尘月心中一暖,董瑶给她一个白眼说:“我说的不是吃的好不好。”

  “在校园里,无花果象征一种爱情,明白吗?”董瑶看着许尘月,似乎期待着许尘月会说点什么。可好久,许尘月都没有说一句话。

  董瑶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伸出小手,拉着许尘月说:“我们去石子路那里走走好不好?”

  许尘月些许苦涩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应了句,好。

  董瑶牵着许尘月的右手,拽着他往第一次遇见的那条石子路走去,嘴里一直催促道:“快点走啦,我拽不动你了。”

  许尘月微笑着拉着她一路小跑,昏黄的路灯下,两个身影站在石子路的,一步一步的缓缓在石子路上行走,董瑶笑的很开心。许尘月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喜欢走石子路,也从未在石子路上静静的走过,哪怕是一次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这竟是两人最后一次一起在这条石子路上走过,直到董瑶离开了,许尘月独自站在这条石子路上的时候,竟是泪流满面,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看到了董瑶那蹦蹦跳跳的身影。

  与她有关的竟也只是那件白色衬衫。

  董瑶公寓楼下,许尘月挥手和她说晚安,董瑶轻轻的给了许尘月一个拥抱,在许尘月耳边轻声说了句:记得照顾好自己。

  挥手道了声晚安,许尘月目送她进了公寓,转身看了看手里的那件衬衫,回了宿舍。

  夜半时分,窗外下起了雪,漱漱的落,很快地上便是一层积雪。许尘月被魏彦叫醒,皱着眉看着早已穿戴整齐的魏彦和言语铭,一脸疑惑。

  言语铭对着窗户负手而立,幽幽的说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下雪了,今年第一场雪。”许尘月自言自语道,揉揉眼睛也爬了起来,裸露着上身,看向窗外。

  还是凌晨时分,窗外白雪皑皑,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飞舞,天地一色。

  “此时此地此景,此刻怎能不来一杯。”魏彦从会柜子里翻出几罐啤酒一人给了一罐。在魏彦关上柜子的门之前,瞥了一眼,这一看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满满一柜子全是酒。

  魏彦一脸笑容,坐在窗前对目瞪口呆的两个人说:“没几罐,没几罐,别看了。”说着把钥匙贴身藏好。

  言语铭冲许尘月使了个眼色,许尘月会意的点点头,也念了句诗:天寒欲雪饮此觞。

  魏彦豪饮一口,念到:拥炉看雪酒催人,梁上不曾飞落c去年尘。天将明,雪未消,当满饮此觞。

  今年的第一个雪夜就这么过去,天边微亮,昨天约好的去跑步,到田径场的时候,刚好小雪,辰辰也都到了,但许尘月看到了颜心。

  自从上此班长事件过去之后,许尘月几乎和颜心没有有什么交集,今天遇到有些意外,小雪闹腾着抓起雪球,抛了过来,魏彦被打了个正着,吱哇乱叫的打起了雪仗,晨跑的人都绕得远远的,生怕被这帮人误伤。

  许尘月站在一边看笑话,时不时打个助攻。没多久许尘月就看见董瑶从田径场的入口走来,扔掉手里的雪球走了过去。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好不容易下雪了,我才不要错过,倒是你来的挺早的。”董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冻得直缩脖子。

  许尘月笑着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一圈一圈的给她围好,董瑶有些笨拙的伸出手将围巾往下压了压,露出两个酒窝。

  “我寝室的在那边,要不要过去看看?”许尘月指了指不远处一群打雪仗的人。

  “恩,好啊!”董瑶倒也没有拒绝,跟着许尘月走了过去。

  魏彦看见董瑶走了过来,将手上的雪球扔给了言语铭,跑过来叫了声:“姐,你怎么也来了?”

  “看雪啊!这个冬天要是都没落雪就过去了,那多可惜啊!”董瑶捧起一团雪扬了起来,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许尘月魏彦淋了个正着,头发上都是雪沫,董瑶咯咯地笑着,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雪沫。

  魏彦大叫着跑开了,许尘月一脸无奈的看着董瑶,将她头发上的雪掸去,董瑶笑的特别开心,笑嘻嘻的拍掉许尘月身上的雪。

  “你不去玩啊?魏彦落下风了?”董瑶看着雪战魏彦被打的满身都是雪,扭头问许尘月。

  “有时候看着比参加更有意思,我看着就好!”许尘月安安静静的站在董瑶身边,同她一起看着雪中的几人。

  “小舒跟我说你是个特别好的暖男,你觉得呢?”董瑶问许尘月,满眼期待的等许尘月的回答。

  “我谢谢她,我猜她肯定不是这么说的。”提起小舒,许尘月心有余悸,小舒才不会无缘无故的夸许尘月,实践证明,事出反常必有妖。

  董瑶也不争辩,又说了句:“那要是我说的呢?”

  “那就是了,毕竟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许尘月幽幽的回答了她。

  董瑶白了他一眼:“自恋。”

  “其实这叫自信。”说着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董瑶侧过头认真看着许尘月,说:“才不信你们男生说的话,小舒说你们男孩子最会骗人了!”

  “难怪小舒找不到男朋友,原来是有原因的。”

  “小心被小舒听到,你可就遭殃了?”

  许尘月回头看了看,没发现小舒的身影,回过头问董瑶:“小舒没跟来吧?”

  董瑶呵呵的笑他,说:“放心吧!小舒还在被窝呢!早上我叫她出来看雪,她说白茫茫的看着眼睛累,还不如多睡会儿。”

  许尘月竖了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辰辰远远地跑了过来一巴掌拍在许尘月肩上,叫了声:“瑶瑶,好久没见了。”许尘月咬着牙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真是个二货啊!你叫瑶瑶拍我干嘛?许尘月早该想到辰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结果还是防不胜防。

  董瑶叫了声二姐,然后两人来了一拥抱,紧接着好似不是的来了一句:“哎,尘月的围巾,我就见过一次,今天围你身上了。”

  许尘月瞪了她一眼,做了个要你多嘴的口型,辰辰吐了吐舌头,使劲搂了搂董瑶这才罢休。

  “那个,要不走走散散步?”许尘月试探着转移话题,看向董瑶的时候她小脸红扑扑的。

  “好啊,走走吧,我们好久没一起了。”辰辰率先开口,拽着董瑶就走,许尘月在后面跟着。

  辰辰和董瑶说说笑笑,许尘月故意里的远了点,反正在许尘月的概念里辰辰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她不会干出什么好事的。

  围着田径场走了几圈,时间差不多,该上课了许尘月和辰辰吧董瑶送到公寓楼下,直到董瑶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许尘月领着辰辰的衣服将她拽到一边,很努力的做了个笑容说:“您以后能不能离我远点,我觉得只要你出现我就没好事?”

  “哪有,我明明在帮你好不好?我在瑶瑶面前夸你呢!”辰辰挣开许尘月,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

  “哼哼,我谢你了,不用。”许尘月补了一句:“鬼才信你的话,谁信谁倒霉。”

  说完转身便往宿舍走,辰辰从后面追上来拽着许尘月的袖子喋喋不休的说:“说的哪么可怕干什么,我两是什么关系对吧!我肯定会帮你的。”

  生无可恋的许尘月就想在这一个拖油瓶似得艰难的向前走,任由辰辰说了一路,许尘月也嗯嗯点头应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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