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3章 第三〇回，上贼船
莫不出问：“老道长高姓大名，宝方何处？找莫某有何贵干？”
那人说道：“老道道号凌风子，平素喜好云游四方，专门和各处富豪之家结缘。”
莫不出又问：“老道长，您刚才说送钱财给莫某，是真是假？”
“出家人不说假话。”凌风子说道：“徒儿，你去门外捡一块石头回来。”
年轻道士门里门外来回一趟，捡来拳头大一个石头，双手捧到他师父身前。
凌风子用一块画着符咒的黄布包裹住石头，他嘴中念叨几句，然后把黄布包袱推到莫不出跟前，说道：“莫老爷，此物算是老道送你的见面礼。”
莫不出暗想：“拿块黄布包个石头做见面礼。老道弄的什么玄乎，耍老爷玩的？”他伸手解开黄布包袱。
黄布包裹的霍然是一大块黄灿灿的金疙瘩。
莫不出拿起金疙瘩送到嘴角，露出牙齿轻轻地咬咬。
凌风子淡淡说道：“莫老爷，对老道的礼物满意吧？”
莫不出仍旧用黄布包住金疙瘩，脸上堆笑：“十分满意！老成上好茶！另外置办一场上等酒席，老爷为老道长师徒接风洗尘。”
老成收回直愣愣的目光，答应一声：“是，老爷！”说完转身往门外走。
酒逢知己千杯少，莫老爷酒桌上同凌风子结成莫逆之交。
酒席一直从中午延续到夜深。
凌风子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笑道：“莫老爷，老道为你介绍一帮朋友。今后你我全依仗他们日进斗金。”
莫不出听到“日进斗金”四个字，犹如老猫闻到鱼腥味，一双眯缝眼闪出烁烁精光，大着舌头说道：“老道长，朋友们在何处？莫某马上派车马迎接。”
凌风子笑道：“无需莫老爷操心。朋友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莫老爷等会见到他们时，千万别惊慌。”
莫不出哈哈笑道：“老道长忒小瞧莫某了！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莫某最喜欢结交朋友，那会生出害怕心思，做梦都会笑醒。”
凌风子浅笑一声：“好极。老道长提另外一个小小的要求，请莫老爷的家人见到那些朋友，千万别对外人说起，不然你我非但不能发财，还会被投入牢狱当中。”
莫不出笑脸收敛，凝成一块铁板，说道：“除老成留下外，其他人出去。谁胆敢透露老道长朋友们的半点风声，休怪老爷我无情，割掉多嘴多舌之人的舌头，挖掉此人眼睛！”
“是，老爷！”众仆人惶恐答应一声，远远地避开，唯恐惹祸上身。
莫不出笑脸重现：“老道长，你大可放心，莫府门风严谨，下人们守规矩的很。请朋友们相见。长夜漫漫，我们一齐开怀畅饮一场，不醉不休。”
凌风子说道：“行。老道马上请他们与莫老爷相见。”他嘴上叽里咕噜几句。
葫芦中“嗖嗖嗖”飘出数十道黑影，半空中漂浮一会，在莫不出身前凝成人影。
凌风子说道：“你们同莫老爷打个招呼。”
众人影发出夜枭声：“莫老爷晚上好！”
莫不出醉眼迷蒙，笑着站起身回应：“太好了，大家都来了。老成，你去张罗几桌酒菜，请朋友们入座。”
老成双腿抖得如同筛糠，牙关打颤：“老老爷，小的害怕。迈不开步伐。”
莫不出笑道：“老成，你越活越倒回去了。你以往的日子，跟老爷奔东走西多年，经历多少大场面，见过的人海的去了。今晚上怎的转变性子，害怕见生人。”
老成艰难张开嘴说道：“老老爷，以往小的跟您身边，见到的都是人，当然不害怕，今晚不同以前啊。诸诸位朋友都是那那那”
莫不出寒着脸说道：“那那个屁啊！老成，你嘴中含着骨头么？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凌风子说道：“莫老爷，你别难为他了。老道实话实说，你眼前的朋友不是活人，而是死鬼。”
莫不出头皮发麻，舌头更大了：“什什么？死人？”
凌风子说道：“莫老爷，你说错了，他们不是死人，而是鬼魂。”
莫不出浑身颤抖的厉害：“老老道长，你也是鬼么？”
凌风子笑道：“莫老爷，老道是你的好朋友，活生生的人。”他替莫不出斟一杯酒，说道：“莫老爷，来我们干一杯，压压惊。”
莫不出勉强笑了笑：“老道长，干干杯。”他的手晃得厉害，杯中酒洒出大半。
凌风子说道：“莫老爷，你别怕。我们既已结成好朋友，他们不会伤害你的。”他说到一半，话锋一转：“当然，他们恩怨分明，绝不会放过仇敌。”
面对威胁，莫不出腹中酒水化成大汗，他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人在贼船，身不由已。”
凌风子软硬兼施：“莫老爷，老道把话挑明。你见到的鬼魂是我蓄养的鬼奴。你我的生财之道，便是让他们到各大有钱的财主家偷窃金银珠宝。他们偷来的东西，我们二八分账。当然，你分两层，我得八层。”
莫不出哭丧着脸说道：“老道长，按照大宋的律法，凡入室偷窃者，罪轻的仗击一百，流放三百里；罪重者黥面，仗击三百，所有家财充公，流放三千里。依莫某之见，您有点石成金的法术，何必冒犯罪的风险。非常的划不来。”
凌风子说道：“老道又不是神仙，哪来的点石成金的法术！中午你见到的石头变成黄金景象，只是障眼法而已。不瞒你说，那个金疙瘩，就是他们都偷来的。”
“啊！障眼法？”莫不出一张嘴合不拢。
凌风子说道：“莫老爷，他们是鬼魂，凡人看不到，失主无凭无据的，根本奈何不了你我。你无需承担半点风险，只管放一百个心，躺着收钱就是。”
无本钱的生意，莫不出怦然心动：“老道长，莫某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凌风子说道：“老成，你去准备香烛若干，和一桌丰盛的酒席。请鬼奴们吃了。他们吃饱了今晚好干事。”
“是是，小的马上就去。”老成一溜烟跑出正厅。
当晚五更时分，鬼奴们旗开得胜，扫荡济宁城夜市，偷得金钱无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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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出又问：“老道长，您刚才说送钱财给莫某，是真是假？”
“出家人不说假话。”凌风子说道：“徒儿，你去门外捡一块石头回来。”
年轻道士门里门外来回一趟，捡来拳头大一个石头，双手捧到他师父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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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出暗想：“拿块黄布包个石头做见面礼。老道弄的什么玄乎，耍老爷玩的？”他伸手解开黄布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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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出拿起金疙瘩送到嘴角，露出牙齿轻轻地咬咬。
凌风子淡淡说道：“莫老爷，对老道的礼物满意吧？”
莫不出仍旧用黄布包住金疙瘩，脸上堆笑：“十分满意！老成上好茶！另外置办一场上等酒席，老爷为老道长师徒接风洗尘。”
老成收回直愣愣的目光，答应一声：“是，老爷！”说完转身往门外走。
酒逢知己千杯少，莫老爷酒桌上同凌风子结成莫逆之交。
酒席一直从中午延续到夜深。
凌风子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笑道：“莫老爷，老道为你介绍一帮朋友。今后你我全依仗他们日进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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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子笑道：“无需莫老爷操心。朋友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莫老爷等会见到他们时，千万别惊慌。”
莫不出哈哈笑道：“老道长忒小瞧莫某了！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莫某最喜欢结交朋友，那会生出害怕心思，做梦都会笑醒。”
凌风子浅笑一声：“好极。老道长提另外一个小小的要求，请莫老爷的家人见到那些朋友，千万别对外人说起，不然你我非但不能发财，还会被投入牢狱当中。”
莫不出笑脸收敛，凝成一块铁板，说道：“除老成留下外，其他人出去。谁胆敢透露老道长朋友们的半点风声，休怪老爷我无情，割掉多嘴多舌之人的舌头，挖掉此人眼睛！”
“是，老爷！”众仆人惶恐答应一声，远远地避开，唯恐惹祸上身。
莫不出笑脸重现：“老道长，你大可放心，莫府门风严谨，下人们守规矩的很。请朋友们相见。长夜漫漫，我们一齐开怀畅饮一场，不醉不休。”
凌风子说道：“行。老道马上请他们与莫老爷相见。”他嘴上叽里咕噜几句。
葫芦中“嗖嗖嗖”飘出数十道黑影，半空中漂浮一会，在莫不出身前凝成人影。
凌风子说道：“你们同莫老爷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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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出醉眼迷蒙，笑着站起身回应：“太好了，大家都来了。老成，你去张罗几桌酒菜，请朋友们入座。”
老成双腿抖得如同筛糠，牙关打颤：“老老爷，小的害怕。迈不开步伐。”
莫不出笑道：“老成，你越活越倒回去了。你以往的日子，跟老爷奔东走西多年，经历多少大场面，见过的人海的去了。今晚上怎的转变性子，害怕见生人。”
老成艰难张开嘴说道：“老老爷，以往小的跟您身边，见到的都是人，当然不害怕，今晚不同以前啊。诸诸位朋友都是那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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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子说道：“莫老爷，你别难为他了。老道实话实说，你眼前的朋友不是活人，而是死鬼。”
莫不出头皮发麻，舌头更大了：“什什么？死人？”
凌风子说道：“莫老爷，你说错了，他们不是死人，而是鬼魂。”
莫不出浑身颤抖的厉害：“老老道长，你也是鬼么？”
凌风子笑道：“莫老爷，老道是你的好朋友，活生生的人。”他替莫不出斟一杯酒，说道：“莫老爷，来我们干一杯，压压惊。”
莫不出勉强笑了笑：“老道长，干干杯。”他的手晃得厉害，杯中酒洒出大半。
凌风子说道：“莫老爷，你别怕。我们既已结成好朋友，他们不会伤害你的。”他说到一半，话锋一转：“当然，他们恩怨分明，绝不会放过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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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出哭丧着脸说道：“老道长，按照大宋的律法，凡入室偷窃者，罪轻的仗击一百，流放三百里；罪重者黥面，仗击三百，所有家财充公，流放三千里。依莫某之见，您有点石成金的法术，何必冒犯罪的风险。非常的划不来。”
凌风子说道：“老道又不是神仙，哪来的点石成金的法术！中午你见到的石头变成黄金景象，只是障眼法而已。不瞒你说，那个金疙瘩，就是他们都偷来的。”
“啊！障眼法？”莫不出一张嘴合不拢。
凌风子说道：“莫老爷，他们是鬼魂，凡人看不到，失主无凭无据的，根本奈何不了你我。你无需承担半点风险，只管放一百个心，躺着收钱就是。”
无本钱的生意，莫不出怦然心动：“老道长，莫某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凌风子说道：“老成，你去准备香烛若干，和一桌丰盛的酒席。请鬼奴们吃了。他们吃饱了今晚好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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