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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三、嘉王两人重拾旧情

  王初凡抢过手机,读得那一短信,笑道:“你就回他说,这人在你这里已经面试通过拉,让他摸不着北好来。”

  师诗拿回手机说道:“不理他,让他去。”

  这时,服务员拿上红酒,却说这三人没有开车,本是嘉向明要开车的,却是一顿劝说,说什么也要喝几杯的,便把车停在公司里了。

  三人吃得晚饭,又在这城市广场里兜了一圈,正要找个唱歌的地方去,却是师诗告辞了,说病刚好,累了,回去休息了,也经不起大吵大闹,下次再聚。

  嘉向明只得让她去了,又望望王初凡,说道:“两个人就不用去唱歌了吧。”

  王初凡横了他一眼,说道:“那就看电影去。”“我和你?”嘉向明指着自己的鼻子,动作幅度有点大。

  王初凡拧了一下他的手臂,骂道:“你这小气鬼,去不去,去不去?”嘉向明被她拧得生疼,举手投降道:“去,去,去。好了,好了,别拧了,都快紫了。”

  王初凡这才放开他,一把拉着他的手上得楼去。只听得嘉向明还在抱怨说着:“那是情侣才干的事。”

  王初凡哪管他,跑到电影售票外,看到一电影还有十分钟就开场,便买了两张票,连拉带拖把嘉向明弄进了电影院内。正时,电影院内熄了灯光,放起广告来,走在通道上,伸手不见五指。找到座位,气喘吁吁坐下来。

  嘉向明刚坐下,便起身说要上洗手间,王初凡大声对他说:“你不要逃啊,要是逃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嘉向明回答:“真是上洗手间。”去了一会,回来坐下,问王初凡:“为什么非要看电影呢?”

  “看看你心里有鬼吗?”王初凡得意道,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打量他一会,笑道:“没鬼,看个电影也正常,对吧?”嘉向明苦笑道:“鬼才知道有没有鬼。”别过头去不理她了,有点生气。

  电影开场了,片子整体灰暗,本以昏暗的室内更昏暗了。王初凡和嘉向明坐在最后一排,人少得可怜,前后左右都没人,最近的也离开了几米远。

  便是那王初凡哪来看电影的心思,整个身子斜歪着,问着嘉向明:“你说,我们这一重逢也巧得很,这一恍,也快一个月了,再过得些时日,我们也要收工回去了,到时候我不来了,你会想我吗?”王初凡的酒量确实不咋样,喝得酒,说话的胆量也有点大。

  嘉向明摇摇头说:“散就散了,没啥多想的。”“那要是我搬家了,以后你也不能在住的地方碰见我了,好多年后你会想我吗?”

  嘉向明立即回答:“不想。”

  “那要是我哪一天不在这世上了,你知道了,会想我吗?”

  嘉向明别过头去,横了她一眼,厉声道:“在胡说些什么?”

  “你回答我,想还是不想?”

  “不想。”

  王初凡继续问道:“那我哪天生得一女儿,长得很像,我又死了,你看到她,会想起我吗?”

  嘉向明知道她开始作了,回答道:“不想,估计到时候连你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王初凡觉得没劲,正直了身子坐好,半晌都不理他。但见他注神地看着影片。她却全无心思,感觉头有点晕晕的,室内温度又刚好,懒懒的,便将头靠着他的肩,想睡了,说道:“你在骗我,我知道的。”

  嘉向明说道:“又何必自损着来试我呢?”

  “我就是想知道,我现在在你的心里的份量到底是多少。”

  “我不想提这些,提了又有什么用呢?”

  “是没用,却是翻来复去的一直在想这些个无聊的问题。”

  “那我问你,如果我回答是,会怎么着,回答不是,你又会怎么着?”

  “你回答是,我便离了婚,再也不嫁人,一辈子在你身边默默关心你。如果你回答的不是,我也要找个机会离了婚,也会一辈子守着你。”

  “所以我回答和不回答是一个样的。”

  “不一样的,你承认我在你心底还有份量,我就开心,你说我没份量了,我便是不开心,却是用这后半辈子来感动你。”

  “你确定你会这样?”

  “我会的。”

  “那我还是找机会躲你远点。”

  “你以为呢?当初是谁追谁来这,不停地制造机会出现在我面前?”

  “提这做啥?”

  “你还好意思问,我不提,你就会一直跟我胡扯下去,我不怪你结婚了,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是你却没了当初那份执著了,我很奇怪。”

  “我还是有执著的,就是这份放弃的执著。”

  王初凡听得悲切,流出泪来,说道:“你就说句真话哄哄我也不行吗?”

  “我说得都是真话。我现在努力的忘记你。”

  “你骗我,骗我。”

  “你说骗就骗吧,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不,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们才可以了结了这一段感情呢?不,说感情也夸张,我们根本那时就没谈过感情。”

  王初凡扯着他的衣服来试泪,说道:“我就要你一句话。”

  “什么话?你想听什么话?我说得都说了。”

  “我要你承认你心里一直放着一个位子,那个人是我。”

  “胡闹了,你说我结婚了还能做这事吗?”

  “结婚怎么拉,结婚就不能拉,我跟你说,我那结婚根本就不是个婚姻。”

  “今天是想吵架还是想咋样?”

  “我爱你,真的,我无时不刻地想你,那天碰见你,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你的眼神是和我一样的。算了吧,你还是个男人嘛。”

  嘉向明倒是一愣,半晌无话。王初凡哭得伤心,埋在他肩头抽搐不停。

  嘉向明心下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说道:“别哭行吗?”

  “不行,我就是要哭给你看。”

  “行了,行了。好吧,我承认,你在我心里永远占着那个一个位子,永不改变。”

  王初凡双手绕在他头颈里,继续哭,呜咽着:“我,我,我不许你离开我。”

  “得得得,我就怕说了你要这么说。”嘉向明想推开她,却是她越搂越紧,还一个劲的哭。

  见她如此伤心,又是美人在怀,身上的体香加上怯弱的身子,又是自己的初恋,时间慢慢过去,见她越来越伤心,不禁抱住她。那王初凡还是一个劲的哭,嘉向明无法,只得安慰她:“快别哭了,求你了,听话,好吧。”

  王初凡抽泣着,说道:“我就要哭。我不哭,你就走了。”

  “好吧好吧,我不走,不离开你了,行了吧。”

  王初凡渐渐止住了哭泣,仍搂着他不放。

  嘉向明闻得她身上体香,但觉那味似曾相识,搂得她紧了一点,下额在她发上摩挲着。

  过得良久,王初凡抬起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又埋在他怀中,说道:“算了吧,我们还是正常一点吧。”说完,起身,整了整衣衫,借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以看见她的脸忽然冷若冰霜起来。

  嘉向明一时不知她又犯什么病来了,握了握她的手,却是一把被她甩开。说道:“不要碰我。”

  “你又怎么了?”

  “不高兴。”

  嘉向明被她弄得手足措,忽然又想到自己是个结婚的人,又何必去翻那些陈年旧帐,翻出来也不再是那味了,心下理了理,对她说道:“这样也好。”

  王初凡好似没听见,一动也不动。

  嘉向明口气很时郑重地说道:“我实话说吧,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犹如每一次你我相见我始终注视着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我心里住着。但是我结婚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你懂吗?”

  “你为什么要结婚呢?”王初凡喃喃问道:“那时我没男朋友,没结婚呢?我一直在等你有一天告诉我,难道这话应该我来跟你说吗?”

  “我是牵肠挂肚你太久了,每次碰见却是一见你时就怕说话。”

  “又骗我来了?”

  “算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今天都这样了,明天也一样,这一辈子就是我选择的,我没话说。那我们就到这里为止吧,忘了我吧。”

  听到“忘了我吧”,王初凡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又手搂上他的脖子,四目相对,凝视半晌,嘉向明目光又躲闪起来,却是她吻上了他的唇。

  好在人少,眼下这种情形也司空见惯,没人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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