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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朝堂风云

  萧寒漠端坐书案上方,听着侍从跟他禀报着昨日荆州发生的事情。

  “公子,顾世子被软禁在了荆州刺史府里,三州难民被关押在城外。方翰明不给难民看病,给难民吃的又是馊水馊饭。”

  萧寒漠身穿素白锦衣,俊脸冷冽如冰,眉目清凌,薄唇轻启,“这次荆州难民暴乱,陛下下旨以暴制暴残害难民。通过荆州一事,恐怕朝堂风云变幻,百姓惶恐不安,陛下该头疼此事带来的负面影响吧。”

  “此话诧异,非常诧异。”

  一道低哑温润细腻的嗓音传来,随着一袭白如银雪的锦衣华服的公子如鬼魅般的出现在萧寒漠书房里,月光临身的白衣公子仿若九天之上降世的仙神,温文尔雅清新俊逸。

  待那公子走到书案前,他五官菱角柔和,鼻梁英气挺直,那双点漆如星般澄澈分明的黑眸闪着迷人的色泽,直直的盯着萧寒漠。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那些世家小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非你不嫁。”萧寒漠挥手示意那属下退下,薄唇才吐出冷硬的话,“对了,刚才你说此话诧异,难道你有不同看法?”

  “想当初,寒漠你可谓是美过女子,仙过天神,不知惹得多少世家女子为之倾心,又惹得多少京都男子羡慕嫉妒恨呢,我堂堂苏家大公子苏槿宸可没你出名。”

  萧寒漠漆黑如墨的眼眸光危险的看向苏槿宸,“看来你很闲?”

  “那倒不是,”苏槿宸温和一笑,正色道:“关于荆州难民闹事一案,陛下不仅不会影响他勤政为民的仁德,还会受百姓爱戴。”

  “就因为三州城难民可能是瘟疫的源头?”

  “难道还需要其他原因?”

  “难道不排除其他人利用洪涝,利用朝廷赈灾的时间差来鼓动难民暴乱来制造混乱,致使朝堂动荡不安。”

  “萧寒漠,你又不是朝廷官员,没必要调查朝堂之上的风云,你不嫌事多吗?没事就去物色物色你夫人。”

  “如果你没什么事,大门就在那,不送。”萧寒漠指着房门,连头都没抬的说道。

  苏槿宸耸耸肩摆手回道:“你真以为我没事找事干吗?还不是那个女人的事。”

  萧寒漠听到那个女人时猛然抬头,眉头紧锁,眸光闪过异色,嗓音冷冽透着淡淡的关心道:“你是说谁?哪个女人?”

  好巧不巧苏槿宸正好捕捉到他幽深黑眸中的那抹异色,见他一向事不关己的样子今日却格外关心,取笑道:“你一向对女人没有兴趣,喜怒不形于色的萧公子居然听到女人就变了脸,说出去不知得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萧寒漠眉头紧皱,“你废话怎会和顾子凡一样多。”他再怎么压抑也掩饰不了焦急的神色,语气急促的问道:“那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关于荆州难民闹事一案他是怀疑寒漠是知道的,但寒漠却没有说,其中原因到底是什么?他还没试探他,他就在听到那女人反应如此大,难道他知道那女人是谁?而且还是他很熟悉,抑或是在意的女人。

  “那个女人有事没事,关你什么事,你慌什么慌呀。”

  “你就告诉我,她怎么了就好,其他事我也不关心。”萧寒漠怒道。

  苏槿宸面容温文尔雅,说出的话却针针见血,“看来你不但认识那女人,还很关心她。既然你知道她是谁,你怎么不自己去调查她怎么了。”

  萧寒漠知道苏槿宸不疾不徐的表现就说明不是什么大事,看来她没事,他平复为她担忧慌乱的心,恢复以往的淡然平静道:“废话一向是顾子凡的才会说的,平日里怎么不知道你苏槿宸的废话也不少。”

  苏槿宸温润的俊脸微怒,低哑的嗓音明亮威严,“你不怕有朝一日有人用她性命要挟你,让你成为傀儡,或是要了你性命。”

  “槿宸,那女子与普通婢女不同,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萧寒漠俊脸坚定义正严辞不留分毫的把他心里不能说出口的全说了出来,他反而觉得轻松不少,不用掖着藏着不吐露自己的心迹。

  “好,我不问你她究竟是谁,但你可知道,前几看见那女子从胤王府出来,我派人跟踪她的行踪,查到她与这场洪涝也有脱不了的干系,看来她投靠了宇文云胤。”

  苏槿宸见他面色沉静如水无波无澜,果不其然他是知晓的,苏槿宸温润的俊脸怒意昭然,“看你这表情怕是早就知道了的吧,你居然任由他们设计陷害无辜百姓,萧寒漠你的原则呢?那个女人值得让你弃万民于水火之中,不惜昧着良心眼睁睁看着难民死于非命。”

  “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一接到线报就已经让顾子凡前去,可依旧不能力挽狂澜。说明就算我出手,该发生的依然会发生,我也无能为力。”萧寒漠毫不掩饰的承认,也道明了缘由。

  “三州城的贮存水池的建造图除了工部尚书能看,还有就是工部师爷,新上任的工部尚书韦骏曾接待过胤王宇文云胤,说是胤王奉陛下的旨意拿了京都郊外平泾至临安的水利设施建造图,而建造图与三州城的贮存水池的建造异曲同工,出自一人之手。”

  “李元清,他老早就已告老还乡,远离朝堂数十年,如今居住在津山。他想帮助宇文云胤也是不可能,李老破自己的建造图那是易如反掌,除了李老,谁还有如此厉害的才能。”萧寒漠一一将朝堂之上的群臣过了一遍,依旧是没有任何收获。苏槿宸也冥思苦想,谁能超越李老,破了三州贮存的水池造成洪涝灾害瘟疫横行。

  “陆旭升”

  “陆旭升”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相互对视,似乎有同样的想法谋生,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议政殿

  “三州城的难民暴乱一事,众爱卿有何看法?”正方宇文甫一袭金丝飞龙帝锦袍依靠龙椅上,目光如柱的鹰眸扫过殿下的文武百官,沉吟道。

  “启奏陛下,臣以为定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好让朝廷失信于百姓。”苏伯渊见宇文甫面色平静看不出深浅,他眉目之间担忧之色反而更浓,他只得站出列禀奏自己的看法。

  郭徊为人狡猾为官圆滑,却有自成一派的才能,宇文甫很是信任。他紧接着禀报道:“禀奏陛下,臣认为丞相此言不差,可是难民暴乱的行为其心可诛,此举必须严惩不怠,否则他日再有人效仿,那危害是南晋,是陛下啊。”

  果不其然,宇文甫面容微变怒色显现,而殿内部分大臣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郭徊的言论,更刺激宇文甫皇权的威胁。

  “郭大人,此言有理。”

  “郭大人说得有理,望陛下严惩暴乱的难民。”

  韦骏自然没落下宇文帝捉摸不定的眸光闪过杀意,适时进言道:“陛下,荆州刺史方明如此作为和安排难民的确不妥,难民做出过激的行为也是情有可原,臣也认为难民撞城门一事实则是为了保命的无奈举动。陛下宅心仁厚给难民一个说法,微臣觉得难民一定会为他们的行为伏法。”

  “韦大人此言虽有理,但也不是难民暴发混乱的理由,一旦暴乱那就是藐视陛下和我南晋。如果不严惩难民,唯恐引起天下大乱啊。”沈仲初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句句戳中宇文帝对权力的集中管治和不容忍皇权统治被挑战的心思来攻陷宇文帝。

  大臣中也有嫉恶如仇,为人正直为民为国的忠义之人,陈伯源就是一个不畏强权,力求事实真相不冤枉苛责百姓。

  “沈大人与郭大人,未免有点言过无实。三州难民历经洪涝瘟疫的毒害,心有惶恐人有不安,陛下下旨送往三州的赈灾银两和粮食至少也要一月有余。他们前往荆州,却被荆州刺史挡在城门外,如何不让他们心生恐惧,所以做出撞城门的事也不过是保命的无奈之举。”

  冯成安反驳道:“陛下,陈大人也说难民确实撞过城门,只是请殿内的诸位将军说说,撞城门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冯成安提高他高亢嘹亮的嗓音说道:“意味着攻城夺城,才会撞城门,此举陈大人还说是无奈之举?你可曾想过城破之后,置陛下于何地,置我南晋的律法于何地。”

  冯成安的一袭话堵住了诸位将军想要力保难民的想法,郑鹤眸光微闪大有隔岸观火的意思,不附和,也不反对。

  “冯大人,那些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怎么会危及家国危及陛下,你休要污蔑百姓。”

  “陛下,微臣只是实话实说,”冯成安拱手恭敬地拜道:“臣恳请陛下,莫要姑息,养难民为患。”

  “臣恳请陛下严惩难民,自宜按律究办,以儆效尤。”

  “臣等请陛下,自宜按律究办,以儆效尤。”

  殿下呼声高涨皆是处置难民的声音,上方宇文甫眸色深沉阴晦不明的俯视着殿内的众臣。朝堂文武百官跪一地,一派主张严惩难民,另一派则认为难民情有可原主张小惩大戒,也有不言语的官员。

  见时局不妙,杨庄启奏道:“陛下,臣以为郭大人与冯大人所言也有不足之处,纵使难民触犯律法,可也罪不致死。毕竟陛下向来仁德治国,民心所向,所以陛下三思啊!”

  宇文云胤也站出来跪地禀道:“父皇,儿臣对难民一案有话说。”

  宇文甫挥手示意宇文云胤接着说,“父皇,三州难民千辛万苦的到达荆州城,路上定然死伤无数尸首遍地,他们见多了难免不恐慌。到达荆州又被挡住城外,自然会误以为朝廷弃他们不顾做出过激举动,父皇向来以仁德治国,教导儿臣们以民心民意为大,所以儿臣以为难民罪不致死,想必父皇也是如此想法。”

  宇文甫很是满意他十子宇文云胤的表现,他那十子与他年轻时候的做派倒是很相像,颇有他当年的模样,他嘴角上扬赞许笑意不过转瞬即逝。

  宇文甫表面平静如水,如雄鹰般锐利的眼眸散发出震慑光芒,对于难民暴乱一案的真实想法没人得知,只听见宇文甫中气十足的嗓音平和道:“好了,孰是孰非朕自有评判,德福拟旨。”

  一场追逐战就此拉下帷幕,有人忧愁,有人笑。

  夜色微凉,月色迷离,入秋的黑夜不似夏夜闷热,凉爽微风阵阵,舒适爽朗了许多。

  “公子,陛下下旨赦免难民,命方明打开城门迎难民进城。听说都是胤王的功劳,现在胤王府门庭若市。”

  “好计策,看来她不仅能独当一面,还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萧寒漠俊美的容颜沉静如水般清澈无波,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一枚白子,漆黑如墨的凤眸盯着棋盘,低沉淡漠的嗓音道:“此局险胜,如果稍有不慎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萧公子智谋过人,万事皆掌握在手,厉害。”一袭黑衣的女子拍掌赞许坐在棋盘旁的白衣男子,音似潺潺流水般清脆动听。

  她走过去坐在他左首,纤细白皙的手指捻起黑子堵住了他的生路,而萧寒漠自始至终看的皆是眼前一袭黑衣的女子灵动飘逸,“你就不怕死吗?”

  “死亦何妨?生亦何欢。”

  “为了他丢掉性命也值?”

  云倾琉璃般清澈透明的黑眸闪过惊色,萧寒漠知道他帮助的是谁,说明他,“你调查我?”

  “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云殇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你说我怎会不知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萧寒漠向来不会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而今日破天荒的告诉她,不由得不让她怀疑他的用心。

  “因为你可以阻止他,让他不至于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萧寒漠你太高看我了,我不过”

  萧寒漠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说道:“倾延,把这个交给云殇,告诉他过去已逝,勿要执着。”萧寒漠把一封信笺递到她面前,见她迟迟不接,“怎么?怕我下毒谋害云殇。”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引我来此必定不会那么简单。”云倾太清楚萧寒漠的本事,她的确怕他伤害云殇,她明眸防备谨慎的看着萧寒漠。

  云倾为云殇紧张的神情刺痛了萧寒漠的心,他嘴角上扬勾勒出苦涩的冷笑,绝美的脸庞染上一层薄薄的雾。他逼近云倾,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凤眸望进她琉璃般清澈透明的黑眸里,他忍住了想要吻住她那散发出诱人色泽的朱唇,“这么怕那你还敢来,”

  “危及到云殇的哪怕再危险我也敢来,”

  云倾清澈透明的明眸里信念坚定,眸光满是不畏惧生死,说到云殇生死之时,明显有俱意浮现,那说明云殇的命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萧寒漠突然呼吸急促胸口绞痛,他努力平复心底雀跃的异样,放下捏着她下颚的手,无力的双手垂放在两侧,低沉淡漠的嗓音低哑道:“你走吧!今后再也不要做像荆州难民一案的事情,你们是拿百姓无辜的生命给你们铺路,仁德爱民你们才走得长远。”

  云倾见他似乎身体不适,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把脉?”

  “不用,医术都是我教给你的,难道还需要你看吗,”

  “那倒也是,那告辞了。”云倾转头就走,可走出两步她停了下来,“谢谢你,让顾子凡去荆州阻止,若不是他的阻止只怕难民无法生还。”说完不等萧寒漠回应,她就急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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