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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是益阳庄的人,这时看了飞鹏的神色,反而觉得有些后悔。

  心念间,正待说什么,蓦见飞鹏沉声问:“那个女子可是佩剑?”

  王老头面有难色地摇摇头,含笑说:“这就不知道了!”

  王婆婆见飞鹏的住面上突然失去了笑意,立即望着王老头,埋怨说:“呀呀,我说你这老糊涂呀,耳又聋眼又花,说话总是乱打忿,你真的听说有这么回事?”

  王老头不甘示弱,立即正色说:“当然有,除了几位大师不知道,全寺无人不晓!”

  宜君见飞鹏的面色很难看,故意宽声说。“也许是寺中僧人造谣……-”

  话未说完,飞鹏立即沉声说:“造谣会这么巧?我们走吧!”

  说活之间,同时向王老头夫fù挥了挥手,飞身纵落马上。

  黑子两日休息,精神旺盛,体力充沛,就在飞鹏纵落鞍上的同时,昂首一声长嘶,放蹄向前驰去,铁蹄过处,火星飞溅蹄声如雨。

  宜君深知黑子的脚力,哪敢迟疑,飞身上马,纵马追去。

  这时,月华皎洁,碧空风清,两匹宝马奔驰在山道上,急如奔电,快如脱兔,宛如两缕黑白轻烟和飞云。

  到达山下,东方微明,山麓已升起薄薄晨雾,举目南看,隐约中已能看到登封城的巍峨箭楼。

  陆飞鹏心急赶路,奔上官道,不停地催动胯下的黑子。

  黑子被催动得xìng起,不停地昂声怒嘶,声震原野震dàng晨空。

  到达登封,尚未开城,飞鹏和宜君,飞马绕城而过。

  日上三竿后,气势雄伟的嵩山早已抛在身后没有了踪影。

  宜君见飞鹏低头沉思,一味飞驰,不由暗暗生气,看这白马,已经见汗,再跑下去,体力必不易恢复,只得嗔声问:“陆哥哥,跑到什么时停才能让马休息片刻?”

  正在低头想着心事的陆飞鹏一听,悚然惊觉宜君正在生气,立即放缓了马速,游目一着,左侧树林下。有一片草地,于是举一手指,微红着俊面,讪讪地说:“我正想到那面休息!

  宣君见飞鹏见机转变话题,立即含嗔笑了,于是拔马向林一前驰去。

  到达林前,两人同时下马,任由两马啃草去。

  飞鹏和宜君席地坐在两株并植的大树下,相对靠在树身上。

  宜君望着飞鹏,关切地问:“你可是怀疑那个红衣女子是商媛媛?”

  飞鹏似乎不愿在宜君面前谈到商媛媛既然宜君问,又不能不答,只得迟疑地说:”很可能是她!

  宜君想多知道一些有关商媛媛的事因而不解地问“你根据什么断定是她?”

  飞鹏毫不迟疑地说:“我和齐公公离开益阳庄时,她已乘马追出庄来,之后,虽然没有追上,但极可能被她沿途询问出我和齐公公前进的方向……”

  宜君立即不以为然地说:“她怎的断定你和齐公公是去了一少林寺?”

  飞鹏正色说:“在当今江湖上,一致推崇铁掌银剑商耀南的迷离剑称为中原一霸,但仍不如少林寺的达摩剑法厉害,因此自然会联想到我和齐公公去了少林寺。”

  宜君迷惑地说。“据说那个红衣女子和印空谈话时甚是亲密,因而才引起寺中僧人起疑,商媛媛身为未出阁的少女,怎会在众僧面前那等失捡失仪?”

  飞鹏揣侧说:“那是因为印空与乌贵西的私jiāo密切的关系,他当然对友人庄主的千金倍加奉承,故作亲切之故,因而在别人看来就显得特别亲密。”

  宜君略微沉吟说:“我总觉得这中间有许多不可能是商媛授的漏洞。”

  飞鹏也有同感地领首说:“当然,不过事情也很难说,如果你若想到她劫持齐公公别有目的话,便觉得极可能是她!”

  宜君被问得无话可答,她虽然想到许多破绽,但是乍然间只不知道如何解释它。

  蓦然,她的心灵一动,突然望着飞鹏,正色说:“据玉姬妹说,那天在沅江西岸shè了你三根透心神针后,你突然在益阳庄以北的桃林内不见了,据雅兰姊姊的判断,你定是前去会见商媛媛……

  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俊面通红,急忙分辨说:“我那天是趁便去找乌贵西出气,绝对没有其他目的!”

  宜君见飞回神情慌乱,俊面通红,内心已有几分明白,因而故意避重就轻,表示毫不介意地说:“是否有目的我们且不管它,只是那天你是否见到了商媛媛?据说上月下旬,那个红衣少女在少林寺走动频繁,是否与你会见商媛媛有关?”

  陆飞鹏一听,灵智突现,他顿时警觉到前去少林寺找印空的红衣女于,必是乌贵西的同路人而不是商媛媛。

  因为,在方朔奇丐的安排下,商媛媛与他陆飞鹏的关系已极亲密,只是未曾言明就是未婚妻。

  既然有了这份关系,她没有任何必要挟持齐公公向他要胁的道理,而且,她要在庄上装病应付老爹商耀南的选婿,也不容许她远离。

  心念至此,倏然立起,即向宜君催促说:“君妹,我们走,那个红衣女子必是鸟贵西派来向印空联络的。”

  宜君挺身而起,但却不慌不忙地说:“你先说说看,你根据什么判断那个红衣女子,是乌贵西的同路人?”

  飞鹏毫不迟疑地说:“因为上次我去益阳庄时,商媛媛正在病中……”

  宜君黛眉一皱,立即不解地问:“你怎的知道商媛媛正在病中?”

  飞鹏被问得一愣、只得解释说:“因为那夜jiāo手时,全庄的一高手都到了,单单商媛媛没有来……”

  宜君不以为然地说:“也许不在庄卜也许正在来嵩山的路上。”

  飞鹏立即代为分辩说:“不不,最后她仍出场了!”

  宜君故意淡淡地说:“那就是没有病!”

  飞鹏又急忙分辩说:“有病有病,她是带病出场!”

  宜君见飞鹏不敢实话实讲,有意刁难飞鹏,故意黛眉微皱,奇异地问:“你怎的知道她是带病出场?”

  飞鹏急不择言,顺口解释说:“因为她目光无神,双颊憔悴……”

  宜君冷冷一笑,立即讽讥地说“你那么注意她!”

  飞鹏心中一慌,顿时红达耳后,赶紧焦急地分辩说:“不是不是,你千万别误会,因为以前她从来没有那么憔悴……”

  宜君一听,妒意更浓。不由嗔声问:“你们以前是否经常在一起?”

  飞鹏慌得连连摇手,急声说:“没有,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宜君一见飞鹏的慌急相,芳心窃喜,觉得必须要陆哥哥对她有几分惧意,将来才能属于她金宜君自己的。

  于是,故意yīn沉着娇靥,嗔声问:“她为什么憔悴?”

  飞鹏被宜君闹昏了头,竟愁眉苦脸地说:“我怎的知道!”

  宜君一听,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只得忍笑嗔声说:“你不是说她病了吗?”

  飞鹏被说得又好笑又好气,不由沉声说:“我的头简直被你闹糊涂了。”

  宜君“格格”一笑,立即愉快地正色说:“这次我们到达益阳庄,可不许你和商媛媛眉来眼去!”

  飞鹏立即正色说:“当然,当然!”

  宜君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啦,我们走吧I”

  于是,两人飞身上马,直向正南驰去。

  飞鹏坐在飞奔的座马上,不停地暗自摇头,心想以君妹这等温静雍容、美如仙子的少女,尚旦如此善妒,处处沾醋,商媛媛那等泼辣刁钻的女孩子,岂不是名符其实的河东狮?

  念及至此,心灵深处立即罩上一层yīn影,过几天到了益阳庄,如果遇到了商媛援真不知如何处理,万一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还了得。

  一旁飞马并驰的金宜君,见飞鹏不时暗自摇头叹息,断定他必是为方才的事感到懊恼生气,因而芳心不禁有些后悔,她决定要在沿途细心服侍陆哥哥,以换取他的欢喜。

  于是,两人经汝临,奔枣阳,走虎渡,人湘北,直奔沅江。

  两人沿途,早行夜宿,俨然似一对小夫fù。

  但是,他们虽然飞马井骑,同桌进餐,而宜君每夜服侍飞鹏就宿,清晨为飞鹏梳发穿衣,但他们却分床耐民,亲而不乱

  第十八章 香闺夜焚

  第十八章香闺夜焚

  这天,风和日丽,气温宜人,飞鹏和宜君沿着沅江西岸飞马前进,那片占地极广的益阳庄,已经在望。

  陆飞鹏一见那片崇楼高阁、金碧辉煌的大庄院,恨不得一步赶到庄前,找到乌贵西,将齐公公救出来。

  宜君和飞鹏在途中已有了向铁掌银剑商耀南要人的对策,这时一见飞鹏的神色,立即提醒说:“由于印空尚在途中,乌贵西自然尚不知道少林寺发生的事情,我们去时,只言拜见庄主,不谈乌贵西的事情,如果你神色激动,声言厉色,乌贵西做贼心虚,必然悄悄逃走,或预作准备。”

  陆飞鹏忿忿地点点头,恨声说:“不知怎的,我一看到益阳庄,便不自觉地怒火倏起。”

  说话之间,已到了那片广大桃林边缘。

  由于借口拜会商耀南,两人只得绕至渡口处沿着笔直的大道,直奔庄前。

  庄道上冷冷清清,既无车马也无人影,显得异常冷落萧瑟。

  陆飞鹏觉得奇怪,往日车水马龙,访客川流不息,怎的今天如此寂落?

  回头看看渡口,根本看不见渡出的影子,同样的行人绝迹。

  陆飞鹏看得非常不解,心里:莫非因为他陆飞鹏那夜大闹益阳庄,而严重的损伤了商耀南在武林中的威望?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致没落得如此之快,至少拜在商耀南门下的弟子有来往。

  宜君从未来过益阳庄,自然也未见过昔日庄前的热闹盛况,当然也不觉得有何异样。

  这时见飞鹏神色惊异,东张西望,不由迷惑地问:“陆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陆飞鹏疑惑地点点头说:“益阳庄可能出了大事变!”

  说话之间,距离庄前广场已经不远,而巍峨的庄门亦清晰可见!

  但是,当陆飞鹏和宜君一看到庄门的情形,都不约而同地同时脱口轻“啊”立即勒住了座马。

  只见巍峨堂皇的大庄门上,雪绫白绢,高大素坊,蓝纸银花,黑墨幛挽,一副办丧景象。

  十数庄汉,一律黑衣,每人的袖臂上,缀着一圈麻皮,但都默默地黯然用立,再也看不到昔日那种飞扬狂妄的傲气。

  陆飞鹏看了这情形,完全愣了,他不知道庄中去世的是何人?但他敢断言不是低下之辈。

  他首先想到的是铁掌银到商耀南。

  他深怕那夜大闹庄院,商耀南自觉丧尽了颜面,气忿之下,郁火难散,因而寻了短见。

  果真如此,他这时前去,自然会引起全庄的忿怒和不满,而且,也不便再见商媛媛。

  正心念间,身畔的宜君,似自语又似对飞鹏,迷惑地说:“不知商耀南的什么人死了。”

  飞鹏一听,不由惊异地问:“君妹你说不是商耀南”

  宜君凝重地说:“如果是商耀南死了,素坊上必然尽缀银花,如今上面间而有蓝纸,显然是商耀南的子侄之辈、”

  飞鹏一听,放心不少,立即催促说:“既然如此,我们去吧!”

  说罢,轻抖丝缰,即向庄门前走去。

  宜君一面催马一面凝重地说:“虽然不是商耀南,但这人在益阳庄上,也是相当有地位的人!”

  飞鹏会意地点点头,他自觉那天夜晚并未伤及玉面小太岁商达宝,即使去世的人是商达宝,也与他无关。

  这时,庄门下的十数庄汉,早已发现了飞鹏和宜君,其中一人,已转身向庄内奔去,想是通报去了。

  飞鹏和直君来至庄门前,同时下马,顺手将丝缰系在鞍头上,任马自由活动。

  一个神色略显紧张的中年庄汉,早已由庄门高阶上迎了下来面向飞鹏恭谨地抱拳躬身,恭声问:“公子可是陆小侠?”

  陆飞鹏也拱手还礼,谦和地说:“不错,在下正是陆飞鹏,专程前来拜访商老英雄。”

  中年庄汉,立即谦恭地说:“请小侠稍侍,小的已派人请老庄主去了。”

  飞鹏颔首称谢,正待询问庄上何人逝世,蓦见庄门下的十数庄汉,突然神情一变,纷纷转首看向庄内。

  于是心中一动。断定有人出来,举目一看,正是一身华衣,满面怒容的玉面小大岁商达宝。

  只见玉面小太岁商达宝,双眉飞剔,突睛闪辉,厚嘴唇闭得紧紧的,双手握拳,疾步奔来。

  宜君一见,立即警告说:“陆得哥注意,这人来意不善。”

  飞鹏淡淡一笑说:“这人就是商耀南的儿子商达宝!”

  宜君轻“咦”一声,不由迷惑地说:“奇怪,商老庄主已去通报,他的儿子商达宝也健在,庄上逝世的重要人物究竟是谁呢?”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突然掠过一种不祥预兆,不由脱口低呼:“不好!”

  好字方自出口,怒气冲冲的商达宝已冲出门来,一见飞鹏,厉声大喝“你这害死人不偿命的坏蛋,可是来检我妹妹的骨灰。”

  大喝声中,神色威厉,挥拳向飞鹏打来。

  陆飞鹏一听“来捡我妹妹的骨灰”,脑际轰隆一响,身形猛的一个踉跄,几乎晕厥过去,对商达宝当头打来的一拳,根本不知躲避。

  宜君一见,急忙怒声娇叱“鼠辈找死!”

  娇叱声中,侧身上步,绫袖抖然挥出。直袭商达宝的前胸。

  就在宜君绫袖挥出的同时庄门内突然响起一声中气充沛的苍劲大喝:“娘请住手!”

  但是,砰的一声,宜君的绫袖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