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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 犹豫

  有了这个想法,赵子阳很是兴奋,但仅仅如此也不是他对冲虚老道如此恭谨的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发现此时自己对独孤九剑又有了更大的领悟,更加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独孤九剑料敌机先的本事配合他的极快思维运转速度,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现在他剑上即使依然没有真气内力,但也可以在看穿敌人破绽之后,只凭借臂力和剑的锋锐,就可以做到轻易破敌。更别说以后,要是他打通了全身经任督二脉和十二正经,到时一招一式都会有真气伴随,是处的招式会有更加大威力。想到这些,赵子阳越发憧憬起来,不知到时对敌时又是怎样一番剑气纵横的场景。

  冲虚老道何等人物,作为武林中泰山北斗的武当派掌门人,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他本来就在观察赵子阳神情变化,虽然赵子阳脸上的疑惑一闪即逝,但还是被他留意到,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知道了赵子阳在疑惑什么,也不矫情,当下就道:“老道本来是想试试看小友剑法传承何处,竟然可以和江湖第一高手交锋东方不败交锋后逃得性命。”说到这里冲虚老道又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惭愧之色,“但是和小友交手之后,看了小友的清奇身法,见猎心喜之下,就是出了全力,幸好小友剑法高绝,又对老道手下留情,这才只是被打落了长剑,换一个人的话,哪怕是东方不败也不可能做到小友这般举重若轻的地步。”

  赵子阳见冲虚老道刚刚还一脸惭愧的说着,接着以敬佩语气来恭维自己,最后还面带惋惜之色,只觉得这老道不愧是原著中明显带着政治意味的几个人之一,脸上的表情变化之快实在令他瞠目结舌。不过,赵子阳对此也只是淡淡一笑,就顺着冲虚惋惜的神色问道:“前辈可觉得我武功有什么可惜之处?”

  “小友剑法确实高绝,老道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小友这般天才人物,小小年纪剑法可以称雄江湖,但是,小友却是深陷华山剑气之争的魔障了。”冲虚脸上惋惜之色更浓,嘴角却漏出几分希冀。

  赵子阳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怔,暗道:“这老道定是看我剑法招式之上毫无内力,这才以为我只重视练剑不重视练气。”又见冲虚老道神色怪异,摸不准他有什么算计,原著中令狐冲就是被他和少林方丈方证两人玩弄鼓掌之中,推出前台来作为应对左冷禅以及岳不群的打手。但是,赵子阳却一点也不在意,就顺着他的话问道:“不知前辈何出此言?”

  冲虚见赵子阳一脸不在意的态度,凝视了他半晌,说道:“小友,我们去那边详谈,老道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赵子阳立刻应道:“是,恭听前辈教诲。”说着就收起长剑跟在冲虚老道身后往广场边沿走去。到得广场边一棵大树之下,冲虚在树荫下的石桌边坐了下来,指着桌对面的一块圆石凳,道:“坐下说话。”

  赵子阳应声坐好,就见冲虚老道缓缓开口说道:“小友,别说年轻一辈人物之中,就是整个武林之中,如你这般剑法武功的人,那也是少有得很了。”

  “前辈过奖,小子也只是得风太师叔恩重罢了。”赵子阳看冲虚老道话语未尽,先是谦虚了一下,就等冲虚说话。

  “但是,小友可知,只学习剑法不修炼内力,对于我等武者而言,那是一辈子也别想突破先天境界的。”冲虚接着含笑说道。

  “这老道对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是想让我转入他武当门下?”赵子阳听了冲虚的话,思维快速运转,联想到这武当派现在后继无人,这么猜测着。于是,他也就装作不知,向冲虚问道:“前辈,什么是先天境界?”他想要看看这老道到底想干什么。

  “根据我武当派传承记载,先天境界就是积累足够的内力,完全打通任督二脉,经过天地灵气灌体之后的一种境界,到了先天境界之后,内力就可以完全转化为先天真气,从此真气流转不息,百病不生,只有不散功,就可以无病无灾活到一百二十八岁,想当年我武当祖师张真人就活过两百岁。”冲虚面带羡色的向赵子阳解释道。

  虽然在休养那段时间,赵子阳结合记忆中的各种信息对先天境界已经有了猜测,但那些毕竟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现在突然听到有关于对先天境界的描述,他也有些好奇起来,想知道武当派传承记载中所述的先天境界与自己所知的先天境界有什么区别,暗道:“就冲虚老道刚刚这些话中所讲,打通任督二脉后,还要经过天地灵气灌体才能突破进入先天境界,这确实我没有料到的。”当下就虚心的问道:“不知何为天地灵气,为何我修炼武功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感应到。”

  冲虚老道听赵子阳关注的居然是天地灵气而不是如何修炼积累内力,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思索了片刻,竟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何为天地灵气,只是藏书阁内的高深武功精要中如此叙述,顿时有些愣住,还好他自己也是一派掌门,武林前辈高人,愣了片刻就想到了如何回答,于是就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天地灵气就是天地间的灵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无法以语言描述出来,只有在内力打通任督二脉,内力运转大周天循环之后才能感应到。”

  赵子阳本来还带着些希冀听这老道叙述,刚听他说了一半就失望了,翻了翻白眼,暗道:“说了也等于白说,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就直说自己不知道就得了,不过只有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后才能感应道天地灵气这倒是有可能。”这话他也只能心里想想,说出来就等于得罪人,于是就转了话题故意呛这老道士,问道:“不知前辈是否打通任督二脉?”

  “咳~~~咳~~~咳咳,老道还未开始修炼任督二脉。”冲虚老道果然有些尴尬,先是咳了几声以作掩饰,但看赵子阳脸上的认真希冀,不认为这是故意羞辱自己,于是就直接回道。

  赵子阳表面上一脸认真希冀继而又失望的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让你装逼!!!!”沉默了片刻,赵子阳却真的有些失神,这冲虚老道是武当派掌门,武当派传承的无数高深内功,武当派又是道家一派,一向重视内力和内丹术的修炼,看这老道年纪已经六七十了,到现在却还未开始修炼任督二脉,却不知是何原因,于是就张口问道:“为何如此?我看前辈内力精深,几乎不下于东方不败,想来内力积累已是足够,为何却未开始任督二脉?”

  这次冲虚却没有回答,而是凝神看了赵子阳片刻,道:“我确实看走了眼,原来小友根本就没有陷入剑气之争的魔障力修为也是不弱,但为何小友剑法招式上却没有任何内力。”

  “这~~”赵子阳听冲虚老道这么问,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道,顿时陷入了犹豫之中,解开了基因锁的赵子阳此时也发现了自己思维每时每刻保持运转的弊端。当他在认真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一心一意中高速运转的思索的思维对他的帮助简直就是bug般的器,这可不单单是金手指这么简单,简直就是金大腿;但是,一旦自己陷入了由于之中,顿时脑海终究会有无数种想法蹦出来,似乎每一种都很有道理。

  比如此时,刚刚陷入犹豫中的赵子阳的脑海里,就蹦出一个声音说道:“自己研究出的全真大道歌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纵横江湖c称王称霸的秘诀,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告诉不相干的人。”这个声音刚结束,又有一个声音蹦了出来:“怎么能将华山派的内功秘诀告诉他人,如此做有怎么能对得起华山派的列祖列祖,有怎么能对得起风太师叔,自己可是在风太师叔面前立誓要整形华山派的。”这还没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一个蹦出来,大多都是自私自利不能泄露秘密的,还有更奇葩的想法是借此机会坑害冲虚,不如一个声音告诉说道:“告诉他又何妨,反正这全真大道歌华山派人人都会,只要不告诉他自己修炼的诀窍,冲虚见自己修炼有成,说不定也会去修炼就此炼的走火入魔。”更有轻视他人的想法,比如一个声音告诉他:“完全说出来又何妨,就算冲虚可以凭此开始修炼任督二脉,难道他也会有像自己这般如此强大的精神意念,就此修成先天真气不成。”

  渐渐地,赵子阳额头开始冒汗,思维也开始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于是就沉默了下来。

  冲虚见此,以为赵子阳不愿回答自己,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本来还带着些希冀的眼神慢慢消散,当下就道:“是老道失言了,小友见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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