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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6第一滴血

  二人来到卢德县已尽黄昏。找好客栈后,依萧恒的意思就在客店里歇息了,可古月哪里是能在客店里呆得住的人?萧恒又是被三言两语哄骗了出来,陪着古月在卢德县城内闲逛。

  不经意间,便来到了当年与严红妮逛街之处。萧恒看看几家依旧几家异的店铺,心中略有惆怅。突然,他看到街角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看来他今天生意还不错,已是日落西山之时,也就只剩了一串没有卖出去。萧恒想起当年情形,嘴角微微泛起笑意。

  “笑什么呢?”古月发现了萧恒的神情问道。

  萧恒老实道:“看到那卖冰糖葫芦的,我就想起当年我第一次吃冰糖葫芦的情景。”

  古月顺着萧恒眼光看去,道:“冰糖葫芦?好吃么?”

  萧恒奇道:“你没吃过?”后又一想,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会吃这种东西?

  古月道:“见过几次,但是没吃过。我们去买一串啊!”

  萧恒道:“不好吃的。”

  古月笑道:“骗我!”说着就跑了过去,生怕这最后一串被人抢了去似的。

  萧恒笑着摇摇头,慢悠悠地跟了过去。古月却是已经一串在手,左看看c右看看,一口咬了下去,然后一脸幸福地说道:“用糖包着山楂吃,真好吃!又甜又酸,这人真是好聪明呐!比光吃山楂好吃多了!”

  萧恒一咧嘴,看来这还真是红萝卜白萝卜各有所爱啊!

  古月吃着糖葫芦心情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酒楼,一指,道:“我们去那里吃晚饭罢!”

  萧恒抬头一看,竟然是“毛家酒楼”。看来这十多年来毛家酒楼的生意不错,分店都开到了卢德县城。

  二人找一靠窗临街的桌子坐下,古月照例点了一堆的鸡鸭鱼肉。作为大夫的萧恒不禁又要提醒她光吃荤的不好,也要多吃素菜。而古月照例一句“人和人不一样的!”就将萧恒顶了回去。

  待到古月点完菜后,伙计刚要走却被萧恒叫住:“听说你家有‘色若琥珀c味似琼浆’的美酒,给我们上一壶。”

  伙计笑道:“好嘞!一看客官您就是懂行之人。您是要二十年的c还是要四十年的c还是要六十年的?”

  古月和萧恒吃了这么多次饭,第一次见他要酒,不禁心中好奇,问道:“有何区别?”

  伙计道:“自然是年份越久的越醇。这二十年的么,只能达到色若琥珀,却没法做到味似琼浆;而这四十年的乃是本店招牌,正是‘色若琥珀闪金光,味似琼浆饮断肠’;至于那六十年的么,哎呀,就是毛家老酒中的极品了!人家老酒稀如水,我家老酒稠如蜜!这六十年的老酒乃是浓缩的精华,使得是祖宗传下的秘法,一大缸酒放上六十年后,就变成了这么一小壶,馥郁芬芳c闻之便醉!”

  古月笑道:“瞧你吹得!且上壶六十年的,要是没有你吹得那么好,不要怪公子小姐我们不付你酒钱。”

  伙计再次笑道:“包您满意!不过这六十年的酒可甚是醉人,一般人一杯即倒。况且这一壶酒价格也颇贵,要二十两银子,我看不如二位就要两杯好了,本店也论杯卖的”

  古月脸一沉,“啪”的一声拍出一锭金子,直看得那伙计眼都绿了,连忙陪了不是后,跑了下去。

  待得酒菜上来,二人自然先去倒酒。这酒壶并不甚大,乃是一手可持的小酒坛形状。封泥揭开,立刻酒香四溢,引得一旁食客都不住朝二人看来。萧恒微倾酒壶,果然见琥珀色的粘稠酒浆汩汩流出。待得二人各自斟上一杯,举牙白瓷杯轻砰,双双一饮而尽。

  这是萧恒第二次喝酒。第一次的时候还是九年前被谢非非骗的那次。可那谢非非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浊酒劣醅,怎么能和六十年的老酒佳酿相比?萧恒只觉这毛家老酒饮之黏稠,却入口即化,先行微辣后来甘甜,辛芳满舌尖,清香顺喉入鼻,又是一番滋味,却不忍咽下。咽下后,更是另有淳味在咽喉。

  快意恩仇!

  原来,就在萧恒细品回味间,只听楼下马蹄声起,见一行四人疾疾穿街而去,只吓得路上百姓无不狼狈闪躲避让。天虽暗,但萧恒眼力更胜,为首那人他看得清楚,不是王九德是谁!

  仇人见面真是分外眼红!不过萧恒也不急于一时,他早已计划好,待得夜半三更c四下无人之时再去县衙寻他。

  “好酒!”一声娇喝将萧恒惊醒。忙看去,只见古月已经在自斟第二杯了。还没待萧恒说什么,她便又是仰头一饮而尽。直看得旁边的好酒之徒不无摇头惋惜,心中怒斥“暴殄天物!”

  古月哪里管他,再斟一杯道:“比什么果子酒好喝百倍!”说罢,又一饮而尽,似乎根本没有把酒壶给萧恒的意思。

  萧恒本就不是豪饮之人,也是之前听得毛家老酒名气,今天想见识一下罢了,再加上看到仇人更是无心饮酒,便随古月去。

  那一小壶酒能喝几杯?不一会就被古月喝了个底光,她还不过瘾,连声大呼:“伙计!上酒!”

  那伙计连忙跑了过来,只见这公子小姐两人喝完一壶老酒却都像没事人似地,别说什么“闻香即倒”了,连脸都没红一丝,心中不禁称奇。

  不光是他,萧恒心中也暗自奇怪。他知道自己修为已高到辟谷,这世俗之酒饮之如水c千杯不醉,可古月却是凡人,怎么喝了这么多也不见醉?

  古月道:“你家老酒甚好,再来五十壶!”

  别说那伙计了,整个酒楼的人都被这豪言壮语给镇住了。

  伙计一咧嘴,陪笑道:“回小姐的话,这六十年老酒哪里有如此多的?本楼只是分店,只余老酒三十余壶,要不先都给您拿来,您要真是喜欢,由此往西南到毛沽埠总店,那里的存货应该还不少。”

  古月不悦道:“什么都没有还敢做生意?去打包好放到楼下,一会我与公子餐罢便去拿。”

  伙计点头应声,慌忙下楼去。待得二人——其实是古月一人酒足饭饱后,下得酒楼,见掌柜一脸谄媚站在门口道:“二位贵人,您要的酒已经全部装箱,共三十六壶,总计七百四十两银子。您二位刚才那顿饭就算本店请了。”

  古月点点头,看也不看便拍出几锭金子。掌柜看了金子更乐了,道:“可需脚力运送?”

  古月道:“不必,这位公子力大得很呢。”萧恒无奈,只得当了苦力,拎起箱子跟在古月身后出了酒店。待到无人之处,便将酒全都收入了储物袋。

  再说二人回到客栈,闲聊几句古月便就睡下,萧恒则独自闭目盘坐在椅上。

  其实也有几天晚上,萧恒想要趁古月睡着之际偷偷溜走。可不知怎么,每次他一动作,古月就立刻醒来,好似根本没睡,而是在监视他一般。但看她白天的精神又特别好,萧恒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到外面三更声过,萧恒眼睛猛然睁开,听古月微酣,便轻声向窗口走去。待得窗户打开,夜风柔柔,萧恒却发觉到背后古月已经醒来,坐起身子。萧恒并未转身,他望着满天星斗与斜挂弯月,轻声道:“我去办事,少时即回。你睡吧。”

  古月沉默了一息,轻声道:“我信你。”便再次躺下身去。而萧恒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萧恒未用御空符,而是轻身在瓦上房间跳跃奔行,片刻间就到了县衙。他在夜间走家串户经验甚足,再加上现在修为已远超当年,轻松便找到了王九德的卧房。他悄无声息地来到王九德床前,只见他正拥着一女子呼呼大睡,便拍了拍王九德的头。

  王九德迷糊醒来,只见床边站一黑影,直吓得连忙从床上跳起,抽出床头宝剑便砍,只听“铛”一声清响,黑暗中火花四溅,那人影却是安然无事!

  黑影不慌不忙道:“不用费劲了,我来找你只是问你件事而已。”

  王九德哪里相信,举剑又刺。可那黑影随手一抓,“咔嘣”一声,王九德手中宝剑即变为两截。王九德心头一凉,暗道:“我命休矣!”而他旁边女人其实早已惊醒,但却是吓得不敢动弹,索性装死。

  那黑影又问道:“我且问你,十一年前你可曾抓到严晦c严红妮二人?”

  王九德一时间记不清,道:“什么十一年前?谁是严晦c严红妮?”

  黑影道:“就是毛沽埠文心堂严家!怎么?作恶太多忘记了么?”

  一经提醒王九德立刻想起,道:“哦!是他二人啊!没抓到c没抓到!”

  黑影道:“真没抓到?”

  王九德连忙道:“真没抓住!当年我以为他二人会往京城方向逃,因为严晦在京城有个弟弟。可我沿路追去,只追到一个小孩,却无严氏二人。而且,连那小孩我也没抓到,他自己逃入山林,不知所踪。大侠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其他人!”

  萧恒见他不似说谎,便欲离去。这王九德虽然确是一坏人,且差点杀了自己,不过不是没杀成么?一个凡人而已,也不用计较了。

  可就在这时,却听屋外有人说话:“不知是哪位道友深夜前来啊?我鸿谷道人有失远迎啦!”

  王九德闻声喜出望外,大呼:“仙师救我!救命!救命啊!”

  萧恒回身一看,只见那人已进到屋中。屋里虽没点灯,萧恒借着窗外星月之光,却看得清楚。来人乃是一个老道,矮小精瘦c山羊胡三两根c黑麻子七八点,身着黄色道袍,手拿拂尘。萧恒估摸了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修为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他心中奇怪,这修士怎么会和王九德这个凡人搀和在一起?

  原来萧恒早就在修士们的谈笑中发现,修道界中乃是实力为尊,结丹的看不起筑基的,筑基的看不起练气的,内门弟子看不起记名弟子,所有修士都看不起凡人。除了收徒以外,非但从不过问凡人间的事情,甚至还以与凡人为伍为耻。故而一般在凡人城镇见到修士,都只是偶尔路过的,并不会和凡人产生什么瓜葛。

  可这位鸿谷道人却看起来和王九德很是熟识,莫非是王家亲戚?

  萧恒不愿生事,便道:“这位道友请了。我入道前曾与王九德有些瓜葛,今日前来只为询问一事,并无加害之意。更不知道友在此,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王九德却在一边喊道:“仙师!别听他胡说,你要再晚来一会,我性命早已丧于他手了!仙师快快将他灭杀!”

  那鸿谷道人看到萧恒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练气十三层,不敢轻易生事,笑道:“道友有话好说。我观道友,年纪轻轻便道行惊人,不知道友师出何门,在哪位真人座下修道啊?”

  萧恒道:“在下一届散修,无门无派。”

  “哦?”鸿谷道人听到萧恒原是没有背景的散修,立刻收起笑容道:“呔!大胆狂徒,竟敢来刺杀王公子!我鸿谷道人食君之禄c忠君之事!今日定要你人头落地!”说罢便祭出一柄飞剑,化作青光直奔萧恒而来。

  萧恒大惊,也顾不上想这道人为什么会食王九德之禄,连忙躲闪避过飞剑。他怕这道士再祭出什么法器,屋内窄小躲闪不便,遂一个纵身就到了院中。

  那道士紧随追出,控制着飞剑连连向萧恒刺去,竟然是剑剑不离要害,一副要将萧恒置于死地的样子。

  萧恒起初还只是闪躲,想择机逃走,却见鸿谷道人出手狠毒,心中便来了气。他又想到正好可以借机增加点实战经验,为以后报仇做准备!心中计定,也不客气,三张火球符祭出,融成一大火球后便就砸去。

  那鸿谷道人笑道:“居然还是符修?我到看看你一个散修能有几张符!”便祭出一面白色小盾,去抵挡火球。火球打在上面,火光四溅,小盾却是无损。

  萧恒存心练习,将各种攻击的符箓轮流使用,由于并没有一次祭出很多,所以那白色小盾都轻松接下。

  鸿谷道人见萧恒不但被飞剑追得左躲右闪,而且每次用的符都不多,又没有重样的,便认为萧恒根本没有多少符箓,更是嚣张。

  他一手控制白盾抵挡,一手控制飞剑进攻,嘴里居然还絮絮叨叨:“你们这些散修啊!穷么就不要学人家当什么符修!好好攒点钱买两件法器,不就行了?你看道爷我,右手青光剑,左手当阳盾,轻轻松松就将你打得手忙脚乱!算了,道爷今天心情好,也不折磨你了,给你个痛快的!”说罢,竟站立不动,嘴中“叽里咕噜”念起咒语来。

  萧恒见了心中更是疑惑:“这老道不用其他法器打我,怎地念起咒语来了?莫非还要用什么厉害法术不成?”

  萧恒看了四派交流中的比试,就以为修士各个都有很多的法器或灵符。他哪里知道,其实普通的低阶修士都穷得很,能买上两三件比较好的法器就算不错了!那些参加四派交流的弟子,哪个不是被门派里赏赐了一两件法器,才能在比试中跋扈起来的?

  念咒语施法在实战中却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念咒的时候一分心,便不能全力操控法器攻击和防御,很容易让对方有机可乘。法器多的人是不会这么干的。但是普通低阶修士,却是没什么灵石买法器c符箓,所以在比试中念咒施法倒也常见。反正与之比试的对方也没什么厉害法器。

  萧恒不知情,还以为他要念出个什么大招,一下把自己灭了,连忙祭出一张石突符,黄光一闪,只见那老道脚下一丈余宽石柱随即冲起,将老道冲飞天上。

  老道正在得意洋洋地念咒,哪料到萧恒还有此等厉害符箓!一顶之下,他乱了飞剑的控制。那飞剑立刻跌落在地,不再动弹。而老道自己却只顾得在仓促间抓住了当阳盾。

  萧恒见老道被石柱顶飞足有三四丈高,忽得想到在平江坳打猎时的野鸡雀鸟。临时起意,拿出铁胎弓,“嗖嗖”两声,两支羽箭破空而去。

  那老道虽被顶在半空,却也没有受伤,正想御剑飞起,只见夜空中c月辉下c星光里,两只锃亮绝命箭朝自己袭来!哪里还有心思御什么剑,连忙举盾抵挡。

  只听得“铛”的一声,一只箭射穿白盾后箭头露出二寸,却是卡在盾牌之中。又听到“噗”的一声,紧接着“哇呀”一声惨叫,老道左肩头就多了一个血窟窿!他挡得住了第一支箭,却挡不住第二支!

  那支利箭直接从他左肩穿过,带出一道鲜血喷洒半空。萧恒见状也是一惊,心道这弓力道竟如此之大!

  再说那老道,肩膀吃疼,一分心,未来得及御剑,便就摔到了地上。好在他练气十三层的身体也算结实,没有摔死,却也被震得一口血吐出。见萧恒走上前来,他连忙道:“道友!道友!不打了c不打了,我输了c我输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萧恒也无心杀人,见胜负已定,便问那老道:“你和这王九德是何关系?怎会帮他卖命?”

  鸿谷道人道:“实不相瞒,我本是云麓洞记名弟子。七十多岁终于到了十三层,却无缘筑基丹。五年前,我一时糊涂竟去偷一内门弟子的筑基丹,结果未遂,被那人毒打一顿后逐出了门派”

  萧恒奇道:“一个练气弟子而已,怎么有权利将你逐出门派?”

  鸿谷道人叹息道:“哎!也不知道当年我发得什么晕,竟是去偷一结丹长老后人的筑基丹!他向来在门派里有势力,所以才能如此霸道行事。我被逐出门派后,想到此生筑基无望,便想着还不如用剩下的时间在花花世界中享乐。随后就在这卢德县遇到了王九德,我们两人略一交谈,遂如多年知音,相见恨晚!我便在他府中住了下来”

  萧恒心道:“和王九德是知音,看来这老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他还有事向这老道打听,便问道:“好啦,好啦。你这些事我也没兴趣。我问你,这附近可有修士的坊市?”

  鸿谷道人道:“据我所知,最近的坊市应该是云麓洞开设在绵城的景阳坊。道友到了绵城一打听便知。”

  萧恒道:“好!那道友保重吧,在下告辞了!”说罢,他便转身一跃,飞身上房,就欲离去。却听背后“铛啷”一声响,一柄飞剑已经扎在后心!

  原来,那鸿谷道人本来还满脸假笑,一见萧恒转身上房,便立刻控制躺在地上的飞剑一跃而起,直刺萧恒后心!

  见偷袭得手,他立刻大笑不止道:“小娃娃!跟道爷我斗心眼,你还嫩”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却见萧恒像没事人一样转过身来,面若玄水地望着自己。顿时他的心就凉了一半。连忙再次催动飞剑向萧恒脖子砍去。又是“铛”的一声,只见那青光剑离了萧恒脖子两寸距离,便再也砍不进去!

  这回鸿谷道人才看清楚,只见萧恒周身三寸之内,均有淡金色气体萦绕。这青光剑砍入一寸后,便再也动弹不得!

  萧恒其实早有防备!他人虽转身,仙识却时刻注意着鸿谷道人。吃一堑长一智,他可不会重蹈当年破庙之覆辙!见到鸿谷道人果然偷袭自己,不禁让他想起那尘封多年的,被老乞丐严律偷袭后心中的愤怒!

  他一把抓住青光剑,两手用力一拧。“嘎吱吱”声响,青光剑便被扭成了麻花。萧恒盛怒之下,一跃来到了鸿谷道人近前。

  惨白月光下,鸿谷道人只见眼前青年双眉倒立c怒目圆睁c发如凝血c煞气逼人,更有淡淡血腥之味从其身上散出!直吓得鸿谷道人心惊肉跳,如见凶兽。

  萧恒左手伸出,将鸿谷道人从地上摄起,用手掐住脖子,如拎猎物一般将他提起。

  鸿谷道人有心求饶,可脖子被掐,丝毫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在挣扎中拳打脚踢,但那金色气体犹如钢板,怎么捶打也是徒劳。

  萧恒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运起全身灵力,右臂一拳挥出,正打在鸿谷道人面门。只听“啪”一声,腥红浆液连同骨渣应声爆裂飞散!鸿谷道人身后c萧恒身前,屋顶瓦片c廊中漆柱c地下青砖之上,无处不血红!整个院落顿时就充满了血腥之气。而萧恒由于有淡金气体保护,全身上下却是滴血全无。

  萧恒左手一松,无头尸体瘫倒在地,血流不断。他将尸体上的储物袋摄入手中,眼角一瞟,但见一旁王九德正躲在墙角,溅得满身是血,已经吓得瘫在地上。

  萧恒“嘿嘿”冷笑,缓步朝他走去。

  那王九德见状,直吓得快疯了,连连大叫:“别过来!别过来!是他要杀你!我没想杀你啊!”

  可这些话语哪里有用,萧恒笑眯眯地走到王九德跟前,祭出一张照明符道:“你看我是谁?”

  王九德惊乱中借着符光观瞧,猛然想起,惊叫道:“是你!”他话音刚落,萧恒已经飞起一脚踢在他头上,也是“啪”的一声,一旁墙上腥红染遍c血水横流。

  萧恒仰天狂笑,只吓得刚刚闻声赶到的人们心惊胆寒。来者虽有二十人之众,但看到院中这般惨象,竟无一人敢上前擒拿萧恒。萧恒笑罢三声,意犹未尽地望向众人。众人顿觉寒气渗人c血腥四溢,一个个吓得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了。

  萧恒再次狂笑,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客栈客房的窗户“吱呀”一响,一条人影钻了进来。

  “事可办妥?”

  “嗯”

  “可曾受伤?”

  “没”

  “那就好,呵呵。”

  “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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