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等待
黑夜下，穿劲装的男人紧抱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女朝幢高高的建筑冲去。之所以选这栋高楼，完全是由于这栋楼没有一间窗户是闪着亮光的，而且它的高度不低。
一进大门，身形娇小的女人迅速跳出男人的怀抱，转身站在男人身后，形成背对背的姿势，双手持枪，警视周边。
有大半个人高的前台上还放着方形的日历本，日历本的左脚下有一只黑色的签字笔，平滑的台面上干干净净，不仅是指清扫的半尘不染，更为重要的是上面没有没有半个攻击的痕迹。前台右边几米处，电梯上下标志键亮着幽绿的光芒，在漆黑的空间中，幽幽地像指向不详的符号。
只不过这些景象经过少女鼻梁上夜视镜的过滤，也就是一幅很普通的场景。少女跟在男人身后一步一步接近电梯口，只当少女按向上箭头的那一刻，与她背靠的男人突然将她拉入怀里，后退几步。
电梯门向两边打开的那一瞬间，青紫的光芒猛地劈向电梯里，封闭空间的炸裂声一响而过，男人与少女立马闪进电梯。
一撮撮骨灰摊在电梯门边，少女望了望那亮起来的数字，持枪的手有些难以抑制地颤抖了起来。将枪支递给身旁的男人，从绑在身上的腰包里掏出一个铁绣色的小圆盒，匝一看来，就像小女生的水粉盒一样。
“以防万一！”少女拿回自己的枪，转而将那个小圆盒放在男人厚实的掌中。
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掌轻抚少女的发丝，沉默地表示自己的意思。
电梯在不断上升，中途，厚重的门外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少女与男人紧盯电梯门，等待开门的那一刻。
不知道是时机选得好，还是运气来得巧。
少女与男人从出电梯门到顶楼平台，没有一丝阻拦。在顶楼，换成少女在前，男人在后，只是少女在推开入顶楼的门前被挡住了。
少女二话不说直接拿枪闯门，只是好运气用尽了，那块看着毫不起眼的铁门居然挡得住枪击。
穿劲装的男人向身后黑暗中环视一圈，走上前，左手贴上门，准备开劈时，少女却抓住男人的手腕。
“等等。”话音一落，男人又快速回到少女身后。
几十秒左右，黑暗深处似乎又起了声音，那道门自动地打开了一点。少女与男人冲了进去，缺了口的门立即自动合上。
“你们不是这栋楼里的人。”清亮的声音从顶楼小亭中传来。
冲进楼台的少女没理会说话的人，一个人在宽广的顶楼上东跑西跑，时不时转个圈，停在不动，要么就是闭着眼左右转动。
男人倒是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眼，只不过注视的重点是顶楼小亭周边的绿植，眼神一闪，冲到一丛丛绿植边，下蹲抚摸，青紫的光芒在矮矮的植株上一闪而过，那堆像小矮人一样的观光植株唰地变成了灰烬。
坐在轮椅上的李年双手紧扣两侧，手指上的疼痛快速让他镇定冷静，拳头握紧又松开，控制轮椅向那一闪而过的亮光走去。似乎一点都不受黑暗的影响，没有夜视镜但他有在这块楼顶上的生活经验，他已经不知道转着轮椅在这块顶楼上来来回回多少遍了。
“我可以帮你们的，我知道这栋楼的所有，能帮你们找到”李年坐在轮椅上急急地对着穿劲装的男人说道，只是没说几句，便被少女的声音打断了。
“这里！”
男人沉默地转身离开，李年甚至想抓住他的衣服让他停一下，只是看见这种无声的拒绝，便缩回了手掌。李年打开轮椅右侧开关，将弹出的平板向前一扣，借着那点微弱的亮光转向少女出声的位置。
“这里，这个位置，我们等在这里！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快要到了。”少女站在手指所点的位置上，仰头凝视黑漆漆的天空，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掌。
李年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轻一点，镇定一些，“天亮之后，七楼，会有干尸出现。我不知道干尸为什么会聚集在那层楼，但一旦天亮它们就会从七楼出来，上上下下，都有干尸。而且那个时候，楼外也会有很多干尸在徘徊，很多，数不清”咽了咽嗓子，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上顶楼要做什么，但是上来之后想要离开却没有那么容易但我能帮你们离开，安全的离开，只要你们送我去西宁市基地。”
“我们既然敢来，就不怕走不了。”少女仰着头没多少情绪地说道，“再说，你都说了这么危险，你怎么保证我们安全离开。”
“我我可以控制大楼的警报系统，干尸的听觉比嗅觉强，用以解决楼内的干尸，大楼后车库有几辆全自动的车，操控它们引开外面的的干尸到时候，一出门就乘车离开。”
“一出门离开？”少女轻轻转身，用那黑黑的夜视镜与他对视了几秒，“你那扇门，能挡住七天吗？”
李年不解，但点头说“可以。”
少女突然蹲下摘掉夜视镜，平视那双透着生命光彩的眼睛，严肃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继续等待，光明的到来。”
纯黑的瞳孔中似乎有神秘的银光闪过，李年不由自主地呢喃“光明的到来”
夜空，安静，无光。
李年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少女，以及离得有些远的男人，心底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这是在等待什么？控制板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男人与少女好似变成了雕塑，稳定如钟，纹丝不动。
四十分钟一个小时
有风吹来！
“闭眼！”
雷光一闪，轰地一声，地面震动，高楼摇晃。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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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大门，身形娇小的女人迅速跳出男人的怀抱，转身站在男人身后，形成背对背的姿势，双手持枪，警视周边。
有大半个人高的前台上还放着方形的日历本，日历本的左脚下有一只黑色的签字笔，平滑的台面上干干净净，不仅是指清扫的半尘不染，更为重要的是上面没有没有半个攻击的痕迹。前台右边几米处，电梯上下标志键亮着幽绿的光芒，在漆黑的空间中，幽幽地像指向不详的符号。
只不过这些景象经过少女鼻梁上夜视镜的过滤，也就是一幅很普通的场景。少女跟在男人身后一步一步接近电梯口，只当少女按向上箭头的那一刻，与她背靠的男人突然将她拉入怀里，后退几步。
电梯门向两边打开的那一瞬间，青紫的光芒猛地劈向电梯里，封闭空间的炸裂声一响而过，男人与少女立马闪进电梯。
一撮撮骨灰摊在电梯门边，少女望了望那亮起来的数字，持枪的手有些难以抑制地颤抖了起来。将枪支递给身旁的男人，从绑在身上的腰包里掏出一个铁绣色的小圆盒，匝一看来，就像小女生的水粉盒一样。
“以防万一！”少女拿回自己的枪，转而将那个小圆盒放在男人厚实的掌中。
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掌轻抚少女的发丝，沉默地表示自己的意思。
电梯在不断上升，中途，厚重的门外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少女与男人紧盯电梯门，等待开门的那一刻。
不知道是时机选得好，还是运气来得巧。
少女与男人从出电梯门到顶楼平台，没有一丝阻拦。在顶楼，换成少女在前，男人在后，只是少女在推开入顶楼的门前被挡住了。
少女二话不说直接拿枪闯门，只是好运气用尽了，那块看着毫不起眼的铁门居然挡得住枪击。
穿劲装的男人向身后黑暗中环视一圈，走上前，左手贴上门，准备开劈时，少女却抓住男人的手腕。
“等等。”话音一落，男人又快速回到少女身后。
几十秒左右，黑暗深处似乎又起了声音，那道门自动地打开了一点。少女与男人冲了进去，缺了口的门立即自动合上。
“你们不是这栋楼里的人。”清亮的声音从顶楼小亭中传来。
冲进楼台的少女没理会说话的人，一个人在宽广的顶楼上东跑西跑，时不时转个圈，停在不动，要么就是闭着眼左右转动。
男人倒是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眼，只不过注视的重点是顶楼小亭周边的绿植，眼神一闪，冲到一丛丛绿植边，下蹲抚摸，青紫的光芒在矮矮的植株上一闪而过，那堆像小矮人一样的观光植株唰地变成了灰烬。
坐在轮椅上的李年双手紧扣两侧，手指上的疼痛快速让他镇定冷静，拳头握紧又松开，控制轮椅向那一闪而过的亮光走去。似乎一点都不受黑暗的影响，没有夜视镜但他有在这块楼顶上的生活经验，他已经不知道转着轮椅在这块顶楼上来来回回多少遍了。
“我可以帮你们的，我知道这栋楼的所有，能帮你们找到”李年坐在轮椅上急急地对着穿劲装的男人说道，只是没说几句，便被少女的声音打断了。
“这里！”
男人沉默地转身离开，李年甚至想抓住他的衣服让他停一下，只是看见这种无声的拒绝，便缩回了手掌。李年打开轮椅右侧开关，将弹出的平板向前一扣，借着那点微弱的亮光转向少女出声的位置。
“这里，这个位置，我们等在这里！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快要到了。”少女站在手指所点的位置上，仰头凝视黑漆漆的天空，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掌。
李年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轻一点，镇定一些，“天亮之后，七楼，会有干尸出现。我不知道干尸为什么会聚集在那层楼，但一旦天亮它们就会从七楼出来，上上下下，都有干尸。而且那个时候，楼外也会有很多干尸在徘徊，很多，数不清”咽了咽嗓子，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上顶楼要做什么，但是上来之后想要离开却没有那么容易但我能帮你们离开，安全的离开，只要你们送我去西宁市基地。”
“我们既然敢来，就不怕走不了。”少女仰着头没多少情绪地说道，“再说，你都说了这么危险，你怎么保证我们安全离开。”
“我我可以控制大楼的警报系统，干尸的听觉比嗅觉强，用以解决楼内的干尸，大楼后车库有几辆全自动的车，操控它们引开外面的的干尸到时候，一出门就乘车离开。”
“一出门离开？”少女轻轻转身，用那黑黑的夜视镜与他对视了几秒，“你那扇门，能挡住七天吗？”
李年不解，但点头说“可以。”
少女突然蹲下摘掉夜视镜，平视那双透着生命光彩的眼睛，严肃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继续等待，光明的到来。”
纯黑的瞳孔中似乎有神秘的银光闪过，李年不由自主地呢喃“光明的到来”
夜空，安静，无光。
李年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少女，以及离得有些远的男人，心底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这是在等待什么？控制板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男人与少女好似变成了雕塑，稳定如钟，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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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
雷光一闪，轰地一声，地面震动，高楼摇晃。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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