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厄运降临

  苏莹拉着萧炎回到账房中，道：“炎哥哥，那老鬼也跟着我们去山上了。”萧炎惊奇道：“莹儿，那你怎知？我为甚么没有看见？”苏莹笑道：“要是连你这傻哥哥都能发现他，那他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么？”萧炎道：“对对对，莹儿，还是你聪明，有你在身边真好。”苏莹一愣，道：“是啊，可是你已知道我没有事，要和那华茵公主”说到这儿，便不再说，心中五味杂陈。萧炎低下头，道：“莹儿，我想让大汗退婚，但是娘现已经双目失明，又不懂得武功。我我真怕大汗回迁怒于我娘。”苏莹道：“我知道，炎哥哥心肠一直很好的”

  萧炎正欲答话，却忽然想到了甚么，道：“莹儿，你是怎么知道东方毒在山峰上的。”苏莹道：“那老鬼躲在了一处‘雪石’后面，可他却忘了月光。月光把他的影子映在雪地上，我便看到了。”萧炎恍然大悟，道：“那你说甚么《火阴毒经》，是不是都是说给他听的？”苏莹道：“正是。我打算把他骗到雪山顶，然后么”说到这儿，笑了一笑。萧炎深知苏莹冰雪聪明，自有妙计，当下便不再发问。

  萧炎喊道：“来人！”话音未落，一个蒙古兵就跑了进来，行礼道：“擒龙驸马有甚么吩咐？”萧炎道：“把兵撤了，不用杀梁长老了。”蒙古兵应了一声，便下去了。苏莹道：“炎哥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你们成功攻下撒马尔罕。”萧炎心中甚是不解，道：“甚么办法？”苏莹道：“飞。”萧炎道：“飞？怎么飞？”苏莹道：“你们现在粮草所剩不多，士兵们也快抵不住寒冷。我这个妙计可以让你们一夜攻下撒马尔罕。”萧炎奇道：“甚么办法？”苏莹道：“你现在下令，割破帐篷，制成一顶顶圆伞，下系坚牢革索。让他们一个时辰内缝制一万顶。至于明天那老鬼么，我们就还是先不管了罢。”萧炎道：“好，反正距离黄山比武也不多时日了。我在那时再报仇。”当下传下密令，命部属割破帐篷，制成一顶顶圆伞，下系坚牢革索，限一个时辰缝成一万顶。将士尽管心中起疑，但是擒龙驸马有令，岂敢不尊？萧炎等到缝制完成，让亲兵向哈达奥登禀告出兵接应。

  萧炎带领将士们从“人梯”上了山峰。萧炎喊道：“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我大宋江山，蒙古草原能不能守住，也就看今天这一战了。将士们，跟我一齐飞进撒马尔罕！”萧炎令将士在腰里系上革伞，各执兵刃，跃入城中，齐攻南门。他手掌一拍，首先跃下，蒙古士兵当下个个奋勇。苏莹在山峰下带着侠帮众弟子等着接应，心道：“炎哥哥这次要是攻下撒马尔罕的话，倒是可以了却一件大事。”

  萧炎和蒙古众将士足刚一着地，便扯下革伞，舞动大刀向撒马尔罕的兵冲去。萧炎令半数抵挡敌军，半数斩关开城。哈达敖登看到萧炎成功，不禁大喜，当下带领着兵冲了进去。苏莹带领着侠帮众弟子也冲了进去。撒马尔罕十余万守军张惶失措。蒙古军一面厮杀，一面到处放火烧城。城中大火冲天，花剌子模兵更是乱成一团。花剌子模国王摩诃末得报北门尚无敌军，当即开城北奔。哪知萧炎的一个万人队早就候在两侧，箭矛齐施。摩诃末命完颜志率兵殿后，自己在亲兵拥护下当先逃命。

  萧炎在大军之中看见金盔闪动，只道是完颜志，正要追去，却被苏莹拦下。萧炎道：“莹儿，你为何拦我？”苏莹道：“不用追了。”萧炎道：“那是大金国王爷完颜志。”苏莹道：“我知道啊。”萧炎道：“那那又为何？”苏莹道：“我要你先答应我一件事。”萧炎道：“莹儿，能不能一会再说？”苏莹道：“这次你立了大功，哈达敖登大汗一定会赏赐你甚么。”萧炎道：“怎么？”苏莹道：“你就要求大汗退婚。”萧炎拍手大笑，道：“莹儿，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苏莹道：“我还有个礼物送你。”萧炎道：“甚么礼物？”

  苏莹一招手，梁铁峰和木易长老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萧炎定睛一看，这人虽然灰头土脸，穿的是平常百姓衣服，但是还能看出是完颜志。萧炎道：“莹儿，这这是怎么回事？”苏莹道：“我见败兵从北门出来，分成两队兵。一队兵打着赵王旗号，一个金盔锦袍的将军领军奔东。我想完颜志这厮狡猾得紧，败军之后决不会公然打起赵王旗号，定是个金蝉脱壳之计。旗号打东，他必定向西遁逃，当下与鲁长老等在西边埋伏，果然拿到这厮。”

  萧炎欲说甚么，忽听宫中二次金角响起，心知是哈达敖登召见，伸手在苏莹手上一提，说道：“莹儿，你听我好音，我定会带你回到江南完婚。”当下押着完颜洪烈进宫朝见大汗。

  哈达敖登见萧炎进来，不禁大喜，道：“炎儿，这次你可立了大功。”萧炎道：“这个办法不是炎儿想出来的。”哈达敖登道：“哦？那是谁？”萧炎道：“是我在江南遇到的一个红颜知己。”哈达敖登道：“那人当真聪明。炎儿，我要赏赐你甚么？你尽管提。”萧炎道：“晚辈要求有点无理，还请大汗勿怒。”哈达敖登道：“你说罢。”当下心中一惊，道：“你是不是要说你那红颜知己的事？”萧炎道：“正是。”

  哈达敖登道：“大丈夫言出如山，你难道要求我退婚？”萧炎道：“大汗，我和莹儿是两情相悦。华茵妹子虽然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但我只当她是妹子。”哈达敖登道：“你这次立了大功。你你不后悔？”萧炎道：“大汗，我决定好了。”哈达敖登道：“既然这样，我就应允了你罢。”萧炎大喜，行礼道：“多谢大汗成全。”华茵跑了过来，道：“父汗，你不能！”哈达敖登道：“有何不能？”华茵道：“你不能就是不能！”哈达敖登道：“来人，把华茵带回账房。”当下有两个蒙古兵进来，拉着华茵走了。

  哈达敖登道：“炎儿，你这个孩子性情敦厚善良，但是凡是你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你以后也不用叫我大汗了，我是你的哈达敖登大叔。”萧炎道：“不，您是我的哈达敖登大叔，也是我的大汗。”哈达敖登道：“你几时动身？”萧炎道：“我还要和她商量。”哈达敖登道：“好，你先下去罢。”萧炎道：“大汗，撒马尔罕的百姓”哈达敖登道：“放心罢，我不会伤他们的性命。”萧炎大喜，道：“谢大汗！”说罢，便离开了。

  萧炎跑回账房，大声道：“莹儿，莹儿！”苏莹闻声跑来，道：“炎哥哥，怎么？”萧炎道：“莹儿，莹儿。大汗答应了。”苏莹心中一喜，道：“甚么？真的？”萧炎道：“嗯，真的。莹儿，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说罢，便抱起苏莹转起圈来。萧炎笑道：“莹儿，莹儿。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苏莹道：“炎哥哥，你先把我放下来。”

  萧炎放下苏莹，道：“莹儿，怎么了？”苏莹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求医时我改的那句诗？”萧炎道：“甚么只你我莹儿，我实在记不住。”苏莹抿嘴一笑，道：“炎哥哥，是‘只你我，无论生与死，永相陪。’”萧炎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苏莹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么？”萧炎道：“我当然记得。那时你穿着一身白衣，被几个大汉追着。”苏莹接着道：“然后你就救了我。炎哥哥，你知道么？然后你憨憨地跟我说话。当时我在想，怎么天底下还会有这么傻的人啊？”萧炎望着她，说不出来话。苏莹接着道：“慢慢的，我才明白了，你那不是傻，是善良。”萧炎道：“莹儿，你别说了。”苏莹道：“炎哥哥，你让我说完。”

  萧炎红着眼眶不再答话，心道：“为何高高兴兴的一件事回让我们回忆往昔？”苏莹道：“接下来，我们偶遇了三公，在莹儿的软磨硬泡下，三公终于答应，把游龙十三掌教给你。那段时间里，莹儿天天给三公做菜吃，三公就天天教你功夫。”萧炎道：“莹儿，你别说了，那不都过去了么？”苏莹道：“是啊，那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两个终于有情人终成眷侣了。”萧炎道：“莹儿这半年里让你受了不少苦你你打我罢。”苏莹道：“炎哥哥，你是木鱼脑袋啊？莹儿怎么能舍得打你呢？”萧炎道：“莹儿，我们明天就动身出发到中原。”苏莹笑道：“炎哥哥，你那么着急干么？”萧炎道：“不知道”苏莹道：“也是，我们早一点动身。华茵一定不希望你离开大漠，她说不定会来找我们麻烦。”萧炎道：“莹儿，华茵妹子不能罢。”苏莹道：“炎哥哥，你到中原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懂得别人心里在想甚么啊？”萧炎道：“好罢，都听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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