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也该表现表现
今天是国庆节放假的第三天,苏琪父母中午请于秋生部队领导来家吃饭。
早晨七点多钟,苏琪姐妹几个陪母亲到厂大门外广场边的菜市场买菜,不一会功夫采购齐全,除苏琪母亲手上没拎东西外,姐妹几个都是两手大包小包提着往家属院走去。
苏琪手上拎着个大公鸡,大公鸡不停的上下乱蹦挣扎着,苏琪只得把它抱在身体右侧,左手去按着它,嘴巴里不停的教训着“老实点!老实点!”
她看看大公鸡也觉得有些可怜“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苏琪走的快,进屋后叫喊着“大舅!大舅!来杀鸡”
苏琪大舅陪她父亲在阳台外的水泥地上下象棋,听到外甥女的叫声应了声“知道了”
苏琪大舅下棋好像是遇到麻烦了,苏琪父亲的车马炮直逼他老将,大兵压境,每一步都有被将死的可能,他在苦思冥想寻找对策。坐在不到一尺高的小方凳上,整个身子弯曲着,脸都快要接触到象棋盘了。一支烟一口能吸半截,烟雾从耳朵根两边的头发窜出,整个脑袋埋在白色的烟雾中。
苏琪母亲走到客厅看看挂钟九点多急了“她大舅也是的,先去帮我们杀杀鸡嘛,都几点了,杀了我们好炖起来啊!快去!快去!杀了再下”
苏琪大舅还没从刀兵相见的厮杀中清醒过来,听到姐姐的催促声,不由自主的慢慢起身,头还不时地转过去看着棋盘,半天没有想走动的迹象。
苏琪母亲又嚷嚷道“快去!快去!时间来不急了!”
苏琪大舅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起身是要去杀鸡的,一边走还一边回头警告着苏琪的父亲“不要动呀,不要动呀”
苏琪大舅比苏琪母亲小三岁,比苏琪父亲小八岁,今年四十岁。是厂里一名八级钳工,技术水平高,脾气很倔,酒量大。就是喝多了牛脾气会上来,一上来就会跟苏琪父亲吵架。但今天不得不叫他来,听说部队领导酒量很大,让他来压压阵。
苏琪大舅进到厨房,左手抓住大公鸡的两只翅膀还带上一只脚,连头带脖子摁在砧板上,右手举起菜刀,手起刀落,大公鸡的脑袋血淋淋的掉到了案台边的水池里。
苏琪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你也太狠了吧!”
苏琪大舅抬起头哈哈大笑着“你知道啥?这样它痛苦少,既然要它死,就要让它死得痛快点。好了,没我的事了!”把还在挣扎着的大公鸡丢到水池里,急急忙忙又跑去下象棋。
苏琪母亲和苏琪二姐在厨房门前的过道里摘菜。苏琪大姐在厨房里扒鸡毛。苏琪到客厅把饭桌摆好,凳子摆好,把酒杯洗了洗放到桌上,又到卫生间拿出拖把,把客厅地面拖了拖。
苏琪大姐在厨房间问“妈,要做几个菜”
“小于昨晚来说,他们就来两个领导,我看炖一只鸡,做个红烧肉,红烧一条鱼,还有把你大舅拿来的野兔回一下锅,肉菜就那几个行吧。其它炒几个小菜,拌几个凉菜我看就行”
“哪我先把鸡炖上,凉菜先做,热菜来了再炒”
苏琪母亲应了声“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快点,不要磨蹭了”
在苏琪家,她大姐做的菜好吃,其实苏琪父亲做的更好吃,只是一般不动,除非是过年才露一两手。
苏琪母亲提醒大女儿“小燕,凉菜先不要拌啊,切好端上桌,佐料装在小碗里,让他们一边吃一边放,不要让你爸又说了”
“哼,就他事多”
苏琪负责上菜,好一个往桌上端一个。
她二姐问“他们几点钟来?”
“我跟秋生说,十一点多那样”
苏琪母亲说“来得及,现在十点半还不到”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把娘们几个吓得急急忙忙把满地的烂菜叶c摘好的菜c箩框等,搬到右边苏琪哥哥的大房间里。
苏琪母亲急忙招呼“苏琪,快把地拖一下”说完把房门关上,不想让于秋生领导来看到乱七八糟的狼狈像。
苏琪手忙脚乱到卫生间拿来拖把,把进门过道地板擦了擦,擦完想把拖把放到卫生间里,看到大姐把厨房门关上,手忙脚乱把脏拖把藏到大门背后。
苏琪深深吸口气平静些装出镇定的样子去把房门拉开,看到于秋生一个人站在门口热情地说“请进”
于秋生进门后把门关上,苏琪感到很奇怪,不会是领导请不来吧,急忙问“他们呢?”
“他们一会才来,他们让我先来”
苏琪松了口气,为刚才大家受惊,嘻嘻嘻的笑着,大声叫喊着通风报信“妈!妈!是小于来了,他们还没来”
苏琪母亲听到说小于领导没来,打开房门“哦,是小于呀,你们领导呢?”
于秋生急忙解释“他们说十一点钟那样出门吧,叫我先来说一声”
“他们知道地方吗?”
“知道,这些房子都是他们盖的,一说都知道”
苏琪母亲原本想,门口地方太小,让苏琪先去开门,人都进来了再出来打招呼,不想把人家堵在门口不好看。
苏琪和于秋生帮母亲一起摘菜,十一点的钟声响起,苏琪母亲叫苏琪“快去,叫你爸他们不要下了”
苏琪带着于秋生到了父亲跟前,父亲和大舅聚精会神的下着象棋,没感觉到身边有人。他俩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到了忘我的境地了。
苏琪不高兴地叫了声“爸!这是小于!”
她父亲和大舅一惊,抬头一看,看到一位年青的军人站在跟前,急忙起身“来了,来了,你领导呢?”
于秋生急忙说“他们要一会才来”
苏琪跟于秋生介绍“这是我爸,这是我大舅”
于秋生只得跟着她叫“爸,舅,你们好”
他为昨天叫妈的事,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但叫都已经叫了,今天干脆连爸一起叫。
苏琪父亲说“走,到客厅坐”
到客厅还没坐下,敲门声响起,部队领导很准时,十一点多到,就多了不到十分钟来了。
苏琪和于秋生急忙去开门,把俩位领导迎到客厅。于秋生先介绍自己的领导“这是我们指导员,这是我们技术员”
随后又介绍“这是我岳父,这是我大舅”
双方客气地相互握手问好。
苏琪父亲面带微笑客气地说“欢迎!欢迎!坐坐坐!”
指导员客气地连忙说“谢谢!谢谢!”坐到了沙发上。
这时,苏琪母亲来到客厅微笑着打声招呼“来了”
后又招呼着“苏琪,快,给他们上茶”
于秋生急忙站起来“这是我岳母,这是我们指导员,这是我们技术员”
苏琪母亲看到俩位军官起身,双手不停的招呼着“不要客气,不要客气,快坐下,快坐下”
于秋生来的俩位领导又坐到主宾位的沙发上。
苏琪母亲面对苏琪父亲轻声地问“老苏,上菜吧?”
苏琪父亲眼都不瞅一下小声说“行”
于秋生坐在进门处负责往小酒杯里倒酒。
苏琪父亲坐在床前面的椅子上看到酒都斟满了,不紧不慢地代表主家先说两句话“今天俩位领导能来,我很高兴。没有准备,家常便饭随便吃点。招待不周请多包涵。来,我先敬两位一杯”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于秋生两位领导急忙端起酒杯,也站了起来。
指导员微笑着说“谢谢苏师傅,热情款待。还准备了这么多好菜,让你们费心了。在这里我代表他们两位谢谢!谢谢!这样吧,我们借花献佛,敬苏师傅一杯”
于秋生和苏琪大舅也站起来,酒桌上五位相互碰杯,共饮了一杯。
苏琪父亲急忙招呼“坐下,坐下,大家不要客气,随便点。我们不讲究,大家不要起身了呀!谁再起身罚酒!”
客随主便,随后大家坐着又相互敬了敬酒,气氛很热烈。
于秋生主动又给几位长辈敬酒,一个个帮他们点上了香烟。
苏琪父亲很客气地介绍菜肴“我们东北下酒菜,就是凉菜,不知两位领导吃得习不习惯”
指导员挟着凉菜一边吃一边连声夸奖“习惯,习惯,好吃,好吃”
指导员四十多岁,身体壮实,身高在饭桌上的几个人中是最高的,虽说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矮,他挺直腰板,也不孙色,很有气势。
苏琪父亲自豪地介绍着“这是我钓的鱼,来尝点。来来来,大家都不要客气”
指导员笑了笑“这鱼不小,到哪钓的?”
“昨天到亚河水库钓的,从这里过去骑自行车,要三个多小时”
“跑这么远?”
“这还算近的了,有的骑摩托车出去,第一天出去,晚上搭帐篷过夜,第二天晚上才能回来”
“你们厂职工都喜欢钓鱼是吧?只要休息天,我看天不亮,就有好多成群结队的出去钓鱼”
苏琪父亲抽口烟说“钓鱼啊,成了我们兵工厂男职工的爱好了,一是娱乐,二是钓到鱼还能改善一下生活,三也能锻炼身体,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你们说,是吧?”
指导员迎合着“就是,就是”说完大家哈哈哈的笑着。
苏琪父亲兴致很高,滔滔不绝的谈论着:我们刚来的时候啊,这个地方河沟里c水塘里到处都是鱼,就连厂区护城河里都是鱼,随便出去都能打回来一麻袋。
抓回的鱼吃不完,只得把它烤干凉干放着。实在是太多,自己吃不完就往东北老家寄。
那些年当地人不吃鱼,说是鱼刺会卡到脖子不敢吃,他们宁可吃包米面c红薯叶度日,竟然不吃鱼,真不可思意。
后来看到我们吃,他们才学着吃。他们一吃搞得我们近处也钓不到鱼了,要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钓。
这人进化差别还真大,我们来时知道当地人不会吃鱼,都感到很奇怪。地球上还有人不会吃鱼的,而且就在中国,还是穷得,饭都吃不抱的地方,有的农村,甚至饿死都不吃鱼,想不通”
说完大家哈哈又笑了。
苏琪父亲又接着说“我们兵工厂来了后,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习惯,最起码他们学会吃鱼了,这就是进步嘛。但县城里的市民还是对我们很有意见,说是我们把物价抬高了”
指导员笑了笑“你说的对,兵工厂上万人,我们部队高峰时也有几千人,物价是抬高了。刚开始村里来卖鹅,活的整只鹅,只卖四角钱一斤,你猜现在多少了?八角钱也买不到”
大家又笑了。
苏琪父亲招呼着“来来来,喝酒喝酒,大家共饮一杯”
大家一起端起酒杯乒乒乓乓碰撞在一起。
苏琪父亲又叫开了“来来来,吃菜吃菜,趁热多吃点,趁热多吃点”
这时苏琪进到客厅,走到于秋生边上,低下头小声说“我妈叫你过去”
于秋生起身跟随着苏琪,到了她哥哥的大房间,苏琪母亲问“他们的酒量怎么样?”
“指导员酒量不错,技术员喝不了多少”
“我担心怕他们喝醉了”
“不会吧,听说我们指导员是海量”
苏琪母亲不是担心部队领导喝醉了,她担心的是怕苏琪父亲会喝醉。自己弟弟虽说酒量大,听于秋生说指导员是海量也吓着了。
“秋生啊,你一会过去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少喝点”
“行,我过去叫指导员少喝点”
“那怎么行,到家里怎么能叫人家少喝呢?”
“那怎么办?”
“你喝酒怎么样?如果能喝,偷偷帮你爸喝两杯”
于秋生想都不多想“没问题!”
他心里想,人家是舍命陪君子,在这关键时刻自己得舍命保岳父了,也该表现表现。酒量大小是另一回事,帮不帮是态度问题,感情问题,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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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多钟,苏琪姐妹几个陪母亲到厂大门外广场边的菜市场买菜,不一会功夫采购齐全,除苏琪母亲手上没拎东西外,姐妹几个都是两手大包小包提着往家属院走去。
苏琪手上拎着个大公鸡,大公鸡不停的上下乱蹦挣扎着,苏琪只得把它抱在身体右侧,左手去按着它,嘴巴里不停的教训着“老实点!老实点!”
她看看大公鸡也觉得有些可怜“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苏琪走的快,进屋后叫喊着“大舅!大舅!来杀鸡”
苏琪大舅陪她父亲在阳台外的水泥地上下象棋,听到外甥女的叫声应了声“知道了”
苏琪大舅下棋好像是遇到麻烦了,苏琪父亲的车马炮直逼他老将,大兵压境,每一步都有被将死的可能,他在苦思冥想寻找对策。坐在不到一尺高的小方凳上,整个身子弯曲着,脸都快要接触到象棋盘了。一支烟一口能吸半截,烟雾从耳朵根两边的头发窜出,整个脑袋埋在白色的烟雾中。
苏琪母亲走到客厅看看挂钟九点多急了“她大舅也是的,先去帮我们杀杀鸡嘛,都几点了,杀了我们好炖起来啊!快去!快去!杀了再下”
苏琪大舅还没从刀兵相见的厮杀中清醒过来,听到姐姐的催促声,不由自主的慢慢起身,头还不时地转过去看着棋盘,半天没有想走动的迹象。
苏琪母亲又嚷嚷道“快去!快去!时间来不急了!”
苏琪大舅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起身是要去杀鸡的,一边走还一边回头警告着苏琪的父亲“不要动呀,不要动呀”
苏琪大舅比苏琪母亲小三岁,比苏琪父亲小八岁,今年四十岁。是厂里一名八级钳工,技术水平高,脾气很倔,酒量大。就是喝多了牛脾气会上来,一上来就会跟苏琪父亲吵架。但今天不得不叫他来,听说部队领导酒量很大,让他来压压阵。
苏琪大舅进到厨房,左手抓住大公鸡的两只翅膀还带上一只脚,连头带脖子摁在砧板上,右手举起菜刀,手起刀落,大公鸡的脑袋血淋淋的掉到了案台边的水池里。
苏琪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你也太狠了吧!”
苏琪大舅抬起头哈哈大笑着“你知道啥?这样它痛苦少,既然要它死,就要让它死得痛快点。好了,没我的事了!”把还在挣扎着的大公鸡丢到水池里,急急忙忙又跑去下象棋。
苏琪母亲和苏琪二姐在厨房门前的过道里摘菜。苏琪大姐在厨房里扒鸡毛。苏琪到客厅把饭桌摆好,凳子摆好,把酒杯洗了洗放到桌上,又到卫生间拿出拖把,把客厅地面拖了拖。
苏琪大姐在厨房间问“妈,要做几个菜”
“小于昨晚来说,他们就来两个领导,我看炖一只鸡,做个红烧肉,红烧一条鱼,还有把你大舅拿来的野兔回一下锅,肉菜就那几个行吧。其它炒几个小菜,拌几个凉菜我看就行”
“哪我先把鸡炖上,凉菜先做,热菜来了再炒”
苏琪母亲应了声“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快点,不要磨蹭了”
在苏琪家,她大姐做的菜好吃,其实苏琪父亲做的更好吃,只是一般不动,除非是过年才露一两手。
苏琪母亲提醒大女儿“小燕,凉菜先不要拌啊,切好端上桌,佐料装在小碗里,让他们一边吃一边放,不要让你爸又说了”
“哼,就他事多”
苏琪负责上菜,好一个往桌上端一个。
她二姐问“他们几点钟来?”
“我跟秋生说,十一点多那样”
苏琪母亲说“来得及,现在十点半还不到”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把娘们几个吓得急急忙忙把满地的烂菜叶c摘好的菜c箩框等,搬到右边苏琪哥哥的大房间里。
苏琪母亲急忙招呼“苏琪,快把地拖一下”说完把房门关上,不想让于秋生领导来看到乱七八糟的狼狈像。
苏琪手忙脚乱到卫生间拿来拖把,把进门过道地板擦了擦,擦完想把拖把放到卫生间里,看到大姐把厨房门关上,手忙脚乱把脏拖把藏到大门背后。
苏琪深深吸口气平静些装出镇定的样子去把房门拉开,看到于秋生一个人站在门口热情地说“请进”
于秋生进门后把门关上,苏琪感到很奇怪,不会是领导请不来吧,急忙问“他们呢?”
“他们一会才来,他们让我先来”
苏琪松了口气,为刚才大家受惊,嘻嘻嘻的笑着,大声叫喊着通风报信“妈!妈!是小于来了,他们还没来”
苏琪母亲听到说小于领导没来,打开房门“哦,是小于呀,你们领导呢?”
于秋生急忙解释“他们说十一点钟那样出门吧,叫我先来说一声”
“他们知道地方吗?”
“知道,这些房子都是他们盖的,一说都知道”
苏琪母亲原本想,门口地方太小,让苏琪先去开门,人都进来了再出来打招呼,不想把人家堵在门口不好看。
苏琪和于秋生帮母亲一起摘菜,十一点的钟声响起,苏琪母亲叫苏琪“快去,叫你爸他们不要下了”
苏琪带着于秋生到了父亲跟前,父亲和大舅聚精会神的下着象棋,没感觉到身边有人。他俩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到了忘我的境地了。
苏琪不高兴地叫了声“爸!这是小于!”
她父亲和大舅一惊,抬头一看,看到一位年青的军人站在跟前,急忙起身“来了,来了,你领导呢?”
于秋生急忙说“他们要一会才来”
苏琪跟于秋生介绍“这是我爸,这是我大舅”
于秋生只得跟着她叫“爸,舅,你们好”
他为昨天叫妈的事,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但叫都已经叫了,今天干脆连爸一起叫。
苏琪父亲说“走,到客厅坐”
到客厅还没坐下,敲门声响起,部队领导很准时,十一点多到,就多了不到十分钟来了。
苏琪和于秋生急忙去开门,把俩位领导迎到客厅。于秋生先介绍自己的领导“这是我们指导员,这是我们技术员”
随后又介绍“这是我岳父,这是我大舅”
双方客气地相互握手问好。
苏琪父亲面带微笑客气地说“欢迎!欢迎!坐坐坐!”
指导员客气地连忙说“谢谢!谢谢!”坐到了沙发上。
这时,苏琪母亲来到客厅微笑着打声招呼“来了”
后又招呼着“苏琪,快,给他们上茶”
于秋生急忙站起来“这是我岳母,这是我们指导员,这是我们技术员”
苏琪母亲看到俩位军官起身,双手不停的招呼着“不要客气,不要客气,快坐下,快坐下”
于秋生来的俩位领导又坐到主宾位的沙发上。
苏琪母亲面对苏琪父亲轻声地问“老苏,上菜吧?”
苏琪父亲眼都不瞅一下小声说“行”
于秋生坐在进门处负责往小酒杯里倒酒。
苏琪父亲坐在床前面的椅子上看到酒都斟满了,不紧不慢地代表主家先说两句话“今天俩位领导能来,我很高兴。没有准备,家常便饭随便吃点。招待不周请多包涵。来,我先敬两位一杯”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于秋生两位领导急忙端起酒杯,也站了起来。
指导员微笑着说“谢谢苏师傅,热情款待。还准备了这么多好菜,让你们费心了。在这里我代表他们两位谢谢!谢谢!这样吧,我们借花献佛,敬苏师傅一杯”
于秋生和苏琪大舅也站起来,酒桌上五位相互碰杯,共饮了一杯。
苏琪父亲急忙招呼“坐下,坐下,大家不要客气,随便点。我们不讲究,大家不要起身了呀!谁再起身罚酒!”
客随主便,随后大家坐着又相互敬了敬酒,气氛很热烈。
于秋生主动又给几位长辈敬酒,一个个帮他们点上了香烟。
苏琪父亲很客气地介绍菜肴“我们东北下酒菜,就是凉菜,不知两位领导吃得习不习惯”
指导员挟着凉菜一边吃一边连声夸奖“习惯,习惯,好吃,好吃”
指导员四十多岁,身体壮实,身高在饭桌上的几个人中是最高的,虽说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矮,他挺直腰板,也不孙色,很有气势。
苏琪父亲自豪地介绍着“这是我钓的鱼,来尝点。来来来,大家都不要客气”
指导员笑了笑“这鱼不小,到哪钓的?”
“昨天到亚河水库钓的,从这里过去骑自行车,要三个多小时”
“跑这么远?”
“这还算近的了,有的骑摩托车出去,第一天出去,晚上搭帐篷过夜,第二天晚上才能回来”
“你们厂职工都喜欢钓鱼是吧?只要休息天,我看天不亮,就有好多成群结队的出去钓鱼”
苏琪父亲抽口烟说“钓鱼啊,成了我们兵工厂男职工的爱好了,一是娱乐,二是钓到鱼还能改善一下生活,三也能锻炼身体,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你们说,是吧?”
指导员迎合着“就是,就是”说完大家哈哈哈的笑着。
苏琪父亲兴致很高,滔滔不绝的谈论着:我们刚来的时候啊,这个地方河沟里c水塘里到处都是鱼,就连厂区护城河里都是鱼,随便出去都能打回来一麻袋。
抓回的鱼吃不完,只得把它烤干凉干放着。实在是太多,自己吃不完就往东北老家寄。
那些年当地人不吃鱼,说是鱼刺会卡到脖子不敢吃,他们宁可吃包米面c红薯叶度日,竟然不吃鱼,真不可思意。
后来看到我们吃,他们才学着吃。他们一吃搞得我们近处也钓不到鱼了,要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钓。
这人进化差别还真大,我们来时知道当地人不会吃鱼,都感到很奇怪。地球上还有人不会吃鱼的,而且就在中国,还是穷得,饭都吃不抱的地方,有的农村,甚至饿死都不吃鱼,想不通”
说完大家哈哈又笑了。
苏琪父亲又接着说“我们兵工厂来了后,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习惯,最起码他们学会吃鱼了,这就是进步嘛。但县城里的市民还是对我们很有意见,说是我们把物价抬高了”
指导员笑了笑“你说的对,兵工厂上万人,我们部队高峰时也有几千人,物价是抬高了。刚开始村里来卖鹅,活的整只鹅,只卖四角钱一斤,你猜现在多少了?八角钱也买不到”
大家又笑了。
苏琪父亲招呼着“来来来,喝酒喝酒,大家共饮一杯”
大家一起端起酒杯乒乒乓乓碰撞在一起。
苏琪父亲又叫开了“来来来,吃菜吃菜,趁热多吃点,趁热多吃点”
这时苏琪进到客厅,走到于秋生边上,低下头小声说“我妈叫你过去”
于秋生起身跟随着苏琪,到了她哥哥的大房间,苏琪母亲问“他们的酒量怎么样?”
“指导员酒量不错,技术员喝不了多少”
“我担心怕他们喝醉了”
“不会吧,听说我们指导员是海量”
苏琪母亲不是担心部队领导喝醉了,她担心的是怕苏琪父亲会喝醉。自己弟弟虽说酒量大,听于秋生说指导员是海量也吓着了。
“秋生啊,你一会过去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少喝点”
“行,我过去叫指导员少喝点”
“那怎么行,到家里怎么能叫人家少喝呢?”
“那怎么办?”
“你喝酒怎么样?如果能喝,偷偷帮你爸喝两杯”
于秋生想都不多想“没问题!”
他心里想,人家是舍命陪君子,在这关键时刻自己得舍命保岳父了,也该表现表现。酒量大小是另一回事,帮不帮是态度问题,感情问题,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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