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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你不用顾虑我爱你

  寒荒的冰都之国。

  凌霜本质是喜冰,在极寒的冰都之国运功疗伤于他来说是益处甚大,直到他已恢复体力却能感应到离悠在四周漫延着浑厚的仙泽,他微微一笑,心里念着再也无人能伤及离悠一分一毫。

  他收剑打座运功,缓缓地站起身来,往离悠所站在的地方走过去,只见她在洞口里看着外面的冰柱如水晶般的透亮,她感应凌霜已是走近,笑而不语的神情站在那里,说与不说,他都明白。

  “小悠,真正的你终是回归了。”

  这里没有碍眼的外人,凌霜喜欢和她独处时喊着他想称呼的名字,她面带笑意地点头,终是他想要看到,像是冬日那一抹阳光的温暖。

  “凌霜,你怎样了?听卫海说东海一战令你仙气损耗,你本是不应参与这东海一战。”

  他若无其事地摇头,站在她旁侧像是欣赏前方的冰柱,“无妨,幸亏诩晨这小子知道设下仙障把你隔绝,不让东海一战影响到你静养。”

  离悠愕然地别过头来,他这无所谓的神情像是告诉她,他很早已知道诩晨是她的转世儿子,“你……本是知道他是我儿子么?”

  他抿嘴一笑,“自然,诩晨很像远古的你,但容颜有八分像他的眉眼。”

  她皱眉,“既是知道,当初为何不与我说?非要等到我元神归位时才想起有个未出世的孩子,硬生生让我错过参与他的成长。”

  “不与你说,是为你好,你背负四海八荒的重任,若让你知道诩晨是你远古丢失的孩子,你心能分成两半,一半顾及百花谷,一半顾及他安危么,更何况你和秋狐还在历两场孽缘之劫。”

  她瞬间已是无言相对,凌霜说得对,若当时他与她说明诩晨是她远古未出世的孩子,那时她已是无法分神顾及太多,先是君子兰和魔君相恋已是不合适,一时想不开的魔君掀起袭击百花谷的血战,她极力抵御魔君的攻击,后是因君子兰自刎谢罪,魔君愿伴黄泉路而吞剑,让百花谷的血战就此终结悲剧。

  魔君情痴已被老天君下贬凡人,恰恰那时的天妃诞下诩晨而气绝,诩晨的出世,天宫飞来百来只彩鸟庆贺下任天君,恰恰这情景已被身在诛仙洲的凌霜和卫海看在眼里,心里已是明晓,这诩晨一定是离悠在远古未能出世的儿子已是借腹出世。

  那时她已无心恭喜天宫的喜事,她还陷入失去君子兰的悲痛之中,后来西王母怜悯君子兰的痴情,授与一法让君子兰躲过身归混沌,但已无仙法等同不死的凡人。

  想到这里,离悠抚心的位置,皱眉中止凄美记忆的侵袭,她苦涩一笑,“或者,你于我一说未出生的孩子在天宫借腹出世,若未寻回所剩元神,我自是不大相信也毫无意义。如今元神归位,倒是想起很多已忘得干净的过往,现在想起,心倒不像自己,疼得真像君子兰的痛苦,像是百受反噬疼痛般的难受。我自是懂的,君子兰曾与我说过的那话,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有些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在。”

  他别过头来,沉默安静地看着她复杂得不知怎形容的神色,没仔细消化最后的感伤却听见她的叹气,他知道离悠想起了远古时期的那些记忆。

  她的声音有了失落的痕迹,显示她的容颜很是悲伤,“仙乐从麒麟宫回来与我一说冰尘体内的魔气,本是属苏奠的气息,最讽刺的竟是葵心,她便是苏奠养护的魔之花来寄存他残缺的元神,未曾想经过十几万年前修成人身,嫁于后护法为妻,育有一子一女。凌霜,她竟先我寻到玉泉花,我本是用来净化你体内的魔气,她却给了肚子里未出世的冰栖上仙抑制魔气侵袭,直到冰尘出世时,这四海八荒已寻不到玉泉花,冰尘已是半仙半魔,最终落下被苏奠轼杀取回魔力的下场。我算算时间已有十多万年,再寻一次机会替你找玉泉花。”

  凌霜心里清楚离悠对他的好,与爱情无关,但他终究会自欺欺人,看着她为他的半仙半魔一事而苦恼不已,担心他仅剩的仙力无法抵制魔力的侵袭要害,到时一旦入魔,任何人救不了他。

  他心里清楚,若不是在乎她,他保护她在乎的四海八荒有何用?

  他看着离悠望着寒荒的风光,不禁地跌落在与她相识那天的回忆。

  大地初开时,四海八荒还没有如他眼前所见的那些美得不可方物的风景,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只见她人身蛇尾的绝美妖物,他还是没有修炼成人身的冰甲角魔龙,那时他很是傲慢,不服于比自己小的妖神。

  妖神分两种,一种是魔,另一种是神。在他的眼中的她,是个神圣得不可侵犯的女人,但他不服于她这个小小的身板竟能成为盘古最看重的徒弟之一。

  他自身傲气得不服于她,常常与她过不去,每次见面都是开打,她自是调皮活泼,不顺他意也不让他揍,这让他很是窝火,觉得她是有意看轻自己,每次出击都是用十成狠狠的揍,偏偏她就是身子敏捷,很是躲得过。

  他被气得入魔,魔化的龙族之一,依然每见到她一次就揍,直到她发现他有所不妥,和往常所见不一样,她有点着急,招招抵制他的攻击,有了不打不相识,一打一心疼。

  她知道,冰甲角魔龙被魔化了,一不小心地分神,她被揍得飞远几里,她不断地吐血,他像是错愕,于他的印象之中,离悠不该是这等样子,她一直身子敏捷能躲得过他招招进攻,怎么她躲不过去了?

  他体内的魔性突然被召唤,他一下子红了眼,看着被自己打败的离悠,心里很是不甘地吼叫几声,直到她含泪摇摇头,嘴里不断地痛苦嚷着,“不要……不要……凌霜……”

  他动容了,被她的眼泪而震憾,他不曾见过她的眼泪,一直以来与她打架都是见到她活泼的笑脸,调皮的鬼脸,几时曾见过她哭得这么难受,他原本冷峻入骨的心,缓缓地漫过一丝丝疼痛。

  他不要她哭,不要她掉眼泪,他慌了神,正当他着急之时,不知不觉已变成人身,他错愕地看着自己,哪有多想,马上飞奔到她身旁扶着他,他用颤抖的声音一声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疼得快要昏过去的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他已是人身的模样,忍痛扯着笑容,“真好……你终于修成人身了。”

  他看着她疼得容颜已是苍白,他着急把她抱起来,“我带你找你师傅……”

  话音刚落,他化为一缕黑烟,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她师傅身边去。

  她受伤的事情,气得她师傅用法力把凌霜送到谁都不知道的冰牢,让他好好在那里面壁思过。

  直到离悠醒来,她得知她师傅囚禁了凌霜,她一着急地跪在她师傅面前,含泪说出心里想法,“师傅,错在于我,我不该与他打架,激发他体内魔性,他不是故意把我打伤的,师傅……”

  她师傅转身不想看她跪着,负手而立地叹气,“为师困他于冰牢于他有益,冰牢可制止他体内魔性,让他面壁思过并非惩罚他,只让他早点学会控制体内魔性罢了。”

  她很感伤,她想要替凌霜化去他体内的魔性,如她一样为神,“师傅,你可有法子帮他洗去魔性,他虽是喜爱杀戮的凶兽,但他心并不坏,弟子是知道的。”

  师傅摇摇头,“小悠,为神为魔,一念之间的他已选了魔,已是他命数。”

  她知道,她不该为难师傅,师傅为开天地之时已耗尽神力,她不忍心让师傅牺牲身体来救凌霜,却又是不忍心凌霜时时刻刻受魔性的抓狂。

  直到有天,她师傅悄悄来到冰牢,凌霜慌忙地走上前问道,“大神,小悠伤势如何?”

  师傅摇摇头,言语之中已是淡然,“无妨,小悠静养七天便能康复。”

  凌霜脸上紧绷的情绪终于缓下来了,浅浅的笑意浮在脸上已被她师傅看见,而凌霜却是不自知,“那就好。”

  师傅自是不想拆散离悠和凌霜因不打不相识的情意,无奈凌霜命中无姻缘,他终究想要离悠为这四海八荒担起重任而不得已要替她作主,“凌霜,本神知道你对小悠的情分,趁现在情浅还没萌芽,忘了吧,你们注定无缘。”

  他不懂,这话从师傅口中说起时,他心猛烈疼了好几下,他抚着胸口的位置,他不知为何疼成这般,似懂非懂地看着师傅,“我……不懂。”

  师傅叹气地摇摇头,“你那里疼,皆因你动情。若她与你一起,她一旦对你动情也如你这般,这里疼,证明天道不许。”

  凌霜明白了,他脸色苍白地呆站在那里,几许没反应过来,他不知情为何物,但知道心疼的滋味。

  直到凌霜离开,离悠没再见到他,只是她天天来到与他打架的地方,暗自感伤。

  躲在一处使用隐身术的凌霜,看在眼里,正如她师傅所说的那样,一旦对离悠动情,心疼若狂,最终的他忍痛割掉半心,只有这样,他再次见到她时,动情却不再疼痛。

  他一直使用隐身术躲着不与她见面,直到岁月悠长,她在她的洲岛碰到她第一次爱上的男人秋狐。

  他恨自己不是秋狐,恨自己的命中注定和她无缘,看着她的羞涩,看着她的笑容,他以为心不再疼痛,始终还是会疼,那半颗心的失去像是慢慢地补回来,他再次尝遍七情六欲的撕裂。

  他知道,他对离悠的那情分,已是爱到入骨已无法骨肉分离。

  天地初开这时已造成各族分歧,共工与颛顼发生争夺战争,已是战败被撞到不周山,便天地为之倾斜,很多人见证天道开始出现裂痕的惨烈,天外的轰然天雷一道道打进去,连续几个神兽凶兽难以逃过一命。

  此时,除了共工与颛顼发生争夺战争,秋狐和离悠妖神和苏奠已是战事连连,凌霜看到离悠的危险之际时跑过来助她一臂之力,战事纷争的第一面已是一眼万年,离悠激动得许多话已是说不出口,凌霜更是感伤,他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是何等痛苦,他不能说出口,不能告诉她,他爱她。

  初尝情意的白泽早已看得出来,凌霜对离悠的情分不比白泽差,白泽自知自己是离悠的神兽,身份不同于远古凶兽出身的凌霜,白泽心酸,看着凌霜那古井无波的眼里已是藏不住的一往情深。

  秋狐不是愚人,他看得出来凌霜和离悠认识许久,更是知道他们曾是不打不相识,一见面已是危机感甚重,他看到凌霜的容貌,竟是妖孽的美,硬是没一个女人能比较。

  凌霜最终是埋葬心里的爱意,哪怕离悠旁侧的人看得出来,她自是不相信凌霜躲她的缘由竟是不能爱她的理由,离悠一直相信他有苦衷,只要他说的,她一直都信,和凌霜的信任是与生俱来而成。

  战事的纷争是凌霜一直不感兴趣,若非他看到苏奠把离悠伤得如此重,凌霜自是不会激发体内的魔性与苏奠打得天昏地暗,杀戮令他红了眼睛,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离悠,包括与他同族的苏奠。

  于凌霜来说,他为离悠一念成魔又如何,再怎样也不能让离悠受到伤害。

  秋狐顾及神兽已耗尽过多仙法,他已无力气与苏奠对抗,他含泪地抚摸离悠的脸,忍着元神已是消灭的撕裂痛和她说道,“悠,你要好好活着,好好保护神兽,哪怕天塌地陷,想尽办法让它们存活。”

  最后他伸出右手抚在离悠的肚子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心里话说出来,“孩子,原谅为父,无法保护你和你母后了,你一定要护她安生……”

  没等到她一滴眼泪滑落,秋狐已是形神俱灭了,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已消失于她眼里,她深知疼痛开始漫延着,她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大变,竟是她无力护全这天下。

  直到不周山完全倒下,已撑不下去,天道裂开的口已渐渐扩大,离悠咬牙深知不能再浪费时间去哭,她站起身来看向凌霜和苏奠还在打斗中,她用七彩石幻化成精美的盒子,她用仙法一手按住肚子,柔柔抓住肚子里的未出生的孩子元神,缓缓地放在精美盒子里,她目含泪水地对着他说,“孩子,原谅母后无法顾你周全,现封印你元神,等母后转世回来便让你出世,我们一家三口再团聚。”

  诩晨缓缓地睁开眼睛,只看到满是泪水的绝美双眼,视线模糊得再也看不到这一双眼睛,他知道他已被离悠封印了,他的出世已是几十万年后的事。

  离悠命令白泽他们撑住不周山,她已跑去助凌霜一臂之力,赶紧把苏奠解决,否则时间越拖越长,这里的四海八荒很快是尘归尘土归土的惨烈。

  凌霜知道离悠刚丧夫之痛,分心而不注意之下,被苏奠趁虚而入,一招剑气把凌霜给弹得很远,凌霜身受重任,摔在地上不断地吐血,抚着疼痛的胸口,脸色苍白地看着离悠和苏奠缠斗着。

  离悠用尽半生修为注为天晶剑,她狠狠地用它刺向苏奠的心脏,苏奠忍痛之下已是提剑刺去她的腹中,凌霜已是伤势过重得动不了,见到苏奠这般对待离悠,他抓狂嚷着,“苏尊!我要杀了你!”

  苏奠因离悠的一剑已伤得魔力渐渐流失,他用最后的魔力结成魔之花,用它存放一瞬间已抽取一片元神寄存在里,他相信离悠不会让这四海八荒毁于一旦,只要四海八荒还在,他终是会回来。

  离悠知道天道裂开的口实在是太大,再不补天,怕是这四海八荒了无生机,她哀怨地回头看向凌霜,使出一点仙力笼罩着凌霜,痛苦地交代最后的言语,“凌霜,我求你,替我守护四海八荒,若我成功补天,若我能够转世,若你某天遇到我时,一定要想尽办法告诉我,我有一个孩子正等着我。”

  凌霜知道离悠想做什么,可他还能如何,他被伤得无法动弹,含泪眼睁睁地看着离悠飞过去,以身补天,眼睁睁地看到白泽狠心把仙乐和魔音打下去,随离悠一同补天。

  凌霜知道,白泽只想陪离悠,却把仙乐和魔音推下去,只能留着他们的生命替离悠守护四海八荒,等待离悠转世回归。

  这一战已是十万年后,再次相见已是离悠转世的龙族始祖,凌霜看着年小的离悠,这一笑的眉眼甚是他对离悠的初见,他知道有离悠在的四海八荒,心甘情愿与离悠立为主子契约,她生,他便生,她死,他便死,生死相随。

  回忆到这里,他隐约听见离悠不断地喊着他名字,他愕然地别过头来,‘嗯’了一声。

  离悠微微一笑,心里早已明了他在回忆洪荒时期,“凌霜,净化灵珠呢?”

  他先是沉默,缓缓地摊开左手,净化灵珠已是在他手心,当初交付给他的灵珠已是魔化,如今看在她眼里的已是洁白无瑕的灵珠。

  她一直相信他,如最初的与生俱来的信任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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