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写小说的节奏
周悦音心里嘀咕着，没忍住好奇心问：“跟宁子臣吗？”“嗯。他——跟我说了一些事。”小倩的声音显得有些犹豫。
周悦音也不催促，她知道小倩想说的话就会说下去，不想说催也没有用。小倩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把下午的事简短地告诉了周悦音。
周悦音听完很是惊愕——这么离奇的事，是写小说的节奏吗？然后问了个很意外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带你去墓园里说这件事呢？”
小倩摇头：“不知道。可能他觉得那里更有氛围吧！”周悦音撇了撇嘴：“还好是白天，要是晚上去那里还不吓死了！”
难道宁子臣去墓地真的是为了营造氛围？当然不是！他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想带小倩去看看那女孩的墓，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作证而已。车开到半路才想起来她并不葬在这里，而是葬在老家那边。他又不想就此折回，索性仍然开了过去。
甚至宁子臣还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小倩问起那女孩，他就说葬在老家，顺势邀请小倩一起去他老家看看女孩。当然回去一趟不可能立马就走，总要看望看望父母。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小倩见家人，说不定能借着家人让他们破镜重圆呢！
可是小倩对那女孩貌似并不好奇没有问起，宁子臣的打算就全部落了空，此时此刻正悻悻地躺在床上。
小倩对他的小心思全然不知，也没有兴趣知道。她只觉得经过今天跟宁子臣的关系变得怪异起来。怎么形容他们呢？恋人不是恋人，朋友不是朋友，上下级？也不全是。以后他们该怎么相处呢？小倩叹了口气。
周悦音就说：“好好的叹什么气呢？”
“你说我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有点发愁。”小倩幽幽地说。
“这有什么可发愁的，还像以前一样不就行了？”周悦音脸上突然现出了促狭的表情，“难道你原谅他了？你还爱他？”
小倩正要喝水，手一晃差点把杯子扔了。白了周悦音一眼没好气地说：“拜托，能不能别吓我！”
周悦音却笑得更开心，凑到小倩面前说：“我怎么就吓你了？莫非被我说中了，只是你不敢承认？”
被说中了？不敢承认？怎么可能！自己只是用不着承认罢了！早就没感觉了，还有什么承不承认的！
一念及此，她一把推开周悦音：“去去，一边去！有功夫在这八卦还不如想想晚饭吃什么。家里没菜了吧？我下去买吧！”
说着穿鞋拎包出门动作如行云流水，却没发现其中透着些许掩饰的味道。周悦音独自在屋里偷笑——不承认没关系，事实胜于雄辩，走着瞧吧！
自那天把话说开，聂小倩和宁子臣之间就有了微微的变化。虽然还是保持着距离，私下相处的时候到底少了几分生硬多了几分自然。这样便好，更像正常的同事关系了，小倩很满意。不过自己为什么要用“像”这个字？
正自胡思乱想，sn有了动静。“来一下！”很简单的几个字，小倩看了看宁子臣的办公室起身走了过去。
“坐！”见她进来宁子臣脸上带笑一副亲和的样子。小倩优雅地坐在他桌前：“什么事？”
“把这四份合同拿去盖下章，然后给财务部送去一份！”说着宁子臣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袋子是透明的，能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内容。这是跟新的合作伙伴盛海集团签订的合同，一式四份。“这么快就签完了？”小倩微微有些惊讶。
盛海集团是一家主营运输业的集团公司，涉及客运c货运及远洋运输等，实力雄厚。小倩知道前段公司正跟盛海谈合作，希望盛海五年内所需的全部货运车船均由他们提供。
虽然只是货运这一块儿，但盛海的业务范围极广需求量不容小觑。何况一签就是五年，交易额绝对非常可观。这是销售部今年刚搭上线的客户，以前没有合作过。按照惯例，不是该各提条件c各自斟酌c多次磋商吗？几轮下来怎么也得一两个月吧？
宁子臣笑着说：“我也没想到，盛海集团倒是挺雷厉风行的。据说他们一点过分的要求都没提，而且之前只谈了两次，细节一敲定他们就签了而且当场盖了章，干脆利落！”
这么说来盛海集团的效率还真的挺高，他们签约前已请法律顾问审核过合同文本并带着合同章去签约。相比之下倒是自己公司落了下乘，生怕有疏漏的地方还要把合同带回来看一看再盖章。小倩这么想着。
而且第一次合作为了利益最大化，对方一般都会提些苛刻的或者过分的要求。虽说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但是谈判会因此困难许多。这盛海却没有丝毫的刁难，真是尤为难得。
这般作风严谨，行事却磊落大度的企业，拥有的又是怎样的决策者呢？小倩突然有了一丝好奇。
“对了，还有两份是给盛海集团的，李总特别交代让我们送过去。人家放心让我们把合同全部带回来盖章，我们也要表现出我们的诚意。”
“知道了。什么时候给他们送去？”小倩问。
“明天吧！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还可以跟你私下相处。这算不算利用职务之便呢？宁子臣看着小倩想。
“嗯。”小倩点头。她只觉得再正常不过，这么重要的合同宁子臣不出面才是失礼。
先盖了章再说吧。小倩抱着合同忙活去了——除了财务章，公司的合同章c公章什么的都是她负责保管的。
第二天忙完手头的事，宁子臣带着小倩匆匆去往盛海集团。
“请问是宁总和聂助理吗？我是盛海的总裁助理王波，总裁正在等你们！”虽然有预约，但没想到对方会派总裁助理在楼下相迎，小倩更添了几分好感。
宁子臣说着“劳烦”c“打扰”之类的话，稍稍寒暄就跟着王波进了办公楼。举目四顾，没发现一处过分奢华的地方，所有装修均透着简约舒适的商务风格。看来这位总裁是个实用主义者，小倩暗暗点头。
王波领着他们乘电梯上了顶楼，最终在一间挂着“总裁”牌子的办公室门口停步。他笑着轻声说：“总裁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宁子臣两人忙道谢，等王波走后才礼貌地敲响了门。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请进！”
推开门，只见一个人正埋首在文件堆里。直到他们二人站定，才慢慢地抬起头靠在了椅背上。扫了下宁子臣惊愕的目光，那人嘴角牵起一抹淡笑：“请坐！”
如此风轻云淡c如此惜字如金，小倩忽然觉得自己那些许的惊讶有那么点不合时宜。为什么会这样呢？
没等小倩想出个所以然，那个清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次多了一丝温和：“聂助理，我们又见面了！喝点什么？”
这下小倩的惊愕毫不掩饰地挂在了脸上，他还记得？对面的男人却心情很好的样子：“我这里常备的只有茶和咖啡，两位想来点什么？”
宁子臣仿佛没有听见，此刻他心里正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恼怒？对方显然对他们了如指掌，而他却是此时此刻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可这不也很正常吗？堂堂盛海集团总裁让助理跟他约时间c地点，没有让助理告诉他自己的姓名，这也在情理之中吧？
宁子臣并非不通情理的人，那他又有什么可恼的呢？没有可恼的，那难道是介意什么？没错，就是介意！他介意这位总裁能第一时间认出小倩，而且态度还那么的热络！
小倩呢？她见到卓不凡会不会觉得开心？宁子臣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小倩，他绝不想承认自己有些吃味。
小倩早就认出了卓不凡，宁子臣迟迟不答话她微微有些尴尬，笑了笑说：“喝茶吧！”
卓不凡微笑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亲自烧水给他们泡茶。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小倩再次惊讶：“没想到你还懂茶道！”
“闲来无事的时候随便学学，算是附庸风雅吧。见笑了！”卓不凡笑说，随手递了一杯冲好的给小倩。
汤色碧绿清澈明亮，闻之清香扑鼻，上好的明前龙井！轻抿一口，口感醇和唇齿留香，小倩不由赞叹：“真是好茶，好香！”估摸着他们用的这套紫砂茶具也不是凡品。
卓不凡神情更加愉悦，也递了一杯给宁子臣。宁子臣默默接过饮之，却全无滋味。
卓不凡眼神在他脸上略微一扫就移开了，重新坐回了椅子里。“听王波说你们这次来是给我们送合同的。”声音回复了初时的清冷。
宁子臣如梦初醒：“哦，对c对！这是给盛海的两份合同，我们公司已经盖过章了，请卓总过目！”说着将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卓不凡接过将合同抽出来认认真真地翻看了一遍后笑道：“嗯，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宁子臣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那合同就交给您了，感谢您百忙中抽空见我们，没别的事我和小倩就不打扰卓总了！”他真想赶紧离开，面对卓不凡盛海集团总裁的身份，他凭空多了几分焦虑和拘谨。
小倩也准备告辞：“卓总裁日理万机，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跟宁子臣准备起身。谁料卓不凡悠悠地说：“客气了！虽然是第一次跟你们公司合作，但我们之前却见过一面也算有缘。这会正好有时间，一起吃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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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音也不催促，她知道小倩想说的话就会说下去，不想说催也没有用。小倩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把下午的事简短地告诉了周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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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摇头：“不知道。可能他觉得那里更有氛围吧！”周悦音撇了撇嘴：“还好是白天，要是晚上去那里还不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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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音就说：“好好的叹什么气呢？”
“你说我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有点发愁。”小倩幽幽地说。
“这有什么可发愁的，还像以前一样不就行了？”周悦音脸上突然现出了促狭的表情，“难道你原谅他了？你还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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