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绝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上课,跟寝室的哥们儿打闹,在11人上飞舞下卡尼吉亚,偶尔去吃顿大餐就会感到特别的满足,那个时候就是有那么简单的快乐,而这种简单也是千金难求的。
abr一sia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可通过跟没通过没有多少区别,因为虽然她躺在我的好友列表里,但却从来没见她起来过,我连续个把月一直没见到她上线,所以我们虽然加了好友却一直是零交流,我想问问康,你这个意中人是不是不喜欢上网,奇怪的是,康也在这个时候,失去了联系,手机关机,家里座机没人接。
难不成是跟意中人私奔了?我一边暗骂着,一边继续留意着abr一sia的动静。
一天上论坛,发现我早已沉底的自我介绍的帖子被人扒了出来,回帖的人叫飘在海上的雪,回的内容让我看了极端不爽,帖子里我写了身高体重,爱好健身这些情况,很多朋友跟帖都是说不错啊,厉害,还有些问我,肌肉是不是象杂志上一样?总之都是赞美之词。
但飘在海上的雪这个小丫头片子却不识时务的说:“你们怎么喜欢肌肉男啊?恐怖,我还是喜欢我家pipp一。”忍无可忍的鄙人我立马回帖反驳说:“强壮和身材标准是运动精神,真看不出瘦骨嶙峋的有什么好。”没想到,她刚好就在线,很快就有了回帖:“我还是觉得不好,要象pipp一那样,清秀,温柔。”
“清秀是指相貌而言并非身材,我肌肉发达不见得样子就不清秀啊,说到温柔,难道你没听说过铁汉柔情?”我继续反驳,飘雪:“铁汉柔情?我第一次在你这听说。”
就这样我一帖她一帖,偶的自我介绍帖子成了我们俩的辩论大会,中间偶尔还夹杂着其他人根据我们的争论发表自己观点或者表示好笑的回帖。当时也许是斑竹大人给新人面子,不然按11人严禁灌水的规矩,我们这样灌,帖子早应该被锁了。
最终,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这小丫头在我苦口婆心的谆谆善诱下,终于无话可说了。我在得意欣喜之余,不得不感叹网络的奇妙,不善与异性沟通的我,在网上与一个女生1v1的唇枪舌战中,居然口若悬河,巧舌如簧的获得了胜利,感谢网络给了我这个机会的同时也感谢他降低了我的出息,让我对战胜一个柔弱女子都能如此沾沾自喜。
后来才知道她还只上高二,所以她应该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妹妹。辩论之后过了几天,飘雪在11人贴出了她的照片,引的群狼变色,那个帖子顿时人气爆棚,本版的c来串门的c闻风赶来的,蜂拥而至,求交往的,要qq的,问地方的,络绎不绝。网络石器时代的网民果然都年轻,从旺盛的荷尔蒙就可见一斑。
我看到飘雪的相片最惊讶的倒不是她长的漂亮,而是她好象我高中时候喜欢的一个女孩,不管相貌,气质,身材,肤色,甚至对穿着的品位都那么相似,高中时候的喜欢,大多是停留在暗恋的,尤其是对我这样的不善与异性相处人士,只可能是暗恋,懵懂的爱情更容易让人遐想,我没有回帖,这张照片把我的思绪拉到了球场边线之外,又到了看台上,到了停车场,马路上,人群中直到朋友的电话打来催我去健身房。
本来和飘雪争论完了以后,我的帖子又慢慢沉了下去,但没过几天又有了新的回复,嘿嘿,回复的也是个,叫菜鸟的蛋,现在应该能体会到我当初说的广告效应了吧?一个自我介绍的帖子,都不在首页上了,还有人几次三翻的翻出来回帖,这个广告打的,无论是吸引力,还是经久度上,都堪称成功。
菜鸟的蛋回帖内容:“帅哥,呀,不好意思,偶口水流下来了,阿拉回拉齐奥的家里洗把脸先”原来是个拉齐奥球迷,连别个球队的球迷的都来给我捧场,瞧瞧咱这面子!而且说的话还这么中听,我得意的回帖说:“呵呵,过奖过奖,谢谢姐姐夸奖!”结果没过一会对方就浇来了冷水:“自做多情,我说的是你头像里的卡尼帅,瞧你得瑟的,管你什么事了?”鄙人当场呕血数升。
快两个月了,数次联系康都没联系上,我开始有种莫名的担忧,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或者家里有什么变故?不过乐观的我,不愿意凡事往坏处想,所以当时虽然担忧却也没想太多。终于在一个傍晚,康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他显得有些疲惫,说话声音不高,懒洋洋的。
康:你给我打过电话吧?
我:是啊,你干嘛去了?一直联系不上。
康:我告诉你,你不要跟别人说,我前段时间都在医院。
我:啊?怎么了?
康:我生病了,癌。
他的声音不高,但我还是感觉晴天霹雳的一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顿时让我的大脑处于无意识状态,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们一直是那么快乐的,他也一直是那么健康的,可电话那头,确确实实是康在说话,我也没有听错那个我最不想听到的病症发音。
第二天,我就去他家看他,一个多月没有见了,不知道是治疗药物的作用,还是巨大的心里负担原因,此时的康显得有些憔悴,一个多月前,他还在跟我热火朝天的玩着游戏,谈论着对人生和爱情的种种幻想,很难想象,时隔这么短,再次见到,他已身患绝症。
我一时间还调整不过来角色,不知道在面对他的时候是该微笑还是该难过,纠结疑惑的同时,我开始担忧,除了对他的病情,还有一层,从某种意义商来说,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即将失去一个好朋友?这种失去,不是指他要不治而去,而是指我们曾经那样的相处:欢乐的在篮球场上奔跑跳跃c在电脑前为一个游戏激动兴奋c不分时段的谈天说地c快乐时一起放声笑,悲伤时彼此安慰所有的这些,因为他这次生病,放在以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甚至会不会成为一种奢望?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这一次,真真切切的就发生在了我的生活里。
在跟他详细交谈后,我才得知,原来康之前在学校,有一天脖子上肿了一块,当时也没在意,后来老不消肿才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居然是恶性肿瘤,医生诊断为淋巴癌,目前正在初步治疗阶段,下一步可能会考虑化疗。
出于朋友的角度,我不愿过多提起他的病情,加重他的负担,所以我尽量多陪他聊些开心的事儿,从康的表现来看,他的心态受到了一定影响,但还不是太严重,至少我们聊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他还是会投入的跟我交谈,聊到开心之处,他还会露出笑容,只是无论是交谈还是笑容,都有些重量,没有了从前那种轻松和单纯。
临走,康还不忘叮嘱我:“别忘了帮我探口风的事儿,你跟她聊过了吗?”,我跟康表示我和abr一sia已经加了好友,但还没遇到过,等下次见到她上线,我会问的。康最后还不忘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她我得了什么病。”
带着这句叮咛,从他家楼上下来,我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我担心朋友的病情,爱情对于现在的他,也许会是一针强心剂,或许能让他找到治疗的信心,癌症是绝症,可国际上并不是没有治愈的案例,而这和患者的心态及治疗配合度是息息相关的,说不定康真能因为有段感情而彻底康复。另一方面,这对那位小姑娘是否公平?康交代我不要说他的病情,可我总觉得对方至少应该有知情权,不管对方是否喜欢他,让对方知道情况再做选择才是最负责的做法。
左思右想都找不到答案,多想无益,最后,我决定,先试探下情况再说,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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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是指相貌而言并非身材,我肌肉发达不见得样子就不清秀啊,说到温柔,难道你没听说过铁汉柔情?”我继续反驳,飘雪:“铁汉柔情?我第一次在你这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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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你给我打过电话吧?
我:是啊,你干嘛去了?一直联系不上。
康:我告诉你,你不要跟别人说,我前段时间都在医院。
我:啊?怎么了?
康:我生病了,癌。
他的声音不高,但我还是感觉晴天霹雳的一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顿时让我的大脑处于无意识状态,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们一直是那么快乐的,他也一直是那么健康的,可电话那头,确确实实是康在说话,我也没有听错那个我最不想听到的病症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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