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穿越小说 >静宇之池:南宋背嵬军策最新章节 > 静宇之池:南宋背嵬军策TXT下载
错误举报

正文 第27章 铮铮铁骨

  天空一只雪鸽自东而来,飞到许成岗的一个老宅子里,但见它通身的褐色泛紫光,乌嘴赤爪。

  其背上大小覆羽生的宽阔舒展,翅膀折合可见赤褐斑,尾羽如刀锋,黑亮泛光,外翈是一抹白锋,红爪上缚着油纸套筒。

  宅子里的一中年大汉,抚摸着雪鸽,抽出套筒的信条子,冷冷一笑,又回了屋内。

  汴京之南,故杞国所在,后置陈留郡,这里一马平川,却独独有个山岗,叫做许成岗。

  这许成岗,是京畿归隐之地,隐诗言: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

  而此地不在山野,不在市井,不在庙堂,又有许氏一族在历史的风云变幻之中能够世代隐居下来,该是特例。

  这一族原是汉朝许氏丞相的后裔,三国之后他们便不再追名逐利,不以帝国兴衰而存在,沿袭着独自的法则和节奏生生不息,尚不明渊源

  百里之内,许成岗的许氏家族拥有合法良田上五百亩,是远近闻名的大员外。

  以许成岗向东南,向西北分布着十八个村岗,由空中俯瞰像是一把横向端着的战刀形状,其“刀尖”的位置接壤应天府,并指向东南,名为“苍龙岗”。其后依次分列“亢氐岗”c“房心岗”c“尾箕岗”等。

  到了“这把战刀的刀柄”处,许成岗的位置居中,就像是镶嵌在这把战刀上的一块翡翠宝石。

  “宝石”之后接的“刀柄”分布的“白虎岗”,“朱雀岗”,“玄武岗”一字排开。

  且看许成岗,这里郁郁葱葱,岗的中间有个巨大的山包隆起。

  实际上这山包是许氏的祖坟,老人们都称之为“汉代月旦冢”,据说东汉末年的许氏兄弟开创了“月旦评”后,声名大噪,名仕云集,不避权贵的高水准评论风气自此始。

  宋秦观给岳父孙莘老的挽诗,足见月旦评在士人心目中的地位,他诗曰:

  “月旦尝居第一评,立朝风采照公卿。

  门生故吏知多少,尽向碑阴刻姓名。”

  围绕许成岗的“月旦冢”有一溪水,名曰:帆上溪,其终年清澈冰甜,溪水先湍急向北,而后绕过整个许成岗后,突然一个急回转,又向南流,并分出九条小溪流,滋养着一方水土。

  俯瞰此溪流好似战刀上的缨穗,随风飘展,灵动飞扬

  这许成岗的村头立着一块年代久远的魏碑,只刻了六个字:“小儿辈大破贼。”

  潇湘神自离了应天府肖家客栈,疾驰一天一夜,此时已是人困马乏,正行至村口这块魏碑前,心下一颤,又来了精神,勒马徐徐进了许成岗。

  想当年东晋谢安将军指挥有方,以少战多。前方打仗,他却与客下棋,接侄子谢玄捷报后,不动声色,继续对弈,客问战事如何?谢安神态自若,只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小儿辈大破贼”。今在许成岗见此碑刻,又见当年将军风采之一二,想必是谢安家乡离此不远了吧?

  一块石碑足见这村岗的襟怀气魄,不由使潇湘神更加渴望瞻仰前几天画作之上的老种经略相公了

  沿着许成岗的大路走不多远,听见溪水的声音,寻着过去,见一小山丘,路旁立一古隶书的碑,刻着:“月旦冢”三个字。

  再向前不过五十步见一参天的柏树,树在一老宅子里面,宅子的门楣雕刻着八仙过海,大幅题匾曰:“臧否兴亡”。

  见大门敞开,宅子里安静异常,潇湘神不敢贸然轻进,遂在院外倘佯,他背对宅子,望着溪水前面的月旦冢,只见那里是,叶散影横,旷丘栖霞,烟雾缭绕

  忽闻身后的地上枯叶婆娑,他便回首去望,便是一女子立于宅门一侧,着一袭红色深衣,戴五彩垂缘的霞帔,但见她:

  贴翠华胜玉步摇,绿云绕绕银海萧。

  镂金悲影鸾鸟钗,双凤玉簪衔红来。

  云鬓掩映瑞雪面,黛眉紧促意徘徊。

  粼粼雨花顾明眸,娇艳欲滴樱桃口。

  莹莹晶晶珠儿泪,春风拂面到玉楼。

  罗裙紧笼婀娜姿,清浅弓履玉足收。

  团窠簇簇联珠围,浣花溪旁蜀锦熟。

  冰纨绮绣锦官城,翩翩冉冉到豫州。

  再看这女子,欲言又止,迟迟疑疑,凄凄切切,望着潇湘神,迈一步跨过门槛,退一步远走天涯,她倚门又自叹:

  轻歌曼舞入侯门,清倌柳梢出藏柔。

  昌国哪有无妄岛?咫尺萧郎溪断流。

  望着这女子,潇湘神站在原地没动,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人分明就是柳梢,却和之前的她怎么也关联不起来了。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这一个月来苦苦寻找的她,竟然近在眼前,那些所有值得回忆的往事瞬间化为了虚无,苦苦的冥想,却是一无所获。

  柳梢仍簌簌的落着泪,一见之下,原本想着潇湘神会深情缠绵,原本想着他会牵着自己的手,可,在这从未到过的异乡里,他显得竟是如此的陌生。

  潇湘神一点一点的松开马辔,那马儿有气无力的向溪边去了。

  柳梢想再向前走上一步,却没了力气,回想起被刘克雷的欺辱事情和未知的前路命运,一百个的委屈,一千个无可奈何,于是,她便愈加的抽咽不止。

  潇湘神慢慢从袖口拿出那枚红丝线捆着的青石章,边走边解开绕在上面那线。

  想到当年在藏柔居里自己欣喜的刻好“潇湘神”的章子,柳梢在上面用红丝线绕了三匝,用浅润红唇下的皓齿一系,娇声道:“潇湘神,虞飞天,哥哥!可不要负了我呀,无论身处何地,一辈子,不离不弃!”

  往事历历在目,待他到了柳梢跟前,她想去扑在他的怀里,哪怕只有一刹那,此生足矣。

  可她,还是僵住了,仿佛被施了魔咒,不由自己,只能痴痴的望着对方的眼睛。

  潇湘神看着她那闪烁的明眸,这会说话的眼睛告诉了他一切,这种深情远比在藏柔居里更加的深刻,他无法躲避这种钻进心扉的思念之情。

  他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他是个落魄的贵族公子,除了吟诗作画,其他什么都不会,就连吃酒都要经常赊账,还何谈给她赎身?

  他略懂些枪棒武艺,却绝不是侠客,一二个尚且能够对付,带她出青楼岂能走得远啊?

  一直以来,和柳梢去昌国无妄岛的奢求反复折磨着潇湘神,日日夜夜躲在归化书阁的他,转辗反侧,彻夜难眠

  这一刻,潇湘神从金丝边的红袖里触到了她那冰凉的嫩手。

  他在玉镯子旁轻绕着红丝线,双手颤抖。待系好了,便慢慢托起那只手,放在唇边,贴在脸颊,去温热。

  接着他拉起她红袖中另一只玉手放在自己胸口。

  柳梢一边手感受到他的温存c他的爱怜;一边手感受到他的心跳c他的情绪,遂止住了泪水,闭上双眸,轻轻闻着他的气息,仔细读着他的情愫。

  潇湘神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用力将她拥在怀中,紧紧的抱着,紧紧的相拥,他开始哭了起来,这是男儿的泪,是宁负苍天不枉顾霓裳的泪。

  他浑身剧烈的颤抖,释放着一切的思念,一切的奈何天!

  柳梢也在那怀中哭湿了他的衣襟,苦命的一对鸳鸯啊,是谁给你们的机会,是谁?

  能不能奢求他再多一些眷顾,来送你们到海边田园,了却此生呢?

  良久,潇湘神松开柳梢问道:“妹妹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柳梢蛾眉紧蹙:“我实不知呀,哥哥,只听说金锦卫到了此间被叫去吃酒,主人家安排我一个人在这宅子,四下没有个人烟,也害怕着,这方才出门,没想到能见着你!”

  潇湘神道:“那好啊,正是机会,我带你走。这就走!”

  柳梢心下一喜,旋即又是一忧:“哥哥可是带我去无妄岛?若是走的脱那稍儿死也愿意的,若走不脱,怕是他们会加害哥哥呢!”

  潇湘神不再犹豫,一把扯着她就向外跑,去到溪边找自己的马,边说道:“孤注一掷吧,为了你,我不惜一死。”

  柳梢暗喜,懵懂时就爱他的执着,爱他的大纯真,现在更爱这种突如其来的安全感。

  二人在溪水边找到那匹饮罢水正在啃着草的马儿,潇湘神托着柳梢上了马,牵着马出了石滩,到了大路,他也翻身上马。

  这马连日来疲惫不堪,又方才过量饮水,怎么鞭笞也不奔跑,还未走到许成岗的村口,正遇到酒醉出门如厕的一个金锦卫,他醉眼朦胧,猛然一怔:“啊!柳梢,你去哪里?哪来的贼人!”

  说着便一个飞腿到马肚子上,那马好悬没有卧倒,但它想死的心都有了。

  潇湘神见势飞身扑过来,抽出短刀,去刺那金锦卫胸腹。

  这彪形大汉岂是等闲之辈,一个闪躲,反去夺回短刀,冲着潇湘神的心窝扎来。

  正在这时,柳梢抽出金簪,用力扎进那金锦卫的脖颈,痛的他嗷嗷直叫,失去重心,潇湘神反夺过刀刺进他的锁骨内。

  再看自己的马,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看样子是不行了,于是他拉起柳梢就跑。

  方至村口那块“小儿辈大破贼”的魏碑处,只听身后一阵紧促凌乱的马蹄声c脚步声c呐喊声。

  潇湘神心想这下跑不了了,慌忙让柳梢躲在那碑后面,去收集周围的所有石头。

  对于一个“关扑”的高手,眼下这些石头是可以拒敌的。

  金锦卫持刀叉棍棒冲来,飞石“嗖”“嗖”的分别砸在一人一马的额头,只见这一骑一个侧偏,撞墙去了。

  又二石,再二石,金锦卫又两骑侧翻。

  “嗖嗖”“嗖嗖”徒步的兵士中了石头,抱着头直叫苦。

  卫队长列后喊叫:“把他们围起来,去取盾牌!”

  时间不大,又有十来个兵拿着盾牌,向村口魏碑处推进。

  潇湘神已是无计可施,唯有擒贼先擒王了,想到这里他使出浑身力气,用一最大的石头去投掷那卫队长。

  刹那间,只听远处那个不可一世的头目应声倒地,头上鲜血直流,持盾牌的兵士反回来去护他。

  恼羞成怒的他狂吠:“娘的,杂生,谁教你们回来的。快攻过去!”

  话音还未落地,又飞来一石,砸在他身旁一兵的头上,这队人遂大乱。

  柳梢吓得蹲在石碑后面,偷眼去看,又来了许多火把,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而此时,潇湘神手边的石头已然用尽

  对方又新赶来的十来个兵士,突然张弓射箭,潇湘神不及躲闪身中一箭,血汩汩的流出,坐在石碑后面,捂住伤口,脸色苍白,柳梢从怀中抽出一个丝巾去帮他捂住箭伤,吓得浑身哆嗦,哭泣不止。

  潇湘神摸着她的脸笑道:“妹妹莫怕,看来今天我俩是出不去了的,你要相信我,只要有命在,我就保护你,天涯海角,只要我在,我就想办法带你走,哪怕你在皇宫里,说到做到,再不辜负你了!”

  柳梢咬着嘴唇:“我和你一起死!”

  那边卫队长擦拭着头上的血,去踢旁边射箭的几个金锦卫:“谁让你们放箭的?啊!谁!杂生的,若是伤了柳梢,太子那谁交代,朱大爷那谁交差!给我滚。”

  那些人忙收了弓,也不辩驳,捡起盾牌,一步步的靠近那块魏碑。

  柳梢此刻鼓足勇气,夺过潇湘神的短刀,放在自己脖子上,从魏碑后面站了起来,厉声道:“我出来了呀,你们放了我哥哥,否则我就此死了!”

  “慢慢慢,停停停,停啊!”那卫队长一见这般情况。

  慌忙由人群中冲过来,趴在地上:“好好好,你快放下,我的祖先啊,你是!”

  柳梢不信他,说道:“先让我哥哥走,快闪开。”

  那卫队长一边趴在地上向前挪着身体,一边向后摆手:“对对对,你们,听令,闪开条路,听到没有呀”

  当时他是边说边向前挪着,柳梢在情急之下哪里注意到这些技俩。

  说时迟那时快,卫队长到了一定范围,一个猛跃,飞身扑倒柳梢,紧接着一个反手,打掉她手上的短刀。

  潇湘神见势从背后勒紧卫队长的脖子。

  那卫队长果然是个头领,够硬气,待马上窒息了也没松开柳梢,幸得众将冲上来,控制住潇湘神,才算罢了。

  他们把潇湘神五花大绑,靠在那块“小儿辈大破贼”的魏碑前,手持斩马刀,架在他脖子上,等待发落。

  卫队长缓了缓,推开柳梢:“把她带回去,严加看管,再要有任何差池,我砍了你们的狗头。”

  柳梢拼命挣脱去咬住他的胳膊,卫队长也不躲,反而淫笑起来,这分明是朱勔手下的做派,他摇摇头:“娘子好生有力气啊,咬,使劲咬,这也是咱的福分啊,再不然以后也只有太子能让你咬了。哈哈哈哈。”

  他随即手甩开柳梢,呵道:“哼,我来看看是谁,哦?虞大公子啊,哈哈,想英雄救美啊?我呸,你个乞丐一样的猪狗,叫你声公子是抬举你了,还敢来这天子脚下撒野,太子的人你也敢抢,吃了豹子胆了吧!好,伤我应奉局这么多兄弟,你这可是打朱爷的脸!打皇上的脸!嗯,今天我就要让这头牌花魁彻底死了这个心!来人!就地正法,给我砍了他!送虞大公子上路!”

  一旁有个小卒劝道:“队长盛怒,不可私刑啊!”

  卫队长一巴掌抡过去:“娘的,话多,我自有计较!砍!”

  潇湘神望着柳梢,微微一笑,视死如归。

  柳梢哭的昏死过去

  风略起,远方冢上凝着烟雾,萧萧竹叶随风飘摇。

  但见,金锦卫手起刀落

  只听“嘡啷”一声,自魏碑后飞来一齐眉铁棒,打落两把错落而下的斩马刀。

  暗影之中出来一个中年汉子,他身长八尺余,阔背熊腰,眼线狭长,目露凶光,脸方耳廓,长髯垂胸,一袭青罗袍,腰系乌丝绦,手端八环金锁擎天大刀。

  他身旁随侍的二人也是膀大腰圆,一个拿着铜锣,“咚咚当啷”的敲了九下。

  一个点燃一枚响箭,“嘶嗖”的上到半空一声巨响。

  这中年大汉一撩胡须:“哪个赶在我家杀人!”

  卫队长一见来人,立刻回道:“哎吆,许爷,误会,误会啊,我,我我,我换个地方,换个地方。”

  话音未落,只听得这许村岗里里外外闹腾成一锅粥了,火把通明,亮如白昼,一时间,一堆一堆的强壮汉子四下围了过来。

  细细看来,这些人不似庄稼汉,倒像是经过训练的兵士,个个头裹黑巾,着藏蓝襦袄,腰跨雁翎刀,凶神恶煞。

  那个中年大汉冷笑一声:“百里之内都是我家,难道你要进了汴京再砍他?”

  卫队长满脸堆笑:“那,那许爷有何计较?在下听爷爷的。”

  中年大汉把大刀在地上一杵,掷地有声:“在许村岗大碑刻前干仗,就是辱我许氏,依规矩,砍了手脚,算罢!”

  见周围岗上的壮汉子都围上来,卫队长忙告饶:“庄主,庄主,这是甚事,我等不知啊,不知者不怪。承蒙您老叫来吃酒,咱两家素来无冤,别伤了和气。再者说了,我这也是给太子去送人,传扬出去,朝廷那边也不好办吗不是?”

  这中年大汉压了压怒火:“留下此人,你等在碑前三拜九叩,连夜给我滚旦,否则即便是赵佶来了,我也不怕!”

  卫队长也压着脾气:“作数,作数,都听令,碑前跪拜。三拜九叩。”

  叩拜后见场面缓和,卫队长偷眼观瞧,躬身施礼:“许爷,想必你和这姓虞的认识?”

  那中年大汉听罢,吼道:“恁多话!”

  遂双臂展八环金锁擎天大刀,一跃而起,用刀背拍翻这卫队长身边的一匹马,吓得他忙缩头:“不敢!不敢!”

  潇湘神被解开绑绳,一抱拳:“大恩不言谢,先生,只要有我一命在,我便救我娘子。至死不渝。”

  那大汉没有理会他,仍是冷冷一笑:“多好个孩儿,在这儿女情长的,亏了你身后这段谢老的碑文了!”

  说着他走到近前,冷不防的一掌劈在他脑后,潇湘神当即便晕倒在地。

  柳梢昏罢缓醒,见状冲了过来,要去撞碑,被其他壮汉止住。

  这中年大汉“哎”的一声:“我都弄不明白了,妮儿,你们啊,哪来恁好的感情,我咋就没遇到过这些?”

  其余庄上的大汉心下窃笑,想不到庄主也羡慕别人海誓山盟的真情,倒是非常可爱的,哈哈。

  这中年大汉对柳梢反倒温和起来:“我说啊,小妮子,怪就怪你们命苦,一个穷的连他娘的玉佩都给当了;一个偏偏让赵桓那小子钦点了。嗯,哎,小絮儿啊,大舅就是再有本事,也扳不回来他俩的事了”

  柳梢也是个明事理的,这下,听出来对面这人是来搭救的,遂拔出身旁一人的雁翎刀,扯开云鬓,割断一缕青丝,递了过来:“我柳梢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只属于他——虞飞天。望庄主,把我话带到。请你好生照料他,别再让他来寻我了。呜呜呜呜”

  那大汉好生感动,侠骨柔肠的劲头也来了,眼睛也湿润了,说道:“妹子,你去吧,那赵桓呢,早晚都是皇上,跟着他,锦衣玉食,也亏不了你。这小哥,我观察,是个材料,需打磨,他日若能上阵杀敌,岂不是一件好事。天下受苦的人太多了!天下需要保护的人太多了!说不定用得上呢。”

  柳梢点了点头:“我都记下了,还请庄主照料我哥哥。哎,临别,贱妾可否问个庄主姓名,记在心间。”

  那姓许的大汉把柳梢的青丝收好,望着远处的月旦冢说道:“我叫许镇藩,这里是许成岗。”

  原创诗词仍在继续,古典主义小说仍在坚持,字斟句酌,写出精神。下面是本章个别词语简要解释:

  信鸽是一种空中飞行的动物,所以它的形体一定要符合空中飞行的要求。即飞行时阻力要小c平衡控制能力强c飞行时间长。

  “京畿”(jg ji)来源于“中国”,意即“位于国之中央的都城”,即今天北京及其周边地区。

  月旦评,东汉末年由汝南郡人许劭兄弟主持对当代人物或诗文字画等品评c褒贬的一项活动,常在每月初一发表,故称“月旦评”。无论是谁,一经品题,身价百倍,世俗流传,以为美谈。因而闻名遐迩,盛极一时。

  谢安(320年-385年10月12日),字安石。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人。东晋著名政治家,太常谢裒之子c镇西将军谢尚的从弟。

  华胜古代妇女的一种花形首饰。

  (本章完)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