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打开了，小菲看到客厅中央有一团火光，一个黑影正蹲在那团火光前，嘴里念念叨叨的。
那不是nǎinǎi吗？小菲轻轻地走到nǎinǎi身后，看见nǎinǎi是在朝火盆里扔纸钱，她一边扔一边念叨着："丹丹啊，nǎinǎi知道是小菲对不起你，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怎么说你们也是表姐妹，你妈妈和她妈妈是亲姐妹，看在小菲妈妈的份上，你以后不要害她了。你就是把她害死了，你的命也不能还阳。都说做人要多做好事，做鬼也得行善啊，那样阎王爷就会让你投胎投个好人家。"
nǎinǎi从旁边拿起一个包袱，她解开包袱，拿出一件鲜红的衣服，说："nǎinǎi知道，烧再多的东西给你，也比不上烧掉这件衣服。你放心，nǎinǎi这就把这件害人的衣服烧掉。"nǎinǎi说完，就要将衣服朝火盆里丢。
小菲的眼睛一亮，那不是她买回来的那套嫁衣吗？丹丹死后，她一直没有见过这套嫁衣，心里一直纳闷它的去向，没想到是被nǎinǎi藏起来了。见到它即将被nǎinǎi丢到火盆里化为灰烬，小菲的心莫名的一痛，她上前一步，抢过nǎinǎi手中的衣服："nǎinǎi，您为什么要把这件衣服给烧了？"
"小菲！"nǎinǎi没有想到小菲会突然冲出来，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伸出手，"小菲，把衣服给我！这件衣服已经害死了丹丹，难道你还想让它害死更多的人吗？"
小菲摇头："不，丹丹的死与这套衣服无关。丹丹其实是我害死的，是我将她藏身的地方告诉了那个坏人，才给丹丹带来了不幸。nǎinǎi，现在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应该不会再怪这套衣服了吧。"
"小菲，你还在执迷不悟！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要这套衣服再留在家里！小菲，把衣服给我！"nǎinǎi厉声命令着。
"不给！"小菲拿着衣服，一口气跑上了楼。她把卧室的门反锁上，任nǎinǎi在外面怎么喊她、拍门，都置之不理。
黑夜悄悄地过去了，黎明又来临了。
"nǎinǎi。"早上见到nǎinǎi，小菲讨好地喊了一声。
nǎinǎi板着脸，根本不理会小菲，但早餐还是给小菲准备好了，煎得金黄的nǎi油馒头和一杯热好的牛nǎi。小菲知道nǎinǎi是疼她的，这时候她是在气头上，才不愿意与她说话。小菲又试探着喊了几声nǎinǎi后，见nǎinǎi实在不搭理她，只有草草地吃了早餐，上班去了。
在报社里，小菲很不放心nǎinǎi，接二连三地给家里打电话，可是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nǎinǎi不会是在家里摔倒，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吧？这么一想，小菲连忙向领导请了假，匆匆地往家里赶。
回到家里，让小菲意想不到的是，nǎinǎi不仅好端端地坐在家里，而且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个莫艳。nǎinǎi与莫艳有说有笑的，看上去聊得很开心。
"莫艳，你来了。"小菲打起笑脸，并偷偷看了nǎinǎi一眼。nǎinǎi见到小菲，脸色又沉了下去。
"小菲，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莫艳笑着问。
"今天报社里没什么事，所以就回家了。莫艳，你什么时候来的？"小菲放下随身的包，坐了下来。
"我刚来一会儿。我好久没来看nǎinǎi了，今天是特意来看nǎinǎi的。我给nǎinǎi带了几盒绿豆糕，我记得nǎinǎi最喜欢吃绿豆糕。"
"不是亲孙女，对我还能有一份孝心；而我亲手带大的亲孙女，反而只知道气我。"nǎinǎi突然愤愤地说了一句，听得莫艳莫名其妙，而小菲则红着脸低下了头。
"莫艳，你坐，nǎinǎi去房里休息一下，等会儿你不要走，就在这里吃晚饭。"nǎinǎi站了起来，并气咻咻地看了小菲一眼。
"不了，nǎinǎi，今天我同事结婚，我晚上要去参加她的喜宴。"nǎinǎi的脸色不好，搞得莫艳也很拘谨。
"这么巧，那nǎinǎi就不留你了。"
nǎinǎi进房以后，莫艳压低嗓门，问："小菲，你惹nǎinǎi生气了？"
"唉，一言难尽，别问了。"小菲不想提那件事，说，"莫艳，你和那个李医生发展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莫艳模糊地回答。
"马马虎虎？"小菲直视着莫艳，"莫艳，你实话对我说，你除了李医生，是不是同时还与别的男人jiāo往？"
"没有啊，小菲，这话是谁和你说的？"
"你只回答我有没有。"
"没有。"莫艳回答得很轻。
"真的没有？"小菲的眼神很犀利，就仿佛两道利箭要扎入到莫艳的心里去似的。
"小菲，为什么你这么不信任我？"莫艳提高了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因为撒了谎，她的脸涨得通红。
小菲知道莫艳是不会对她说实话的，只好放弃了追问。
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仿佛对方都变得陌生了起来。"小菲，你家里怎么贴那么多符纸，让人看上去感觉怪怪的。"为了打破冷场，莫艳只好找了个话题聊。
"我表妹在我家跳楼自杀了，nǎinǎi怕家里闹鬼，所以贴上那些符纸，保佑家里平安。"
"你表妹的事我听高天说起过一些，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真是不幸。"莫艳唏嘘了一会儿，说，"nǎinǎi也真是迷信，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哪里有鬼。"
"这可说不定。"小菲瞟了莫艳一眼。
"小菲，你是说，说不定也会有鬼？你就别逗了。"莫艳笑了，她只当小菲是在开玩笑。
三
莫艳走了以后，小菲将nǎinǎi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见nǎinǎi背对着她在睡觉，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寐。小菲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惹nǎinǎi了，于是把门关好，上了楼。
卧室里，小菲打开衣橱，发现每一个隔层、抽屉，都被翻得乱七八糟。不用说，这一定是nǎinǎi干的，趁她去上班，来到她的房间，想找出那套嫁衣。可是小菲早有防范。
她放下手中的包，是那种容量很大的休闲包，装一套衣服绰绰有余。小菲的手一伸，从里面取出了那套嫁衣。
"把衣服给我。"一个苍老的声音冷不丁地响了起来。
小菲慌忙转过身，nǎinǎi就站在她身后。
"nǎinǎi，您为什么总是要和这套衣服过不去呢？我已经说过了，丹丹的死是我造成的，与这套衣服无关。您要我怎么说，才能改变您顽固的思想呢？"见nǎinǎi又伸着手找她要衣服，小菲激动地大声说。
"小菲，你完全中邪了，中了这套衣服的邪！你越是舍不得它，我就越要毁掉它。否则的话，这个家还会出事。"nǎinǎi铁青着脸，向小菲一步步地逼近。
小菲惊慌地搂紧了衣服，频频后退："nǎinǎi，您不要逼我。"
nǎinǎi却不由分说地走上前，来抢小菲手中的衣服。小菲一着急，伸出一只手，想把nǎinǎi推开，可没想到nǎinǎi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小菲只稍微一用力，nǎinǎi就被推倒在地上。
见nǎinǎi倒地了，小菲吓得一把丢下手中的衣服，跑上前搂住了nǎinǎi："nǎinǎi，您没事吧？"
nǎinǎi脸色苍白，嘴唇乌青，她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nǎinǎi，您可不要吓小菲啊。"小菲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小菲把nǎinǎi送到医院，医生给nǎinǎi做了全面检查以后，说nǎinǎi是气急攻心，加上年纪又大，所以犯了头晕。另外nǎinǎi的肺部还有一些问题，但问题不大，只要在医院治疗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
小菲在医院陪了nǎinǎi一夜，第二天早上，她走到病房外，给高天打了个电话："高天，我在医院，nǎinǎi病了。"小菲的声音很疲惫，因为害怕nǎinǎi有事，这一晚上，她都没怎么合过眼。
"小菲，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高天赶过来以后，小菲就像倦怠的鸟儿找到了依靠，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nǎinǎi怎么病了？"高天抚摸着小菲的秀发，问。
"是我没有照顾好nǎinǎi，是我。"小菲忍不住抽泣起来，"高天，幸亏nǎinǎi没事，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小菲，你不要这么说。nǎinǎi年纪大了，怎么能没个三病两痛的，只要没事就好。"高天安慰着小菲。
"高天，现在除了nǎinǎi，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千万。"
"小菲，我不会离开你的，一定不会。"
nǎinǎi醒过来以后，一直不愿与小菲说话，这让坐在一边的高天十分诧异，不过他也不好多问，只有讷讷地望着nǎinǎi。
"nǎinǎi，您就和小菲说说话吧，难道您真的不肯原谅小菲吗？"见nǎinǎi总是不理她，小菲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哀求，才能博得nǎinǎi开口说话。
nǎinǎi始终侧着脸，一言不发。望着nǎinǎi那一头枯槁的白发，小菲的鼻子一酸，nǎinǎi那么大年纪了，若是为了那套衣服就把nǎinǎi气死了，那她不是要后悔终生吗？
"nǎinǎi，您不要再生气了，等您病好了，一回家，我就把那件衣服给烧掉。"小菲终于对nǎinǎi作出了让步。
"小菲，你不会骗nǎinǎi吧？"nǎinǎi这才转过脸来。
"是真的。nǎinǎi，在我心目中，什么东西都比不上nǎinǎi重要。"
"我的好孙女。"nǎinǎi浑浊的眼睛里流淌出了两行清泪。
见她们祖孙俩和好了，高天很高兴，说："nǎinǎi，不要哭了，既然小菲那么听话，您应该高兴啊。"
"好孩子，nǎinǎi就是高兴才哭啊。"nǎinǎi的笑容和眼泪挤在了一块。
高天的手机响了。
接完了电话，高天向nǎinǎi告辞了："nǎinǎi，单位上有事，我要先走了。等我空下来了，我再来看您。"
"好，你去吧，工作要紧。"
高天离去后，nǎinǎi拉着小菲的手，说："小菲，小高是个很好的小伙子，如果能够把你jiāo给他，那nǎinǎi就算是走了，也走得安心。"
"nǎinǎi，您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要nǎinǎi活到一百多岁，做一个老寿星。"
"小菲，别说傻话了，nǎinǎi都这把年纪了，能有几年好活的？在闭眼之前，能够看到你和高天成为一对，nǎinǎi就心满意足了。"
四
nǎinǎi的精神好了一点，就开始催小菲走："小菲，你去上班吧，我这不用你照顾。你们年轻人工作要紧，要是耽误了工作，领导批评怎么办？"
"nǎinǎi，这些事您别管了，工作再怎么重要，也没nǎinǎi重要。"小菲抬头看了一下nǎinǎi的点滴，还有一小瓶呢。
"小菲，医院里有护士呢，我要有不方便的地方，按一下铃，护士就过来了。你坐在这里，也帮不了nǎinǎi什么，还是走吧。"
听nǎinǎi这么一说，小菲只好站起身，说："nǎinǎi，那我走了，我一下班就过来看您。"
"好，路上开车慢点，不要总是那么急。"nǎinǎi的唠叨永远都是没完没了。
小菲路过二楼fù产科的时候，忍不住一瞥。女孩子对fù产科总是比较敏感，也许是那种地方与女人的身体息息相关。可是让小菲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看到了莫艳！莫艳和几个女孩子坐在手术室外面，她时而抬头，时而低头，似乎很不安的样子。
莫艳来fù产科做什么？小菲的脑海里立刻联想到一大堆名词，生孩子、流产、堕胎……不过这些名词是绝对与莫艳无关的。小菲走上前，准备与莫艳打招呼，可这个时候，莫艳却在医生的传唤下，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把外面的世界与里面完全隔绝了。小菲的脑袋懵了一下，不过，她还是保留着清醒，问一个表情显得很麻木的女孩子："刚才坐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你知道她进去是做什么手术吗？"
"到这里来能做什么？做流产手术呗。"女孩子看了小菲一眼，眼神很歧视小菲，像是很不满小菲居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似的。
流产手术？小菲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了，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在小菲的印象里，莫艳一直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她可能会和男生嘻嘻哈哈，也可能会浅尝辄止地谈谈恋爱，但是如果谈到未婚先孕，却是不可能的。因为莫艳一直很抵触婚前xìng行为。她对身边未婚先孕或者未婚同居的女孩总是嗤之以鼻，说她们不珍惜自己的贞cāo，是不够自重的表现。她认为只有把处女之身留到新婚之夜，那才是神圣的事情。为了表明自己绝不会触犯"雷区"，她还和小菲一起拉过勾，发誓双方都要保住婚前的纯洁。小菲一直很相信莫艳的话，也一直坚守着她们之间的诺言。
可没想到莫艳居然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小菲突然觉得很愤怒，因为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在莫艳面前，她一直都是坦诚相待，可是莫艳在她面前却总是伪装。就拿莫艳喜欢高天的那件事来说，当初她决定追求高天的时候，曾经试探着问莫艳是不是喜欢高天，而莫艳回答她，他们只是兄妹的感情。若不是后来她从莫琳的口中知道了真相，她肯定会一直被莫艳蒙骗下去。
还有最近，当她把莫艳介绍给李医生的时候，也问过莫艳有没有心上人，莫艳回答没有。后来又问她有没有与李医生以外的男人来往，莫艳还是回答没有……如果真的没有，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来的？李医生的吗？简直是好笑，他们的jiāo往不过半个多月，怎么会有孩子？既然不是，那就是另外一个男人的。
那个男人是谁？
小菲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想下去了，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胡思乱想，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可是尽管她说服自己不要想，可还是忍不住要想。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似乎不胡思乱想，心里就无法安宁。
而想了就想了，还偏偏要想一个最糟最坏的结局。为什么就不能朝好处想呢？几天来，小菲做事总是走神，一发呆就是老半天。
"小菲，水满了，不要再倒了。"nǎinǎi见杯子里的水已经快溢出来，而小菲还在眼神发直地倒水，连忙喊了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那不是nǎinǎi吗？小菲轻轻地走到nǎinǎi身后，看见nǎinǎi是在朝火盆里扔纸钱，她一边扔一边念叨着："丹丹啊，nǎinǎi知道是小菲对不起你，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怎么说你们也是表姐妹，你妈妈和她妈妈是亲姐妹，看在小菲妈妈的份上，你以后不要害她了。你就是把她害死了，你的命也不能还阳。都说做人要多做好事，做鬼也得行善啊，那样阎王爷就会让你投胎投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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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摇头："不，丹丹的死与这套衣服无关。丹丹其实是我害死的，是我将她藏身的地方告诉了那个坏人，才给丹丹带来了不幸。nǎinǎi，现在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应该不会再怪这套衣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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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艳，你来了。"小菲打起笑脸，并偷偷看了nǎinǎi一眼。nǎinǎi见到小菲，脸色又沉了下去。
"小菲，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莫艳笑着问。
"今天报社里没什么事，所以就回家了。莫艳，你什么时候来的？"小菲放下随身的包，坐了下来。
"我刚来一会儿。我好久没来看nǎinǎi了，今天是特意来看nǎinǎi的。我给nǎinǎi带了几盒绿豆糕，我记得nǎinǎi最喜欢吃绿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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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艳，你坐，nǎinǎi去房里休息一下，等会儿你不要走，就在这里吃晚饭。"nǎinǎi站了起来，并气咻咻地看了小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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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言难尽，别问了。"小菲不想提那件事，说，"莫艳，你和那个李医生发展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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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莫艳走了以后，小菲将nǎinǎi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见nǎinǎi背对着她在睡觉，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寐。小菲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惹nǎinǎi了，于是把门关好，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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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中的包，是那种容量很大的休闲包，装一套衣服绰绰有余。小菲的手一伸，从里面取出了那套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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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惊慌地搂紧了衣服，频频后退："nǎinǎi，您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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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我不会离开你的，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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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ǎinǎi的精神好了一点，就开始催小菲走："小菲，你去上班吧，我这不用你照顾。你们年轻人工作要紧，要是耽误了工作，领导批评怎么办？"
"nǎinǎi，这些事您别管了，工作再怎么重要，也没nǎinǎi重要。"小菲抬头看了一下nǎinǎi的点滴，还有一小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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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nǎinǎi这么一说，小菲只好站起身，说："nǎinǎi，那我走了，我一下班就过来看您。"
"好，路上开车慢点，不要总是那么急。"nǎinǎi的唠叨永远都是没完没了。
小菲路过二楼fù产科的时候，忍不住一瞥。女孩子对fù产科总是比较敏感，也许是那种地方与女人的身体息息相关。可是让小菲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看到了莫艳！莫艳和几个女孩子坐在手术室外面，她时而抬头，时而低头，似乎很不安的样子。
莫艳来fù产科做什么？小菲的脑海里立刻联想到一大堆名词，生孩子、流产、堕胎……不过这些名词是绝对与莫艳无关的。小菲走上前，准备与莫艳打招呼，可这个时候，莫艳却在医生的传唤下，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把外面的世界与里面完全隔绝了。小菲的脑袋懵了一下，不过，她还是保留着清醒，问一个表情显得很麻木的女孩子："刚才坐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你知道她进去是做什么手术吗？"
"到这里来能做什么？做流产手术呗。"女孩子看了小菲一眼，眼神很歧视小菲，像是很不满小菲居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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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菲的印象里，莫艳一直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她可能会和男生嘻嘻哈哈，也可能会浅尝辄止地谈谈恋爱，但是如果谈到未婚先孕，却是不可能的。因为莫艳一直很抵触婚前xìng行为。她对身边未婚先孕或者未婚同居的女孩总是嗤之以鼻，说她们不珍惜自己的贞cāo，是不够自重的表现。她认为只有把处女之身留到新婚之夜，那才是神圣的事情。为了表明自己绝不会触犯"雷区"，她还和小菲一起拉过勾，发誓双方都要保住婚前的纯洁。小菲一直很相信莫艳的话，也一直坚守着她们之间的诺言。
可没想到莫艳居然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小菲突然觉得很愤怒，因为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在莫艳面前，她一直都是坦诚相待，可是莫艳在她面前却总是伪装。就拿莫艳喜欢高天的那件事来说，当初她决定追求高天的时候，曾经试探着问莫艳是不是喜欢高天，而莫艳回答她，他们只是兄妹的感情。若不是后来她从莫琳的口中知道了真相，她肯定会一直被莫艳蒙骗下去。
还有最近，当她把莫艳介绍给李医生的时候，也问过莫艳有没有心上人，莫艳回答没有。后来又问她有没有与李医生以外的男人来往，莫艳还是回答没有……如果真的没有，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来的？李医生的吗？简直是好笑，他们的jiāo往不过半个多月，怎么会有孩子？既然不是，那就是另外一个男人的。
那个男人是谁？
小菲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想下去了，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胡思乱想，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可是尽管她说服自己不要想，可还是忍不住要想。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似乎不胡思乱想，心里就无法安宁。
而想了就想了，还偏偏要想一个最糟最坏的结局。为什么就不能朝好处想呢？几天来，小菲做事总是走神，一发呆就是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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