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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能让我有想法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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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卓寒……任卓寒!”她脸色微白,轻颤地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脸,“你快醒醒好不好,你不要吓我……”

  药娆呆呆地拥着倒在她身上的男人,只觉得整个世界就要崩塌掉。

  为什么,总是这样……

  一个又一个地在她面前倒下呢?

  卫子修一脸警戒地看着面露恨色的韩牧言,看了一眼脸色亦微微凝重起来的余枫影,俊眉轻拧,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串车钥匙向药娆的方向抛去,“总裁身体状况看起来可能不是太好,药小姐您先带我们总裁去医院好吗?”

  药娆愣愣地接过了车钥匙,然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发了狠劲地竟是把那倒在她身上的男人带了出去,顺着门外不远处的电梯直下负一层的停车场。

  她咬着牙打开了车门,然后将男人拖了进去,直到坐上了驾驶位的一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并不会开车……

  她看着任卓寒俊美苍白的脸,平日理智清明的脑袋罕见地变得混沌起来。

  好后悔。

  为什么之前她不学开车呢。

  为什么每次只有当这种时候才知道来后悔呢。

  为什么她总是会在这种时刻才发现自己原来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呢。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还是那个药娆而已吗……

  就像当年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的姐姐在她面前,纤细的手臂静静地垂落而下。

  什么都做不了。

  药娆并不知道自己和任卓寒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只是隐约记得慌慌张张地从电梯中冲出的男人,以及那看向她的惊异视线,而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呆在了无比熟悉的白色病房中。

  A区2号高级病房……

  那是她和他,交结下缘分的一个点,让彼此的生命从此交错在一起的一个点。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细胞和神经,让她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她眼神愣愣地看着那一众想要为任卓寒换上病号服的人,忽然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力量让她猛地从一旁的沙发上弹起,将那一圈全部的人都无比狂躁地拽离了他的身边。

  “全部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她冲他们大声喊着,再也没有精力去维护什么可有可无的高冷形象,哪怕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狰狞神色,她也完全不在乎了。

  她只知道,他是不愿意让别的人触碰到他的。

  她只知道,她是不愿意他被别的人触碰到的。

  她只知道……

  她是他一生的医生。

  他是她医生的一生。

  药娆冲进一旁的饮水间狂灌自己三大杯水,整个人的情绪终于是回复到了镇定的状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那分不安与焦躁的感觉,然后才是走回到了病床的旁边。

  动作轻柔地为他换好了衣服,又为他轻轻掖好了被角,再次确保输液的管子并没有纠结在一起或者是被压到半分,药娆静静地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注视着他的目光中隐约了几分情深的意味。

  任卓寒,快点醒过来吧。

  醒过来,然后对着我露出专宠的温柔笑意。

  醒过来,然后用只为我敞开的怀抱拥抱我。

  醒过来,然后听我说……

  我们要有孩子了。

  药娆把头轻轻地枕在床边上的空位处,看着他被微光勾勒出的俊美轮廓,听着他匀匀的呼吸声,她的脸上挂上一抹淡淡的笑,然后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洁白的病房中,束束清澈的阳光照进,一点一滴落下的针液,两人在这一瞬间重合在一起的心跳声音。

  无比的温暖和谐,无比的唯美清新。

  “你说,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呢?”药娆一边为他擦着手臂,一边用微微埋怨的口气抱怨了一下。

  她抬头透过窗帘看向了漆黑的夜空,微微点点的星光犹如他注目着她时墨邃幽然的双眼,她把目光移到了他的俊美的脸上,指尖沿着他俊美的轮廓轻轻地描画着。

  “这都已经第三天了。”她的指尖放在他的鼻尖上,细语轻喃,“你怎么还不醒呢……”

  她的指拂过他的眉眼,拂过他的鼻梁,然后点在他的薄唇上。

  药娆目光有点痴痴地看着男子微微泛白却依然俊美无双的脸,指尖微顿,然后沿着他的颚线抚上了他的脸颊。

  如果说王子的一吻能让睡美人从百年沉睡中幽幽转醒的话,那她如果也吻他一下的话,任美人也会醒过来吗……

  她轻轻地俯身停在了他的上方,粉唇微微抿住,脑海中回荡着她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药娆微微闭上了自己的眼睫,探下身,粉唇轻轻地印上了他微凉的薄唇。

  夜晚的清风撩动了半透的轻纱,在空中安静地划过浅淡的痕迹。

  心跳在加快。

  血液在倒流。

  药娆脸色微红地站直了身子,看着还沉睡着在病床上的俊美男子,右手不自觉按在了心脏所在的地方,感受着那由心上传来的阵阵缱绻的轻悸。

  就连指尖也不自禁在轻轻发麻。

  她轻轻捧住了自己的脸,感受着脸上发热发烫的温度,暗暗地骂了一声自己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

  不过就是偷偷亲了一下而已啊,她至于脸红成这样嘛……

  她目光静静地看着依然睡得深沉的任卓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任美人不是什么睡美人,她也不是什么王子。

  药娆拉好了窗边的窗帘,然后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又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呼吸逐渐均匀地睡熟过去。

  不知何时,她所握着的那双手的指尖微微颤了颤,修长漂亮的指尖动作极自然地穿过她的指间,十指交扣。

  从掌心中传来的熟悉温度,温暖得让她不自觉眷恋。

  是梦么。

  药娆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低声轻喃一声然后幽幽睁开了眼眸。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呼吸轻浅,束束微光透过窗帘落在他的脸旁,更让他俊美非凡的脸更显得如梦幻一般的隽逸出尘。

  只是,那双让她魂牵梦绕的双眸仍旧没有睁开。

  她的视线落在了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十指交扣在一起的手,神色微微一怔。

  在她的印象里,昨天晚上睡着之前,她似乎不过是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怎么在醒过来的时候变成了这十指相扣的模样了?

  难道说……

  她眼神微微复杂地看着睡颜安详的男人,指尖不自然微微收了收,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了几悸惊喜的感觉。

  终于要醒过来了吗……

  药娆紧紧地盯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听着时间一分一秒点滴流逝的声音,心中原本膨胀起来的希冀随着时间流过又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或许,只是自己睡着以后不自觉的动作而已呢……

  她轻轻牵动了嘴角,握住他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又紧了几分,掌心中的温暖相传直到心底,目光柔和地定定注视着他。

  空气中透着淡淡的温馨安宁,清风轻柔地扬起她披在身后墨黑的发丝,在空中画出静谧的轨迹。

  萧笙推开门,静静地看着这一室的和谐谧然,神色微微轻怔。

  “萧笙?”药娆转过头,脸色平静地看着她,淡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萧笙的视线从药娆的身上移到了依然躺在床上的任卓寒身上,语气微沉,“他怎么还没醒过来?”

  药娆的指尖轻轻收紧了一下,目光放在他的脸上,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浅浅地应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一下,良久,萧笙冰漠着一张脸又是轻声开口道,“你知道了吗?”

  “嗯。”药娆带着他的手放进了被子的底下,灵动的眼眸定定注视着男子俊美的容颜,声音清澈轻浅,“如果你是指言轻的事情的话……”

  那个对着她笑得一脸温柔绚然的天皇巨星言轻。

  那个冰沉着一张脸还拿枪指着她的太阳穴的瀚。

  那个韩家的独子以及她同母异父的弟弟韩牧言。

  都是他。

  她就说怎么每一次看着他,她的心里都会莫名有种不可思议的亲切感,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狠心地将他狠狠推离开她的身边……

  原来,竟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着这样的一分血脉亲情的关系在么?

  她怎么莫名觉得,这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讽呢……

  “韩牧言他……”萧笙坐在病房一旁的沙发上,眉心轻蹙着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就在一年前,我还是他的医生。”

  药娆神色淡淡地看向了萧笙,眼中的迷雾似是就要散开,一直萦绕在她心上的疑惑渐渐消弥散开。

  萧笙看着窗外的阳光,看着在阳光投射下来围出的黑影,神色不禁有点轻怔。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韩牧言的时候,是在那高高的演唱会舞台上,那个站在各种绚烂的灯光下下笑得比阳光还要更灿烂的几分男人,周围疯狂地呼喊着言轻二字的女粉丝的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整个人耀眼得就像是站在了世界的顶端让人不禁瞩目。

  天皇巨星,言轻……吗?

  有谁能想像得到,那天天暴露在媒体镜头下无论发生怎么样的状况依然笑得一脸温煦的男人,那有着一身干净灿烂的气质的男人,那受着众人仰望着围观着注视着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另外的一个身份。

  瀚,韩家的瀚。

  那是分别在光与暗的两个极点的两个身份。

  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时而阴沉,时而温煦,或是笑意灿烂若阳,或是怒色意狂如雷。

  只是和萧笙当时手中其他的个案不一样,韩牧言是因为环境而刻意形成的两种性格,同时自己能清醒地认知到自己这两种性格的存在,并且在这一光明一阴暗的两种性格间切换自如,所以韩牧言并不属于这罕见的解离性人格疾患的患者。

  而他那份记录并不完整的病案也一直深藏在了她的抽屉的最深处。果你是指言轻的事情的话……”

  那个对着她笑得一脸温柔绚然的天皇巨星言轻。

  那个冰沉着一张脸还拿枪指着她的太阳穴的瀚。

  那个韩家的独子以及她同母异父的弟弟韩牧言。

  都是他。

  她就说怎么每一次看着他,她的心里都会莫名有种不可思议的亲切感,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狠心地将他狠狠推离开她的身边……

  原来,竟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着这样的一分血脉亲情的关系在么?

  她怎么莫名觉得,这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讽呢……

  “韩牧言他……”萧笙坐在病房一旁的沙发上,眉心轻蹙着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就在一年前,我还是他的医生。”

  药娆神色淡淡地看向了萧笙,眼中的迷雾似是就要散开,一直萦绕在她心上的疑惑渐渐消弥散开。

  萧笙看着窗外的阳光,看着在阳光投射下来围出的黑影,神色不禁有点轻怔。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韩牧言的时候,是在那高高的演唱会舞台上,那个站在各种绚烂的灯光下下笑得比阳光还要更灿烂的几分男人,周围疯狂地呼喊着言轻二字的女粉丝的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整个人耀眼得就像是站在了世界的顶端让人不禁瞩目。

  天皇巨星,言轻……吗?

  有谁能想像得到,那天天暴露在媒体镜头下无论发生怎么样的状况依然笑得一脸温煦的男人,那有着一身干净灿烂的气质的男人,那受着众人仰望着围观着注视着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另外的一个身份。

  瀚,韩家的瀚。

  那是分别在光与暗的两个极点的两个身份。

  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时而阴沉,时而温煦,或是笑意灿烂若阳,或是怒色意狂如雷。

  只是和萧笙当时手中其他的个案不一样,韩牧言是因为环境而刻意形成的两种性格,同时自己能清醒地认知到自己这两种性格的存在,并且在这一光明一阴暗的两种性格间切换自如,所以韩牧言并不属于这罕见的解离性人格疾患的患者。

  而他那份记录并不完整的病案也一直深藏在了她的抽屉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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