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别来无恙
只见精灵之魂上下飘移，且口中念念有词道：“世间万物精灵皆听我令，遥遥天界九百年速速道来。”
又只见灵光一闪，精灵之魂便开始娓娓道来：“九百年前自主人您练就雷霆之怒后，上应天象下震十道轮回，天象之下幻天神术传人与迷天神术传人展开生死一战，玉霞庄全军覆没，凤雪宫大获全胜，此间幻天神术传人清澜c沁洺c汝汐三人神秘失踪，迷天神术传人回梦元神俱灭，至此，雪天发誓与您势不两立，而这九百多年来雪天从不间断派人寻找您的下落，但他并不知道您就是太倾阁阁主司倾。”
“从此刻起便知道了。”
这声音是我所熟悉的雪天的嗓音，没想到会在今日遇见他，或许，这一切本就是他安排好的。
一阵银光落下，雪天一袭白凤银袍就这样仙姿姿地凌空出现。
“风散羽，别来无恙。”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这么连名带姓的叫我，这么平静的声音，这么清静的月色，这么安静的雪天，这么宁静的夜空，就这么在此刻静静地相逢。
“别来无恙，雪天。”话落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用这么平静语气回应他，在这清静的月色下同样是这么安静的我在这宁静的夜空与他这么静静地相望。
“因为回梦所以恨我对吗？”我知道这是他恨我的原因，可一开口竟说的这么直接，顿时有些恼自己。
“是。”
这回答很简短也很肯定。
我扯了扯嘴角，硬是扯出一丝笑容才道：“对不起。”
“是你让本座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也是你亲手破碎了本座的心。”
他的语气还是这么平静，平静到让我有了一丝慌措。
“我知道你心里恨死了我，我为我的一意孤行而道歉，但欠你的只怕是还不了了。”
“不用你还，本座自会讨回来。”
就是用这么平静的语气来向我讨还吗？日后还能怎样向我讨还呢？我笑笑，无非就是以伤害元昭来令我难受
“个人劫数难逃，阿倾并不欠你什么！”千墨替我好话说到。
“那时的我确实没想过会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终归是年轻气盛傲慢轻狂，我自己所犯下的错我会承担一切后果，你不要伤及无辜。”我坦言道。
“伤及无辜？”雪天嘴角一撇眉眼不屑道：“回梦何其无辜？一切皆是你自编自导自演到头来还害得回梦元神俱灭，绞心之痛定要你加倍偿还！”
终于他的语气不在那么平静，可是我却宁愿他一如既往地平静下去，至少我们或许还能好好聊聊。
“昭元呢？我要见他。”
“本座会让他在黄泉阴司中等你。”
“他现在在哪里？”
“你觉得本座有可能会告诉你吗？”
“生不过一个人，死不过一具尸，你能藏他多久？”
“那就要看你几时能找到他。”
“如果我不找呢？”
“黄泉阴司会是一个好去处。”
“说吧，要我怎样你才肯放他？”
“你死了就太便宜你了，可本座又怕回梦她一个人在西方会觉得孤独，时至今日回梦走了已有整整九百九十一年，你就以九百九十九一条性命来换他好了。”
我猛然一惊，我才下定决心要心系天下苍生，让我去杀手无寸铁的凡人这断不可能，我想也不想一口回绝道：“绝不可能！”
“那你就准备为他收尸吧！”雪天眉头一冷哼道。
说真的，我竟一时拿不准雪天心中的想法了，若是换在以前我甚至还可以设计捉弄他一番，可现在的他我却是一点也摸不透。
又或许是我早已做不到像他这般平静，一句淡淡的别来无恙这时反而成了他最好的自我装饰。
今时今日的我，还能像九百年前那样稳操胜券吗？
心中反复推敲c仔细掂量，仍旧琢磨不透他将意欲何为？
“想清楚了吗？”雪天嘴角一撇用极为傲慢的眼神看着我道。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属于那种不服输的类型，我轻轻一笑同样还以他睥睨一切的高姿态，不以为然道：“雪天，关子你也别卖，我风散羽的性子你也清楚，倘若逼急了我乾坤逆转会很平常。”
“你倒反过来威胁起本座了！”雪天冷哼一声微怒道：“乾坤逆转倒是说得轻巧，风散羽你以为仅凭你的雷霆之怒就可以对抗我天尽山整个凤雪宫了吗？你少在本座面大放厥词！本座听不惯！”
“若是再加上一个太倾阁呢？”我冷笑着说到，我现在很庆幸，庆幸我还有同雪天抵抗的力量，那来自远古时候的神秘力量。
“太倾阁c司倾。”雪天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笑容突然有些诡异道：“你以为就只有你能掌覆乾坤吗？”
我双眼一眯不解地回望雪天，心中有丝疑虑也有一丝讶异。
却只见银光骤然聚集雪天便向来时一般仙姿消散。
我不由得苦笑两声道：“我怎么会这么天真呢？九百多年了雪天定是有备而来，就算是再如何忌惮于我，想必他已早有了万全之策。”
千墨轻轻将我拥入怀中，语气颇有些心疼道：“阿倾，谁也不能伤害你，谁也不能。”
千墨呼吸中传来的温热气息在我颈间缭绕，让我有一瞬间地想要这么一直依靠。
我不动声色地离开千墨让我温暖而安心的怀抱，突来的晚风在顷刻间吹开一切，轻纱笼月散去，我抬头望向夜空，彼时的月色明亮许多，不用去看我也知道河中月影定是在水面像涟漪一般荡漾开来。
轻纱笼月散去后，我心中同样明亮了许多。
“也罢，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何况才开始，我不会输。”
“我陪你一起走下去，天塌了也一起扛着。”
“我从来都不是认命的主，九百年前没认命，就注定以后要逆天。”
“不，不是逆天，是夺权，夺这十道轮回生杀之权！”千墨极其认真地对我说。
我一怔，这是千墨头一次在我面前透露他的野心，我知道那是无穷的深渊。我并不打算去踩踏，因为我更清楚地知道哪怕是再熟悉的平地，也总有失足的一刻。
我微微垂眸，轻轻一笑道：“夺过来又能如何？肆意妄为只会迎来下一个天命的终结者。”
千墨许是没想到我这么说，顿时一愣。
我又接着道：“十道轮回的生杀之权不是一人能掌控的，哪怕是立天称帝也不能。即便是做了这天帝又能如何？九重天上高高在上又能怎样？终究生杀取舍万事都得妥当，靠夺权来定天下，杀尽逆臣不足以得人心，这便是万恶的深渊。”
千墨盯着我看了好久才语气幽幽道：“我一直以为我是懂你的，原来并非如此。”
“其实你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诚然你真的很懂我，可是你熟悉的却只是九百年前的我。”
“九百年前？”千墨微微沉思了一下突然恍然笑道：“天上地下原来改变竟这么大，阿倾，你变了，你开始有了顾忌。”
我轻轻莞尔道：“九百年前的我一心只想着斜卧九重天自立为王，费尽心机习得三大神术逆天练就雷霆之怒，可是现在我有了更好的追求。”
千墨笑笑不语，透过他黑色闪亮的双眸，我知道他果然懂我，依旧胜过我对自己的认知。
千墨道：“不管你想要在心中装下谁的天下c几个天下，也不管你有多大的神通c有多厉害，我只想要保护你。”
“千墨，我庆幸人生得你一知己，堪同百世之福。”我真的无比欣慰。
“还记得吗？我说过我是你的，”千墨优雅而有些淘气地望着我笑。
我坦然一笑只等着他的下半句话。
“同盟者。”
“呵呵！”我开心地笑着，情不自禁地在月光下旋转起来，心中欢快极了。
转了圈左右我就跑到河岸对着河面上的月影c我的倒影以及千墨的倒影大声叫到：“你是我的同盟者，千墨你是我的同盟者！”
听到身旁千墨温暖的笑声，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我回看向千墨明眸一笑，我想定胜过这世间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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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只见灵光一闪，精灵之魂便开始娓娓道来：“九百年前自主人您练就雷霆之怒后，上应天象下震十道轮回，天象之下幻天神术传人与迷天神术传人展开生死一战，玉霞庄全军覆没，凤雪宫大获全胜，此间幻天神术传人清澜c沁洺c汝汐三人神秘失踪，迷天神术传人回梦元神俱灭，至此，雪天发誓与您势不两立，而这九百多年来雪天从不间断派人寻找您的下落，但他并不知道您就是太倾阁阁主司倾。”
“从此刻起便知道了。”
这声音是我所熟悉的雪天的嗓音，没想到会在今日遇见他，或许，这一切本就是他安排好的。
一阵银光落下，雪天一袭白凤银袍就这样仙姿姿地凌空出现。
“风散羽，别来无恙。”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这么连名带姓的叫我，这么平静的声音，这么清静的月色，这么安静的雪天，这么宁静的夜空，就这么在此刻静静地相逢。
“别来无恙，雪天。”话落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用这么平静语气回应他，在这清静的月色下同样是这么安静的我在这宁静的夜空与他这么静静地相望。
“因为回梦所以恨我对吗？”我知道这是他恨我的原因，可一开口竟说的这么直接，顿时有些恼自己。
“是。”
这回答很简短也很肯定。
我扯了扯嘴角，硬是扯出一丝笑容才道：“对不起。”
“是你让本座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也是你亲手破碎了本座的心。”
他的语气还是这么平静，平静到让我有了一丝慌措。
“我知道你心里恨死了我，我为我的一意孤行而道歉，但欠你的只怕是还不了了。”
“不用你还，本座自会讨回来。”
就是用这么平静的语气来向我讨还吗？日后还能怎样向我讨还呢？我笑笑，无非就是以伤害元昭来令我难受
“个人劫数难逃，阿倾并不欠你什么！”千墨替我好话说到。
“那时的我确实没想过会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终归是年轻气盛傲慢轻狂，我自己所犯下的错我会承担一切后果，你不要伤及无辜。”我坦言道。
“伤及无辜？”雪天嘴角一撇眉眼不屑道：“回梦何其无辜？一切皆是你自编自导自演到头来还害得回梦元神俱灭，绞心之痛定要你加倍偿还！”
终于他的语气不在那么平静，可是我却宁愿他一如既往地平静下去，至少我们或许还能好好聊聊。
“昭元呢？我要见他。”
“本座会让他在黄泉阴司中等你。”
“他现在在哪里？”
“你觉得本座有可能会告诉你吗？”
“生不过一个人，死不过一具尸，你能藏他多久？”
“那就要看你几时能找到他。”
“如果我不找呢？”
“黄泉阴司会是一个好去处。”
“说吧，要我怎样你才肯放他？”
“你死了就太便宜你了，可本座又怕回梦她一个人在西方会觉得孤独，时至今日回梦走了已有整整九百九十一年，你就以九百九十九一条性命来换他好了。”
我猛然一惊，我才下定决心要心系天下苍生，让我去杀手无寸铁的凡人这断不可能，我想也不想一口回绝道：“绝不可能！”
“那你就准备为他收尸吧！”雪天眉头一冷哼道。
说真的，我竟一时拿不准雪天心中的想法了，若是换在以前我甚至还可以设计捉弄他一番，可现在的他我却是一点也摸不透。
又或许是我早已做不到像他这般平静，一句淡淡的别来无恙这时反而成了他最好的自我装饰。
今时今日的我，还能像九百年前那样稳操胜券吗？
心中反复推敲c仔细掂量，仍旧琢磨不透他将意欲何为？
“想清楚了吗？”雪天嘴角一撇用极为傲慢的眼神看着我道。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属于那种不服输的类型，我轻轻一笑同样还以他睥睨一切的高姿态，不以为然道：“雪天，关子你也别卖，我风散羽的性子你也清楚，倘若逼急了我乾坤逆转会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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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加上一个太倾阁呢？”我冷笑着说到，我现在很庆幸，庆幸我还有同雪天抵抗的力量，那来自远古时候的神秘力量。
“太倾阁c司倾。”雪天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笑容突然有些诡异道：“你以为就只有你能掌覆乾坤吗？”
我双眼一眯不解地回望雪天，心中有丝疑虑也有一丝讶异。
却只见银光骤然聚集雪天便向来时一般仙姿消散。
我不由得苦笑两声道：“我怎么会这么天真呢？九百多年了雪天定是有备而来，就算是再如何忌惮于我，想必他已早有了万全之策。”
千墨轻轻将我拥入怀中，语气颇有些心疼道：“阿倾，谁也不能伤害你，谁也不能。”
千墨呼吸中传来的温热气息在我颈间缭绕，让我有一瞬间地想要这么一直依靠。
我不动声色地离开千墨让我温暖而安心的怀抱，突来的晚风在顷刻间吹开一切，轻纱笼月散去，我抬头望向夜空，彼时的月色明亮许多，不用去看我也知道河中月影定是在水面像涟漪一般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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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是认命的主，九百年前没认命，就注定以后要逆天。”
“不，不是逆天，是夺权，夺这十道轮回生杀之权！”千墨极其认真地对我说。
我一怔，这是千墨头一次在我面前透露他的野心，我知道那是无穷的深渊。我并不打算去踩踏，因为我更清楚地知道哪怕是再熟悉的平地，也总有失足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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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接着道：“十道轮回的生杀之权不是一人能掌控的，哪怕是立天称帝也不能。即便是做了这天帝又能如何？九重天上高高在上又能怎样？终究生杀取舍万事都得妥当，靠夺权来定天下，杀尽逆臣不足以得人心，这便是万恶的深渊。”
千墨盯着我看了好久才语气幽幽道：“我一直以为我是懂你的，原来并非如此。”
“其实你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诚然你真的很懂我，可是你熟悉的却只是九百年前的我。”
“九百年前？”千墨微微沉思了一下突然恍然笑道：“天上地下原来改变竟这么大，阿倾，你变了，你开始有了顾忌。”
我轻轻莞尔道：“九百年前的我一心只想着斜卧九重天自立为王，费尽心机习得三大神术逆天练就雷霆之怒，可是现在我有了更好的追求。”
千墨笑笑不语，透过他黑色闪亮的双眸，我知道他果然懂我，依旧胜过我对自己的认知。
千墨道：“不管你想要在心中装下谁的天下c几个天下，也不管你有多大的神通c有多厉害，我只想要保护你。”
“千墨，我庆幸人生得你一知己，堪同百世之福。”我真的无比欣慰。
“还记得吗？我说过我是你的，”千墨优雅而有些淘气地望着我笑。
我坦然一笑只等着他的下半句话。
“同盟者。”
“呵呵！”我开心地笑着，情不自禁地在月光下旋转起来，心中欢快极了。
转了圈左右我就跑到河岸对着河面上的月影c我的倒影以及千墨的倒影大声叫到：“你是我的同盟者，千墨你是我的同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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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看向千墨明眸一笑，我想定胜过这世间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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