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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你,你们就是杀死黎泰安的人?”

  “不错,黎泰安该死,我早就知道,所以顺道为天下穷人做一点好事,将他家的银子发放到各穷人家里。”凌海温和地道。

  “那六婶家的青妹就是你救的了?”杨水仙崇拜地问道。

  “那个瓜子脸的姑娘吗?是我们救的,我送她到家便走了。”孙平儿道。

  “啊,原来你们就是那两位高人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杨顺风激动地道。

  “大叔,你别这样说,人生在世若不能为百姓做一点好事,那也枉为人了。”凌海谦虚地道。

  “我们回船上再说吧,杨大叔,但最好不要对杨大爷和杨二叔说,行吗?”孙平儿温柔地道。

  “行,行,行,好,好,好。”杨顺风激动地道。

  船上,杨老爹在闷闷地吸着烟,杨平安一个劲地喝着闷酒。

  当杨老爹见四人回来时,高兴地把烟袋甩在船板上跳了起来跑上去激动地道:

  “你,你们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说完竟老泪纵横。

  “大哥、仙丫头,你们回来了,是你们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杨平安急忙冲过来一把抱起杨水仙转了一圈,又一把抱住杨顺风。

  凌海流泪了,孙平儿流泪了,杨水仙流泪了,杨顺风也流泪了。这泪是热的,滚热滚热的泪,是激动?是感动?是惭愧?是欢乐?是酸涩?是痛苦?是情?是爱?是怨?不知道!或许都不是,这只是泪,几颗滚烫滚烫的泪,却包融了天地间所有的真情,所有的言语,所有的激动。

  天啊,这流泪也是至善至美的,这流泪也是一种最完美的艺术呀。

  “孩子,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送东西的人来说,你们被dú手盟的肖万智带走,我的心啊,一直像是浸在冰窖里一般,只知道闷头吸烟,问那送货的小子,他硬是不带我去,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我气得把刀都扔到江里去了。”老头子激动得用颤抖的声音道。

  “大哥,仙丫头,你们回来了我好高兴,还有公子和小姐。我是个粗人,但我也没办法,在问不到肖万智居住的地方后,我气得把扁担给折断了。我知道,他们怕去那地方,所以那肯定是火坑。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呢,但我还要等,我便坐在船上喝闷酒,我相信老天不会没有眼睛的。”杨平安也激动得摸摸凌海的手,又摸摸杨顺风的肩膀道。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老头子奇怪地问道。

  “是那位杀死黎泰安的人救了我们,还将许多贼子全都杀死了。”凌海急忙答道。

  “对啊,就是那人,那人蒙着脸,杀了人便留些字和一把剑。”杨顺风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老爹,我们赶快上船走吧,我怕待会他们追来就麻烦了。”孙平儿接口道。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杨老爹急忙应道。

  船逐渐行远,珊瑚坝亦在眼底缓缓消失。杨家父子终于松了一口气,绷紧的心神一下子全都放松了。一声长吁,杨老爹犹有余悸地道:“幸亏dú手盟的人没有追来,否则我这条老命倒无所谓,公子和小姐就非常可惜了。”

  “放心吧,杨老爹,吉人自有天相,总会有上天保佑好人的。”孙平儿笑着说道。

  “是啊,你看不是到了危难之时,那个‘正义杀手’不是突然冒出来救了我们吗?”凌海也接口道。

  “我屁,什么狗屁老天,我就不信有那一套,格老子的差点没把我急死,还说好呢?”杨平安不服气地道。

  “平安,怎么能对老天爷不敬呢?这回公子和仙丫头能回来就不错了,这不是老天的安排吗?当年唐僧求经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呢,这一点小惊算什么?老天难道要把你侍候得周周到到的你才满意啊?”杨老爹唠叨道。

  “老爸,你什么都不要谢,要谢就谢那个‘正义杀手’吧,要不是他呀,有天保佑也没用的,”杨顺风粗犷地道。

  “嗯,不错,这样一位为百姓锄jiān的高人,的确要谢,的确要谢。”杨老爹真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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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天门,这是朝天门的码头,人的确很多,也很热闹,在接近黄昏的时候,码头的人依然没有归意。而且今天的黄昏似乎很特别。

  今天黄昏很特别,那是因为重庆第二号人物正怒待一艘大船经过,不仅码头很特别,而且江面也很不平常,平时过往的客船来往如织,而今天江面中横行的船也来往如织,但所有的船都是青一色的装饰,所有的船都有一股强烈的杀意。

  今天不是特别的日子,但今天却有特别的情况,那便是重庆dú手盟分舵的第三号人物竟然在自己的别墅中被人杀害,连同三十八名dú手盟的弟子,都是好手的弟子,无一人生还,这是dú手盟有史以来最令人震惊的大事,这是dú手盟最不能容忍的丑事,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连对手的模样都不清楚。当一名弟子去找肖万智时,便只见到满地的尸体,而且是刚死不久。

  dú手盟绝不是吃素的,也绝不是徒有虚名的,于是他们查到了那位送东西到船上的家伙,也便知道了有这么一艘大船,有这么两个女人和两位大汉,一位公子,一位老头。而且肖万智的死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关系,至少他们知道当时的情景。他们本以为绝不是这几个人所能干掉的,但他们怒气找谁发?当然谁在场就找谁发。他们要jiān杀掉两个女人,他们要活剥掉两个大汉,然后将看完戏的老头和公子活埋掉,这是dú手盟的手段,什么是“dú手”,这便是!

  码头上的老百姓为这艘船担心,但最开心的也是这艘船所带来的。所以他们对这艘船还带着希望,希望这艘船再为他们带来一些奇迹,也有些为有这么一艘船而高兴,这样一艘船居然能让他看到一出好戏。

  还有一些人怒,因为这艘船给他们带来了恶运。dú手盟的组织很庞大,xìng情暴戾的人很多。周拳头便是xìng情最暴戾的一个。他有一双好拳头,这拳头是随身携带而最有力的武器,所以他很珍惜这双拳头,也很喜欢动用他的拳头。他最喜欢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当然那不是他自己的拳头碎裂,而是别人的脑袋。若用拳头和脑袋相撞,而脑袋碎裂,那不是很有意思吗?这便是周拳头的想法。所以周拳头一旦发怒,他的手下们必须离他远一点。否则,一个不好脑袋将会被周拳头当球打,那么你的脑袋是没有希望了,除非你的脑袋是水做的,那大不了少一点而已。因为曾有一百九十九颗脑袋和周拳头的拳头比过,有一位是所谓练成了少林铁头功的,但依然被周拳头敲碎了脑袋。

  今天,今天周拳头的手里又bào了五颗脑袋,这是一些周拳头身边忠实的走狗,最爱拍马屁,最爱出些坏主意,整天都爱跟在周拳头的身后,所以在报告完消息之后,还来不及躲开,便bào得满院红花。所以这些人怒、恨,都怪这艘船!

  有一个人恨,恨这艘船为他带走了很多利益。这人便是重庆dú手盟分舵的第二号人物谢万金。有了肖万智,他便有用不完的女人,有了肖万智他便有花不完的银子。肖万智,是dú手盟重庆分舵的智囊,也是谢万金的财源,所以谢万金恨,谢万金怒,他想杀人,他想杀那船上所有的人,他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杀掉船上的人。特别是女人,他非常喜欢对付女人,更知道怎样整治一个女人。曾有十一个女人被他整治了七天七夜才死去。他会叫五十个手下轮jiān这个女人,若快要死了,便将她救治,将身体稍微补一补,然后用dú蛇塞进这些女人的yīn道。这些曾让他的手下看得呕吐,但他依然谈笑自如,并夸自己多么会用手段,多么会整治活人,所以很多属下暗地里叫他“禽兽”。

  江上来往的船只纷纷都被检查,并被迫停于岸边,因为重庆分舵主周拳头只是以飞鸽传书让他截住所有船,然后便会带那位送东西的人过来,辨认那几个疑犯,所以江边码头很热闹,也很乱,但谁也没有冲下去的胆量。谁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那艘大船依然是载满了春风,满舱的欢笑让凌海和孙平儿感到无比的亲切。

  杨氏三代依然不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是噩运,所以他们依然欢笑着,杨水仙笑得最甜,笑得最欢。因为跟她在一起的是她心目中的神,能跟神在一起当然是快乐的了。另外便是杨顺风,因为跟他一起的是绝世高人,既然是高人,那么一切的问题自会迎刃而解,他的心中再无所担心,也便很轻松,很开心了。杨老爹和杨平安有杨顺风、杨水仙及孙平儿逗着怎么不笑呢?

  但是杨老爹一下子笑不起来了,因为他看到了,朝天门码头那么多停泊的船只,和那穿梭在江面上dú手盟的船只。他不仅笑不起来,而且还想哭,因为他们看到了对方的船,对方当然也看到了他的船。看到了他的船,那么便是想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得了。

  凌海、孙平儿也发现了异样,还有杨顺风、杨水仙、杨平安都看到了这种场景,杨顺风和杨水仙有些担心,杨平安却面色全部都变了,是绿色。

  “拼,他格老子的,反正活不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绝不能落在这帮狗贼的手上。”杨老爹悲壮地道。

  “是啊,他们的手段我很清楚,我们宁愿被他们杀死,不愿被他们折磨而死。”杨平安颤声道。

  “怎么办?公子。”杨水仙焦急地问道。

  “他们人很多,行吗?”杨顺风有些担心地问道。

  “杨老爹,请你将船迅速靠岸,在岸上我们或许还可以逃生,他们没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就是到肖万智家里去的人。”凌海果断地道。

  “是啊,岸上路多,容易混在人群中。”孙平儿也道。

  “好吧,顺风、平安,快摇轮子。”杨老爹急忙道。

  船很快便靠在岸边,这是东水门,还没有让dú手盟的船迎上便靠了岸。

  凌海还是那副乡巴佬的味道,孙平儿依然是那个身材十分完美的乡村姑娘。一行人,因杨老爹舍不得离开那艘船,而杨氏兄弟也不愿意抛下老爹独走,杨水仙也同样不愿丢下亲人,所以杨氏三代都留在船上。

  凌海、孙平儿离开了船,他们只是向朝天门码头走去,只有先让dú手盟的人不存在了,才能保证杨氏三代的安全。

  那高大威猛的身形在凌海的眼下扩大扩大。这便是谢万金,在他的身上,凌海很清楚地可以感应到一股邪恶的气息,绝对邪恶的气息。

  还隔着很多人,有码头上的百姓,有dú手盟的弟子,有客船上下来的商人,但谢万金却很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寒的杀气,足以摧人崩溃的杀气。是谁有这么重的杀气呢?

  谢万金缓缓地转过身来,他看到离他二十丈远的黑脸少年,不断地向他逼来的黑衣少年。这便是凌海!

  杀气愈来愈浓烈,如酒一般浓烈,而他身边的人似是犹无所觉一般。他感到奇怪,难道这杀气只是针对自己一个人?“不可能!不可能!”这是谢万金在想,没有人能将杀气凝成一线地传过二十丈远的空间,所以他便以为不可能。

  杀气愈来愈浓烈,如水银一般浓烈,谢万金只感到心情沉重得如铅块一般。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这种际遇,他实在忍不住了,忍不住要发泄,忍不住要发疯,忍不住要发狂,忍不住要大吼,于是他再不忍了!

  他一声狂叫,如狼嚎,如鬼叫,所有的人都惊动了。不仅惊动了所有的人,而且还有几个人的脑袋飞得不见了,有过路的百姓和商人,有dú手盟的兄弟。

  凶手是谢万金,他从腰侧抽出了一把两寸宽,三尺七寸长的巨剑,剑上还滴着血,猩红猩红的血。他的样子也如疯子一般,那头发因他那一狂叫而全部披散在后肩。

  他身旁的人都让开了,也有人惊叫,也有人哭嚎,也有人急问是怎么回事,更有人大骂。可谢万金却似聋了一般没有丝毫动静。因为他对外界的一切反应都不再关心,他只关心那一道杀气,那发出杀气的黑脸少年。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这一个少年,和那一道杀气,他没有办法不抽剑,只有抽出剑来才勉强可以抵住那道杀气,才能使自己心里不再受那种压力,他实在不行了,差一点就要崩溃,只差那么一点,那几个人的鲜血惊醒了他。

  有一人认为谢万金疯了,想跑去看看他的眼睛,但觉得那双眸子里包含了无限的凶残和杀意,竟打了个寒颤跑开了。后来这个人竟跑回家病倒了,经常做恶梦,梦见那包含无限凶残和杀意的眼睛而惊叫醒来。

  凌海的每一步都很平常,都很轻缓。这是他身边之人认为的,但站在十几丈外的谢万金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凌海每一步都如巨木撞钟般撞在他的剑上,又从剑上传到手上,手上传到心上,心上传到脑中,这纯粹是一种感觉,一种内在神经和精神的感觉。

  dú手盟的很多弟子都发现了谢万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个人,一个很平凡且很黑的乡下少年。他们都觉得奇怪,但谢万金一向喜欢手下跟他学,所以这些人也装模作样把眼光死死地盯着凌海,但他们也立刻得到了回报。那是很冰寒的杀气,使这火热的夏天变得格外寒冷,所以他们打了个寒颤,握刀的手也变得沉重起来。谢万金感到压力一轻,因为他的手下为他分担了一些“忧愁”,这时候,他真的好想感谢一下这几个兄弟,这是他一生中惟一一次想感激别人的时候。

  “你是什么人?”谢万金为了减轻自己的压力,大喝道。

  所有dú手盟的弟子全都注意到了凌海,所有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