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5——246 杂贺孙市
245
有一种气势叫做“杀气”。
这里不是在写武侠小说，杀气是一种确确实实存在，能让人感到压力山大的“气场”。
铃木重朝这一辈子跟随自己的父亲以及兄长多次赶赴战场无敌人战斗，自然能够体会到杀气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人！！！”
他不是傻子。
这三天来为了躲避幕府官兵的搜捕而四处躲藏，不跟任何人见面，他的肚子里除了一些野果子之外什么食物也没有。
他似乎先前已经透支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好运气————
本来夏天是野生动物活动最频繁的时候，但他竟然连一只兔子。。。。。。哦不，不要说兔子了，他连老鼠和青蛙都没有遇见过一只。
这么下去了不行啊。
身体得不到足够的能力补充，他的体能已经下降到了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
再这么折腾下去，还等不到明智小五郎的人马先找到他，却仓山里面就要多出一具无名尸骨了。
尽管身体情况已经让人担忧，但作为一个职业山贼（难道山贼也有职业跟业余的差别吗？←_←），他的神经还是足够敏感的。
很快就发现了身后有个人在站着。
那个人虽然眼神凶恶，但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
“哎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杂贺孙市吗？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这个人穿着白底蓝边的长袖衣服，上面还绣了一个汉字：
诚！
铃木重朝大惊失色。
这是明智小五郎手底下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新选组！
自己好死不死，竟然跟他们撞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方看上去只有一个人啊。
这让铃木重朝的心里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丝希望。
一对一的话，我应该不会输吧。
不过对方的话却让他微弱不了见的希望完全破灭。
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那个人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想错了，我可不是一个人哦，村子里还有我几个弟兄在搜查呢？要不要我把他叫出来啊？”
“。。。。。。”
“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也不是完全不讲武士道的人。。。。。。你想单挑的话，我陪你玩玩好了，如果你能够打赢我，我就把路让开，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纳尼？这么说的话，自己还是有生还的机会的？
“你。。。。。你这话说的是真的。。。。。。真的吗？”
因为过于激动，逃跑中的犯人连话都讲不清楚了。
“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武士，最信守承诺的，跟你这样的下贱的山贼完全不一样，”
“你说什么。。。。。。”
看到对方那带有鄙视不屑的眼神，作为男人的铃木重朝顿时火上心头。
人都是有尊严的。
“我说的不对吗？在峡谷的时候，我家老爷好心好意的答应你们那无理的要求，跟你们玩一对一，但是你们呢？不仅没有感激老爷的大度，反而还暗算我们的人。。。。。。
武士可以一无所长，但是不可以连最基本的道义都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渣，就是这世间最肮脏最下贱最该死的蛆虫！！！”
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嘴里那些杀气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一个的蹦出来的。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跟铃木重朝有十世不解的深仇大恨！
铃木重朝倒退了两步，手往腰间摸去。
那里空空如也。
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肋差早就丢掉了。
这可叫自己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顾不得思考，一把跳入了村口的一条小河之中。
借着河水的流逝，向下游逃去。
“可恶！这王八蛋溜得真快，本来还想教训他一下的！”
这时候，村口的房子里跑出来两个新选组组员。
“局长，怎么样了？”
“那个畜生逃了。”
“他跳到河里面了吗？”
“不然你以为呢？”
近藤勇冷冷的说道：
“本来老爷的计划是让他打到河里面去的，到现在看来，那个畜生溜得很快。。。。。。哼哼！算他机灵，免去了一顿拳脚之苦。。。。。。”
听了他的抱怨，两个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的组员却是在心里腹诽道：
“什么拳脚之苦？！你分明是想公报私仇！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溜得快，估计最后都会被你打死。。。。。。”
“说的对。。。。。。其实柳生副长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除了一时半会儿不能正常行走之外，她整个人比我们都精神，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人类啊。。。。。。”
像是察觉到了一样，近藤勇突然问道：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们在心底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是不是这样？！”
两个人赶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
天啊！近藤局长你的直觉也太厉害了些吧，这都能感知到。。。。。。
“没有就好，你们跟我走！”
近藤勇转过身去。
“去哪里啊？”
“两个笨蛋！我们当然是要去河水的下游啊！”
。。。。。。
多亏了是夏天，河水还不至于太冷，如果是冬天的话，铃木重朝估计就得真的死翘翘了。
不过即便是也样，他也有些撑不住了。
别忘了此君目前的身体状况非常的差劲。
顺水漂流了半个多小时，这个倒霉鬼终于来到了下游。
“呼呼呼————”
从河里面怕出来的时候，铃木重朝的四肢都快要被冻僵了。
他环顾四周。
“太好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官兵，更没有新选组的人，看来我已经逃脱追捕了。。。。。。看来我那时的灵机一动还是挺管用的，新选组的傻瓜根本就想不到我会跳到河里面来，哈哈哈哈。。。。。。咦？！”
就当铃木重朝在那里一个人自顾自的高兴的时候。
他突然发现在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人坐在岸边。
“喂！你是谁？！是官兵吗？”
那个人转换过头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铃木重朝注意到，这个人的脸上全都是白色的纱布。
凭借多年的经验，铃木重朝很快就明白了。
这个人的脸应该是被火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给严重损伤了。
也就是毁容了。
铃木重朝有些怀疑————先前遇见近藤勇，让他的神经绷得像弓弦一样紧。
不过等他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药草味的时候，这种怀疑就消散了。
不错，这的确是治疗皮肤伤口的药，他以前每次受了伤，都会把这种药敷在身上。
“看不出来吗？我是个渔夫。。。。。。”
渔夫的话洞而沉闷。
不过铃木重重朝却是感到释然。
他意外的理解对方。
因为面部受伤，所以他脸上任何一块肌肉都不能自由活动。
这就也造成了他的话语没有任何感情。
“渔夫？那你钓到鱼了吗？”
渔夫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能说太多的话。
用手指了指放在渔网和钓杆旁边的水桶。
铃木重朝凑过去看了一眼，里面大大小小一共十几条鱼，而且种类也不一样。
铃木重朝这才完全放心————
看来对方是货真价实的渔夫。
这时候，渔夫从自己的食盒里面掏出拿出一个饭团。
因为面部受伤的缘故，他的嘴不能张的太大，微微的咬一小口，咀嚼几下，伴着水壶里的水咽下去。
原来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铃木重朝这才想起来自己三天来还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看到对方在吃饭，他喉咙里的唾液顿时增加了。
“喂！你。。。。。。不，乡亲，可以给我。。。。。。”
“唔。。。。。。”
渔夫的眼神依旧冰冷。
不过他似乎理会了这个可怜的家伙的意思。
左手摊开，伸到铃木重朝的面前。
“还要钱啊？”
“你想吃白食的话就省省吧，一个饭团十文钱！”
“十文钱。。。。。。”
渔夫眼神冰冷而呆板，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狡诈贪财的商人，但他的漫天要价却让铃木重朝很难接受。
要知道酒馆里面的饭团一文钱就可以买两个了。
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宰客”嘛！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铃木重朝怒道：
“十文钱都可以买二十个饭团了。。。。。。”
“我有说过一定要你买吗？”
渔夫冷冷的说道：
“我的饭团本来就是为我自己做的，根本就没做别人的份，能给你吃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他二大爷的！你这个家伙！把老子当凯子来宰是吧？！看我不收。。。。。。咕咕～～
肚子所发出来的“警报声”提醒他。
现在不是计较钱的时候了，在不吃点东西，恐怕一切就全玩完了。。。。。。
好！等老子吃饱了！再跟你算算这些帐！
他从身上取出二十个铜钱交给渔夫，得到了两个饭团。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粮食了。
饭团不仅米质粗糙，而且里面没有任何馅料，这本来是看了就会让人流眼泪的“穷人食物”。
铃木重朝却吃得格外的香。
“我还没有问呢，你是谁啊？”
“唔。。。。。。我就是个过路的。”
“过路的？敢情你一直都是走水路吗？”
面对渔夫的讥讽，铃木重朝不仅没有生气，相反他还觉得一阵安心。
看来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来头。
“我在这里钓了很久很久的鱼，所以外面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对了，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吃饱了的铃木重朝恢复了精神。
“谢谢你的招待。。。。。。本来你坑了我二十文钱，我是要狠狠揍你一顿的，但是想到我现在要赶路，就不陪你废话了。。。。。。”
“赶路？你要去哪里啊？”
不远处传来了声音，尽管语气非常平淡，但在铃木重朝听来，这等于是地狱吹来的招魂号角。
近藤勇带着几个新选组的组员走了过来。
“老爷果然神机妙算，铃木重朝，你这支丧家犬今天是跑不了了！”
“是你。。。。。。”
“对，就是我！”
近藤勇目光炯炯的盯着铃木重朝。
“这里就是河水的下游了。铃木先生，这回你打算游到哪里去呢？”
“哼！你们不要太得意了！我杂贺孙市今天就在这里跟你们鱼死网破。。。。。。噗！”
铃木重朝握紧了拳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剧痛————
那是利器穿破血肉的感觉！渔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肋差，上面还滴着血。
“你。。。。。暗算。。。。。。”
铃木重朝又惊又怒，他只顾着提防新选组，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别这么说嘛，老弟，你既然能暗算我，杀我全家，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暗算你一次呢？”
246
铃木重朝无法明白这个渔夫所说的话————
两个人从见面到相处不是只有不到半个时辰吗？
自己甚至连他的姓名也不知道。
渔夫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冰冷。
铃木重朝感觉到。
那是一股名为“仇恨”的火焰在其中燃烧。
难道自己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老弟。。。。。。杀全家。。。。。。
啊！难道是他！
“呵呵。。。。。。真是谢天谢地啊，老弟，看来你终于想起你这个可怜的哥哥了。。。。。。”
感觉像是在笑，但因为纱布的关系，铃木重朝看不到杂贺孙市的任何表情变化。
“你。。。。。。你不是。。。。。。”
铃木重朝用手指着杂贺孙市，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样子像是见了活鬼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杂贺孙市现在的样子确实跟死而复生，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活鬼没什么两样。
“那天晚上，我被火烧伤了脸，从瀑布上游掉到了水潭里面。。。。。。老弟，真是没办法，我的运气总是这么好。。。。。。
就当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堀秀政的石工发现了我。。。。。。”
“那。。。。。。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幕府的人不就是来杀你的吗？”
“老弟啊，我那个时候已经是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废人了，幕府已经没有任何杀我的必要了。。。。。。”
讲到这里，“呵呵”的声音再次从他的嘴里发出————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皮笑肉不笑。
“你。。。。。。你笑什么？！！！”
铃木重朝想用大嗓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但看来好像收不到什么效果。
“我这是在向老弟你表示感谢啊。”
“谢我？”
“如果不是你扛起了‘杂贺孙市’这块招牌，幕府才不会放弃对我的兴趣呢。。。。。。”
“等一下！是不是你把鹫山道场的布防全都告诉了幕府的人？！！！”
“是我没有错了。。。。。。”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叛。。。。。。”
讲到一半，铃木重朝突然讲不下去了————
在他面前，自己也是一个叛徒！
“鹫山道场本来就是我建的，我把它献给幕府有什么不对吗？！。。。。。。再再说了，幕府的人帮我治好了伤，还答应‘为我报仇’，我总得投桃报李谢谢人家吧。。。。。。”
讲到这里，他突然剧烈咳嗽了两声。
“我身受重伤，本来都已经活不了了。。。。。。咳咳，但是迷迷糊糊的，我想起了有一个可耻的叛徒，不仅夺了我的城堡，还杀了我的全家，那个人甚至还恬不知耻的打起了‘杂贺孙市’的名号。。。。。。
只要一想到这些，我的身体里就迸发出了一股炽热的力量，这个力量在不断提醒着我
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杀害我孩子的凶手，杀害我老婆的凶手，杀害我那些忠心耿耿的弟兄们的凶手，都还好好的活在人世，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铃木重朝的身体颤抖不已。
“。。。。。。对你这个无耻之徒的仇恨让我又活了过来。。。。。。你知道吗？当我把肋差插到你身体里的那一刻。。。。。。呵呵，我从来就没有那么痛快过，咳咳。。。。。。”
铃木重朝早就面无血色了————
不仅仅是因为流血过多。
近藤勇突然说道：
“背叛别人的人有一天终究会被别人背叛，铃木重朝，你大概想不到吧，道家孙一在与你分手之后就被我们抓住了，这小子很痛快的就把什么都给招了出来。。。。。。”
“。。。。。。”
“我家老爷可不相信你会傻乎乎的逃到熊野去，于是这个独眼龙就把你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全都说了出来。。。。。。”
“。。。。。。”
“其实早在三天以前我们就已经找到了你，只是老爷故意不抓你而已。。。。。。诶诶诶，你不用这么惊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以为你在村口遇到我只是巧合吗？你在这里遇到铃木先生也只是巧合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爷统筹全局，做事滴水不漏，早就把你的逃亡路线判断出来了，你想溜到南方，然后乘船逃跑是不是啊？。。。。。。
老爷一直都在玩你呢！就只有你这个笨蛋还傻乎乎的不知道，哈哈哈哈。。。。。。”
铃木重朝听得又羞又愧————
可笑自己还自以为逃出生天了呢？原来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了，自己真的是被当成了猴子耍了。
他一把倒在了地上————失血过多，他开始撑不住了。
连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近藤局长，按照之前明智大人跟我的约定，这个畜生可以交给我来处置吗？”
杂贺孙市的声音依旧是空洞没有感情。
“当然没问题了，我家老爷一向是最守诺言的，这个家伙就交给铃木先生你好了，我们概不过问。”
“万分感谢，这年头像明智大人那么守信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不。。。。。。不要。。。。。。
如果落到明智小五郎手里，自己最多是斩首或者绞刑，那最多也就是一瞬间的痛苦。
但如果是自己大哥的话。。。。。。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他绝对不会痛快的让自己死掉。。。。。。
算我求求你们，带我走。。。。。。
这一刻，他竟然把近藤勇当成了救星（其实要是算上柳生茜的仇的话，估计近藤勇也不会给这个家伙什么好果子吃）！
但问题是“救星”根本就不理他。
“对了，铃木先生，我家老爷让我给你带句话。。。。。。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可以和你喝一杯，他对于你这样的江湖豪杰，一向都是最仰慕的。”
“呵呵，我算什么豪杰啊，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我现在脸上有伤，喝不了太多酒，如果明智大人不嫌弃的话，我愿意陪他喝杯茶。。。。。。”
铃木重朝想不明白。
自己的大哥明明就只是一个山贼，但听上去，明智小五郎似乎还挺尊敬他的。
自己即便是成了“杂贺孙市”，明智小五郎也只会把自己当猴子来耍着玩。。。。。。
为什么会是这样。。。。。。
其实这些问题完全不用思考的了。
因为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
古龙说过：
“无论黑夜有多长，都总有天亮的时候。
只要你够勇气，够耐心，就一定可以等到光明。”
清晨的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
坐在榻榻米上面的杂贺孙市。。。。。。
哦不！杂贺众已经全灭，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杂贺孙市的名号在也不能使用了。
所以还是叫他的本名“铃木重秀”来的好。
铃木先生看上去非常疲惫。
但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
这种疲惫掩饰不了他眼睛中的满足感。
过了一会儿，我走了进来。
“铃木先生，你好啊。”
“呵呵，明智大人真是会开玩笑，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啊。。。。。。”
“怎么了，你的伤口。。。。。。”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跟我的伤没有关系。。。。。。明智大人，我已经决定了，去安土城接受将军的惩罚！”
“咦。为什么啊，我和堀大人还有毛利大人都已经决定不。。。。。。”
“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铃木重秀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自嘲。
“自从将军当年决定攻打本愿寺之后，我就跟他决裂了，十年来，我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再跟织田家族的人合作。。。。。。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最后帮我报了大仇的竟然是织田家族的三位大人！
多亏了三位大人的帮助，我才可以亲手宰了背叛我的人。。。。。。三位大人的恩情，我是报不了了，所以我决定把我自己作为‘战利品’献给将军。”
“可是。。。。。。”
“明智大人你不要误会我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向将军低头。。。。。。我铃木重秀这辈子顶天立地，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问心无愧。。。。。。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情！”
一瞬间，那个手提铁炮，面容粗犷的江湖侠客又回来了！
后记
在动笔之前，我本来是打算让杂贺孙市跟主角来一场攻防战，以此来表现出铁炮达人的智慧与豪情。
不过最后我还是做了修改。
用铃木重朝的背叛兄长和道家孙一拿手下人充当肉盾的下流行径来反衬杂贺孙市的侠义一面。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目的似乎也没有达到。
提到古龙，作者忍不住感到一阵唏嘘。
去年也是在这个时候，这本小说开始动笔。
那个时候我的笔法很烂，不仅文章情节处理的乱七八糟，不通顺的病句更是满篇飞。
为了看解决这个问题，我决定改用我最羡慕的笔法————古龙体！
之所以羡慕，是因为古龙能把一句话拆成两三句来说，充分达到了凑行数（七十年代台湾的出版商都是用行数而不是字数来计算稿费，古龙大湿骗稿费的水准真是一流－_－||）的目的。
最绝的是，这不仅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让古龙的文章显得飘逸洒脱。
但我的模仿完全失败（详见那一章节）。
病句虽然大大减少了，但是这么一段跳着一段，读起来很让人头疼。
于是就有读者在书评区里面说道：
“这古龙体看着太让人不舒服了，作者你还是收了神通吧。”
得了，我自己也不舒服，索性就改了回去。
有个朋友建议我多看看起点上别的作者的小说，好借鉴借鉴。
但除了之前的那本我几乎没怎么读过起点上的小说————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虽然是起点上的作者，但我几乎没怎么读过起点上的小说。
不仅如此，别的网络小说我也没怎么读过。
穿越，玄幻，修真，都市。。。。。。我都不怎么感冒。
于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直到有一天，我读了渡航的（轻小说）。。。。。。
对啊！我为什么不能用“轻小说体”啊？！
文字简单通顺，连成语都可以不使用，不用太多的动作描写，只需要靠对话和心里活动来推动情节发展就行了。
这是最简单的文法，就算是作文水平不高的人也可以使用
嗯！就这么说定了，把写成轻小说！
不过写着写着。。。。。。大概是因为古龙体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散去吧————我在使用“轻小说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一段话没来由的分开。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写了这么久的书，我感觉自己的笔法比起当初已经提升了好多，读者也开始慢慢接受了。
所以，本书就是一本风格怪异的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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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气势叫做“杀气”。
这里不是在写武侠小说，杀气是一种确确实实存在，能让人感到压力山大的“气场”。
铃木重朝这一辈子跟随自己的父亲以及兄长多次赶赴战场无敌人战斗，自然能够体会到杀气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人！！！”
他不是傻子。
这三天来为了躲避幕府官兵的搜捕而四处躲藏，不跟任何人见面，他的肚子里除了一些野果子之外什么食物也没有。
他似乎先前已经透支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好运气————
本来夏天是野生动物活动最频繁的时候，但他竟然连一只兔子。。。。。。哦不，不要说兔子了，他连老鼠和青蛙都没有遇见过一只。
这么下去了不行啊。
身体得不到足够的能力补充，他的体能已经下降到了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
再这么折腾下去，还等不到明智小五郎的人马先找到他，却仓山里面就要多出一具无名尸骨了。
尽管身体情况已经让人担忧，但作为一个职业山贼（难道山贼也有职业跟业余的差别吗？←_←），他的神经还是足够敏感的。
很快就发现了身后有个人在站着。
那个人虽然眼神凶恶，但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
“哎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杂贺孙市吗？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这个人穿着白底蓝边的长袖衣服，上面还绣了一个汉字：
诚！
铃木重朝大惊失色。
这是明智小五郎手底下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新选组！
自己好死不死，竟然跟他们撞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方看上去只有一个人啊。
这让铃木重朝的心里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丝希望。
一对一的话，我应该不会输吧。
不过对方的话却让他微弱不了见的希望完全破灭。
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那个人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想错了，我可不是一个人哦，村子里还有我几个弟兄在搜查呢？要不要我把他叫出来啊？”
“。。。。。。”
“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也不是完全不讲武士道的人。。。。。。你想单挑的话，我陪你玩玩好了，如果你能够打赢我，我就把路让开，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纳尼？这么说的话，自己还是有生还的机会的？
“你。。。。。你这话说的是真的。。。。。。真的吗？”
因为过于激动，逃跑中的犯人连话都讲不清楚了。
“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武士，最信守承诺的，跟你这样的下贱的山贼完全不一样，”
“你说什么。。。。。。”
看到对方那带有鄙视不屑的眼神，作为男人的铃木重朝顿时火上心头。
人都是有尊严的。
“我说的不对吗？在峡谷的时候，我家老爷好心好意的答应你们那无理的要求，跟你们玩一对一，但是你们呢？不仅没有感激老爷的大度，反而还暗算我们的人。。。。。。
武士可以一无所长，但是不可以连最基本的道义都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渣，就是这世间最肮脏最下贱最该死的蛆虫！！！”
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嘴里那些杀气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一个的蹦出来的。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跟铃木重朝有十世不解的深仇大恨！
铃木重朝倒退了两步，手往腰间摸去。
那里空空如也。
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肋差早就丢掉了。
这可叫自己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顾不得思考，一把跳入了村口的一条小河之中。
借着河水的流逝，向下游逃去。
“可恶！这王八蛋溜得真快，本来还想教训他一下的！”
这时候，村口的房子里跑出来两个新选组组员。
“局长，怎么样了？”
“那个畜生逃了。”
“他跳到河里面了吗？”
“不然你以为呢？”
近藤勇冷冷的说道：
“本来老爷的计划是让他打到河里面去的，到现在看来，那个畜生溜得很快。。。。。。哼哼！算他机灵，免去了一顿拳脚之苦。。。。。。”
听了他的抱怨，两个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的组员却是在心里腹诽道：
“什么拳脚之苦？！你分明是想公报私仇！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溜得快，估计最后都会被你打死。。。。。。”
“说的对。。。。。。其实柳生副长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除了一时半会儿不能正常行走之外，她整个人比我们都精神，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人类啊。。。。。。”
像是察觉到了一样，近藤勇突然问道：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们在心底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是不是这样？！”
两个人赶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
天啊！近藤局长你的直觉也太厉害了些吧，这都能感知到。。。。。。
“没有就好，你们跟我走！”
近藤勇转过身去。
“去哪里啊？”
“两个笨蛋！我们当然是要去河水的下游啊！”
。。。。。。
多亏了是夏天，河水还不至于太冷，如果是冬天的话，铃木重朝估计就得真的死翘翘了。
不过即便是也样，他也有些撑不住了。
别忘了此君目前的身体状况非常的差劲。
顺水漂流了半个多小时，这个倒霉鬼终于来到了下游。
“呼呼呼————”
从河里面怕出来的时候，铃木重朝的四肢都快要被冻僵了。
他环顾四周。
“太好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官兵，更没有新选组的人，看来我已经逃脱追捕了。。。。。。看来我那时的灵机一动还是挺管用的，新选组的傻瓜根本就想不到我会跳到河里面来，哈哈哈哈。。。。。。咦？！”
就当铃木重朝在那里一个人自顾自的高兴的时候。
他突然发现在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人坐在岸边。
“喂！你是谁？！是官兵吗？”
那个人转换过头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铃木重朝注意到，这个人的脸上全都是白色的纱布。
凭借多年的经验，铃木重朝很快就明白了。
这个人的脸应该是被火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给严重损伤了。
也就是毁容了。
铃木重朝有些怀疑————先前遇见近藤勇，让他的神经绷得像弓弦一样紧。
不过等他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药草味的时候，这种怀疑就消散了。
不错，这的确是治疗皮肤伤口的药，他以前每次受了伤，都会把这种药敷在身上。
“看不出来吗？我是个渔夫。。。。。。”
渔夫的话洞而沉闷。
不过铃木重重朝却是感到释然。
他意外的理解对方。
因为面部受伤，所以他脸上任何一块肌肉都不能自由活动。
这就也造成了他的话语没有任何感情。
“渔夫？那你钓到鱼了吗？”
渔夫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能说太多的话。
用手指了指放在渔网和钓杆旁边的水桶。
铃木重朝凑过去看了一眼，里面大大小小一共十几条鱼，而且种类也不一样。
铃木重朝这才完全放心————
看来对方是货真价实的渔夫。
这时候，渔夫从自己的食盒里面掏出拿出一个饭团。
因为面部受伤的缘故，他的嘴不能张的太大，微微的咬一小口，咀嚼几下，伴着水壶里的水咽下去。
原来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铃木重朝这才想起来自己三天来还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看到对方在吃饭，他喉咙里的唾液顿时增加了。
“喂！你。。。。。。不，乡亲，可以给我。。。。。。”
“唔。。。。。。”
渔夫的眼神依旧冰冷。
不过他似乎理会了这个可怜的家伙的意思。
左手摊开，伸到铃木重朝的面前。
“还要钱啊？”
“你想吃白食的话就省省吧，一个饭团十文钱！”
“十文钱。。。。。。”
渔夫眼神冰冷而呆板，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狡诈贪财的商人，但他的漫天要价却让铃木重朝很难接受。
要知道酒馆里面的饭团一文钱就可以买两个了。
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宰客”嘛！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铃木重朝怒道：
“十文钱都可以买二十个饭团了。。。。。。”
“我有说过一定要你买吗？”
渔夫冷冷的说道：
“我的饭团本来就是为我自己做的，根本就没做别人的份，能给你吃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他二大爷的！你这个家伙！把老子当凯子来宰是吧？！看我不收。。。。。。咕咕～～
肚子所发出来的“警报声”提醒他。
现在不是计较钱的时候了，在不吃点东西，恐怕一切就全玩完了。。。。。。
好！等老子吃饱了！再跟你算算这些帐！
他从身上取出二十个铜钱交给渔夫，得到了两个饭团。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粮食了。
饭团不仅米质粗糙，而且里面没有任何馅料，这本来是看了就会让人流眼泪的“穷人食物”。
铃木重朝却吃得格外的香。
“我还没有问呢，你是谁啊？”
“唔。。。。。。我就是个过路的。”
“过路的？敢情你一直都是走水路吗？”
面对渔夫的讥讽，铃木重朝不仅没有生气，相反他还觉得一阵安心。
看来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来头。
“我在这里钓了很久很久的鱼，所以外面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对了，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吃饱了的铃木重朝恢复了精神。
“谢谢你的招待。。。。。。本来你坑了我二十文钱，我是要狠狠揍你一顿的，但是想到我现在要赶路，就不陪你废话了。。。。。。”
“赶路？你要去哪里啊？”
不远处传来了声音，尽管语气非常平淡，但在铃木重朝听来，这等于是地狱吹来的招魂号角。
近藤勇带着几个新选组的组员走了过来。
“老爷果然神机妙算，铃木重朝，你这支丧家犬今天是跑不了了！”
“是你。。。。。。”
“对，就是我！”
近藤勇目光炯炯的盯着铃木重朝。
“这里就是河水的下游了。铃木先生，这回你打算游到哪里去呢？”
“哼！你们不要太得意了！我杂贺孙市今天就在这里跟你们鱼死网破。。。。。。噗！”
铃木重朝握紧了拳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剧痛————
那是利器穿破血肉的感觉！渔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肋差，上面还滴着血。
“你。。。。。暗算。。。。。。”
铃木重朝又惊又怒，他只顾着提防新选组，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别这么说嘛，老弟，你既然能暗算我，杀我全家，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暗算你一次呢？”
246
铃木重朝无法明白这个渔夫所说的话————
两个人从见面到相处不是只有不到半个时辰吗？
自己甚至连他的姓名也不知道。
渔夫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冰冷。
铃木重朝感觉到。
那是一股名为“仇恨”的火焰在其中燃烧。
难道自己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老弟。。。。。。杀全家。。。。。。
啊！难道是他！
“呵呵。。。。。。真是谢天谢地啊，老弟，看来你终于想起你这个可怜的哥哥了。。。。。。”
感觉像是在笑，但因为纱布的关系，铃木重朝看不到杂贺孙市的任何表情变化。
“你。。。。。。你不是。。。。。。”
铃木重朝用手指着杂贺孙市，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样子像是见了活鬼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杂贺孙市现在的样子确实跟死而复生，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活鬼没什么两样。
“那天晚上，我被火烧伤了脸，从瀑布上游掉到了水潭里面。。。。。。老弟，真是没办法，我的运气总是这么好。。。。。。
就当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堀秀政的石工发现了我。。。。。。”
“那。。。。。。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幕府的人不就是来杀你的吗？”
“老弟啊，我那个时候已经是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废人了，幕府已经没有任何杀我的必要了。。。。。。”
讲到这里，“呵呵”的声音再次从他的嘴里发出————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皮笑肉不笑。
“你。。。。。。你笑什么？！！！”
铃木重朝想用大嗓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但看来好像收不到什么效果。
“我这是在向老弟你表示感谢啊。”
“谢我？”
“如果不是你扛起了‘杂贺孙市’这块招牌，幕府才不会放弃对我的兴趣呢。。。。。。”
“等一下！是不是你把鹫山道场的布防全都告诉了幕府的人？！！！”
“是我没有错了。。。。。。”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叛。。。。。。”
讲到一半，铃木重朝突然讲不下去了————
在他面前，自己也是一个叛徒！
“鹫山道场本来就是我建的，我把它献给幕府有什么不对吗？！。。。。。。再再说了，幕府的人帮我治好了伤，还答应‘为我报仇’，我总得投桃报李谢谢人家吧。。。。。。”
讲到这里，他突然剧烈咳嗽了两声。
“我身受重伤，本来都已经活不了了。。。。。。咳咳，但是迷迷糊糊的，我想起了有一个可耻的叛徒，不仅夺了我的城堡，还杀了我的全家，那个人甚至还恬不知耻的打起了‘杂贺孙市’的名号。。。。。。
只要一想到这些，我的身体里就迸发出了一股炽热的力量，这个力量在不断提醒着我
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杀害我孩子的凶手，杀害我老婆的凶手，杀害我那些忠心耿耿的弟兄们的凶手，都还好好的活在人世，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铃木重朝的身体颤抖不已。
“。。。。。。对你这个无耻之徒的仇恨让我又活了过来。。。。。。你知道吗？当我把肋差插到你身体里的那一刻。。。。。。呵呵，我从来就没有那么痛快过，咳咳。。。。。。”
铃木重朝早就面无血色了————
不仅仅是因为流血过多。
近藤勇突然说道：
“背叛别人的人有一天终究会被别人背叛，铃木重朝，你大概想不到吧，道家孙一在与你分手之后就被我们抓住了，这小子很痛快的就把什么都给招了出来。。。。。。”
“。。。。。。”
“我家老爷可不相信你会傻乎乎的逃到熊野去，于是这个独眼龙就把你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全都说了出来。。。。。。”
“。。。。。。”
“其实早在三天以前我们就已经找到了你，只是老爷故意不抓你而已。。。。。。诶诶诶，你不用这么惊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以为你在村口遇到我只是巧合吗？你在这里遇到铃木先生也只是巧合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爷统筹全局，做事滴水不漏，早就把你的逃亡路线判断出来了，你想溜到南方，然后乘船逃跑是不是啊？。。。。。。
老爷一直都在玩你呢！就只有你这个笨蛋还傻乎乎的不知道，哈哈哈哈。。。。。。”
铃木重朝听得又羞又愧————
可笑自己还自以为逃出生天了呢？原来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了，自己真的是被当成了猴子耍了。
他一把倒在了地上————失血过多，他开始撑不住了。
连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近藤局长，按照之前明智大人跟我的约定，这个畜生可以交给我来处置吗？”
杂贺孙市的声音依旧是空洞没有感情。
“当然没问题了，我家老爷一向是最守诺言的，这个家伙就交给铃木先生你好了，我们概不过问。”
“万分感谢，这年头像明智大人那么守信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不。。。。。。不要。。。。。。
如果落到明智小五郎手里，自己最多是斩首或者绞刑，那最多也就是一瞬间的痛苦。
但如果是自己大哥的话。。。。。。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他绝对不会痛快的让自己死掉。。。。。。
算我求求你们，带我走。。。。。。
这一刻，他竟然把近藤勇当成了救星（其实要是算上柳生茜的仇的话，估计近藤勇也不会给这个家伙什么好果子吃）！
但问题是“救星”根本就不理他。
“对了，铃木先生，我家老爷让我给你带句话。。。。。。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可以和你喝一杯，他对于你这样的江湖豪杰，一向都是最仰慕的。”
“呵呵，我算什么豪杰啊，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我现在脸上有伤，喝不了太多酒，如果明智大人不嫌弃的话，我愿意陪他喝杯茶。。。。。。”
铃木重朝想不明白。
自己的大哥明明就只是一个山贼，但听上去，明智小五郎似乎还挺尊敬他的。
自己即便是成了“杂贺孙市”，明智小五郎也只会把自己当猴子来耍着玩。。。。。。
为什么会是这样。。。。。。
其实这些问题完全不用思考的了。
因为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
古龙说过：
“无论黑夜有多长，都总有天亮的时候。
只要你够勇气，够耐心，就一定可以等到光明。”
清晨的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
坐在榻榻米上面的杂贺孙市。。。。。。
哦不！杂贺众已经全灭，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杂贺孙市的名号在也不能使用了。
所以还是叫他的本名“铃木重秀”来的好。
铃木先生看上去非常疲惫。
但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
这种疲惫掩饰不了他眼睛中的满足感。
过了一会儿，我走了进来。
“铃木先生，你好啊。”
“呵呵，明智大人真是会开玩笑，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啊。。。。。。”
“怎么了，你的伤口。。。。。。”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跟我的伤没有关系。。。。。。明智大人，我已经决定了，去安土城接受将军的惩罚！”
“咦。为什么啊，我和堀大人还有毛利大人都已经决定不。。。。。。”
“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铃木重秀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自嘲。
“自从将军当年决定攻打本愿寺之后，我就跟他决裂了，十年来，我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再跟织田家族的人合作。。。。。。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最后帮我报了大仇的竟然是织田家族的三位大人！
多亏了三位大人的帮助，我才可以亲手宰了背叛我的人。。。。。。三位大人的恩情，我是报不了了，所以我决定把我自己作为‘战利品’献给将军。”
“可是。。。。。。”
“明智大人你不要误会我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向将军低头。。。。。。我铃木重秀这辈子顶天立地，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问心无愧。。。。。。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情！”
一瞬间，那个手提铁炮，面容粗犷的江湖侠客又回来了！
后记
在动笔之前，我本来是打算让杂贺孙市跟主角来一场攻防战，以此来表现出铁炮达人的智慧与豪情。
不过最后我还是做了修改。
用铃木重朝的背叛兄长和道家孙一拿手下人充当肉盾的下流行径来反衬杂贺孙市的侠义一面。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目的似乎也没有达到。
提到古龙，作者忍不住感到一阵唏嘘。
去年也是在这个时候，这本小说开始动笔。
那个时候我的笔法很烂，不仅文章情节处理的乱七八糟，不通顺的病句更是满篇飞。
为了看解决这个问题，我决定改用我最羡慕的笔法————古龙体！
之所以羡慕，是因为古龙能把一句话拆成两三句来说，充分达到了凑行数（七十年代台湾的出版商都是用行数而不是字数来计算稿费，古龙大湿骗稿费的水准真是一流－_－||）的目的。
最绝的是，这不仅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让古龙的文章显得飘逸洒脱。
但我的模仿完全失败（详见那一章节）。
病句虽然大大减少了，但是这么一段跳着一段，读起来很让人头疼。
于是就有读者在书评区里面说道：
“这古龙体看着太让人不舒服了，作者你还是收了神通吧。”
得了，我自己也不舒服，索性就改了回去。
有个朋友建议我多看看起点上别的作者的小说，好借鉴借鉴。
但除了之前的那本我几乎没怎么读过起点上的小说————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虽然是起点上的作者，但我几乎没怎么读过起点上的小说。
不仅如此，别的网络小说我也没怎么读过。
穿越，玄幻，修真，都市。。。。。。我都不怎么感冒。
于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直到有一天，我读了渡航的（轻小说）。。。。。。
对啊！我为什么不能用“轻小说体”啊？！
文字简单通顺，连成语都可以不使用，不用太多的动作描写，只需要靠对话和心里活动来推动情节发展就行了。
这是最简单的文法，就算是作文水平不高的人也可以使用
嗯！就这么说定了，把写成轻小说！
不过写着写着。。。。。。大概是因为古龙体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散去吧————我在使用“轻小说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一段话没来由的分开。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写了这么久的书，我感觉自己的笔法比起当初已经提升了好多，读者也开始慢慢接受了。
所以，本书就是一本风格怪异的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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