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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我和你走得近也不过是想气气他。但半个月后我和殷放就会订婚了,所以以后你就不用再来找我了,否则的话,我不会对你像现在这么客气的。”

  那个少女说话时唇角带笑,就好像利用完别人又一脚踹开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似得。

  白启虽然不是真心巴巴的贴上苏桕,却因为她这副神情语气被气得不轻。但他扮演着的一直是一位绅士,这时就不得不竭力克制以确保不在这种紧要关头破功。

  “我不介意你那样对我,而且就算你和殷放订婚。只要你还没有结婚,我就还有接近你的权利不是吗,我们不是聊得很投机,就算做普通朋友也会很愉快啊。”白启微微弯身,因为害怕苏桕连把话说完的机会也不给他,所以语速极快。

  但苏桕当然不会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相反她还会给他很多机会,直到他不小心泄露藏在黑暗当中本来应该不为人所知的目的。

  白启就听见苏桕回答:“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话可以,但前提是你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她说话时漆黑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暗光,不等白启回话又接着说:“我和殷放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容不得任何人chā/进来,你是,连菀也是,你可以替我转告她。”

  这个少女神情倨傲说出的话直白的不行半点不和婉转搭边,但白启并不意外。传言当中的苏桕就是如此,她偶尔露出的温煦神色同平和好相处的模样才反而让他觉得意外同惊诧呢。

  他顺着苏桕的话回答:“连菀和殷放也只是普通朋友,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强chā/进你们之间,祝你们订婚快乐,到时候可别忘了叫我参加订婚典礼。”

  苏桕笑笑说了声好。

  白启又说:“作为普通朋友,邀请你在订婚之前出来聚聚你不会不答应吧。”

  苏桕等白启提议已经很久,但终于等到之后她又说:“异xìng普通朋友私下单独聚恐怕也不太好。”

  这是明晃晃的拒绝,白启就笑笑辩解:“不止我们两,我叫上连菀,你可能对她和殷放之间有些误解。现在你和殷放都要订婚了,那有些事还是说开了的好。”

  这时苏桕才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回答:“好。”

  白启走后,苏桕就进了图书馆。她将从卿那边要来的U盘chā在阅览室机房的电脑上,准备看看卿耗时两个月完成的攻略里边儿究竟有多少含金量。

  卿的U盘里边儿真的是空空如也,只躺着一份Word文档,文件名是高岭之花作战计划.docx。

  苏桕双击打开。

  最前面是一份关于林青沅的详细履历,包括他的年龄身高体重学位院系,甚至是他获得的每一个奖项,参与的著名讲座等等。

  可这些苏桕并不是太感兴趣。

  她的视线被一行用红色下划线标记的话所吸引:父不详,母亲据说患抑郁症而死。卿还在一旁注解:这朵优秀的高岭之花几乎身世成谜,但我相信越是成谜的背后也许就有这一个越是牛掰的身世。(笑脸.jpg)

  苏桕唇角微微上扬,据他所知林青沅确实有着一个牛掰的老爹,但他母亲是患抑郁症而死这件事是这一世林青沅在医院说起时她才知道。

  再往下就是卿针对林青沅也许会喜欢和会不喜欢的女孩子的分析和注解,还附带示例和照片。

  排在第一个的就是苏桕,用的是她大学入学时的证件照。

  第二个是傅萝。

  第三个,苏桕有些意外,是连菀的照片。

  最后一个是卿自己。

  苏桕的照片右下角是一个红色加粗的叉号。注解:男人婆中的典范,这个群体和高岭之花站在一起违和感顿生,排除。

  傅萝的照片旁是个大红色的问号。注解:和高岭之花唯一走的比较近的女xìng,但两个人朝夕相处近四年仿佛也没有擦出什么火苗苗,但不排除地下恋情的可能,存疑。

  然后是连菀,连菀照片的右下角是和苏桕同样的红色加粗的叉号。注解:虽然类型和傅萝比较接近,但仅仅限于雷同的Ecup以及细腰长腿,这个群体的姑娘貌美又有女人味,但是心思深沉常常不怀好意。高岭之花是未来心理学界的爱因斯坦,大约一眼就能看穿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属于绿茶婊的气息,排除。

  最后是卿自己的照片,右下角是一个放大的红色加粗的对勾。注解:这个群体的姑娘善解人意,温柔可人,具备细腰大长腿适中的Ccup,优秀的女朋友人选,和高岭之花站在一起绝对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完胜。

  到这里才堪堪是这份攻略的冰山一角,但苏桕已经不想再继续往下看。这大约是卿那时候单方面的私人梦想,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就是一个人的白日梦。

  假如非要叫做攻略,攻略一定不服。

  U盘安全弹出之后,苏桕就将U盘拔下来放回口袋。她走出阅览室,走到成排的书架当中,准备找几本食谱,或者她可以先抓住林青沅的胃?

  如果暂时不能,至少要让林青沅知道她正在为了他不断的努力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明天会多更一点

  ☆、第三十七章

  下午没有必修课,苏桕就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食谱一路走出学校。

  她先去超市买了晚上做饭需要的食材,然后又回公寓准备用整个下午来实践食谱上边儿她感兴趣的内容。

  到林青沅回来时,餐桌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

  这时湄湄两条细细的前肢搭在凳子腿上,它碗里的nǎi粉和狗粮被冷落,两粒亮晶晶的眼珠全盯着其他地方。

  听见外边传来开门声,苏桕才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她看见林青沅就朝他走过去,手里还拎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锅铲。

  林青沅先是看了看满桌的菜,然后视线就转向那个正穿着围裙的少女。

  他走过去,接过苏桕手中的锅铲,摘下她身上的围裙穿到自己身上,什么也不说就进了厨房。苏桕跟在他后边进去,就见他挽起袖子去刷她刚刚没来得及刷完的锅。

  她就站在一边儿看林青沅刷锅,这时外边只余一点未落的余晖,隔着窗户照到林青沅身上,没有那种灼热的温度,但却十分耀眼。

  如同这个人。

  苏桕心中就冒出一个她从前不曾有过的想法,哪怕是林青沅现在对她和前世那个林青沅对待她的方式完全不同,哪怕他现在对着她同对着别人一样惜字如金,这个男人也应该是喜欢她的,或者说爱她也说不定。

  她就绕过一旁的水池走到林青沅身后,踮起脚把下巴搁到他肩膀上,又装模作样的在他领口处嗅了嗅才问他说:“今天有人对我的眼光表示赞赏吗?”苏桕这样问,但她其实是想问傅萝有表示从此以后要对有fù之夫退避三尺吗?

  林青沅手下动作未停,但苏桕离他极近能看见他这时微微上扬的唇角哪怕是十分不显眼的弧度,这就让她觉得对方仿佛已经看穿了那个被隐藏的问题。

  而林青沅接下来说的话则刚好证实了苏桕的猜测。

  他说:“傅萝今天下班之后说要占用我两分钟的时间,因此我比正常到家的时间晚了两分钟,你猜她说了什么。”

  苏桕两条手臂十分不规矩的爬到林青沅腰侧,她丝毫没有妨碍别人做事的自觉更没有丝毫的危机感,她先是趴在林青沅肩膀上笑问:“难不成她很喜欢我选的香水,问你是哪一种牌子?”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调侃,接着,仿佛是为了证明这只是一句活跃气氛的玩笑话,很快便接道:“还是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是不是有了新jiāo的女朋友。”

  这一句说来就笃定,林青沅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这才是苏桕真正想说的话,也是她最开始的目的。

  但可惜的是,事实并不同苏桕想的一样。

  林青沅把刷好的锅擦干净摆回一旁的架子上,他将那个趴在他背上的少女拉开脱下身上穿着的围裙,刚转过身苏桕就又正面赖进他怀里。

  林青沅不肖去看她,便知道她眼里这时一定明晃晃写着:我想赖着你的时候你就别想甩开我(微笑.jpg)

  他就说:“都不是。”

  “那她说了些什么?”

  “说她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林青沅这样回答,但苏桕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因为他说话时的语气就如同在说傅萝说那个香水的味道确实很棒就像是水殿风来暗香满那样。

  她怔忪间,又听见林青沅的声音:“我拒绝她了。”

  苏桕这才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要开口夸林青沅拒绝的漂亮,林青沅就又说:“但她说她有权利追我。”

  “那你答应让他追了吗?”这句话苏桕几乎是脱口而出。

  林青沅笑而不语,让那个少女觉得这样问大约不太合适她就改口道:“你该告诉她,她有一个无法超越的情敌,你该对她说你爱的是我...”

  苏桕原本眉目间就是洒然肆意的张扬,让她说这话时看起来神情甚笃,但她说到这里就顿住,看向林青沅蹙眉问道:“所以你爱我吗?”

  她这样问时那种张扬就被暂时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就像是要迎接一个即将诞生的新生命时那种忐忑。

  忐忑,但知道这个新生命必然会降生。

  可林青沅又沉默了太长太长的时间,让苏桕那种有些惊喜又忐忑的心情几乎胎死腹中。

  她不知道,林青沅对于爱之一字是相当讳莫如深的,他当然也可以轻易说出来,但他又不愿意。

  来自破碎的家庭中的个体总对婚姻和爱抱有极大的不确定,哪怕是林青沅也难以免俗。在他眼中爱是悬而又悬的东西,他害怕给任何人承诺,他想如果做不到爱就会变成一件十分可耻的事情。

  爱并非只带来甜蜜欢欣,它还像大火,能吞没一切,哪怕侥幸存活,也会留下被火烤灼后无法消除的伤疤。

  林青沅的爸爸是个有钱人,因为太过久远,他只记得这一个干枯的形容词能去形容他的父亲。

  当然,他印象这样深刻也多亏了周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指指点点,他们指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不断说着什么,还教育身旁的妙龄少女,有钱的男人总有着和大部分有钱人一样的通病,比如好色,朝三暮四。

  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却好像对内情不能更清楚了。把这个悲剧当做一个极好的反面教材告诫自己的孩子不可以这样,顺带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而林青沅,他至始至终都只注视着那一地的鲜血,它们黏稠的淌开,在水泥的映衬下颜色变得更加热烈。

  诚如那些人所言,他的父亲应该是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林青沅的母亲生下他以后就患了抑郁症,断断续续时好时坏。那本来是一个极其温婉的女人,但她后来总是会打他,有时候还会用剪刀扎他,可林青沅从来不躲。

  因为他知道假如他躲开了,那把剪刀就会刺到他母亲的身上。他不知道那个神情癫狂用剪刀对着他的女人是不是他的母亲,但他想那至少是属于他母亲的身体。

  她清醒一点以后就会温柔的抱着他,问是谁打了他,是谁刺伤他。会替他上yào,会轻轻的在他布满淤青和伤痕的手臂上呵气,会温柔的念:痛痛飞。

  林青沅以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模样她都有的,温柔,充满耐心,宽容,怀抱柔软。

  她的脸还生的十分好看,每当她那样温柔的说话时,就让林青沅的心柔软的不像话,哪怕他身上的伤也正是这个抱着他低声细语的人给予的。

  你看,爱就是能让人变得这样可怕的东西,它能让人甘之如饴。

  林青沅承受所有微不足道的伤口或是那把锈迹斑斑的剪刀都是为了保护那个让他觉得心生柔软的他的母亲,但让他真正失去这个人的也正是他默默承受只字不提的这些。

  他的母亲在一次清醒时听见厨房佣人的谈话,她们一边切着嫩生生的颜色喜人的小黄瓜一边愉快的聊天,聊起这栋房子里最dúfù人心的疯女人还有那个可怜的总是伤痕累累的小男孩。

  那个生的十分好看,说话从不大声温柔到极致的女人终于知道那个总望着她,喊她妈妈的小男孩,他身上的淤青伤痕,结痂的伤口都是她败她所赐。

  她觉得很害怕,她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究竟是一副怎样恶dú的嘴脸,连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伤害。

  她还想起她询问林青沅时那个小男孩望着她的眼神。

  她这时觉得仿佛那把锈迹斑斑的剪刀直直捅进她心里,痛到让她以为只有死了才能够得到解脱,才能摆脱这一切。

  她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在清醒时决定结束这场由她带给林青沅的灾难。

  可谁说得准,那会不会变成更加更加巨大的灾难,让有些人终其一生都走不出来。

  那个被留下的小男孩纵使早熟也终归尚且年幼,他也怕疼怕受伤怕流血。可当他看见那个倒在血泊之中总温柔的把他抱在怀里的女人时又突然大哭起来。

  他这时才像个孩子。

  他愿意疼,愿意受伤,再也不害怕流血了。

  可属于他母亲的温柔宽和,怀抱柔软,却永远的消失了。

  你看,爱让人慷慨赴死还以为是临别时给予别人最好的馈赠。

  可谁要这份馈赠,林青沅不想要的,他宁愿选择一直活在原先那种灾难里。

  他第一次见到苏桕,就想要去爱她。他喜欢她生机蓬勃的模样,喜欢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神色,喜欢他见到的他以为的那种善良。

  他觉得苏桕是站在光亮的地方,同她站在一起一定也会被照亮。

  现在,苏桕问他:“所以你爱我吗?”

  林青沅根本不敢说出来,那个字像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像会突然烧起的大火,它在林青沅心里和灾难毗邻而居,哪怕他再清楚不过,其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