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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废黜太子

  京城里,关于皇子与北国暗中有交往的传言有越演越烈之势,官场上的气氛也凝重起来,皇子朝臣们越发的小心行事起来。太子,秦王也减少与朝中大臣之间的接触,避免在这风口浪尖上让陛下不悦。

  这一日,天色暗沉,一连几日的阴沉说是今日有雨,也不知是真是假。朝堂上,蜀皇端坐在金色的龙椅上,对着下面的朝臣们一言不发,阴郁低沉的气氛笼罩在上空,大殿上安静的异常。苏公公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内响了起来,“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话应刚落,包大人从列队里走了出来,,双手交叠抬起手弯下腰,“回陛下,今早微臣刚刚收到郑将军从攀县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说着包大人从衣袖里拿出奏折递了到了苏公公手中,苏公公上呈到陛下的手中。

  蜀皇翻开奏折,看了起来,众人忍不住抬起眼,观察着陛下的神色,只见陛下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起来。猛的他将奏折啪的扔了出去,正落在了离太子的不远的地方。太子一愣,却还是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

  “旭辉,把奏折拿起来,看一看。”蜀皇的命令,太子连忙上前捡起了地上的奏折,打了开来,看了两眼,瞬间变了脸色。

  “父皇,这是污蔑,儿臣绝对不会做出此事?儿臣绝对不是攀县贩卖兵器的幕后指使人。”太子跪倒在地,头伏在交叠的双手上。

  朝臣们皆是一惊,贩卖兵器与北国来往的幕后之人居然牵连到太子。一旁的宰辅大人连忙站了出来,“陛下,太子一向恪尽职守,年初在枢密院任职监察,学习处理公文面面俱到,更是对蜀国律法熟读知晓,绝对不会做出有辱国体损害国本之事。”

  “那就是说郑将军的奏章是无中生有了?”蜀皇沉声问,众人知道,郑将军是陛下的心腹大将蜀国,除了贺兰将军,瑾将军,郑将军也是手握重兵之臣,儿女也没有与朝中之臣联姻,没有任何偏向,只忠心于陛下,深的陛下信任。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陛下不要单凭这个奏章就判定太子有责。”宰辅大人连忙解释,作为太子的岳父,虽然心中着急,宰辅还是努力的缓和着局面。

  “包卿……”陛下叫了声包大人。

  包大人连忙上言道,“陛下,郑将军已经得到了犯人的口供,幕后之人是朝中之人。”包大人的实现落在太子的身上,欲言又止,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得罪太子了。

  “陛下,口供可以作假,还请陛下明察,太子绝对不敢如此胆大妄为。”礼部侍郎走出来为太子说话,礼部侍郎之后又走出来几个朝臣为太子说话,连左丞相都走来为外孙说话。

  上首的陛下却不为所动,他的实现落在太子的身上,厉声道,“旭辉,做错事不可怕,怕的是一错再错,变本加厉。”

  “父皇,儿臣不敢……”太子反驳,可是在众人看来,陛下似乎认定了太子的罪,难道还有什么没有拿出来的吗?

  “朕给你机会坦白。”

  “儿臣冤枉。”太子咬定不松口。

  “好,严卿……”听到陛下叫,军机处的严侍郎走了出来。

  “陛下……”军机处的严侍郎专职负责军机情报,彻查密探细作,监察国内是否与他国有情报传递都是严侍郎负责之事。

  “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

  “回陛下,微臣在监察北国信息期间,截获了两封信笺,信是太子与北国少将军达甲顿珠确定货款的信笺,还有答允北国进入我国的毛皮免税收。”太子听到瞬间脸色变了。

  啪的一声,两封信笺被蜀皇扔了下来,白色的信封上有一片金色的羽毛,展开的信笺上是太子的笔迹。

  “不,父皇,这里一定有什么差错,还请父皇彻查,儿臣是受人陷害。”太子依然不认罪,咬定被人诬陷。

  “你是要父皇去搜你的东宫吗?”蜀皇的话让想为太子说话的朝臣退了回去,不过左丞相还是上前为太子说话,“陛下,太子位列东宫,心有不满嫉恨之人多有,已不止一次有陷害太子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左相,你看看信笺,你告诉朕,是谁敢冒充太子笔迹,太子印鉴。”

  听闻陛下的话,左相捡起了地上的信笺,慢慢的皱起了眉头,笔迹绝对是太子的笔迹,而且太子印鉴的玉石是与陛下的玉玺是同一材质,全蜀国也找不出第三块,玉石上的纹路也不是能仿造出来的,左相一下子哑口无言起来。

  “旭哲,你怎么看?”蜀皇一声唤让秦王一愣,连忙从队列中出来。

  “父皇,事关朝纲律法儿臣不敢妄言。”秦王谨言,不多说一个字。

  “旭尧,你呢?”蜀皇又将问题抛向他的四皇子。

  “儿臣和三皇兄意见一致,此事事关朝纲律法,还请父皇定夺。”

  两位皇子明哲保身,做的稳妥。

  蜀皇哼了一声,起身走了两步,大殿上的众臣纷纷跪下,“包卿拟旨,废除宋旭辉太子之位,禁足东宫。”

  “父皇……”宋旭辉跪爬向前,却见蜀皇一甩龙袖,离开了朝堂,宋旭辉瘫倒在了大殿冰冷的地面上。

  众人唏嘘,今早的事情如疾风骤雨般让人措手不及,这不是陷害,证据显示是太子所为,只是这证据是如何到陛下手中,又是这么巧的与郑将军的奏报差不多时间凑在一起,让人不相信有人刻意安排也不行,而且陛下废除太子的意图是明显不容反驳的,只是虽然废除了太子,却仍然让宋旭辉禁足在东宫,难道还有回旋的余地?

  蜀皇下朝,刚到泰和殿就见丽妃奔了过来,跪倒在蜀皇的面前,前朝后宫紧密相连,消息也是传的快的。

  “陛下,太子无辜,还请陛下明察。”丽妃眼中含着泪,她明白此次的事件让儿子丢了太子的位子,这是始料未及的。

  “证据确凿,还说无辜?”蜀皇冷下脸来。

  “陛下,旭辉一向恪守本分,偶有错处也是受他人蛊惑,还望陛下念及旭辉年轻,不要重罚才好。”丽妃抬起眼,眼中含泪,悲痛隐忍的双眸像极了曾经的月妃,曾经丽妃就是用这样的眼神让陛下一次次心软。

  “你们都退下。”蜀皇一声令下,周围的宫人迅速后退。

  “陛下……”丽妃露出欣喜的表情,难道事情还有回转?

  “丽妃,你还记得卓吉吗?那时候你是朕的侧妃。”蜀皇低下头,微微眯起眼睛,看似慵懒的眼神却透露着危险。

  “陛下…”丽妃的脸瞬间僵硬了起来,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旭辉出生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会已经忘了吧。”蜀皇微微探下身,看着跪在脚下的女子。

  “不……”丽妃瘫倒了下来,唇发着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那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知情了,陛下如何会提往事,可是看陛下说话的口吻,似乎已经知道些什么。

  “朕最恨的是受欺骗,丽妃你该明白。”严厉怒斥的声音,让丽妃一个机灵。

  “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丽妃抖抖索索的摇着头。

  “你不觉得旭辉长的很像卓吉吗?”蜀皇再次点明。

  “旭辉是陛下的儿子,是陛下的……”丽妃脱口而出。

  “朕没有说旭辉不是朕的儿子。”蜀皇皱眉。

  “求陛下宽恕旭辉,臣妾一定好好看着旭辉,不会再让他做错事,陛下,陛下……”卑微的哀求,也许还没有那么糟糕,被屏退的宫人,陛下是不想让这件事外传,就说明那件事是不会再被翻出来了,可是难道就让旭辉丢了太子的头衔吗?她不甘心。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苏公公上前通报着,很快皇后就走进了泰和殿。

  “给陛下请安。”皇后双手交握放在身侧俯身一礼。

  “起来吧。”蜀皇向前走了两步,立在两位后妃的面前。

  “丽妃,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成何体统。”皇后威严的声音落在丽妃的耳中尤为刺耳,丽妃跪直了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在皇后面前,她绝对不能示弱。

  “皇后……”

  “臣妾在。”皇后低下头来,今日前朝发生之事前旭哲曾知会过他,但是她没有想到会发展的如此顺利,在听闻丽妃赶来泰和殿求情,她连忙赶了过来。

  “太子被废一事暂不让太后知晓,让朕知道谁多嘴,决不轻饶。”

  “臣妾遵旨。”皇后应着。

  “还有,丽妃管教太子失职,从今日起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可踏出宫门半步。”说完,蜀皇一甩手,往御书房去了,苏公公领着御前的人跟了上前,偌大的泰和殿前殿内,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丽妃扬起了嘴角。

  “丽妃,陛下的旨意可曾听明白,好自为之吧。”皇后说完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丽妃的声音:“皇后娘娘不要太得意了,虽然旭辉被废太子之位,可是陛下并没有让他搬出东宫,只要太后劝谏陛下,太子定可复位。”

  清脆的笑声,皇后转过头,看着面前强装镇定的女子,“丽妃,你太过乐观了,之前太子贩卖私盐,有人顶罪,陛下可以真一眼闭一眼,可是这次事关国本,你以为就能轻易过去?”

  “这次的事情秦王功不可没吧。”丽妃想来能这样针对旭哲的只有秦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皇后冷笑到。

  “是吗?皇后娘娘又做了什么?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陛下不知道?”说完,丽妃站了起来,面对皇后,她从不会低头。

  金色的飞凤,点翠的孔雀,两个华贵的后宫丽人面面相觑,忽然殿外一阵响雷,豆大的雨滴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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