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3～28
[第4章 第三卷]
第21节 23～28
23
每天都是漫无目的的上着课。
下午时分，自习课开始，依旧还是那样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讲台上，老师的身影已经不再，自然是自习课，自然是自己学习，还用老师做什么？
柳馨梦这些日子以来，基本没有心思去想学习的问题，因为她根本无法关心学习的事情，只是想着如何将肚子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不然有一天，终会露出本来面目，到那时，只怕在来补救，却也为时已晚。
此时，她的右手一直向着书包中摸去，那是曾经攒下的两百元现金，因为握的紧的缘故，手指缝中早已汗水淋漓了。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原来是陈易寒慢慢的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下面还写着一句话，叫她放学时，在门口等他。
柳馨梦没有回话，陈易寒自然明白了她内心所想。
24
放学后，校门口不远处。
陈易寒等着柳馨梦的出现，五分钟过去了，柳馨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两个人沉默而对，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
“你需要的，我帮你查到了，就是这个地址，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去，至于钱，你不要担心，我会全权负责的，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么？就算为你付出生命，我也心甘情愿。”
柳馨梦没说什么，平静的面容上，并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这件事情，过一段时间再说，我现在还有些别的事情，你先回家吧！”
目光凝视，陈易寒也没有说出什么，慢慢的转身，慢慢的离开，背影被天空如血光芒照射时，像是一团烈焰红光。
柳馨梦看着陈易寒走的远去了，这才转身向着远处大路走去。
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熟悉的街道名称出现在眼前，只是那个地方，就是陈易寒写在纸条上的地址。
周围之中，店铺满满，做小生意的看似颇多，如同一张蜘蛛网，铺在整条街道上。
路边有很多流浪的猫狗，还有一些不知是谁家店铺养的鸡鸭，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恶心呕吐的味道，偶尔有着一只两只鸡鸭从柳馨梦的身旁路过时，目光都好像向她望去。
终于找到了那家私人医院，不过说是医院，其实应该说是私人诊所才对，因为上面不过写着妇科医疗诊所几个字，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看着有种凌乱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关顾这家小小诊所，所以在这条热闹的街道上，显得颇为冷清。
慢慢的走上前去，还没有拉开房门把手，却突然觉得周围变得越发暗沉起来，好像阴气森森的冰冷墓地，让人感到害怕。
“要不要回去？是不是等到陈易寒来的时候，才可以进去只是”柳馨梦突然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每次看到父亲母亲期望的眼神，她就知道，父亲母亲都是望女成凤，如果真的知道她所作出的那些错事，只怕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想想已经好多天没有和父母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是啊，确实已经好多天没有怎么和父母说话了。
柳馨梦低首看着自己显得很是臃肿的肚子，想着平日中在学校听到的闲言碎语和那些冰冷的笑声，心中就像是粘上了一层胶水，黏的发痛，是啊，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所以她才不愿和父母多说些什么，只怕他们问起，自己无法解答。
柳馨梦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这些事情。
抬首，深深呼吸，拉开把手，缓缓进入房间。
目光向着房间四周望去，周围光线充足，似乎不像在外面看到那样黑漆漆的，前面坐着一位上了岁数的老男人，不过看上去，却像是一位中医大夫，面前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床，倒显得干净利索。
“请问，这里是是看妇科的对么？”声音轻轻的，似乎比蚊子声还要轻。
老男人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嘴角扬起，口中平静道；“是，但是这里就我一个医生，小姑娘，你要看什么病！”
“我”柳馨梦不想继续说下去，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原来如此，你进到里屋去吧！”老男人站起身，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25
里面的房间有些阴冷潮湿，光线也不像外面那样充足，似乎如同蒙上了一层灰尘，周围也不见一扇窗户，看着让人有种如坠地狱的感觉，而面前摆放着的，除了一张床，就是那些冷冰冰的医疗用具，什么手术刀c止血钳c纱布之类的东西。
耳朵里传来一阵嗡嗡冥响，口中也泛出一阵血腥滋味，柳馨梦的心脏在咚咚的快速跳动着，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周围之中漂浮着阵阵令人呕吐的气味，根本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而那老男人的手，已经触摸到了她的腹部，让她感觉有些恶心到想吐。
“要不要离开？”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心中产生着这般想法，可是柳馨梦还是没有动上一动，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小姑娘，你怎么不去大医院，现在做人流，大医院也不过几百块钱，是不是觉得几百块钱还是有些贵啊？尤其对你这样看上去像学生的女孩子来说。”
老男人的一句话，居然道破天机，柳馨梦没有回答，都说沉默是金，但此时此刻，这样的沉默就是彻底承认了他的所说所想。
“没关系，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你现在要先把所有衣服都脱掉 ，不然不能手术。”
一句话说出来，柳馨梦看着老男人望向她的那张苍老面容，突然神经有些紧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觉。
26
柳馨梦慢慢的扶着墙边往前走，一下一下，慢的像个蜗牛，身体也是左右摇摆，像是墙头草。
身后传来那个老男人的声音，“姑娘，你注意点自己的身体，不过若是因为你自己的缘故，而出了什么问题，我这里是概不负责。”
昏暗的房间，昏暗的光线，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几乎什么都听不到，柳馨梦只是本能的向前走去，恨不得面前有着一条地洞，赶紧钻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慢慢的走出房间，周围一片光明涌入，笼罩全身。
一阵失明般的刺痛感传遍全身，似乎眼睛就要看不清任何物体，唯有面前晃动的白色影子，还能说明眼睛并没有真的瞎掉，否则会让人感觉心痛的要死。
若是没了眼睛，那整个人就是一个废人，成为了废人，还有什么需要留恋的？还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站在热闹的街道旁，渐渐的，眼睛变得清澈明亮起来，周围的一切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下来，伤痛的心又一次变得一阵冰凉。
脚步挪动，身子前移，周围的一切跟刚才一样，那些小贩还在大声叫卖着，为了挣钱，这些小贩自然不须余力，在这个吃人的社会中，在这个充分享受物质的年代中，钱就是一切，所以为了钱，就算丢了性命，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而钱这个字眼，在柳馨梦看来，就好比黑洞在狠狠的吸食着自己残存的生命。
而这些在现在看来，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眼前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李晓静，她正与其他三个女孩子，朝着自己方向走来。
不可能，不可思议，柳馨梦的头顶顿时一片冰凉，可是上苍有时就是这样令人难以捉摸，不曾想，刚刚走出私人妇科诊所，便能碰到熟人。
李晓静身上还穿着那件普通的校服，只有她头发上的红色发卡，像是红灯一样，发出尖锐的警鸣声音。
“原来是你啊，对了，你怎么站在这里，这里是”
还不等柳馨梦转身逃离，李晓静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抬首望去，那几个平凡的大字闪现在她的眼眸里，让她感觉如此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
说话时，周围一阵冷风骤起，吹动着柳馨梦那乌黑的头发，顺着面颊两侧轻轻飞舞着。
可是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却如此空洞，还存在着恐惧和害怕。
李晓静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就这样看了半晌，突然间，她轻轻笑了一声，灿烂如同阳光般的笑容，在柳馨梦看来是这样的刺眼。
柳馨梦低首，不再看她。
目光凌乱，不知看向何处。
谁都没有将目光收回，一个相望，一个低首。
而站在李晓静周围的那几个女生，口中也同时发出嗤嗤的笑声。
然后，柳馨梦分明听到李晓静轻轻说了一句，“我平时看陈易寒的样子，想必他是喜欢你的吧，而你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你和他”
嗤嗤的笑声传来，顿时周围一切光明，在这个瞬间变成了黑暗，李晓静的脸就好似恶魔的脸，上扬的嘴角显露出丝丝不屑，那种感觉，让柳馨梦觉得很复杂。
“好了，不多说了，我要走了。”
“等等，你今天看到的，能不能不说？”
一个恳求，居然从柳馨梦的嘴中说出，这样的做法，这样的说辞，恐怕她自己都不曾想到。
27
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离开，谁又能 知道，李晓静等人，到底有没有答应这个看似简单的请求？
在旁人看来，这无非是一场追逐游戏，追逐成功的一方，就是胜利者。
可是失败者的代价是什么呢？
不是鲜血，不是死亡，而是一世的唾弃，虽然唾弃者只是这个世界的亿万分之一，但足以让人羞愧而死。
悲伤的老歌闪现在脑海中，清晰的听在耳朵中。
是啊，那首歌的名字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其中有一句，求求你。
简单的三个字，说出时，却有气无力，低声下气。
因为求，所以低声下气。
其实柳馨梦不知道，在她去向妇科诊所的同时，包括刚刚与李晓静相互对望以及说话的同时，这一切都看在另外一个人的眼眸中，那个人就是陈易寒。
因为喜欢，因为不放心，所以选择跟随身后，却又不发出一丝声响，因为他不想打扰她，不论她作出什么选择，他都会尊重，哪怕这个选择是错误的。
只是他的目光远远望去，发现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悲伤与难过，他本想走上前去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静静的远远眺望，定定的站在那里。
28
此时的陈易寒，其实多想大声说一句温柔的贴心话语，“馨梦，你知道么？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我一直都在这里守护着你，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一直陪在你身旁。”
是啊，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无限漫长的岁月中，我一直都会在。
无限悲伤的时光中，我会一直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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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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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漫无目的的上着课。
下午时分，自习课开始，依旧还是那样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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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馨梦这些日子以来，基本没有心思去想学习的问题，因为她根本无法关心学习的事情，只是想着如何将肚子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不然有一天，终会露出本来面目，到那时，只怕在来补救，却也为时已晚。
此时，她的右手一直向着书包中摸去，那是曾经攒下的两百元现金，因为握的紧的缘故，手指缝中早已汗水淋漓了。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原来是陈易寒慢慢的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下面还写着一句话，叫她放学时，在门口等他。
柳馨梦没有回话，陈易寒自然明白了她内心所想。
24
放学后，校门口不远处。
陈易寒等着柳馨梦的出现，五分钟过去了，柳馨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两个人沉默而对，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
“你需要的，我帮你查到了，就是这个地址，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去，至于钱，你不要担心，我会全权负责的，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么？就算为你付出生命，我也心甘情愿。”
柳馨梦没说什么，平静的面容上，并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这件事情，过一段时间再说，我现在还有些别的事情，你先回家吧！”
目光凝视，陈易寒也没有说出什么，慢慢的转身，慢慢的离开，背影被天空如血光芒照射时，像是一团烈焰红光。
柳馨梦看着陈易寒走的远去了，这才转身向着远处大路走去。
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熟悉的街道名称出现在眼前，只是那个地方，就是陈易寒写在纸条上的地址。
周围之中，店铺满满，做小生意的看似颇多，如同一张蜘蛛网，铺在整条街道上。
路边有很多流浪的猫狗，还有一些不知是谁家店铺养的鸡鸭，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恶心呕吐的味道，偶尔有着一只两只鸡鸭从柳馨梦的身旁路过时，目光都好像向她望去。
终于找到了那家私人医院，不过说是医院，其实应该说是私人诊所才对，因为上面不过写着妇科医疗诊所几个字，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看着有种凌乱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关顾这家小小诊所，所以在这条热闹的街道上，显得颇为冷清。
慢慢的走上前去，还没有拉开房门把手，却突然觉得周围变得越发暗沉起来，好像阴气森森的冰冷墓地，让人感到害怕。
“要不要回去？是不是等到陈易寒来的时候，才可以进去只是”柳馨梦突然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每次看到父亲母亲期望的眼神，她就知道，父亲母亲都是望女成凤，如果真的知道她所作出的那些错事，只怕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想想已经好多天没有和父母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是啊，确实已经好多天没有怎么和父母说话了。
柳馨梦低首看着自己显得很是臃肿的肚子，想着平日中在学校听到的闲言碎语和那些冰冷的笑声，心中就像是粘上了一层胶水，黏的发痛，是啊，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所以她才不愿和父母多说些什么，只怕他们问起，自己无法解答。
柳馨梦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这些事情。
抬首，深深呼吸，拉开把手，缓缓进入房间。
目光向着房间四周望去，周围光线充足，似乎不像在外面看到那样黑漆漆的，前面坐着一位上了岁数的老男人，不过看上去，却像是一位中医大夫，面前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床，倒显得干净利索。
“请问，这里是是看妇科的对么？”声音轻轻的，似乎比蚊子声还要轻。
老男人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嘴角扬起，口中平静道；“是，但是这里就我一个医生，小姑娘，你要看什么病！”
“我”柳馨梦不想继续说下去，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原来如此，你进到里屋去吧！”老男人站起身，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25
里面的房间有些阴冷潮湿，光线也不像外面那样充足，似乎如同蒙上了一层灰尘，周围也不见一扇窗户，看着让人有种如坠地狱的感觉，而面前摆放着的，除了一张床，就是那些冷冰冰的医疗用具，什么手术刀c止血钳c纱布之类的东西。
耳朵里传来一阵嗡嗡冥响，口中也泛出一阵血腥滋味，柳馨梦的心脏在咚咚的快速跳动着，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周围之中漂浮着阵阵令人呕吐的气味，根本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而那老男人的手，已经触摸到了她的腹部，让她感觉有些恶心到想吐。
“要不要离开？”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心中产生着这般想法，可是柳馨梦还是没有动上一动，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小姑娘，你怎么不去大医院，现在做人流，大医院也不过几百块钱，是不是觉得几百块钱还是有些贵啊？尤其对你这样看上去像学生的女孩子来说。”
老男人的一句话，居然道破天机，柳馨梦没有回答，都说沉默是金，但此时此刻，这样的沉默就是彻底承认了他的所说所想。
“没关系，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你现在要先把所有衣服都脱掉 ，不然不能手术。”
一句话说出来，柳馨梦看着老男人望向她的那张苍老面容，突然神经有些紧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觉。
26
柳馨梦慢慢的扶着墙边往前走，一下一下，慢的像个蜗牛，身体也是左右摇摆，像是墙头草。
身后传来那个老男人的声音，“姑娘，你注意点自己的身体，不过若是因为你自己的缘故，而出了什么问题，我这里是概不负责。”
昏暗的房间，昏暗的光线，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几乎什么都听不到，柳馨梦只是本能的向前走去，恨不得面前有着一条地洞，赶紧钻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慢慢的走出房间，周围一片光明涌入，笼罩全身。
一阵失明般的刺痛感传遍全身，似乎眼睛就要看不清任何物体，唯有面前晃动的白色影子，还能说明眼睛并没有真的瞎掉，否则会让人感觉心痛的要死。
若是没了眼睛，那整个人就是一个废人，成为了废人，还有什么需要留恋的？还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站在热闹的街道旁，渐渐的，眼睛变得清澈明亮起来，周围的一切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下来，伤痛的心又一次变得一阵冰凉。
脚步挪动，身子前移，周围的一切跟刚才一样，那些小贩还在大声叫卖着，为了挣钱，这些小贩自然不须余力，在这个吃人的社会中，在这个充分享受物质的年代中，钱就是一切，所以为了钱，就算丢了性命，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而钱这个字眼，在柳馨梦看来，就好比黑洞在狠狠的吸食着自己残存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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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晓静，她正与其他三个女孩子，朝着自己方向走来。
不可能，不可思议，柳馨梦的头顶顿时一片冰凉，可是上苍有时就是这样令人难以捉摸，不曾想，刚刚走出私人妇科诊所，便能碰到熟人。
李晓静身上还穿着那件普通的校服，只有她头发上的红色发卡，像是红灯一样，发出尖锐的警鸣声音。
“原来是你啊，对了，你怎么站在这里，这里是”
还不等柳馨梦转身逃离，李晓静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抬首望去，那几个平凡的大字闪现在她的眼眸里，让她感觉如此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
说话时，周围一阵冷风骤起，吹动着柳馨梦那乌黑的头发，顺着面颊两侧轻轻飞舞着。
可是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却如此空洞，还存在着恐惧和害怕。
李晓静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就这样看了半晌，突然间，她轻轻笑了一声，灿烂如同阳光般的笑容，在柳馨梦看来是这样的刺眼。
柳馨梦低首，不再看她。
目光凌乱，不知看向何处。
谁都没有将目光收回，一个相望，一个低首。
而站在李晓静周围的那几个女生，口中也同时发出嗤嗤的笑声。
然后，柳馨梦分明听到李晓静轻轻说了一句，“我平时看陈易寒的样子，想必他是喜欢你的吧，而你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你和他”
嗤嗤的笑声传来，顿时周围一切光明，在这个瞬间变成了黑暗，李晓静的脸就好似恶魔的脸，上扬的嘴角显露出丝丝不屑，那种感觉，让柳馨梦觉得很复杂。
“好了，不多说了，我要走了。”
“等等，你今天看到的，能不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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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离开，谁又能 知道，李晓静等人，到底有没有答应这个看似简单的请求？
在旁人看来，这无非是一场追逐游戏，追逐成功的一方，就是胜利者。
可是失败者的代价是什么呢？
不是鲜血，不是死亡，而是一世的唾弃，虽然唾弃者只是这个世界的亿万分之一，但足以让人羞愧而死。
悲伤的老歌闪现在脑海中，清晰的听在耳朵中。
是啊，那首歌的名字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其中有一句，求求你。
简单的三个字，说出时，却有气无力，低声下气。
因为求，所以低声下气。
其实柳馨梦不知道，在她去向妇科诊所的同时，包括刚刚与李晓静相互对望以及说话的同时，这一切都看在另外一个人的眼眸中，那个人就是陈易寒。
因为喜欢，因为不放心，所以选择跟随身后，却又不发出一丝声响，因为他不想打扰她，不论她作出什么选择，他都会尊重，哪怕这个选择是错误的。
只是他的目光远远望去，发现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悲伤与难过，他本想走上前去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静静的远远眺望，定定的站在那里。
28
此时的陈易寒，其实多想大声说一句温柔的贴心话语，“馨梦，你知道么？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我一直都在这里守护着你，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一直陪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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