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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也没看到一家开着的饭店。大过年的,外地人都走了,连带着饭店、拉面馆之类的地方也都关闭了。秦寿生竟然连一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他无奈地拎着两瓶啤酒,几根火腿肠回到屋里,一个人喝酒解闷。

  很少喝酒的秦寿生,两瓶啤酒下肚后,醉醺醺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中,他没有梦到妈妈,没有梦到春红,也没有梦到李文君和秦婉,反而是那许多年不见的张翠,只靠通信和相片联系的张翠,一直在秦寿生的脑海深处闪现,一会儿嬉闹,一会儿打架,有时候还抱在一起,做男女之间最美妙的事情。

  在商场的凳子上闲坐的秦寿生,眼睛突然一亮:谷雨!

  谷雨是秦寿生的同学。因为他的父亲是县里的副县长,连带着他在班级和学校的地位也高了许多。不但班主任洪玉珠对谷雨很好,就是教导处主任和校长见了谷雨,也是笑脸相对。

  学校的一些喜欢混的学生,不知道谷雨的身份,还曾经打过谷雨,结果几个人都被弄到拘留所里关了一个星期,听说出来时都不chéng rén样了。学生们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谷雨的高贵身份,再也没人敢招惹谷雨了。

  对谷雨,秦寿生没什么好感。除了谷雨为人高傲,瞧不起农村来的同学外,更多的是谷雨总是对李文君有着若有若无的好感,平时总是有事没事地和李文君找话说,甚至带点讨好的意思。

  秦寿生怀疑,谷雨是因为李文君是县长老婆的侄女,才这样做的,心中对他自然有些鄙视,觉得他这是在拍马屁。谷雨要拍别人的马屁,秦寿生自然不会去管,可他想拍李文君的屁股,秦寿生就不干了。李文君现在只属于他一个人,谁都不能动。

  李文君可不是春红。她不但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秦寿生,她对秦寿生的重要xìng也不是春红可以比拟的。失去了春红,最多觉得愤怒,可失去了李文君,秦寿生会发狂的。

  第四十八章美女与权势

  谷雨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秦寿生看着很熟悉,好像是叫什么孙晓丽的学生,和他是一届的。

  孙晓丽眉眼长得非常清秀,身材也很高挑,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有些青涩,可等长成了,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

  见孙晓丽对谷雨百依百顺,秦寿生在不忿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悲哀:“就谷雨那德行,孙晓丽对他这么好,肯定不会是因为看上谷雨了,绝对是因为谷雨他爸的关系。妈的,世道太不公平了!老子怎么没有一个好爹呢!”

  此刻,秦寿生陷入到一个误区:仇富,仇视权利。他以为,自己现在的处境全是因为自己没钱,没有势力引起的。所以秦婉拒绝他的求爱,李文君即使被他睡了,对他也是有些鄙视,春红更是直接背叛了自己。至于其他人,好像除了爷爷nǎinǎi,没人拿他秦寿生当盘菜。

  见谷雨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秦寿生忽然从心底里嫉妒起来,莫名地跟着谷雨走着,心中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一种本能,带有阿Q式的心里,驱使着他跟着谷雨走着。

  谷雨和孙晓丽非常亲昵,行走间,他的手不时地抚摸孙晓丽的屁股,也经常搂着她的腰,从背影看,孙晓丽丝毫没有不情愿的意思,显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一种亲密的程度。

  躲在一边的秦寿生,发现孙晓丽看向谷雨的眼神有些冷漠,其中还带有不以为然的神情。可谷雨一看向她,她的眼神又变得正常起来。

  这种百变女郎的身份让秦寿生非常意外:难道她不是真的喜欢谷雨,只是为了他的身份,还是别的东西?

  女人善变,即使是年轻的秦寿生,也深深感受到了。不管是张翠,还是秦婉、李文君,甚至是春红,都是一些心理没人可以把握的女人,不管是年轻还是年长,不管是看着清纯还是风流,都不能被男人琢磨透。

  谷雨眼光转动,突然看见站在窗边,看向窗外的秦寿生,愣了一下。

  被人拍了一下,秦寿生打了个哆嗦,回身一看,“惊喜”地说:“谷雨?是你!”

  谷雨哈哈大笑:“胆子太小了,拍你一下,就吓成这个样子了。离开学还有这么长时间,你跑到县里来干嘛?”

  秦寿生说:“我帮别人稍点东西到县里,就过来一趟。哎,你这是干嘛?逛商场啊?”

  谷雨得意的一笑,回手招呼:“孙晓丽,过来,哎,你上哪去?”

  跑出老远的孙晓丽回头说:“谷雨,我看见我老姨了。你们俩在这儿呆着,等我一会儿啊。”

  谷雨心中苦笑,对秦寿生说:“我走啦。”

  秦寿生吃惊地说:“她不是要你在这里等她吗?”

  “等个屁!”谷雨说了一句粗话,“她早跑了!”

  谷雨被孙晓丽给耍了,秦寿生心中也挺高兴的,在那里幸灾乐祸的。

  孙晓丽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惊讶地说,“谷雨呢?”

  见到谷雨的沮丧样子,秦寿生就知道其中有问题。见孙晓丽又回来了,估计是想找个证人,证明她没有撒谎。

  “走了,非常气愤地走了,还说要给你好看。”秦寿生故意说。

  “啊!”孙晓丽有些惊慌,显然没想到谷雨会这么生气。

  看见这个漂亮女孩皱着眉头的可怜样子,秦寿生心中突然有些不忍,笑着说:“和你开玩笑呢。谷雨就是有些不高兴,知道你耍了他,没别的了。”

  孙晓丽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给了秦寿生两拳,小声骂道:“坏东西!吓死我了!看我不揍死你!”

  绵软的拳头砸在身上,如同按摩一般,秦寿生抓住孙晓丽的手,和她纠缠在一起。

  孙晓丽有些脸红,有些蛮横地说:“你骗了我,要赔偿,给我买个冰淇淋。”

  两人边吃边聊。或许是想找个人倾吐心中的苦闷,或许是想让秦寿生同情她,孙晓丽把她和谷雨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孙晓丽的父亲是县政府里的一个书记员,四十好几的人了,也没混个一官半职。由于帮谷雨的父亲,副县长谷风办了件事,谷风答应他,要给他搞个一官半职的。孙父欣喜若狂,过年带着姑娘到谷风家拜年、送礼。谷风和孙晓丽初中就是同学,早就喜欢孙晓丽了,见到这个机会,更是黏上了。孙晓丽的父亲见了,急忙要孙晓丽好好和谷风处着,要是能和县长家里结上亲家,不但孙晓丽日后的生活无忧,就是她老爹的前途也是无量。

  可怜孙晓丽一个小姑娘,又没像秦寿生那样遭过那么多的罪,受过那样的歧视,根本就不懂得门当户对的道理。在她的心中,爱情应该是纯洁的,自己应该找一个最爱的人成为一生的伴侣才对。

  孙晓丽知道,爸爸升官还需要谷雨的老爸帮忙,就敷衍着谷雨,任由他占一些身体上的小便宜,比如摸手,抱腰之类的事情。今天,谷雨话里露出了想和孙晓丽发展进一步关系的想法,就是想和她上床,把孙晓丽愁坏了。本来就筹划着如何摆脱谷雨,见到秦寿生,正好来个金蝉脱壳,跑了。

  “秦寿生”,孙晓丽幽幽地说,“求你一见事呗。”

  “啥事?”

  “要是见到了谷雨,帮我和他说说,就说今天我回来了,可他走了,好吗?”

  不等秦寿生答应,孙晓丽就站起来走了,留下一句让人遐思的话:“别问了,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我?”秦寿生喃喃地说,“怎么报答?以身相许吗?不过小丫头长得还真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比文君好看多了。可惜啊,她是瞧不上我的。”

  不错,连谷雨的家世都瞧不上的女孩,如何能轻易看中秦寿生这样的穷小子呢?就是他长得再帅,再男人也不行。

  “嗨,想要女人,想要漂亮的女人,光有脸蛋是不行的,还要有钱有势啊!谷雨他爹是副县长,孙晓丽就这样了。要是我爸是副市长,岂不是想怎样她都行吗?妈的,凭什么啊!我就不信了,没钱没势,我也要搞定这个丫头。”

  第四十九章受到连累的老师

  铃铃铃,上课铃响过很久,不见洪玉珠进来,学生们非常奇怪。 等了好久,大家才知道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洪玉珠,秦寿生的班主任,在开学第二天竟然失踪了。

  昨天晚自习的时候,洪玉珠还很正常,没事还和学生们开玩笑。不过,有人给她送来了一个纸条后,她的脸色就变了,匆匆离开,再没回来。大家也没在意,可第二天一上午也没见到她,大家都知道出事了。

  学校找到洪玉珠的男朋友,他支支唔唔的,也说不出个所以来,后来,才大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洪玉珠相貌虽然不算美,可身材高挑,皮肤白嫩,也很吸引男人的眼神的。来县城没几天,她就和一个男的处上了对象。

  男方家是本地人,也是个教师。见了洪老师,男方老人很满意,直接就认了儿媳fù。

  男方家里也算有点实力,连房子都给准备好了。两人也住在一块儿,就等着洪玉珠送走这一届学生,两人就去登记结婚。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开了一个玩笑,那个男老师放着年轻的洪玉珠不干,偏偏和一个农村的女人有了jiān情。那个女的,据说是在市场卖水果的,而且,这个女的还结过婚。

  有了jiān情也不算啥。很多人都有jiān情。关键是你要保密才行。

  男老师也不知道避讳,领着那个女的在新房里胡搞的时候,被洪玉珠发现了。结果,她就失踪了。

  学生们都年轻,没有定力。班主任没了,他们都没心思上课。学校索xìng把五十来个学生给放了羊,让他们在县城里撒网,看看能不能找到洪玉珠。学校也害怕洪玉珠想不开,寻了短见,可是对学校的名声不好。

  在县里找了一天,学生们也没找到洪玉珠,最后大家无奈地承认:洪玉珠走了。

  秦寿生的心情很不好,也没心思上晚自习,没等下晚自习,就拉着李文君走了。

  “以后,你可不能像洪老师的对象那样,不然,我一定不原谅你!”

  秦寿生苦笑一声:“你不那样就行了。”

  “说什么呢?”李文君火了,大声说,“我可是天天和你在一起,什么时候和别人那样了!”

  发现自己捅马蜂窝了,秦寿生急忙转移话题:“你听,那边有人在喊救命啊!”

  “别转移话题!我不吃这一套!”正要教训秦寿生,李文君突然惊呼,“还真有人在喊救命!咦!好像是洪老师!”

  秦寿生反而愣了,一听,还真是失踪了的洪老师的声音。

  “不好!”秦寿生大喝一声,四处张望一下,从路边找到一根长长的棍子,大叫着冲向呼救声音传来的方向。

  李文君咬咬牙,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使出吃nǎi的劲儿冲上前去。

  两人都不是鲁莽的人,也都不算胆子大到敢和黑恶势力作斗争的英雄。他们突然热血上头,只因为那个呼救的人是他们的班主任洪玉珠。

  洪玉珠对学生们很好,像他们的姐姐一样,功利之心很小,学生们都喜欢她。遇见了洪玉珠这档子事情,不管如何,秦寿生都不能看见了不管。何况,洪玉珠成了现在的样子,罪魁祸首可不是那王浩仁和春红,而是这个查到了王浩仁是洪玉珠对象后,写纸条告密的秦寿生。

  转过一个弯路,前边出现三道人影,在那里纠缠不休。好像是两个男人在劫持一个女人。女人的嘴巴被捂住了,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住手!”秦寿生大声呼喊。

  听到有人叫喊,那两个男人回头看看秦寿生,一点也没当回事。一个人还摆摆手,骂道:“cāo……你……你……妈!敢……敢管……管老子……的事!知……知道……老……子谁吗?”

  秦寿生风一般冲过去,上去一棒子下去,其中一个人当时就趴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另一个人刚一抬头,一棒子过来,直接鼻梁骨折,趴在地上,除了含含糊糊地叫骂,再也没力气反抗了。

  扔下棒子,秦寿生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洪玉珠。

  一股熏天的酒气扑鼻而来,差点没熏死秦寿生。再看看那两个酒鬼,他知道洪玉珠在哪里了。

  估计是对象出轨,心中不舒服,在饭店喝酒,结果被俩酒鬼缠上了。要是没遇到秦寿生,今晚洪玉珠就得伺候这俩酒鬼一晚上,吃个哑巴亏还不敢出声。对象出轨就够丢人的了,自己再被人轮jiān,要是被人知道,就别想活了。

  洪玉珠喝多了,人已经被酒精麻醉了。被两个男人劫持,她凭借着本能呼救两声,便再没力气呼救了。感觉有人来救自己了,她勉强睁开眼睛,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心中一松,人就睡过去了。

  等李文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事情已经结束了。秦寿生扛着人事不知的洪玉珠,苦笑着对李文君说:“老师喝醉了。”

  把洪玉珠送到那里,两人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想找校长也找不到。何况洪玉珠现在的样子,也不好被人看见。

  “弄到咱们屋里去吧。等老师明儿醒过来,就好了。”李文君心中思索一番,有了主意。

  在她看来,自己和秦寿生救了洪玉珠,日后她应该回报两人,在学习上好好辅导两人才对。

  一个成年女人,一个成熟的成年女人,她的体重会比当姑娘时沉。

  扛着一百多斤重的洪玉珠,秦寿生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出事的地方距离李文君的房子有二里地。走了一半,秦寿生就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扛一座山,两腿感觉酸麻无比,连走一步路都觉得费劲。

  看着秦寿生,李文君毫无帮忙的意思:“怎么啦?你不是吹嘘扛着我,能从县里走到你家吗?现在怎么啦?成软脚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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