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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笑着道:“陛下,国子监都是权贵子弟,是朝廷各个势力的缩影,陛下不但要学好玩好,还要学会看懂这些,如果一年后,陛下能看明白,那这学就上的不亏了。”

  段长殷点头道:“朕一定好好学。”

  温承笑道:“陛下聪慧,一定能学好。”

  段长殷最喜欢温承夸他了,一听这话登时眼睛都笑了。

  京中一派和气的时候,塞北传来了不好的消息,顾信发现又一支两千人的燕兵频繁地进出大齐境内,偏偏这群人十分狡猾,几次都没有抓住,顾信上请是否能多出些兵马剿灭。

  温承在朝堂上说出来的时候,众大人议论纷纷。若是小型的追击,可算作自保,并不算大齐对北燕宣战,可是大型的出兵,怕是不妥。

  一些保守派强烈建议顾信不能出兵,温承抱着手站在上首没说话,段长殷出声问道:“北燕犯我国境,我朝为何不能出兵?”

  兵部尚书诸葭道:“陛下,北燕兵强马壮,实力雄强,与我朝世代对峙,太|祖,太宗皆未能剿灭,如今我朝刚刚在北燕的口中夺下南蜀,实在不宜出兵,万一北燕以为是我朝挑衅,两边出兵就不好了。”

  “你怕北燕人?”段长殷刚刚开始变声的少年音从龙椅上传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温nǎi爸承

  #准时啦准时啦(??)

  第21章 质子

  诸葭一时语塞,幸而段长殷没有再为难他,转而去看其他人,剩下的大臣都被这个少年天子看到垂头,大齐乃是上国,大国,这是每一个大齐人心里根深蒂固的思想,可是今日他们却怕了。

  朝堂上一时寂静的可怕,温承出来笑道:“众大人这般害怕做什么?本相看北燕也未必敢真的和我们打,不过是出出气罢了。”

  “是,丞相说的是。”

  底下的大臣零零散散附和道。

  “但是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本相让他们有来无回。”温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自即日起封锁国境,北燕人不得进入大齐,商队一律扣押,在京中滞留的北燕使臣全部遣返,凡入我国境者,以死来酬。”

  温承平日里虽和气,可是说一不二,一旦他发话,便在没有转圜的余地。

  段长殷看着温承心下痒的厉害,就是这么个人,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在他身上,片刻也难以转移。

  温承一声令下,整个朝廷快速转动了起来,正月间整个京城中都处于肃然的状态,仿佛北燕即刻要与大齐开战了一般。

  春华殿。

  过年的气息完全没有蔓延到春华殿,陈元嘉总是不悲不喜,温承也没再生活上苛待他,好吃好喝伺候着,白天看书夜里下棋,陈元嘉过得仿佛山野闲人一样。

  段长殷有天忽然记起了陈元嘉,趁着温承不在的时候带着顾思南和柳馥生一起去春华殿看他。宫人们不敢挡段长殷,只得放他进去。

  陈元嘉倚在窗前读书,忽而外面太监来报大齐陛下到了。

  陈元嘉垂眸放下书,缓缓起身迎了出去,一出门就看见段长殷带着两个没见过的少年站在大殿门口,陈元嘉一笑上前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段长殷忙道:“你起来吧。”

  “谢陛下。”陈元嘉起身道,“陛下可要进去?”

  段长殷咳了一声,偷偷去看柳馥生的脸,柳馥生站得一本正经,颇有柳尚生前的风度。

  “好。”段长殷抬脚往里走,顺便同顾思南和柳馥生道,“你们也一起进来吧。”

  “是。”两人齐声道。

  三人进门,陈元嘉亲自给段长殷三人沏茶,段长殷端起茶,却又放下了,他抬头问道:“你在宫中可还习惯?”

  陈元嘉颔首道:“一切都好。”

  “那你想家吗?”段长殷又问道。

  陈元嘉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便看见段长殷认真地看着他,想来这话时真心问的,只是皇帝再小也是皇帝,他小心回道:“臣在大齐如同家中,何来思乡?”

  段长殷“哦”了一声。

  陈元嘉笑着道:“陛下,不知这二位是?”

  “这是柳馥生,这是顾思南。”段长殷随手指给了陈元嘉,“是朕的伴读。”

  “温相用心良苦。”陈元嘉道。

  “要是他们也能知道我的苦心就好了。”温承忽而从外面走了进来,穿着一声常服,进门做礼道:“臣参见陛下。”

  段长殷本来带着两个伴读偷偷来看陈元嘉,但是没想到被温承逮了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老师免礼。”

  温承扫了一眼顾思南和柳馥生,淡淡道:“你们两个,抄五遍论语,明日jiāo上来。”

  顾思南和柳馥生相识一眼,同时认命道:“是,大人……”

  段长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温承道:“老师,您能不能不罚他们啊,这都是朕的主意。”

  温承看着段长殷笑了:“陛下,这怎么能说是罚呢,学下的知识都是他们自己的。”

  这三个孩子早就给温承折腾惯了,看着温承笑就觉得得慌,顾思南扯着柳馥生一溜烟就没了,段长殷想要往外面走,被温承叫住了:“陛下,你去哪里?”

  段长殷回头笑道:“老师,朕也去看书。”

  “呵呵。”温承又笑了,“陛下,既然来了就多说会儿话吧,这么急做什么?正好臣也有些事情请教承恩候。”

  承恩候是大齐给陈元嘉的官职。

  段长殷又走了回来,站在温承面前,温承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段长殷乖乖坐到了上首,陈元嘉与温承见过礼之后坐在了下首,温承则提袍坐在段长殷身边:“承恩候在宫里可习惯?”

  “很好。”陈元嘉简洁道。

  温承又问道:“可想家?”

  陈元嘉道:“大齐便是臣的家。”

  温承笑道:“承恩候这话说的违心了,身在千里之外,怎会不想家?”

  陈元嘉也笑了:“我自小便跟着父亲在北燕为质,回到蜀川不过五年,如今又在大齐宫中,这天下对我如同客旅一般,走到哪里便是家。”

  温承也懒得与陈元嘉打机锋:“蜀中的情况,不知侯爷怎么看?”

  陈元嘉脸上一僵:“我不过是个亡国之君,没有什么见解,温相问错人了。”

  “哈哈。”温承难得的笑出来了,他与段长殷道:“陛下,且记着承恩候这模样,此乃前车之鉴。”

  陈元嘉头愈发低了。

  段长殷起身道:“老师,我们回去吧。”

  温承点了点头道:“陛下请。”

  段长殷看了一眼陈元嘉,只见陈元嘉淡淡看着自己笑了,眼中充满疲倦与自己看不懂的光芒,让自己想要不断探索,只是此时还不是时候,段长殷转身出去了。

  温承向着陈元嘉一礼,轻声道:“冒犯了。”

  陈元嘉看着这君臣二人出去了,转身关了门,隔壁再次传来了敲墙壁的声音,断断续续无休无止,沉默了数月的陈元嘉终于向魏坤道:“坤哥,你想不想出去?”

  魏坤一时沉默。

  陈元嘉又笑了:“我觉得这样的牢笼很适合你,北燕皇帝曾说你像北燕草原上的孤狼,凶狠高傲,我一直想看看,当你跪在敌人面前的模样,比如现在这样,我就很满足,只可惜看不见你的眼睛。”

  段长殷有些生气,他总觉得陈元嘉不像是这尘世中的人,今日温承对陈元嘉的刁难,让段长殷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温承走在身后,不急,不缓。

  段长殷走了好几步,终于忍不住转身道:“老师,你今日过分了!”

  “哦?”温承笑了,“有何过分?”

  “陈元嘉毕竟是南蜀曾经的君王,老师不该这样刁难他。”段长殷道。

  “那陛下的父亲派人打他的母国就不过分了?父债子偿,陛下才是最过分的人。”温承道,“如今他不过就是个亡国之君俘虏罢了,若不是为了安定南蜀民心,他便是死了,又有何妨?”

  “可是老师……”段长殷还yù再说,温承却接着道:“陛下,你心软了。”

  段长殷楞在了当地。

  “您是天子。”温承难得用了敬称,可是对于段长殷来说,却如同当头棒喝。在温承的庇护下,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二月初二两院论学,陛下早些准备吧,过了两院论学,陛下就要回到宫里上学了,臣已经为陛下找好了老师。”温承拍了拍段长殷的肩膀,段长殷点头道:“嗯。”

  温承笑着道:“臣很期待。”

  “老师回去看吗?”段长殷问道。

  温承道:“自然要去。”

  塞北终于传来了消息,顾信全歼进入塞北的燕军,守住了边疆安宁。

  北燕在塞北高原上,本就物产不足,丝绸,瓷器,茶叶等等都依赖与大齐通商,温承强势地封锁边疆,不允许两国往来,北燕皇帝耗不下去了,派来使臣与大齐议和,愿送皇子萧鸿为质子,换取大齐开放商道。

  温承自然是高兴的,本来与北燕还没有到真的一战的时候,此时北燕愿意低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半月后,北燕皇子萧鸿带着伴读燕孤酒抵达了大齐京城。

  温承这几日着了风寒,躺在床上养病,京中没有真正能撑门面的大臣,段长庚只能亲自上阵。

  北燕的王旗远远就看见了,过了半晌马队才到京城门口,萧鸿与燕孤酒皆骑马进京,身后跟着的仪仗也颇为简便,萧鸿二十来岁的样子,十分干练。

  “北燕萧鸿见过襄王。”萧鸿抱拳道,“久仰襄王大名,终得一见。”

  段长庚拱手道:“皇子远道而来辛苦了。”

  “襄王客气了。”萧鸿笑道,顺手将身边的伴读燕孤酒指给襄王,“这是我表弟燕孤酒,他的父亲,想必王爷也曾jiāo过手。”

  “曾与燕崇将军在塞北见过。”段长庚道,“皇子请。”

  “好。”

  出乎意料的顺利。

  段长庚对这个北燕皇子倒是有几分好感,亲自带着去见了段长殷,在宫外安顿了住处,才折了回去看温承。

  温承自任相来就没怎么歇息过,劳心劳力,这一场风寒来势汹汹,在家中躺了五六天都没有见效,反而有些变重的意思。

  梅若掀起帘子端着草yào走了进来,温承一连喝了这么多天yào早就不耐烦了,又不想对着梅若发火,只烦躁地道:“放在桌子上,我待会儿喝。”

  梅若劝道:“少爷,yào凉了效力就不好了。”

  “吃了这么多也没见有什么效,你说陈太医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旁人他就是yào到病除,怎么到了我这里,喝成了yào桶也没见有什么作用。”温承恶声恶气道,说着气的踹了两下床。

  “少爷,您怎么又犯了小孩子脾气。”梅若道,“您就快点喝了吧,凉了更苦。”

  “啊!”温承一脚将被子踹到一边坐了起来,段长庚刚进门便看见这幅模样,一时站在了当地,半晌干巴巴道:“本王喂你喝?”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写的真的好累…

  第22章 喂yào

  温承僵在了床上,段长庚说了什么?

  温承一直觉得,段长庚此人是个怪人,辅政大臣不好好当,以前那么讨厌自己,突然又要与自己做那个jiāo易,现在竟然还说,要给自己喂yào?这是什么情况,请恕温相着实是想不到。

  段长庚见温承穿着内衫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发呆,迈开步子走了过去,自发从梅若手里接过了yào,梅若没敢和襄王对着干,很干脆地退到了一边,温承看这情况,只得挥挥手道:“你们先都退下去吧。”

  段长庚坐在温承的床边,抬手试了试温承额头上的温度,微微皱眉道:“发热了。”

  “嗯。”温承应了一声,只见段长殷笨拙地拿起勺子盛yào,盛了一勺yào半勺又洒了回去,还直直伸在温承的鼻子旁道:“张嘴。”

  温承嫌弃地看了一眼:“旁人家都是拿嘴喂的,你就这样对我?”

  段长庚将勺子放在了一旁,捏着温承的下巴抬碗就想灌下去,温承将段长庚一把推开:“谋杀啊你。”

  段长庚道:“怎么还耍小孩儿脾气,赶紧喝下去,北燕的使臣等着你呢。”

  温承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你们这么压榨人的。”说着一把抓过yào碗咕噜咕噜喝了下去,末了还抓着帕子吐出了一口yào渣,段长庚递过一杯白水,温承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一把抓着段长庚的胳膊就冲了上去,给了段长庚一个爱意满满的吻。

  段长庚只觉得温承的舌头带着浓浓的yào味和满满的恶意直冲自己的牙关,想要推开却被温承死死缠住,段长庚皱着眉将温承抱到了自己腿上,温承等嘴里的味道散了些的时候,才松开段长庚的肩膀,咧嘴欢快地笑了。

  段长庚哪容得温承这般快活,一手搂着温承的腰将他放倒在床上,压着胳膊一顿猛亲,温承本来就有些头昏气短,差点被段长庚亲到断气,忙手脚并用的将段长庚推开,可是这手没放对地方,摸着不该摸的了。

  ……

  温承躺在段长庚汗津津的怀里道:“两院论学快到了。”

  段长庚道:“推后,等你好了再说。”

  温承笑道:“那多不好意思。”

  “你不在他们表演给谁看?”段长庚说着就毫无征兆地向外面道,“端热水来。”

  兰若在外面应了一声,端着热水盆就要进去,梅若红着脸道:“抬浴桶来。”

  温承病了之后,最受影响的不是北燕的使臣,而是段长殷等三人每日里带他们念书的人变了。

  温承平日里还会与他们说着玩,可是段长庚带着他们一路一个字也没说。段长殷端着架子连腰都没放松过,顾思南和柳馥生恨不得能藏到马车缝里,襄王殿下真的是太可怕了。

  终于到了国子监,段长庚当先下了马车,等三个少年全部跳了下来抱拳道:“臣恭送陛下。”

  段长殷干笑道:“皇兄辛苦了。”说罢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